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見陸航嘴角那抹復雜不明的笑,我整個人麻透了。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在桌布上寫下「等著」二字就放下窗簾。
8
但總不能讓人把陽臺拆了,我把通往陽臺的玻璃窗換成了防彈玻璃加帶有倒刺的欄杆。
隻要不打開,足夠抵御喪屍。
沒想到這樣一來還方便了我給陸航送食物。
我預估了一下兩棟公寓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遠,把攀巖繩扔過去搭一座「橋」沒問題。
為了避免意外,我將繩子的一頭綁在客廳桌子上,又在繩子另一端綁了比較重的一個肉罐頭。
陸航很激動,嘴唇不斷開合想說些什麼,當他拿起寫了「別扔」兩字的桌布時——
我已經卯足全力把繩子朝他擲去。
砰,砰砰!
綁著肉罐頭的那一端松開,繩子失去重力加持,忽的掉到樓下。
一時間,喪屍的嘶吼刺得我耳膜生疼。
無數喪屍衝我所在的公寓樓湧來,混亂中,繩子的一端不知被誰扯住。
我忙衝上去想解開繩子。
哐當一下。
Advertisement
身後的桌子倒下,在地上拖出一道道劃痕,猛地朝我撞來。
強大的衝擊力把我撞到一旁,後腦勺砸在鐵欄杆上,昏死過去。
「嗡嗡嗡——」
有什麼東西在我耳邊一直吵個不停,我頭痛欲裂。
伴隨著越來越近的喪屍嘶吼聲和腥臭味,我從地上爬起來。
順著遙控飛機的方向看去,一隻體格強健的喪屍就在離我家陽臺不到一米的距離,腐爛的臉上很是興奮。
我認出了那隻喪屍,正是之前給我搬貓砂的體育教練。
難怪能靠著攀巖繩爬這麼高。
「吼~」
濃烈的血腥味傳來,我幾欲作嘔,頭暈得更厲害了。
突然,一把高射殺力的人工組裝弓弩破空而來,直接將喪屍的手釘在陽臺外。
組裝弓弩很消耗體力,饒是陸航也不輕松,滿眼的紅血絲。
我咬破嘴唇,逼自己清醒一點,剪斷那根攀巖繩後找到消防斧,一斧頭下去砍斷喪屍的手。
腥臭的血液濺起,喪屍掉下去。
9
經過這次的意外,我謹慎地把繩子系到陸航操控的遙控飛機上。
成功搭建運輸「橋梁」後,我用塑料袋裝了些自熱食品和水給陸航送過去。
末世打亂了所有人生活的節奏,陸航和我在近乎與世隔絕的公寓成了彼此的精神支柱。
陸航沒有追問我為什麼要默認是他爺爺的私生女,我也沒問他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棟公寓。
我把喪屍在天黑後依靠聽覺的弱點告訴陸航,同時給他送了幾件女士棉服。
在末世第九天之後,會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暴雨,氣溫驟降,一不小心就會被冷死。
至於為什麼是女士棉服?
問就是我心眼兒小,記恨陸航叫我「姑姑」。
我明明比他要小一歲半!
之後,我和陸航每天交換生活信息,他還發誓說絕對不會穿女士棉服。
我笑而不語。
午夜,暴雨如期而至。
消防通道一直傳來不小的動靜,我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轟隆隆——」
窗外的雷聲越發大了,幾乎可以掩蓋消防通道裡的動靜。
喪屍是沒有意識的,不可能一直跟一把鎖過不去。
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這棟公寓裡還有其他幸存者。
他們看見我給陸航的物資眼紅了,忍了這麼久終於找到機會想上門搶!
雖然從六樓開始每一層消防通道我都上了鎖,可這些隻能防喪屍,不一定防得住人!
這次的暴雨至少會持續一個星期,足夠他們撬開通道上的鎖,以及最後的那扇鈦合金大門。
我第一時間打算把物資通過繩子運一部分給陸航保存,沒等物資裝好,繩子就斷掉了。
是被雨水腐蝕掉的!
見鬼!
陸航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拿手電筒用摩斯密碼問我發生什麼了。
紙包不住火,我索性跟他坦白。
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我拿起高壓電擊棍和防狼噴霧出了門。
10
八樓和七樓的機關還沒有被破壞,我暫時松了口氣。
樓下那家人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才半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們就撬開了六樓三個二指粗的銅鎖。
那個中年禿頭大叔正铆足力氣用大鉗子破壞七樓消防通道的鎖,身後,是他妻子和兒子拿著消防斧為他斷後。
我把高壓電擊棍藏在身後,走了上去。
「住手!」
對方第一時間發現我,狠狠地砸在鐵門上。
「臭娘們趕緊開鎖,把物資交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的像他們客氣過一樣。
一邊恐嚇我開門,一邊撬門倒是不含糊。
他們早就知道我囤了物資,卻還能忍這麼久,要是我真開門了,那就離死更近了。
「大部分物資我都放在六樓,那些足夠你們撐很久,別太貪心了。這麼大的聲音招來喪屍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我咬牙勸道。
「那點東西這麼夠?你他媽最好識相點,趕緊把門給老子打開,不然等會兒弄死你。」
「爸,下面有動靜,該不會是喪屍上來了吧?」
「晦氣!快點撬!」
六樓的物資,我壓根就沒有隱藏的意思,他們不可能沒發現。
貪心不足蛇吞象!
金屬碰撞的聲音很刺耳,我攥緊身後的高壓電擊棍,開到電流最強的那一檔,直接摔到鐵門上。
「滋滋滋——」是皮肉燒焦的聲音,對方終於停手了。
「滾。」我冷嗤。
借著雷聲的掩護,那家人罵得更兇了,等看我手上的電擊棍沒電了,那家人中的兒子立馬又開始砸鎖。
這鎖本來就撐不了多久,沒幾下就報廢了。
「賤人你敢玩陰的,今天老子一定弄死你……」
「做夢。」
我砰一下把鐵門踹關上,直接抬手賞了他滿眼的防狼噴霧,轉身避開弓弩的機關往回跑。
11
不過幾秒的時間,那家人就衝上了樓梯。
我默數三聲,果不其然機關被觸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中招的是那家人的兒子,小腿中箭,血噴濺而出。
「爸,殺了她,再搶了她家的鑰匙,我們就能活下去了。」
自身都難保了,到這時候他還不忘殺我。
「別過來。」我踹開消防箱的蓋子,舉起滅火器做勢欲砸下去,「信不信引來喪屍我們都得死。」
滅火器從高空砸下去的聲音可不是他們撬鎖的聲音可以比的,必然會引來喪屍。
「……」他們忌憚了。
僵持了快一分鍾,意外發生了。
「吼~吼吼!」
喪屍還是被這裡的動靜吸引,嘶吼聲越來越近。
「臭娘們,死也要拉你墊背。」說著,那家人拉著兒子朝樓上衝。
第一時間,我幾步跑進八樓,才鎖上一把銅鎖,就看見禿頭男把老婆兒子直接推下去喂喪屍,好給他爭取時間逃跑。
一時間,嘶咬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砰砰砰!」
按照末世的發展,這時的喪屍已經覺醒了嗅覺,啃食完兩個人尋著活人的味道,一個勁朝我衝來。
「咻——」
一連幾個機關被觸動,加上之前那家人觸動的機關,徹底失去作用。
我暗道不好。
幾乎是眨眼之間,好幾隻喪屍蜂擁而至,眼看八樓的鐵門也快要被攻破。
現在跑回家已經是不可能了。
哐當一聲巨響,銅鎖掉了下來。
好在旁邊就是我之前預留的消防斧,我顧不上其他,舉起消防斧用盡全力砍掉最前面的兩隻喪屍的頭。
噗!腥臭的喪屍血噴湧而出,我忙側身,依舊被濺了半身,消防斧也徹底報廢。
樓梯上,還有好幾隻喪屍瘋狂往上趕。
最近的那隻——離我不到半米遠!
我抬腳踹喪屍反被它拉著腿摔到在地。
莫大的絕望襲來,難道我重活一次,就是為了被喪屍咬死?
千鈞一發之際,清脆的「咔嚓」聲響起,腿上的抓力霍然消失。
12
來人是陸航!
下一秒,他踢開我腿上的喪屍,丟掉消防斧俯身抱住我。
「沒事了。」說著,他攥著粉色羽絨服幹淨的一角擦掉我臉上的喪屍血。
厚實柔軟的羽絨服莫名讓人覺得安全,情緒再也不受控制,我陷在羽絨服裡失聲痛哭。
「陸航。」
「我在。」他安撫似的摸了摸我的頭。
「……」
和陸航第一次親密的觸碰,我的臉燙得不行,忙指著地上稀碎的銅鎖。
「鎖壞掉了,萬一等會兒有喪屍再上來就完蛋了。」
「我在六樓看見你買的備用鎖,順手就把六樓鎖上了。」
陸航薄唇輕抿:「這片區的喪屍大多都在人群聚集的高樓那邊,這棟公寓剛剛我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之後我和陸航花了一個小時重新鎖好鐵門,並且完善了一下我之前安裝的機關。
終於回到家,陸航側身進來,當即把阻門器放回去。
他打量一下,指著一旁的大木櫃問道:「這裡面裝重要的東西沒?」
「沒。」我搖搖頭。
接著我們合力把櫃子推到被破壞的鈦合金門前,算是第二扇門。
陸航淋了雨,渾身都湿透了,我找了幹毛巾遞給他。
「先擦擦。」
「好。」
我正想帶他去浴室,哪成想他轉身熟門熟路地就進了浴室。
突然,他探出頭衝我說,「你去沙發上坐著休息。」
「嗯嗯。」我下意識點點頭。
坐到沙發上,半晌我反應過來,這裡不是我家麼!
13
我換掉了身上沾血的衣物,用湿巾擦了擦臉,在衣櫃裡一頓翻找,拿了幾件寬松的女士衣物敲響了浴室的門。
「換件衣服吧,那些都髒了。」
啪嗒一聲門開了,探出一雙颀長有力的手。
不知怎的,我不自覺後撤一步。
半晌,陸航裹著草莓小兔的浴巾走了出來,很不合身,胸肌的輪廓線隱隱作響,大腿也露了一小截,有種大人偷穿小孩子衣服的感覺。
陸航的目光最終落到我手中的衣服上。
怎麼說呢!應該是有幾分怨念的。
我不厚道地笑了。
「你在開玩笑?」陸航眉頭輕蹙。
因為拉上了遮光窗簾,我大膽點了燭火,現在客廳燭火搖曳,說不害羞是假的。
我錯開視線,盡量平復紊亂的呼吸,「這也沒辦法,家裡沒衣服。」
空氣似乎凝滯了幾秒,陸航啞笑一聲,「行,依你的。」
說完,他拿過我手上的衣服,做勢解開浴巾換衣服。
我猛地捂住眼睛……然後悄悄留了一條縫潦草地瞥了他一眼。
就一眼!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