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顧鸞還是不習慣他的注視,放下梳子,低頭走了過去,爬到了床內側。
顧鸞很想背過去躺著,又覺得今晚趙夔對她各種示好,她不能表現地太抗拒,便平躺了。
趙夔脫了靴子,面朝她側躺。
顧鸞閉著眼睛,趙夔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白嫩嫩的臉蛋,特別是已經嘗過味道的唇,越看越難以保持冷靜。
“阿鸞,再給我親一次?”趙夔朝她傾斜,輕聲問。
顧鸞睫毛一顫,默許了。
趙夔呼吸一重,大手圈住她腰,將乖順的姑娘帶到了懷裡。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燭光也被他擋在了外面,顧鸞被趙夔扣住後腦,不得已仰著頭,然後她發現,趙夔的再親一次,並沒有在桌子旁親得那麼簡單,以至於到後來,顧鸞都快無法呼吸了,趙夔更是慢慢地半壓住了她。
終於,他松開她的唇,卻開始親她的耳朵,手也有意無意的在她衣擺逡巡。
兩人貼的那麼近,他想要什麼,顧鸞完全能感受到。
“二表哥,你的傷……”顧鸞氣喘微微地提醒。
趙夔攥緊了拳頭,早知道她並不是無時無刻都抗拒他覆上來,剛剛他絕不會說出太醫的交代。
念頭剛落,左腹竟傳來一陣隱痛,似是要呼應她的拒絕。
想起太醫委婉的告誡,說他現在不忍,以後終生都將受影響,趙夔最後捏了下顧鸞的中衣衣擺,才不甘不願地倒在了一旁。
顧鸞的呼吸,慢慢恢復了平靜。
趙夔恢復不了,越不許,他越想。
Advertisement
可太醫說,自己動手也不妥。
趙夔閉上眼睛,試著想象顧鸞前世的遭遇,試著想象他是那個殘暴的新帝。
可無論趙夔怎麼設想,他都覺得,自己絕不會舍得看著顧鸞死。
不知過了多久,趙夔聽見她的氣息輕了下去,偏頭一看,顧鸞果然睡著了,就著跳躍的喜燭燭火,趙夔注意到,她的嘴唇紅豔豔的,有點腫。
趙夔幽幽地盯著那唇,最後,他隔著中衣將手放在左腹,告誡自己要耐心。
這一晚,新婚的寧王、寧王妃相安無事。
東宮裡頭,太子獨宿前院。
房裡沒有點燈,太子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腦海裡卻全是趙夔佔有顧鸞的情形。
黑暗中,太子突然晃了晃,隨即身體前傾,竟是吐了一口血出來!
“阿鸞……”
男人痛苦地喚道,臉上有什麼悄然滑落。
第58章
清晨時分, 顧鸞醒了,因為旁邊趙夔動了。
顧鸞背對他躺著, 閉著眼睛,內心深處,她還是在警惕什麼。
然後,她聽見趙夔朝她這邊轉了過來, 然後,她放在身前的右手,被趙夔輕輕地拉了起來。顧鸞看不見, 但她感覺到趙夔的動作,他似乎是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一根一根輕捏她的手指, 還特意揉了揉她手背上的每一個小肉窩。
顧鸞:……
他在做什麼?
緊跟著,男人溫熱的唇印在了她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抿著。
顧鸞再也無法裝睡了,假裝剛醒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朝趙夔轉了過去, 朦朧的光線透過紗帳照進來,趙夔的唇還貼著她手背, 眼眸卻抬起, 準確地對上了顧鸞的眼睛。他眼裡沒有絲毫偷親被抓住的尷尬,反弄得顧鸞有點不好意思。
“王……二表哥, 你醒了?”
顧鸞就像沒看見他的動作般, 小聲問。
趙夔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笑了笑:“誰是王二表哥?”
顧鸞臉一紅,低頭,也坐了起來。
夏日中衣單薄,透過那層薄薄的紅紗,趙夔看見她裡面穿著一截顏色更紅的抹胸。
趙夔目光幽深起來,昨晚算什麼洞房,除了親了會兒,他什麼都沒看見。
“說,誰是王二表哥。”趙夔欺身上前,一手抱住長發披肩的嬌姑娘,一手託起她臉問。
顧鸞心跳加快,覺得這樣輕佻的趙夔,陌生極了,越是陌生,越是叫她慌。
“我口誤,二表哥別問了。”顧鸞紅著臉道,她本想叫王爺的,記起他不愛聽才及時改口。
趙夔拇指擦過她紅潤的唇,啞聲道:“既是口誤,便要罰一罰它。”
說完,趙夔再次堵住了小姑娘的唇。
顧鸞沒想到他一早上又要親,意外、抗拒、陌生等情緒接連冒了出來,但很快,她就屈服於他的強勢之下,乖乖地試著接受,直到趙夔抽開她的衣帶,顧鸞身體才再次僵硬起來,小手驚慌地推他肩膀。
“我身上有傷。”趙夔暫且松開她唇,告訴她沒必要害怕。
顧鸞還是怕,也很慌,若他昨晚這樣也就罷了,現在天亮了啊。
“不……”
她試著開口,可趙夔提前覆下來,唇溫柔又霸道地壓下她的拒絕,大手勢如破竹。
紅色的喜帳遮掩了裡面的情形,小姑娘柔弱慌亂的哀求卻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或是驚呼,或是喚著“別”,到最後,不知新郎官做了什麼,才嫁過來一晚的嬌滴滴的新娘子竟然連續地哭了起來,可是又不像哭,就像一隻孱弱的鶯鳥掉在了地上,在猛獸的逗弄下發出一聲聲無助的啼叫。
院子裡,四個玉都聽見了,彼此看了一眼,都低下了頭,其中玉盤面皮最薄,聽著主子壓抑不住的“哭聲”,她竟覺得渾身發痒。
內室裡面,某一時刻,顧鸞突然捂住了嘴,身如蒲草,隨著突如其來的風雨一陣輕顫。
趙夔抱著汗淋淋的嬌妻,看著她小兔一樣埋在他懷裡,露出的側臉一片緋紅,視線順著她肩膀下移,所過之處,一覽無餘。他試探著收回手,她便像被欺負壞的兔兒般,又難以察覺地抖了抖兩條腿。
直到此刻,趙夔才終於覺得,她是他的了。
“阿鸞,這樣才叫夫妻。”趙夔別開她腮邊的一縷碎發,對著她耳朵說。
顧鸞還在急促地喘著,腦海裡盤旋著剛剛的一切,趙夔溫柔又強勢地看了她親了她,從此以後,她的身體對他而言,再沒有任何秘密。剛開始,顧鸞是抗拒的,可最後剩下的隻有極度的羞澀,大抵所有夫妻的第一晚,都是這樣吧。
隻不過,上輩子趙夔徹徹底底要了她,她隻有畏,這輩子,趙夔礙於傷勢還沒有真正與她圓房,卻讓她完成了一個女子從閨秀到妻子的心態轉變。已經這樣了,接下來再羞,還能如何?
“阿鸞?”放縱過後,見她好久不出聲,趙夔突然有點擔心,怕她生氣。
“該起了。”顧鸞閉著眼睛勸道,今日他們要進宮拜見帝王。
剛被狠狠憐愛過的女子,聲音軟媚無力,趙夔心神一蕩,差點再親她一次。
但隻能親不能要,對趙夔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所以趙夔拉起被子替顧鸞蓋好,擋住那折磨他身心的仙姿玉色,他先去前院洗漱了。
顧鸞等他離開一陣後,才手軟腿軟的坐了起來,穿好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再喚丫鬟們進來服侍。
誤會夫妻倆做了什麼,玉盤等人都沒好意思與主子對視,隻在服侍顧鸞沐浴時,看見主子身上的凌亂的手印兒與來路不明的紅痕,四個丫鬟才暗暗地替主子心疼了一番,王爺真是太不會憐惜人了,就不能輕點嗎?
顧鸞有心事,倒沒注意自己的身子。
等她從浴室出來,就見趙夔已經回來了,他換了一身絳紅色的圓領夏袍,端坐在茶桌旁,晨光灑落在他身上,不知是不是顧鸞的錯覺,今日的趙夔,好像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不再給人拒人千裡之外的畏懼感。
趙夔放下茶碗,朝她看來,眼角殘留驚豔與餍足。
顧鸞頓時記起,剛剛他才帳內的荒唐舉動,就像一個十足的色胚子。
大抵男人都這樣吧?
前世太子的表現一閃而過,被顧鸞迅速按了下去,反正顧鸞認定了,無論是貌似文雅的君子,還是心狠手辣的兇王,到了晚上,都隻剩一個字:欲。所以,太子也好,趙夔也好,顧鸞從不覺得兩人有多喜歡她,他們愛的,都是她的身子與姿色。
坐到梳妝臺前,看到鏡中自己年輕嬌嫩的臉,顧鸞突然很想知道,當她年老色衰,趙夔會怎樣。
丫鬟們開始為她梳妝了,顧鸞閉上了眼睛。
趙夔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越看,越覺得這樣的顧鸞,像一朵清冷的荷花,柔弱得很容易被摧殘,但她始終守著自己的心,仿佛不管賞花人怎麼對她,她都無動於衷。
趙夔微微蹙眉,不可否認,他愛顧鸞的美,愛她柔弱承歡時的嬌媚,可他更想要的,是顧鸞在家人面前天真無憂的笑臉,想要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妻子,要她發自肺腑地關心他,將來再像母親疼他那樣,疼他們的子女。
趙夔要的不是絕色美人,而是一個隻屬於他的家,他從七歲開始就沒了的家。
顧鸞打扮好了,身穿王妃朝服,雍容華貴。
“二表哥,咱們這就進宮吧?”見趙夔在那兒坐著發呆,顧鸞輕聲喚道。
趙夔回神,看她一眼,道:“不急,我已經命人擺了飯。”
顧鸞擔憂地望望窗外:“是不是已經遲了?”他們怎麼能讓隆慶帝久等?
趙夔無所謂道:“咱們去的晚,父皇反而高興。”老爺子巴不得快點抱孫子。
顧鸞愣了愣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耳根悄悄紅了,丫鬟們都在身邊呢,他也不避諱下。
拗不過男人,顧鸞隻好先取下厚重的王妃發冠,移步到餐桌旁。
熱門推薦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話癆治好自閉症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 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我 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
盛夏
和校霸打了一架後,我開始聽到他的心聲。 我揚手給他一巴掌, 他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喜。 【嗚嗚嗚,和老婆貼貼了。】 我惡心地瞪他。 他笑得更歡。 【嗚嗚嗚,老婆終於用正眼看我了。】 成為他室友後,內褲總是莫名消失。 深夜,我在床上氣得輾轉難眠。 卻聽見他在廁所自我安慰。 【嗚嗚嗚,老婆的內褲真好聞。】
心碎小狗不心碎
"竹馬發現了我腰上的文身。兩個英文字 母:xy。正好是竹馬名字的縮寫:許 業。竹馬挑眉,不羈一笑: 「還沒放"
誰說你不是英雄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渣男的洗白方式:讓我大跌眼鏡
我是京圈首富的妻子。婚後我們互不幹涉。直到有一天他為 了一個清純舞蹈生要和我離婚。我拼命地點頭答應,這一天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