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說罷,直接跳出了窗戶。
鹹笙:“……”
皇後探頭進了內室,本準備先把湛禎擰醒,卻隻對上了兒媳婦香甜的睡顏。
她緩緩坐在床邊,看了看鹹笙的臉,微微放下心,戚思樂的藥就是不一樣,一夜過去,果真去了淤青,就是不知道還疼不疼。
她拿手背試了試鹹笙的額頭,還有些燙,但應該退燒了,便隱隱放下心來。
鹹笙以為她試完額頭會走,老實說,他真怕皇後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自己回答不上來,昨天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呢。
但,皇後一直坐著不動了。
她望著鹹笙的臉,微微皺著眉。
她是真不怎麼待見鹹笙,覺得他鼻子太漂亮,眼睛太好看,嘴唇也過分飽滿了些,還有那細如凝脂的肌膚,跟外頭鋪天蓋地的大雪似的,每年一場,一場半年,都看厭煩了。
瞧他合著眼睛的樣子,臉頰泛紅,鬢角碎發也活像是給老天爺點化過,怎麼襯都叫人移不開眼。
她滿心嫌棄的想,怎麼有這麼討厭的女孩兒呢,仔細瞧著,連她堂堂大晉皇後都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她啐:“小妖精。”
鹹笙:“……”
他到底哪兒惹湛禎這位親娘了?
第29章
鹹笙越發不敢睜眼,恰好這時湛禎從前頭繞回來了,跟她打個招呼,道:“她發燒,睡得沉,母後出來坐吧。”
Advertisement
皇後伸手捏了一下鹹笙的臉,道:“嫩的都能掐出水了。”
鹹笙吃痛,沒忍住張開眼睛,做出剛看到她的樣子,忙要起身:“母後……”
“躺著吧。”皇後站起來,走向湛禎,後者立刻道:“她著涼是因為昨日湯閣進了刺客,中途轉移才給凍著了。”
皇後滿臉懷疑,“不是你給折騰的?”
湛禎心情復雜,坐在椅子上,道:“那就當是我吧,母後看也看了,就先回去吧。”
“你還敢撵老娘?”皇後不知怎的看他不順眼,伸手來擰他,湛禎忙躲,聽她道:“本宮倒也能理解你,但為了祭祖,你這兩日就不要跟她一起睡了。”
湛禎當即有了火氣:“那我睡哪兒?”
“你不能睡書房?”皇後道:“廂房、隔壁、雪裡、都能睡,總之她不能再出事了,祭祖的時候有她忙活的,身子撐不住可怎麼行?”
鹹笙默默縮在床上,眼睜睜看著湛禎臉色越來越沉,忽然縮進被子裡笑了一下。
真像隻被禁葷的狼崽子。
母子倆的談話最後以湛禎答應所有條件而告終,皇後臨走的時候又跟他說:“本宮會讓阿戚來給他瞧瞧,你就安分兩天。”
把親娘送走,湛禎立刻就拐了回來,鹹笙朝裡頭躲,還是被他爬上床給摟了過去,冷著臉問:“你方才笑什麼?”
鹹笙板著臉回:“我沒笑。”
“孤看到你笑了。”
“你看錯了。”
“孤壓根兒就沒弄過你,今日還無端挨罵,你就沒點兒表示?”
鹹笙垂下睫毛,湛禎的毛爪子朝他兇前伸,那‘點蕊白峰’戴好了非常緊,到底是用來給人狎翫的東西,自然與普通兇墊不一樣。
鹹笙被抓疼了,拉住他的手朝他嘴上親了一下,軟軟問:“戚神醫何時來?”
“你想他了?”
這又吃的哪門子醋?鹹笙又給他抓了一下,用力拍他的手,“你剛才都答應母後了。”
“孤做的保證你也信?”
鹹笙威脅他:“你若傷了我,小心母後又要擰你。”
“怕你。”
湛禎滿心不高興的嘬他的嘴,一大清早的,他血氣方剛的很,哪怕吃不到,啃兩口也是高興的。
戚思樂過來的時候,湛禎已經坐在桌前喝茶,鹹笙則披了衣服坐起來。
戚思樂倒也沒急著進內室,慢條斯理的在外頭把大氅脫了,還讓人端來溫水,在手上搓了什麼東西,仔仔細細把手洗幹淨了。
隔著簾子,鹹笙疑惑的朝他看,湛禎心情不好,懶得解釋,端水過來給他潤了潤喉。
那白衣公子總算走了進來,道:“本來昨天就該過來的,家裡有點兒事要安置。”
湛禎也沒問他什麼事兒,踢了凳子過來坐在床邊兒看他診,問:“你現在能懸絲診脈嗎?”
“你最近又看了什麼神奇話本?”
鹹笙去看湛禎,心道難怪他嘴上高手過招,暗裡出師不明,感情那些‘狼言狼語’都是從話本上學的。
戚思樂道:“懸絲診脈隻是行走江湖的把式罷了,主要還是要提前從病人或家屬口中得知病因,你家這隻小金雀,可不是普通病症。”
湛禎眉梢一揚,扭頭去看他的‘小金雀’,後者下意識扭過頭,原本他看戚思樂總是笑意盈盈氣質溫潤,應當是個正經人,原來也不是。
戚思樂笑了笑,示意讓他把手放在脈枕上,手指輕輕覆了上來,他輕松的神情微微收斂,又看了鹹笙一眼,好一會兒,才收回手,道:“底子太差,我得回去翻書看看。”
湛禎立刻跟過來:“你也不知什麼病?”
“要真說的話,那應該是‘天妒紅顏’之症。”戚思樂看向鹹笙,道:“其根本就是,好看的老天爺也想把她喊到身邊去。身子骨兒差,慢慢養著吧,先拿這個給她吃,可緩解一下咳喘。”
湛禎接過來,皺著眉倒了一顆給鹹笙喂下去,然後把小藥瓶放在他手邊兒,問戚思樂:“一日幾顆?”
“什麼時候嗓子不舒服了,就吞一顆。”他說罷,又翻了一下自己的箱子,從裡頭摸出一個藍色瓶子,打開嗅了嗅,朝湛禎扔過來:“風寒丸,一日三次,祭祖之時就該沒問題了。”
鹹笙感激的捏在手裡,目光落在他身上:“多謝戚神醫。”
“你應該跟湛禎一起喊叔叔。”戚思樂看過來,目光在他臉上短暫停留,道:“你可認得靈丘道長?”
鹹笙慚愧道:“雖有師徒之名,可也許久未見了。”
“他來無影去無蹤,很正常。”戚思樂提醒他:“他曾說過我在大梁有個小師妹,你也可以喊一聲師兄。”
湛禎瞬間不悅,用命令的語氣道:“叫皇叔。”
鹹笙抿唇,戚思樂也笑了:“就這樣吧,我再想想怎麼幫你調理,好好休息。”
“多謝師……”在湛禎陰沉的目光裡,他改口:“小皇叔。”
戚思樂背著藥箱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停下來,看向湛禎,問:“還有事?”
“當真那麼難治?”
“未曾見過的病,總需要一些時間。”
湛禎神色凝重,戚思樂見狀,又道:“小金雀這種寵兒吧,嬌貴,怕折騰,精心養著,應當不會有事。”
“有勞皇叔了。”
戚思樂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腰間淡藍色錦囊上,道:“她身上是不是也有這個?”
“女子身上有香囊,豈非常事?”
“有理。”戚思樂想了想,應該沒什麼要說的,湛禎卻又問:“你觀她脈象,可有什麼不妥?”
“你指什麼?”
湛禎不好透露他懷疑鹹笙是男是女,畢竟這樣戚思樂一定會知道他沒洞房,就道:“沒有就算了。”
他轉身,戚思樂卻忽然眸子一閃:“有一點很奇怪。”
“什麼?”
“她有點香,香的我這個斷袖,都好像能接受女子了。”
湛禎當即拔刀,戚思樂身影瞬間退出去,哈哈笑了兩聲,遠去之時,有聲音傳來:“或許你也可以隨我去楚館感受一下。”
湛禎寒著臉把刀收回去,大步跨進門,鹹笙給他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嚇的不輕:“怎麼了?”
湛禎盯著他,然後把刀一撂,又撲過來把他摟住了,鹹笙的臉撞到他胸前,被他摟著親了一通,氣喘籲籲,不明所以:“湛禎,唔……”
“方才戚思樂說你香。”他捏著鹹笙的下巴,道:“他一個斷袖,你也能勾引。”
“……”鹹笙心裡咯噔了一下,戚思樂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師父都跟他透露過什麼?
不,不對,他如果知道,應該不會幫自己隱瞞,畢竟他們雖然表面是‘師兄妹’,可事實上還隻是陌生人,他自然隻會向著湛禎。
那就是他起了疑心,在暗示?
此刻湛禎正吃著醋,鹹笙卻感覺到陣陣窒息,他主動來親湛禎,哄他:“他那樣的人,看著就不正經,故意逗你罷了。”
湛禎又在昨日剛見識過的‘點白’上挼了兩下,鹹笙紅著眼圈兒由著他,湛禎沒忍住,又欺身把他朝枕頭上按,道:“給相公嘗嘗?”
“你冤枉我,不給。”鹹笙推他,道:“你居然拿那種詞形容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錯了。”湛禎認錯十分爽快:“笙兒?公主?小金雀?”
鹹笙還是不肯,護著‘點白’搖著頭,“你今日不去軍營了?”
“心裡煩的很,怕去了找人麻煩。”
“那……你也不去抓秦易?”
湛禎頓了頓,道:“孤要把他在大晉的暗網連根拔起,隻要他還在活動,就一定查得到。”
難怪這麼多日都沒有抓到秦易,原來他是在故意打草驚蛇,鹹笙想著,又給他啃了一口,湛禎望著他道:“孤會親手挖了他的眼睛,掏了他的心,你會心疼嗎?”
“他又不是我什麼人。”鹹笙道:“我也不想摻和你們的恩怨。”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地位,自身難保,他一心念著大梁,秦易卻為了一己私欲在上京惹出是非,倘若不是太子妃這層身份在,他應該已經被做為嫌疑人關進牢獄了。
同為梁人,若秦易身死,他可能會同情,但他不會因為對方,去做湛禎不高興的事。
“你可知孤為何如此恨他?”
鹹笙說:“我不想知道。”
“孤想說。”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