錦衣香閨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271

第63章

書名:錦衣香閨 字數:3271 更新時間:2024-12-03 11:10:47

  蕭震忽然就紅了耳朵。


☆、第57章


  蘇錦有心多抱蕭震一會兒, 蕭震卻如被妖精縛住了一樣, 隻想快點脫身。


  “阿滿呢?”蕭震顧左右而言他。


  蘇錦識趣地松開手, 瞅瞅後院道:“我叫秋菊帶她去後院了,不想叫阿滿見到那些人。”


  蕭震雖然與蘇家眾人隻匆匆見了一面,連幾張人臉都沒看清楚, 潘氏那番哭訴卻著實把蕭震惡心壞了。蕭震生於鄉野,村子裡的婦人們, 或是婆媳不和或是妯娌相爭,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類似潘氏那等的不要太多, 假惺惺地令人作嘔。


  想到阿滿差點就被蘇家大房汙了眼睛髒了耳朵,蕭震一邊慶幸蘇錦的安排,一邊再次沉聲道:“下次他們再敢來,直接讓侍衛趕走,弟妹不用露面。”


  蘇錦嘆氣:“我何嘗不想,就怕一面都不見給人落下把柄……”


  說到一半, 蘇錦心中忽地一動,想到一條妙計。


  .


  白日蕭震待在前院, 輕易不往蘇錦面前湊,晚上他沒借口躲,隻得乖乖跟蘇錦回了內室。


  蕭震拘束, 蘇錦神態輕松地坐在梳妝鏡前梳頭,通完發,蘇錦坐在床邊, 輕聲喚立在窗前裝模作樣梳頭的男人:“侯爺過來吧,我讓丫鬟們端水,咱們洗洗腳就睡了。”


  蕭震心想,昨晚他洗澡時洗了腳,剛過一日,今天也沒怎麼走動,腳一點都不髒,不洗也行。


  但他沒敢說,怕蘇錦嘲笑他不愛洗腳,這個小婦人好像特別愛幹淨。


  放下梳子,蕭震表情嚴肅地坐到了蘇錦旁邊。


  新婚三日都得穿紅,夫妻倆一身紅色中衣,肩並肩坐在床前,什麼都不說,也透著股甜蜜喜慶。

Advertisement


  如意、春桃分別端了一盆溫熱的洗腳水來,放在床前。


  如意熟練地蹲下去,挽起袖口要幫蘇錦洗腳。


  春桃發愁了,以前她伺候過侯爺,侯爺隻需她端水倒水,不用她管別的,但現在如意給夫人搓腳,她幹愣著什麼都不做,怎麼想怎麼不合適。


  春桃悄悄看向侯爺。


  蕭震正襟危坐,低垂著眼簾,隻盯著面前的一盆洗腳水。


  “侯爺怎麼不洗?”蘇錦奇怪道。


  蕭震喉頭一動,這才彎腰脫襪。


  春桃身上都開始冒汗了,雖然說兩位主子還是以前彰城的主子,但夫妻倆的身份不一樣了,侯府裡各種規矩也都立了起來,春桃怕主子們責罰她不懂事。


  看眼蹲在地上的如意,春桃試探著往下蹲。


  “不用你。”瞥見她的動作,蕭震隨口道。


  春桃呼了口氣,乖乖退到一旁等著。


  蘇錦掃眼隔壁盆子裡蕭震幾乎快將盆底撐滿的一雙大腳,唇角微微上揚。連洗腳都不用丫鬟服侍的男人,蘇錦覺得,以後她都不用擔心蕭震背著她在外面尋花問柳。


  洗了腳,蘇錦跪坐著放下帷帳,如意、春桃吹了燈就下去了。


  “昨晚忘了問,侯爺喜歡睡裡側還是外側?”跪在床沿,蘇錦體貼地問道。


  密閉的床帏間全是小婦人淡淡的發香體香,蕭震置身其中,仿佛誤入牡丹花叢。


  “外側罷,我每日都要早起晨練,睡外側方便些。”蕭震低聲道。


  蘇錦一邊爬到裡面,一邊跟他開玩笑:“那晚上侯爺口渴想喝茶,就得自己去倒了。”


  蕭震僵硬道:“本該如此。”難不成他還要她辛苦伺候?


  蘇錦躺好後,蕭震掀開被子躺在旁邊的被窩,然後就一動不動了,像根人形木頭。


  蘇錦本來也平躺,躺著躺著忽然嘆口氣,翻轉過來,她一手託著下巴,望著黑暗中蕭震模糊的側臉道:“侯爺想聽我說些小時候的事嗎?那話我都沒跟馮實說過,反正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他都聽我的,侯爺不一樣,我想讓侯爺明白我為何那麼不待見大房,免得侯爺覺得我涼薄。”


  蕭震皺了皺眉,小婦人什麼意思?難道馮實不會怪她涼薄,他蕭震就會?


  不被她信任,蕭震有點不高興,嘴上卻道:“弟妹不是涼薄之人。”


  隔著被子,蘇錦輕輕推了推他胳膊:“那你還要不要聽?”


  要不要聽?


  那嬌嬌的語氣與催促的小動作,比阿滿撒起嬌來還讓人抵擋不能。


  半邊胳膊仿佛都麻了,蕭震趕緊道:“弟妹請說。”


  蘇錦滿意了,縮回叫他畏懼的小手,她往蕭震身邊拱了拱被窩,猶帶怨氣的回憶了起來:“我就隻說他們每人最讓我生氣的一件事吧。先說我大伯父,他是我親大伯父啊,可每次大伯母欺負我,我去找他求情,大伯父卻睜眼瞎一樣,不但不護著我,還反過來罵我不懂事。有次包子鋪的賬對不上,大伯母信誓旦旦說是我偷的,要我拿出來,一兩銀子我去哪裡拿?大伯父也認定是我,當著那麼多街坊的面扇了我一耳光,罵我是賊。”


  蕭震呼吸變重,氣得!


  蘇錦繼續道:“我大伯母,其實我本來還有個堂弟,被家裡慣得一身臭毛病,我十歲那年,堂弟喜歡扯我頭發,我生氣用燒火棍打了他一頓,堂弟跑去我大伯母那兒告狀,大伯母就抓住我摁著我脖子,讓我堂弟扯頭發……”


  “豈有此理!”蕭震再也聽不下去,怒罵一聲坐了起來。


  他幼時也吃過很多苦,但或許是男孩子,家裡最多不讓他吃飽,不曾如此虐待過他。


  蘇錦被他嚇了一跳,唯恐蕭震連夜去找大房報復,蘇錦忙攥住他胳膊,急著補充道:“侯爺別生氣,我豈是白白任人欺負的,拗不過大伯母,我就狠狠踹了堂弟一腳,然後趁亂跑去裡正家裡告狀,大伯母怕丟人,收斂了。後來堂弟,堂弟跟人去河裡玩水淹死了……”


  惡人有惡報,蕭震氣消了點,呼吸慢慢平復下來,重新躺好。


  光扯頭發就把蕭震氣成這樣了,蘇錦再也不敢提堂兄蘇萬裡想偷窺她洗澡的事,幽幽道:“侯爺,我大伯母一家最喜歡佔便宜,如今我嫁了你,他們大老遠跑過來,不撈點好處怕是不會甘心,可一直讓他們留在金陵,就算我不見他們,任由他們在外面編排我的壞話,我憋屈,也連累侯爺跟著我被非議,你說是不是?”


  蕭震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腦海裡還是小蘇錦被大房一家欺負的情形。難怪蘇錦這麼膽大潑辣,她要是不潑辣點,恐怕早被大房一家折磨死了。可惜,敵將觸怒他,蕭震可以在戰場上與其廝殺,痛快地打一場,但這些刁蠻親戚,蕭震還真是沒辦法為蘇錦報仇。恃強凌弱,蕭震出不了手。


  “侯爺,白日裡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離開金陵,你想不想知道?”蘇錦故意賣關子道。


  蕭震心思回來,好奇地轉過頭:“什麼辦法?”


  蘇錦笑,忽地傾身過來,右手手肘撐著蕭震枕頭,左手擋住嘴,然後對著蕭震耳朵說悄悄話。


  她興奮地說了很多,蕭震一個字都沒聽見。


  因為蘇錦的發絲垂下來,落在了他臉上,如最滑軟的絲绦在他臉上拂來拂去。


  因為蘇錦的唇就在耳邊,她溫熱的氣息,她刻意壓低的嫵媚聲音,就像來自敵將雙刀上的兩股強勁力道,以雷霆之勢擊中他耳朵,再轟隆隆地傳遍全身,劈得蕭震想逃都沒力氣逃,整個人都被雷電劈酥了。


  “侯爺覺得如何?”終於說完了,蘇錦腦袋離開一些,期待地問。


  蕭震:……


  半晌之後,蕭震努力平靜道:“我都聽弟妹的。”


  蕭震不知道她想了什麼主意,但蘇錦那麼聰明,蕭震相信她的辦法一定管用。


  蘇錦笑了,躺回自己枕頭上,忽的又輕輕推了他胳膊一下,有點嗔怪又有點難為情地道:“侯爺往後叫我錦娘吧,不然弟妹喊順口了,往後在外面你也這樣叫我,別人該怎麼想?”


  蕭震宛如被雷劈過的身體還沒徹底復原,胡亂應道:“好。”


  蘇錦哼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往後侯爺每喊我一次弟妹,就罰侯爺……”


  蘇錦咬唇,琢磨該怎麼懲罰蕭震。


  蕭震莫名地緊張。


  蘇錦忽的笑了,看著他道:“侯爺的俸祿早都交給我保管了,再罰你銀子你也不怕,得罰侯爺怕的才行。這樣,往後侯爺每喊我一次弟妹,就罰侯爺替我洗次腳,如何?侯爺敢不敢跟我賭?”


  蕭震額頭冒汗,給她洗腳?


  他躺在那兒猶豫,蘇錦哼了哼,又來推他:“侯爺說話啊,到底敢不敢?”


  蕭震實在怕了她的小手,忙道:“好,若,若我再有失言,全憑弟……你做主。”


  蘇錦偷笑,她倒要看看,蕭震能不能管住他那張笨嘴。


  .


  翌日,蘇錦派徐文去打聽大房一家現在住在哪兒,然後寫了一張帖子叫人送過去。


  蘇興旺一家在金陵城賃了一棟偏僻的小院,蘇家有些家底,而且潘氏已經決定要搬到金陵住了,正尋找合適的鋪面開包子鋪呢。


  昨日在蘇錦那兒吃了一頓罵,潘氏生氣歸生氣,卻並沒有灰心,親戚就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隻要她放低姿態好好地哄哄蘇錦,或是期間成功讓女兒蘇繡入了武英侯的眼,他們一家的好日子便會來臨。


  “太太,侯府派人送來的。”蘇家暫時充當門房的伙計捧著帖子快步來報信兒。


  潘氏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蘇錦後悔昨日的衝動,請她與兒媳婦、女兒娘仨明日再去侯府做客!


  潘氏看完信,丈夫蘇興旺急著接過信繼續看,很快一家子就輪了一遍。


  蘇興旺很高興,樂呵呵地笑:“我早就說了,錦娘是我親侄女,不會不照顧咱們的。”


  潘氏呸了他一口:“昨日她怎麼對你的你忘了?若侯府全由她做主,她才不會與咱們來往,依我看,定是侯爺正直,教訓她要敬重長輩,她才不得已寫了這張帖子。”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