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敵國太子聯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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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書名:被迫和敵國太子聯姻的日子 字數:4028 更新時間:2024-12-02 16:35:42

他短暫反思了一下,挑眉道:“今日本就該行周公之禮,孤按規矩辦事,何錯之有?倒是公主,嫁了人卻不記得該盡的本分,推推搡搡,竟還反咬一口,倒成了孤的不是。”


鹹笙說不過他,氣的又咳嗽,湛禎單手撫著他的脊背,卻被他一把推開,“可那癸水也不是我想要它來的。”


“給孤看。”


兩人對視,湛禎平靜,鹹笙咬唇,他忽然很想給湛禎一巴掌,最好能把他腦袋拍爛掉,叫他瞧瞧裡頭都裝了些什麼東西,他捏緊手指,到底不敢打湛禎的臉,忍無可忍,他又猛咳起來,一拳砸在他肩膀,恨道:“身為丈夫卻不信任妻子,你覺得你是個好丈夫嗎?你要看,我偏不,反正我打不過你,你大可以強迫我,總歸我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想必你也根本不在乎我能活多久,等你得到你想要的,就可以借著我死在北國的名義發兵大梁,畢竟,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湛禎給了大梁好大的面子,結果十城換來一個無法暖床的死人,理由足夠充分!”


他神色狠厲,但身體卻無法控制的發抖,像極了逞強的小動物,湛禎眉頭皺起,忽然伸手將人摟在了懷裡,道:“罷了,孤信你。”


“咳——”


鹹笙一口氣說太多話,喉嚨發痛,他閉上眼睛靠在湛禎懷裡,背部給他輕輕撫著,漸漸歇過來,湛禎道:“太晚了,公主上床休息吧。”


鹹笙抿唇,撐著他的胸口起身,扯開被子下了小榻,腳步虛弱的走向了那張大床。


與湛禎一番糾纏費了他好大的力氣,鹹笙皺著眉,一邊咳嗽,一邊拿被子裹住自己,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下沉沉睡了過去。


屋內安靜了下來。


湛禎也在榻上躺了下去,雙手交疊在腦後,目光望著房梁,須臾,他扭頭,望向床的方向,卻被厚重的床帏擋住了全部的視線。


如意和月華擔憂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起床來新房候著,他們剛到,便瞧見裘嬤嬤帶著人過來了,互相見了禮,月華道:“公主和殿下還未起呢。”


“既然來了大晉,就該改口喊太子妃了。”


月華笑著稱了一聲是。


鹹笙被輕輕推醒了,他睜開眼睛,又看到湛禎的臉,便立刻打起精神坐了起來,聽他道:“把嫁衣換下,天亮了,稍後會有人進來服侍,別讓人看出端倪。”


鹹笙愣了一下,忙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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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禎又將那塊白絹扔了過來,拿起佩刀走了出去。


鹹笙目送他出門,立刻聽到了裘嬤嬤恭敬的聲音:“殿下。”


“公主還未醒,嬤嬤體諒一下,再等一會兒。”


“奴婢明白。”


一幹人在冷風裡等著,湛禎則去了後院練刀,裘嬤嬤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的背影,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緊閉的房門上,微微皺了皺眉。


鹹笙把嫁衣丟到一旁,隻穿了紅色單衣,然後又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重新拿起那白絹,正想尋把匕首放血滴上去,卻忽然發現上方已經有了落紅,不光如此,還有些隱隱的……腥膻之味。


難道湛禎……


他忽然漲紅了臉。


放下白絹,又躺了一會兒,直到外頭的裘嬤嬤忍不住喊:“太子妃可起來了?奴婢鬥膽提醒,今日還得去給皇後敬茶。”


鹹笙隻得重新起來,道:“都進來吧。”


他下了床,被月華扶著在銅鏡前坐下,身後的裘嬤嬤則親自去收拾了床鋪,順手抓起那塊白絹,確認了什麼之後,再看向鹹笙,就順眼了許多:“奴婢還得回去給皇後復命,先告退了。”


她福身離開,鹹笙立刻松了口氣,他有氣無力的任由如意在腦袋上動作,聽月華道:“昨日……”


“別提了。”鹹笙道:“快收拾吧。”


他這邊收拾妥當,那邊湛禎也回來了,鹹笙一見到他就想到那白絹,下意識別開了臉。


等湛禎也收拾好,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前,鹹笙跨上去,扭臉看到今日格外沉默的湛禎,有心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默默上了車。


他坐車,湛禎騎馬,等到了地方,鹹笙探出車門,便被他摟著腰抱了下來。


朝前走,鹹笙腳步很慢,湛禎不得不放慢腳步配合他,鹹笙悄悄看他一眼,又小聲道:“謝謝。”


湛禎沒吭聲。


……總覺得他好像在生悶氣。


鹹笙的身體不好,原本晉人都沒什麼概念,包括湛禎,但這一路,卻是隱隱明白了一些。


這位病秧子長公主美貌沒有誇張,體弱也幾乎沒有誇張,剛走上沒多久,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隨時要斷氣。


辛皇後一大早就起來等著了,老半天沒等來人,先是命人去瞧了一眼,有人回報,已經進宮了,又等了老半天,快不耐煩了,再派人去看,那人答:“正走著呢。”


“還在走?”辛美臣沒脾氣了,一側的皇帝瞧著,皺眉道:“朕聽說大梁長公主自幼便身子骨弱,鹹胤疼她,特別允許她在梁宮內使用轎輦馬車,如此看來,傳言倒也不假。”


“難道陛下也想為她開這個例?”


“怎麼會。”晉帝冷道:“梁國的長公主若能在我晉宮橫行霸道,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他說罷,又想到了什麼,道:“稍後她來了,皇後想法子給點兒苦頭,如此這般讓長輩等候,實在不成體統。”


皇後心裡也知道自打湛禎決定為這位長公主退還打下來的疆土,他心裡就一直窩火,認為是大梁長公主用了美人計勾引了太子。雖然後來湛禎給出了足夠的理由讓他答應這門婚事,可昨日拜堂鹹笙突然暈厥湛禎親自抱她進房,卻更是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這個長公主存在一天,他就忍不住擔心太子被勾魂奪魄,日後會丟了江山。


今日遲到,不過是找茬的理由。


便點頭應了。


鹹笙還在慢吞吞的走,哪怕走的很慢,可他穿的很厚,渾身都重,還是已經有些氣喘,湛禎終於忍無可忍,忽然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鹹笙一驚:“殿下……”


“不好讓長輩久等,孤抱你到門口。”


鹹笙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他行了禮,立刻有人端來茶水,鹹笙先敬大晉天子:“媳婦見過父皇,請父皇喝茶。”


貂毛帽檐遮住了擋住了一切,從晉帝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鼻頭薄薄的汗珠兒,不知道是不是穿的過厚動作笨拙的緣故,端杯子的手不太穩,他伸手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賞。”


身旁有人唱誦陛下賞千喜翡翠玉如意一對,祝新人事事順利,萬事如意。


鹹笙叩頭:“多謝父皇。”


他起身,雙腿有些發軟,被湛禎扶了一下,又去敬皇後,奉茶遞到皇後面前,對方卻道:“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


鹹笙的手快要舉酸了,茶杯微微發抖,額頭汗珠兒滑落,他乖乖仰起臉,晉帝也側頭來看,看到那張絕色無雙的臉,眸子裡立刻劃過一抹異彩。


這個鹹胤,竟當真有這般讓人嫉妒的美貌女兒。


那廂,皇後瞧著他抖得越來越厲害的手,道,“你連這杯茶都端不穩?”


湛禎側頭來看,眉頭皺起。


鹹笙說不出話,他很少行雙膝跪禮,除非他非出面不可的大典禮,平日裡見自家父皇母後,站都很少。他抿唇,竭力端穩那杯茶,手卻抖得越來越厲害,然後一個不穩,茶杯落了下去。


皇後臉色一變,鹹笙也有些慌亂,面前忽然伸出一隻手,湛禎單手接住茶杯,遞到皇後面前:“笙兒這一路走來費了不少力氣,母後就不要為難她了。”


皇後神色溢出不滿,晉帝探頭,見太子妃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發抖,實在是楚楚可憐的很,沒忍住開口道:“禎兒說的對,就罷了吧。”


說好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皇後也沒放在心上,她接過茶飲了,道:“賞。”


賞了什麼鹹笙也沒聽清,他叩頭謝恩,湛禎扶他站起來,皇後剛準備再為難兩句,卻聽身旁晉帝道:“賜座。”


她立刻轉臉,神色猶疑。


湛禎帶著鹹笙坐下,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開門見山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晉帝道:“說來聽聽。”


“今日害父皇母後久等實屬不該,可公主體弱,當年在梁宮都有車馬代步,此次一路走來著實不易,請父皇恩準,準許他以後在晉宮行車。”


此話一出,鹹笙朝他看過來,晉帝朝鹹笙看過去,而皇後則下意識看向晉帝。


鹹笙也猶猶豫豫對上晉帝不怒自威的目光,十分不安的垂下頭,總覺得湛禎這樣,晉帝和皇後會對他更不滿。


結果——


“準了。”


辛皇後:“???”


作者有話要說:  晉帝:朕沒想到太子眼光這麼好。


晉後:我特麼信了你的邪。


第9章


鹹笙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雖然在梁宮乘坐車馬步輦,那是因為梁皇是他生父,可憐他身子骨差,但在大晉,這就很令人迷惑了。


湛禎會提出來或許是因為對他有情意,可大晉天子居然會答應,這在鹹笙看來完全不可思議。


皇後也跟他一樣無法置信,湛禎的反應卻好像是意料之中,從容道:“多謝父皇恩典。”


鹹笙也忙站起來行禮謝恩。


皇後側頭吩咐:“去,把太子府的車馬引來殿門前,稍後還得讓太子妃去見太後。”


鹹笙不太敢說話,總覺得皇後的眼神帶著隱隱的怒意,他坐回去,心裡有些不安。他如今在大晉的身份是太子妃,日後免不了跟皇後請安問候,就跟婆媳關系一樣,如果得罪了皇後,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


湛禎又道:“有勞母後。”


鹹笙眉頭微顰,側頭去看湛禎,後者的目光跟他撞上,眸色深幽,鹹笙又不得不主動避了開。


這個湛禎,每次隻要看他,就好像要黏在他身上一樣,而且還總是理所當然,好像完全不懂害羞為何物。


很快,太子府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前,鹹笙跟湛禎告別出門,皇後則側首垂眸,語氣恭敬,掩不住隱隱的惱火:“陛下緣何答應湛禎那樣荒唐的請求?”


晉帝目送鹹笙出門,半點兒沒覺得自己突然反水有什麼不好,但還是解釋道:“她在梁國到底是長公主,金嬌玉寵,如今來了晉國,若過分苛待,倒顯得我大晉沒有雅量。”


辛美臣心裡冷笑,道:“那陛下覺得,太子十城換美人,是值了?”


晉帝颌首,道:“我兒一身本事,能打下來一次,就能打下來第二次,這江山易改,美人難得,倒也不是毫無道理。”


“您就不怕這位長公主亂了太子的江山?”


“女子何辜。”晉帝拍了拍她的手,道:“長公主豈會亂了江山,皇後言重了。”


總歸都是你說的有理,辛皇後索性閉嘴。


晉帝今日來也不過是想見見兒媳,如今一飽眼福,便很快走了,裘嬤嬤上前,寬慰道:“陛下答應讓她宮中行車,也不過是體諒太子罷了,這位長公主身子著實弱的厲害,剛剛大婚,昨夜又受了折騰,萬一生了病,心疼的還不是太子殿下?”


“總說湛禎荒唐,他才是最荒唐的那個!”辛皇後說罷,緩了緩心口的鬱氣,又質疑道:“昨日大婚暈厥,這身子骨,湛禎當真與她行房了?”


“有精有血,此事當不會假……何況殿下什麼脾氣您也知道,他不喜歡的,硬塞給他他也不啃吃,若是稀罕的,總歸是不會藏著不動。”


這倒也是,辛皇後沒好氣的笑了,“這小子,狗窩裡存不住烙餅,你去張羅一番,等這段新鮮勁兒過了,得給他納一房好生養的。”


“哎。”


有了晉帝的特許,鹹笙便坐上了馬車,一路到了太後宮裡。太後年過五十,保養雖然得當,但也見了老態,她倒是沒有為難鹹笙,未等他拜見便讓人看了座,還貼心道:“這一路來,辛苦了,不知北國可住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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