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下生生將自己送上了絕路。
可是現在後悔也是晚了……
就在眾人露出絕望不已神色之時,隻見一道殘影掠過,等他們看清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一直跟在方黎身邊,沒什麼存在感的山羊胡男子,一鞭子將山青陽給抽到了地上,陰惻惻的啞聲道:“膽敢對尊上不敬,罪該萬死。”
眾人:“???”
眾人:“!!!”
尊,尊什麼上,上什麼尊?他們幻聽了嗎?
山青陽不是分神期修為嗎?這麼厲害的大高手,怎麼在方黎的跟班面前,卻和紙糊的般不堪一擊……
山青陽同樣也驚懼不已,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一鞭子抽成了重傷,在地上艱難的抬頭看向方黎,嘴唇顫-抖了下,“你,你們到底是,是什麼人……”
是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所有人都看著方黎。
方黎悠然上前一步,環視眾人,微微側首,發出一聲輕笑:“你們都說本尊要來,本尊盛情難卻,這不就來了?”
===第23章 維護===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呼吸都放緩了, 山青陽伏在地上顫-抖,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已如此小心謹慎, 竟還是引來了那魔頭……
計芳芳失神的看著眼前慵懶悠然的青年,雖看似溫柔隨和、與人無害, 卻又隱有視一切如蝼蟻塵埃、漠視眾生的高高在上之感……
“殺活人煉魔胎這種事, 素來是我們魔修幹的, 你們不但做了,還想嫁禍給本尊,可有問過本尊的意見那……”方黎輕笑。
Advertisement
眾人皆瑟瑟發抖, 沒有一個人開口,唯有方黎的笑聲,清晰回蕩在山洞中。
方黎垂眸,視線落在山青陽身上, 眉梢一挑:“至於這血靈胎,既然都說是本尊做的, 那本尊卻之不恭, 唯有笑納了。”
山青陽跪伏在地上,一張老臉皺紋縱橫, 露出諂媚至極的笑:“這, 這血靈胎, 能,能被尊上看中,是老朽的榮幸, 自當獻給尊上……”
“好, 看在血靈胎的份上,就讓你——”方黎微微一笑:“死的痛快點吧。”
山青陽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烏衣寐手中的鞭子一絞,一個腦袋咕嚕嚕的滾了下來,老者還保持著張口的樣子,但那口中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舉手談笑間,堂堂分神期修士就如同一隻蝼蟻被碾死,剩下的人俱都面如死灰,他們以為之前已經足夠絕望,現在才知道錯了。
原來還可以更絕望。
山青陽已經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了,而且他還向魔頭獻出了血靈胎,這樣都沒能保住一條命,他們這些人難道就能保住命嗎?想起自己等人之前對方黎的冷嘲熱諷……
據說這魔頭最是冷血殘忍、睚眦必報,還不知道要怎樣折磨他們呢?剝皮抽筋大概是基本的吧……
落在星月宮的手裡是個死,落在這魔頭的手裡,那是生不如死,既如此還不如落星月宮手裡,至少能死的痛快點兒……
方黎回頭看向那群人,看著他們絕望恐懼的面容,唇角輕輕的勾起。
原來這就是被人畏懼如鬼的感受啊……
這滋味竟有些不錯。
他似乎有些明白,厭睢為何沉迷其中了。
這個世界一切皆是虛妄,唯有力量是真,他不需要別人的理解、憐憫、肯定、同情……他要的是傾覆這世間,唯有恐懼才是他的養分,令他可以一往無前,永不回頭。
所謂‘真理公道’,隻應握在他手中,他說是對就是對,他說是錯就是錯,忤逆他的人,質疑他的人,全都殺掉就好了……
方黎眼底浮現一絲冷謔之色,緩緩抬起手……倏的,一隻灼熱的手落在他手腕處,有力而沉穩。
方黎緩緩轉過頭。
落入一雙幽遂清冷的黑眸,謝懷的聲音如冰泉入耳:“尊上,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固神守心,切勿一時衝動,作出後悔的事。
方黎看著謝懷怔了片刻,忽的,那鋪天蓋地的戾氣,如潮水般飛快褪去,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剛剛自己約莫是受氣氛影響所致,瞬間勾起了厭睢過往記憶,差點受厭睢戾氣影響,作出了不該做的事,幸好謝懷及時喚醒了他,沒想到將謝懷帶在身邊還有這等好處,清心丹都沒有謝懷好用……
想到這已是謝懷第二次幫他了。
方黎彎起眼睛,反手握-住謝懷的手,情深魔尊立刻附體,語氣繾綣而溫柔:“本尊既答應了玉儀君,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說著轉頭看向眾人,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字眼:“滾。”
眾人本以為在劫難逃,逃不過生不如死的折磨,悽悽慘慘戚戚……誰知魔頭身邊人竟勸阻了魔頭,而魔頭竟然也真的聽了勸阻……等等,魔頭剛剛喊這個人什麼來著?
玉,玉儀君?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但這會兒卻不是驚訝的時候,那個‘滾’字令他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從這裡跑了個幹淨。
計芳芳算是比較鎮定的,她復雜的看了方黎一眼,然後快步從這裡離開。
另一邊剩下的星月宮弟子,見狀也想趁機偷偷溜走……誰知才剛剛動了一步,就被烏衣寐一鞭子抽了回來,烏衣寐陰冷視線掠過,啞聲道:“誰讓你們也走了?”
星月宮弟子面色慘白,個個都神色絕望不已。
方黎卻不在乎這些事了,反正烏衣寐會處理好的。
他視線一轉,落在了吞雲獸身上。
吞雲獸之前被星月宮一再刺-激,又吞噬了過多了精血,血靈胎的存在令它痛苦不已,此刻蜷縮在地上輕-顫著,發出痛苦刺耳的嘶鳴……
它看到方黎走過來了,本能的恐懼令它想要逃離,但一隻微涼的手,輕輕落在它的額頭處,清冽寒意從額頭滲入進去,瞬間撫平了它的痛苦,它頓時就不再掙扎,任由方黎撫-摸它。
方黎的手落在吞雲獸的額頭,看著它因為痛苦而發紅的雙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衣溫雅的男子從竹林深處走來,如墨黑眸一掃,發出一聲輕笑:“阿琰在看靈獸卷?”
教你如何設置閱讀頁面,快來看看吧!
===第24章 疑問===
方黎整整閉關了七日, 終於將血靈之力壓制下來,這才從客棧房中出來。
因為之前萬郇山上的事,重雪宗三人的身份是不能再用了, 方黎恢復了自己的容貌,謝懷又再次帶上了帷帽。
烏衣寐早就備上好酒好菜, 方黎嗅到桌上飯菜的香味, 胃口大開, 心情不錯的坐在大廳中進餐。
四周討論的聲音清晰入耳。
“我聽說,浮丘山上的魔頭來溪寧郡了,在萬郇山上滅了星月宮啊!”
“這事兒如今誰不知道?你該不是才閉關出來吧!”
“真沒想到山青陽是這樣的人, 星月宮這次遇到了那魔頭,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就是可憐那吞雲獸遭了魔頭毒手啊!”
“趙兄,聽說你也接了星月宮的帖子,但是提前下山了?幸好你提前走了, 這才躲過一劫啊!”
“可不是,老趙我膽子小, 這才撿回一條命啊。”
“據說玉儀君也一直同魔頭一起, 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呢……”
“而且那魔頭兇殘可怕極了,他那手下板著張死人臉, 大家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一出手就殺了山青陽……”
方黎支著下颌漫不經心的聽著, 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想到江湖上又多了關於自己的恐-怖傳說,不由得唇角揚了揚。
就在這時, 一道清脆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們可都不要忘了, 若不是那魔頭出手,你們現在已成了血靈胎的養分了, 可沒命在這裡逞口舌之快。”
方黎一怔,不由得轉頭看去。
計芳芳一身幹淨利落的勁裝,‘啪’的將重劍擱在了桌子上,冷冰冰的眼中滿是譏诮之色。
眾人臉色有些難看,隨即不悅的悻悻道:“魔頭又不是為了救我們,隻是為了奪血靈胎罷了。”
“是嗎?這位趙兄可就是被嚇走的,要不是那魔頭,他還留在萬郇山上等著送死呢……”計芳芳一挑眉:“而且他最後還是放過了你們。”
有人板著臉道:“那是因為玉儀君開口求情了,不然魔頭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計芳芳拉長語調:“哦?那我怎麼沒看你們感激玉儀君啊,反而處處暗示他和魔頭同流合汙。”
有人臉紅脖子粗,怒道:“他本來就和魔頭同流合汙,不然之前為何不警示我們?他有很多機會揭穿魔頭的!最後求情了又怎麼樣,一點小恩小惠,就想要收買我們嗎!”
計芳芳嗤笑一聲:“原來你們的命,這麼不值錢啊。”
她頓了頓,又補了句:“我要是玉儀君,就管你們去死。”
眼看計芳芳一再擠兌他們,眾人終於怒了,有人厲喝一聲道:“計芳芳,你是不是被魔頭迷惑了,之前在萬郇山上,就你和那魔頭走的近,現在又處處幫魔頭說話,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星月宮既能行魔道之事,我看我們正道裡的叛徒,恐怕不止星月宮一個啊!”有人陰陽怪氣。
“計芳芳你這是要站魔頭那邊了嗎?”有人怒喝質問。
計芳芳半點也不懼,冰冷冷一手按在劍上,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方黎不免有些憂心,這小丫頭未免太耿直了,這種性子是要吃虧的,正要出手阻止的時候。
門口走進來兩名白衣背劍的弟子,兩人衣袖上銀線繡著祥雲的圖案,雪白色的長劍上玉色劍穗晃蕩,氣宇軒揚風姿綽綽,一看就是大門派的弟子。
方黎眼神微變,轉頭看向謝懷。
其中一個白衣少年有著張圓臉,笑起來應當會很可愛,但此刻冷冷板著一張臉,手腕一抖長劍就出鞘了,指著其中一個說話的人道:“就是你在誣蔑玉儀君?”
被劍指著的男人臉色一白,沒敢動,這兩位可是雲間闕的弟子啊!
就是給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雲間闕的人而前詆毀玉儀君,他立刻訕笑一聲:“兩位許是聽錯了,我絕無這個意思。”
陶鹿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對計芳芳拱拱手,感激道:“多謝姑娘仗義直言。”
雲間闕都說計芳芳仗義直言了,他們要是再說計芳芳的不是,豈不是等同於說玉儀君的壞話?眾人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而上卻到底不敢再說什麼,紛紛坐了回去,心道都說玉儀君被逐出了師門,但看來雲間闕的人還是護著他啊……
計芳芳對陶鹿還算客氣,神色也緩和了一些,嗯了一聲,道:“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陶鹿眨眨眼睛,計芳芳可是全程親眼目睹事實的!既然她也這樣說,可見師兄沒騙人,至少在這件事上,魔頭沒有做壞事害人。
想到這裡,陶鹿心中掙扎糾結不已,當日魔頭圍攻雲間闕,傷了他們很多人,還當眾擄走了師兄,要讓他不恨那魔頭是不可能的,但魔頭卻偏偏又做了好事救了人。
但,但就算魔頭救了人又如何?也抹消不了魔頭的所作所為,要不是魔頭抓走了師兄,師兄的清譽又怎會受到牽連?
他是絕對不會原諒那魔頭的!但身為仙門子弟,斷不能和這些人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一碼歸一碼。
這件事魔頭做的沒錯,是那些人錯了。
陶鹿知道謝懷就在客棧裡,但不敢往那邊看,唯恐被魔頭發現了異樣,兩人坐著喝了杯水,就匆匆的離開了。
方黎有些復雜的瞅了謝懷一眼,計芳芳會幫自己說話,倒還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雲間闕的人為何如此?難不成……
教你如何設置閱讀頁面,快來看看吧!
===第25章 洞房===
方黎隻是覺得今夜氛圍極好, 隨意口嗨了一句,本不指望謝懷理會他,誰知謝懷不但理會了, 還問了這樣一個送命題。
以至於方黎一下子怔住了。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其實完全無需慌亂, 他可是霸道魔尊啊, 又行強取豪奪之事, 怎麼看拿的都是渣男人設……這要是換成真情侶,這樣的送命題,自然得打起一百分精神來, 唯恐哪裡回答的錯了。
而自己卻根本沒有這樣的煩惱,他隻怕自己回答對了……呵,這送命題還不知送誰的命呢。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