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傅景森在一起的第四年。
他厭倦了我的無趣和一成不變。
被年輕前衛的姑娘勾得意亂情迷。
卻又對朋友說,
「隻是出去嘗個鮮而已。」
「結婚當然還是選沈慈這種乖乖女啊。」
婚禮迫在眉睫,所有人都勸我顧全大局。
圈子裡最放浪的陳序卻攔住了我:「乖乖女,敢不敢叛逆一次?」
三天後的婚禮上,傅景森看著我頸側的吻痕,氣得捧花都拿不穩了。
我笑得淺淡,
「嘗個鮮而已,你生什麼氣?」
「不過,嘗過才知道,你挺無趣的,沒他花樣多。」
1
我沒見過這樣的傅景森。
一向光風霽月,得體紳士的世家公子哥。
如今卻散亂著襯衫衣扣,慵懶靠在沙發上。
Advertisement
染了粉色頭發的漂亮女孩兒大膽跨坐在他腰腹上,仰臉送上熱吻。
他眉眼之間染著醉意,眼底已經一片意亂情迷。
卻還能在最後一刻偏過臉,讓那吻堪堪落在了臉側。
「景森,你玩這麼瘋,不怕沈慈知道?」
「隻是嘗個鮮。」
傅景森神色散漫:「她知道又怎樣。」
「也是,你們馬上就要辦婚禮,請柬都發完了。」
「她那樣的乖乖女,頂多也就哭一哭。」
傅景森點了支煙,笑得毫不在意,
「我心裡有數,結婚當然還是娶她這種乖乖女。」
「養的小情人,卻要千嬌百媚才好玩。」
一片哄笑,凌亂不堪。
傅景森微勾唇,捏了捏身上女孩兒軟嫩的臉,
「把你跳芭蕾的練功服換上,給他們開開眼。」
姑娘笑得很嬌:「可人家隻想穿給你一個人看嘛。」
傅景森也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聽話,別掃興。」
2
那女孩兒嘟著嘴去換衣服了。
我站在門外好一會兒,有人出來接電話,才看到我。
「嫂子來了?」
「景森喝醉了,剛才還在念叨你呢。」
我往後退了一步;「我就不進了。」
「不打擾他看跳舞。」
那人有些尷尬,一時間沒說話。
大約這是我第一次有脾氣,讓他很意外。
如他們所說,我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乖乖女。
傅景森這段時間鬧得荒唐,身邊人都有所耳聞。
但每一個人,無有例外都在勸我忍。
「男人哪有不三心二意的,至少傅景森對你很用心。」
「馬上就要辦婚禮了,你要顧全大局,顧全兩家的臉面!」
我隻覺得可笑,兩家的臉面,卻要我一個受害者來顧全嗎?
「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嫂子,景森也就拿她們解個悶兒……」
「別跟過來。」
我忍了眼淚,轉身走得飛快。
隻是剛走到電梯處,卻被人給攔住了。
抬手擦眼淚的間隙,我皺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是陳序,圈子裡口碑名聲都很差的浪蕩子。
他穿著一件黑色衝鋒衣和同色系工裝長褲,嘴角咬著一支煙。
看著我的目光,很有些肆無忌憚。
這裡處處衣香鬢影,他的打扮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我聽說過很多有關他的不堪傳言。
下意識地,就有些戒備地後退一步,和他保持了距離,
「乖乖女……」
陳序摘了煙,衝我微挑眉,「敢不敢叛逆一次?」
3
我穿著小方領的淺藍色連衣裙。
百年不變的黑長直和淡妝。
是長輩們眼裡的淑女標杆。
私下卻也是被人恥笑的可憐蟲和軟柿子。
陳序眉眼桀骜,鋒利的下颌線處還有著一道新傷。
在那張好看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混不吝。
我原本不想搭理。
可陳序卻又一笑,垂眸譏诮道:「算了,知道你不敢,沒勁兒。」
我轉了一半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誰說我不敢。」
陳序拋了一下手中的車鑰匙:「跟我走?」
我攥住手袋,肩背挺直目不斜視走入電梯。
陳序笑了一聲,也跟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那一瞬,陳序伸手扣住我的腰。
直接將我帶到了他懷裡。
他身上的味道和傅景森很不一樣。
荷爾蒙氣息強烈到爆棚。
就連煙味兒都更顯濃烈。
我一時有些不適應,輕輕咳了幾聲。
陳序居高臨下看我一眼:「嬌氣。」
「是你身上煙味兒太重了。」
我蹙眉想要推開他。
陳序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幾分:
「委屈你了,等下我就洗澡。」
「洗澡也沒用,抽了還有味兒。」
我偏過臉,皺著鼻子努力離他遠一些。
陳序笑了一聲,忽然低頭親了我一口:「今天就戒,成嗎祖宗?」
4
我臉上一陣燥熱。
十九歲和傅景森訂了婚。
到現在整整四年。
陳序是除他之外,第一個親我的男人。
到了地下車庫,我身上的燥熱還沒有褪去。
陳序開的是一輛悍馬。
駛出城區進入環山路,車速飆高,最後衝上山頂終點。
心髒跳得很快,難受卻又刺激。
那種快感,難以形容。
陳序打開車門,扶我下車:「能站嗎?」
我腿有點軟,但還勉強能走,就推開了他的手往前走。
陳序也沒堅持。
山頂的觀景臺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萬家燈火都在我腳下,頭頂是浩瀚星空,無邊無垠。
心裡鬱結的那些悶氣,忽然就消散了大半。
陳序站在我旁邊,拿出煙盒。
忽又想到什麼,幹脆將煙盒捏成一團,丟入了垃圾桶。
我看著他這個舉動,不知怎麼的就笑了。
「笑什麼?」
陳序的口吻有點兇。
他轉過身,伸手掐住我下颌,
「沈慈,你這樣笑,我會忍不住在這裡就上你。」
5
聽說陳序上初中時就女朋友不斷。
他這人心不定,玩得花。
但偏生長了一副好皮囊,多的是小姑娘哭著喊著要跟他。
我其實心裡有點忐忑,卻故作鎮定。
「陳序,你沒什麼病吧?」
「怎麼,要不要我現在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陳序捏著我下颌俯身,炙熱氣息拂過我的耳垂,
「這會兒才害怕,不覺得有些晚了?」
他這樣一說,我不免真的害怕起來。
抬手用力推他:「陳序,我要回家……」
「行啊。」
他倒是松了手,颀長結實的身軀懶散靠在圍欄上。
聲音懶洋洋的透著壞,
「想回家,自個兒走回去。」
我忍著氣,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要往山下走。
「前幾天有個連環殺人兇犯逃了。」
「據說逃到了這座山上。」
「那兇犯專找漂亮姑娘下手,先女幹……後分屍。」
「陳序!」
我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一陣陰冷山風吹來,我嚇得顧不上其他,轉身奔到了陳序跟前。
他大笑,卻又一把摟住了我。
而我還沒從驚懼中回過神,陳序就扣住我的後腦,深吻了下來。
6
起初我很抗拒,一直掙扎。
陳序的嘴唇還被我咬了一口,沁了血。
「沈慈。」
他抬手將血抹掉,看著我的眼神卻有些冷。
我紅著眼,又怕又委屈:「我想回家……」
陳序忽然笑了:「回家,然後繼續做個提線木偶?」
「沈慈,你是有多能忍?」
我怔住了。
傅景森是長輩口中的後起之秀,溫文爾雅的青年才俊。
可私底下的真面目卻這樣不堪。
所有人都勸我忍,沒人勸他不要辜負傷害未來的太太。
隻是因為,傅家的門第更高,沈家高攀了?
為什麼我要顧全大局?
就因為請柬都發了,三天後就是婚禮嗎?
沒人會在意一個木偶會不會傷心。
沒了娘的孩子,其實早在同一時刻也沒了親生父親。
沒人疼她,沒人為她撐腰,所以,也就沒了哭鬧的底氣。
「沈慈。」
陳序有些粗粝的指腹,將我眼角的淚痕抹去。
他又低頭吻我時,我聽到了很輕的一句:「別哭,以後我疼你。」
7
陳序帶我回了他的家。
他獨居在市中心一處豪華公寓頂層。
頂層相鄰兩套平層被他買下打通,很大,卻也很空。
進門時我留意了一下,好像沒有女人來過的痕跡。
他將我的手機關掉,讓我去洗澡。
洗完澡後,我們在露臺上喝了一點紅酒。
我很少碰酒,所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喝醉了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
陳序的睡袍被我扒開了,
「我要先檢查一下,你幹不幹淨。」
我嘴裡嘟哝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陳序起初好像攔了一下,但被我瞪著眼拍開了手。
幹脆也就攤開兩條大長腿半躺著,任我為所欲為了。
陳序的身材是真的頂。
膚色微黑,肌肉的線條緊實而又流暢。
放松的狀態下還有六塊腹肌。
我伸手戳了戳,又往下。
「沈慈……」
陳序卻捉住了我的手指,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想清楚,再往下一寸,你就徹底回不了頭了。」
8
「你是害怕了嗎?」
「還是你心虛了?」
我跨坐在他大腿上,拍了拍他的腹肌,
居高臨下看著他:「怕我檢查出來你不幹淨嗎?」
陳序忽然就笑了。
這次的笑,卻和之前幾次都不一樣。
純粹,卻又愉悅,發自肺腑的暢快。
我覺得心口都激蕩了一下。
他是真好看啊。
「沈慈,你檢查吧。」
他松開了手。
我很艱難地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然後一寸一寸從小腹往下。
嗯……
「陳序,它看起來……有點可愛。」
陳序猛地咳嗽了起來。
下一瞬,我卻直接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
陳序扣住我的十指,有些蠻橫強勢地吻我:
「沈慈,你一會兒就會知道,它有多可怕。」
9
傅景森是在凌晨三點回的婚房。
那個跳芭蕾,又前衛大膽的小姑娘換了衣服出來跳舞時。
包廂裡的氣氛瞬間就到了頂點。
他的情緒卻在那一瞬開始回落。
已經將近兩點。
沈慈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微信。
大約是快要結婚進入牢籠,他放縱著自己,有些過火。
沈慈聽到了一些風聲也有可能。
可她脾氣性格都很軟,家裡人對她又不好。
她一向很依賴他。
就像朋友說的那樣,生氣了,哄一哄也就好了。
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卻也並沒有太多的不安。
沒有電話和微信也並不重要,沈慈一定還沒睡。
在等著他回家。
傅景森忽然就覺得面前的姑娘有些索然無味了。
沈慈小時候也學過芭蕾。
熱門推薦
幕後嘉賓
"岑蓁畢業半年一部戲都沒接到,全拜拒絕了圈內某大資本的潛規則所賜。 就在無戲可拍,走紅的男朋友也變心之際,一個錢權地位都輕鬆碾壓大資本的人出現了。"
逆骨
我是假千金,但是我有一個病嬌哥哥。 真千金回家第一天,就被我哥毫不留情 地趕去睡雜物間。
腐草為螢涼風至
"許非墨要上任宿州的消息告訴了所有 人。唯獨瞞著我這個未婚妻。因他嫌我 痴傻,嫌我總纏著他。「此次升遷, …"
與光同行
25 歲生日這天,我對著蠟燭許了一個願,希望能回到 18 歲。 朋友們都嘲笑我,說我是不是忘不掉哪個姑娘。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隻是想回去救一個人。 一個我最討厭的人。 而他剛好死在了我 18 歲生日這天。
蘇妲己上戀綜後爆火了
第十五次被甩後,我的身體裡突然多了 個靈魂。她說她是蘇妲己,還逼著我參 加素人戀綜。
過火
和江宴一起參加同學聚會,被問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想好。」 「十一。」 我倆同時開口,他猛地抬頭,看向我眼神帶著不解和質問。 無視他的目光,我別過頭認真向同學解釋:「我十一結婚,歡迎參加。」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戀愛八年,他從未和我商量過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