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話音未落,流景已經將手伸了過來,兩人同時握住了壺身。
非寂斜了她一眼,正要說得注入靈力才有用,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再次清醒時,就看到自己坐在對面。
他一開口,就是流景的聲音:“……你注入靈力了?”
流景看著對面的自己,無言片刻後回答:“剛才把玩的時候往裡面弄了點。”
“蠢貨!”非寂深吸一口氣,頂著流景的臉煩躁道,”現在隻能等十二時辰之後換回來了。”
流景幹笑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現在的身體:“十二時辰轉眼就過,我們不出去見人,就不會有人發現咱們換過身體。”
“也隻能如此了。”非寂蹙眉。
“但現在我用你的身體,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流景看向對面的人。
“什麼?”
“我這人沒什麼耐力,受不了情毒的苦,”流景難得真誠,“現在我欲1火焚1身,隻想跟你幹點什麼。”
非寂:“……”
第24章
流景說完,寢房裡陷入短暫的沉默,接著非寂面露嘲諷:“本座現在用的可是你的身體,你就算想幹什麼,看著本座此刻的臉,又能幹什麼?”
“我什麼都能幹,”流景呼吸已經急促,身體內情毒奔湧帶來的痒意,一遍又一遍衝刷她的理智,“帝君要是不信的話,我證明給你看?”
非寂:“……”
“帝君,帝君……”流景默默咽了下口水,四肢無力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Advertisement
非寂一臉膈應地推開她:“別用本座的臉做這麼惡心的表情。”
“帝君用我的臉說話,卻是好看得很。”流景腆著臉誇道,討好的表情放在清冷的臉上,透著詭異的別扭。
非寂:“……”想殺人。
用過凝露之後,非寂這具身體裡的情毒解了一兩成,不會再輕易神志不清,所以流景此刻頭腦清明,可體內的熱浪卻是一浪高過一浪,驅使她就算看自己的臉,也有種秀色可餐一餐的衝動。
“……別用本座的眼睛,如此惡心地看著本座。”非寂板著臉再次提醒。
流景湊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好香,原來我這麼香。”
非寂:“……”
流景嗅來嗅去不過癮,索性整個人都壓過去。她現在頂著非寂的身體,重量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輕輕一壓便將頂著自己身體的非寂壓在地上。
“滾開!”身為男人被壓和身為女人被壓,完全是兩種滋味,非寂終於在她得寸進尺的冒犯下發怒。
流景盯著他此刻的臉看了片刻,眼底露出真實的欣賞:“我這張臉,還挺適合發火的。”
非寂:“……”
流景仗著如今的身高優勢,牢牢將他控制住,小動物一樣在他臉上嗅來嗅去,一邊嗅還一邊問:“帝君,我現在身體灼熱心裡衝動,是因為情毒發作、還是因為總是如此?”
“情毒發作時思緒被谷欠念挾持,連話都說不囫囵,你現在腦子清明言語條理清晰,少給本座胡鬧,否則等換回來,本座就殺了你。”非寂是他本人時推不開流景,如今頂著流景的殼子依然推不開她,隻能冷著臉警告。
流景突然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原來這是情毒沒發作時的常態,發作之後想必更加痛苦,帝君這段時日真是辛苦了。”
非寂沒想到她在被警告之後,第一反應竟是如此,一時間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回應。
“所以帝君平時情毒沒發作時,也是滿腦子不可言說的事?”流景很快偏了重點。
非寂:“……你以為本座像你一樣?”
流景沉默與他對視,許久突然咬住他的下巴。
非寂:“……”
“也沒什麼感覺啊,”流景若有所思,“看來你之前咬我真的隻是因為想把我吞下去,而非什麼特殊癖好。”
這得是多恨她,才在糊塗時認出她的身份後,總想著把人吃掉。
非寂還未從被‘自己’咬了的衝擊裡回過勁來,怔愣半天後勃然大怒,抬手幻化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未等開言先是臉色一變。
流景訕訕:“帝君冷靜,我現在是你,你殺我等於殺自己,還有就是……我識海七條大裂,每次動用靈力,身子都會竭力劇痛,所以你還是少用靈力為妙。”
疼痛過後,非寂眼神沉沉:“下去。”
流景看出他是真動怒了,當即求生欲大過情谷欠,老老實實從他身上下來了。
“帝君,我難受。”她一臉可憐相。
“……都說別用本座的臉做如此惡心的表情了。”非寂咬牙。
在意識到流景真的沒什麼下限之後,他決定不再與她廢話,直接撿起床上還未來得及丟掉的靈繩,三下五除二將她綁在了床上。
“帝君綁人的手段也不賴呢。”流景頂著他的臉,朝他拋了個媚眼。
非寂一陣膈應,面上依然矜貴淡漠:“不想被打暈的話,就老實點。”
流景看了眼自己被綁在床頭的雙手,知道大勢已去,緩緩呼出一口灼熱的氣,便蜷成一團獨自對抗洶湧的情谷欠了。
一刻鍾後,獨自對抗失敗。
她顫著抬起眼皮,看向面無表情坐在桌邊喝茶的非寂:“帝君,給我喝口水。”
“你命令誰?”非寂掃了她一眼。
流景沉思片刻:“流景,給我喝口水。”
非寂:“……”
“是你問我在命令誰的,”流景一臉委屈,“嚶嚶嚶我快要渴死了,身體渴心裡也渴,帝君你這什麼破身體啊,還不如我識海破損的身子,至少不用靈力時好好的,一點難受勁都沒……”
“閉嘴,喝水。”非寂粗暴將杯子遞過來,裡頭的水還撒了些在流景身上,玄色的錦袍頓時氤出一團更深的玄色。
流景想說閉嘴是沒辦法喝水的,但看了眼非寂的表情,最後還是不貧了,老老實實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整杯水。
“謝謝帝君。”流景又倒回床上,一臉疲憊地抵抗體內熱浪。
身體一邊乏累至極,一邊又極為亢奮,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流景感覺自己好像走在冰與火兼備的刀尖上,水深火熱心情煩躁。在情毒緩解了兩成的情況下,她甚至連思考都費勁,難以想象非寂之前頂著比這還嚴重的身子,竟能神色如常地處理叛徒懲治非啟。
要不人家是冥域帝君、她卻隻能當個平平無奇的天界之主呢。流景疲憊地扭頭,就看到非寂正坐在桌邊昏昏欲睡。
“帝君,”她又一次開口,“你方才用了靈力,身體會很累,靠著我睡一晚會好點。”
雖然神魂互換了,但身體卻還是原來那兩具,她的身體唯有和非寂的身體多接觸,才能盡快恢復體力。
非寂掃了她一眼,嘲諷:“看來情毒真的腐蝕了你的腦子,這種蠢話也說得出來。”
難得說真話的流景:“……”
非寂不再理她,繼續閉目養神,流景見他不識好人心,索性就隨他去了。
偌大的寢殿靜靜悄悄,時間仿佛在這裡靜止了一般。流景在熱浪的衝擊裡睡了醒醒了睡,轉眼便熬到了深夜。
……他們是什麼時辰換的身體來著?大概是午時左右,也就是說,隻要熬到明晌午,便能擺脫這破身體了。流景不舒服地扭了扭,被綁的手無意間碰到腰上肌肉,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硬邦邦的,手感還挺好,可惜她用非寂的手摸非寂的腰,還不如用非寂的手摸自己的殼子有感覺。
熱浪又一次湧起,流景緩緩呼出一口子濁氣,睜著眼睛硬挺。黑夜讓人更加自在,非寂也放棄了直挺挺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全然沒了平日的氣勢。
……當然,他沒氣勢,也可能是因為用了自己的殼子。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一邊繼續忍受長夜漫漫,一邊胡思亂想打發時間。
不知不覺她來冥域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舟明有沒有發現她被偷襲的事……他那麼聰明,應該已經發現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在找她,還是在揪出那些兇手。
唉,要是能給他去個消息就好了,可惜非寂對冥域和天界的來往監視嚴密,兔子這麼多年之所以沒被發現,也是因為每隔百年送信給她的時候,都會特意去凡間一趟,再從凡間給她傳遞消息。
對了,兔子。流景眼眸微動,瞬間被一股更熱烈的浪潮擊中。
“唔……”她難耐地輕哼一聲,獨屬於非寂的低啞聲音在屋裡擴散,聽得她腦子一昏。
……她這是被自己叫出感覺來了?流景無言片刻,終於意識到這次的浪潮不太對勁,像是真正情毒發作的前兆。
現在的正常狀態都如此難熬,若真的發作了,隻怕她會徹底瘋掉吧。
不行,她必須要去找兔子了。流景下了決心,飛快解掉手腕上的繩子就要溜出去,但又想起不利臺夜間會開啟防護大陣,唯有拿著令牌才能不被大陣攻擊。嗯,她沒有令牌,所以還是算了。
流景心裡嘆息一聲,翻個身抱住被子繼續熬著,直到天蒙蒙亮時防護大陣關閉,她才勉強熬過第一輪毒發,待略微平靜後躡手躡腳跳下床。
經過桌子時,她還特意看了一眼非寂,果然靈力透支睡得正香。流景彎了彎唇角,放心地溜出去了。
正是清晨,不利臺的空氣裡氤氲著濃鬱的水汽,荷花池裡大魚擺動,察覺到非寂的氣息後從水裡探出頭來,隨即又生出些許困惑。
“你就是那條負責幫非寂吃屍體的魚?”流景第一次見到這條魚的真容,嘖了一聲勸道,“以後也吃點好的吧!”
“帝君。”狸奴帶著鬼卒巡視到這裡,看到她後連忙打招呼。
大魚見有人來,頂著一腦袋困惑默默沉入水中。
流景立刻站直了,學著非寂的樣子淡淡頷首。
“您怎麼醒得這麼早?”狸奴一臉關心,“可是哪裡不舒服,需要卑職召悲老翁過來嗎?”
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對非寂就關心又愛護是吧。流景心裡嘖了一聲,抬眸便看到了他的貓耳。
小小的貓耳又薄又軟,耳尖尖上各長一簇聰明毛,此刻在充斥著水汽的環境裡待久了,竟然掛了兩顆小小的露珠。
流景本來還在口幹舌燥,突然就被吸引了注意……能和非寂互換身體的機會,估計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此刻不摸更待何時呢?
“帝君,怎麼了?”狸奴被盯得心裡沒譜。
流景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鬼卒,鬼卒們立刻退下,她一本正經,朝狸奴招了招手,狸奴當即單膝下跪行禮。流景滿意他此刻的高度,飛快地摸了一把貓耳。
狸奴:“?”
“方才有擾人心智的妖邪掛在你耳朵上,我……本座已經幫你弄掉了。”流景說。
狸奴大驚:“是什麼妖邪,卑職竟然沒有發現?”
“要不我是帝君呢。”流景挑眉。
狸奴愣了一下,不解抬頭。
嗯,摸到貓耳太開心,不小心把真實的自己暴露了。流景一臉矜貴:“跟流景待得久了,多少受些影響。”
狸奴恍然,又勸:“帝君,實在不行卑職再給您物色幾個侍妾吧,那女人總是口無遮攔,您都被她影響了,還是離她遠點好。”
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是吧。流景心裡冷笑一聲,面上淡淡道:“可本座如今已對她情根深種,其他人再好,也都入不了本座的眼了。”
狸奴頓時震驚:“怎麼會……”
“怎麼不會?”流景對他的反應不滿,“流景貌美心善活潑可愛,本座喜歡她難道不正常?”
狸奴:“……”您在說誰啊?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