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可以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2947

第9章

書名:本宮不可以 字數:2947 更新時間:2024-12-02 15:19:19

  搞了半天他隻是塊破磚,祁炎才是那個玉啊!


  明白了這點,宋元白恨不能一拳捶破牢牆,將祁炎從獄裡揪出來大吼一聲:“你小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但,也隻敢想想罷了。


  他是打不過祁炎的。


  到了最裡間的牢獄,宋元白將那包衣物擱在地上,對牢中曲肘枕著腦袋的祁炎道:“你們聊,趕緊的。”


  說罷自覺退至一旁,努力扮演一塊“磚”,身上落著一層名為“悲傷”的陰影。


  宋元白今日吃火-藥了,臉這麼黑?祁炎挑眉。


  他坐起身,紀初桃剛巧將那個熟悉的木盒從柵欄的縫隙中塞進來。迫不及待道:“祁小將軍,您要的東西我給你取來了。”


  還真去做了。


  祁炎收斂神色,拖著沉重的鐵索盤腿而坐,帶镣銬的手接過盒子,沉聲道:“多謝殿下……”


  他一怔,拇指撫過木盒開口處機關,又撫了一遍,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機關完好,木盒沒被開啟過。那是祁家獨有的機關,一旦打開過,便是復原再好也會留有痕跡。


  也就是說,紀初桃並未打算將盒中的機密呈給大公主……


  為什麼?


  祁炎所有的預設分崩離析,心湖起了波瀾。


  見他長久不語,紀初桃緊張道:“你要的,不是這個麼?”

Advertisement


  祁炎回神,語氣已不自覺低了下來,垂眸望著完好無損的盒子道:“是這個……多謝殿下!”


  “那就好!”紀初桃如釋重負,笑了起來,“放在那種地方,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罷?”


  祁炎輕輕“嗯”了聲,神色晦明難辨。


  一旁的宋元白幽幽轉過臉來,滿臉寫著“你看,小人之心了罷”的表情。


  “啊,對了!”紀初桃打斷祁炎的思緒,將新買的狐裘從柵欄中硬塞進去,柔聲道,“獄中陰冷,我見你衣裳單薄,便帶了件狐裘過來,也不知合不合身。”


  狐裘厚實,塞到一半時卡住了,包袱一截在柵欄外,一截在柵欄裡。


  正苦惱著,祁炎默默伸手,幫她將包袱扯進了獄中。


  交接時,借著牢窗外透入的一線冷光,祁炎看見了紀初桃手背上的紅痕,像是新燙的傷。落在幼白細嫩的肌膚上,格外觸目。


  “殿下的手……”他問。


  紀初桃不自在地收回了手,不願讓祁炎看到自己笨手笨腳的一面。


  是被長明燈燙的罷。


  祁炎猜測,神色變得極為復雜。


  “殿下親自取出的?”他聽見自己低啞的嗓音傳來。


  紀初桃摸不準他這是什麼態度,不由微微側首,疑惑道:“不是你說是很重要的東西麼?既是信任本宮,又怎能假借他人之手?”


  祁炎默然。


  屍山血海中,面對十萬敵軍逼境亦能泰然自若的少將軍,第一次嘗到了“茫然”的復雜滋味。


  他以為紀初桃會將“情報”告知紀妧,這樣就能將計就計引紀妧的人前去搜捕此物;再不濟,即便紀初桃未告知紀妧,也多半會派下人前去取,未料她竟是自己親自動手……


  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單純。


  “我已經出宮太久,要回去了。”紀初桃似是沒有察覺祁炎那瞬時的掙扎,蹲身與祁炎平視,悄悄道,“小將軍放心,大殷不會埋沒任何一位功臣的。”


  祁炎想笑,卻笑不出來。


  “殿下。”思緒還未反應過來,他已下意識喚住紀初桃。


  紀初桃回身,站在火把的暖光下看他:“嗯?”


  祁炎坐在孤寒的陰晦中,問她:“殿下為何要接近臣,對臣這般好?”


  紀初桃想了想,不能多說,便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大概是直覺,本宮願信你一次。”


  這算是什麼任性的答案?


  祁炎久久不語。


  “這下滿意了?”


  紀初桃走後,宋元白慢騰騰從角落裡走出,望著垂眸沉默的祁炎,涼飕飕道:“我算是明白了,三殿下和你還真是絕配!一個心中有佛,看什麼都是佛;一個心裡有鬼,看什麼都是鬼。”


  祁炎破天荒沒有計較宋元白的奚落,隻問:“她今日做了什麼?”


  “出宮,上了我準備的馬車,一路去慈安寺,取了你準備的東西,然後上馬車,直接來刑部外與我匯合。”


  “沒有去別處,去見別人?”


  宋元白翻了個白眼:“中途讓侍婢給你買了吃食和衣物,吶,都在你面前哪!我一路暗中跟隨,眼都不敢眨一下,確定她們沒有見大公主的人。”


  祁炎拇指用力,機括轉動,木盒咔噠一聲打開,露出了裡頭的密信。


  信封蜜蠟完好,亦未曾動過。


  冷光中塵埃浮動。


  祁炎將盒子丟至一旁,突然覺得索然無趣,閉上眼道:“這場戲玩累了,收網吧。”


  “得嘞!”宋元白一臉欠揍的神情,陰惻惻提醒他,“別忘了,你還欠人家一個道歉。”


  “啰嗦!”


  伴隨著不耐的聲音,一隻木盒從獄中飛出,被宋元白反手接住。


  ……


  回宮的馬車上,紀初桃緩緩籲了口氣。


  從昨日獄中見到祁炎,他請求自己去慈恩寺取那盒子起,紀初桃心中便隱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兒。


  如果真是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隨意交給一個隻見過兩面的帝姬呢?即便宋元白不方便替他去取,也可以叫個心腹下屬或是侍從去做,萬不用如此周折……


  何況祁炎說那個盒子十分重要,不惜費盡心思也要求她取來,那為何祁炎拿到盒子時,看起來並不開心,連打開盒子確認裡面的東西是否安然存在都沒有?


  紀初桃雖不喜歡勾心鬥角,卻也並非全然不通世故。回想祁炎當時的神情和話語,稍加思索便能明白一二:


  因為她是紀妧的妹妹,所以祁炎壓根就沒相信過她,而是借“取物”設計試探,看她是否別有用心!


  取物歸來的途中,她拿著那盒子思忖了許久。


  萬幸 ,她賭對了。


  思及此,紀初桃輕嘆一聲:夢裡也沒告訴她,現在的祁炎是這樣的呀!


  可心口的痣和琅琊王一案皆已應驗,連時間都與夢中相差無幾,可見夢裡的畫面絕非空穴來風。觀夢中後續,似乎大姐還會因“冤枉功臣”而受累,致使禍亂。


  而那場動亂中,是祁炎拼盡全力救了自己,不管怎麼說,總歸是於自己有恩。


  “成親就免了,本宮才不可能和這樣算計之人在一起!”


  紀初桃斟酌許久,小聲自語道:“隻救他一命,就當是還了恩債,求個心安罷。”


第10章 禮物 二殿下還說給您……


  回到永寧宮,出奇地靜謐。


  紀初桃一進殿,便看到了紅著眼跪在地上的挽竹,和正在上座悠然品茶的大姐。


  不由心中一咯噔。


  紀初桃提著一口氣,貼著牆根慢吞吞挪進殿,訥訥道:“大皇姐,你怎麼來了呀?”


  紀妧擱下茶盞,鳳眸掃過宮婢打扮的紀初桃,緩緩定在拂鈴身上,淡然一笑:“本宮若不來,怎麼知道永寧宮的人有這般本事。”


  輕飄飄的語氣,卻壓得以拂鈴為首的滿殿宮人惶然下跪,齊聲道:“大公主恕罪!”


  紀初桃不忍牽連無辜,忙辯解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鬧著要出宮玩兒。大皇姐,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後面幾個字,已然低得快聽不見了。


  紀妧看了妹妹一眼,將手搭在憑幾上,悠然道:“說罷,去了何處?”


  “……慈安寺。”想了想,紀初桃從袖中掏出一隻平安符,沒什麼底氣道,“聽說那兒的籤特別靈。”


  她不敢說去見了祁炎。這隻平安符是入寺捐香油時沙彌贈送的,香客人人都有,勉強可做個憑證。


  “哦?”紀妧不置可否,順著話茬問,“那你去寺裡,求了什麼籤?”


  緊張之下,紀初桃脫口而出:“姻緣……”


  反應過來說了什麼,她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頭,忙擺手糾正:“不是的不是的!”


  可堂堂帝姬一不需要功名,二不需要事業,除了姻緣籤還能求什麼?紀初桃懊惱地想。


  紀妧笑了起來,看著紀初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任性的孩童。


  她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憑幾扶手,並未戳穿紀初桃這個拙劣的謊言,隻掃了眼伏地跪拜的宮婢們:“都起來罷。”


  紀初桃松了口氣。


  紀妧掛著一縷琢磨不透的笑意,將妹妹的神色盡收眼底。沉吟片刻,她招招手道:“本宮這次來是想問你,想要什麼生辰禮物?”


  大姐忙於穩固朝政,以往紀初桃的生辰賀禮,都是讓身邊女官著手準備的,今年怎的想起親自詢問了?


  紀初桃頗為驚訝,半晌,小心翼翼試探:“我要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紀妧微眯眼眸。


  得了允諾,紀初桃反倒謹慎起來。


  她腦中一閃而過祁炎的臉,猶豫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吸了口氣:“祁……”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