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孟瑤安靜了會,直勾勾盯著她:“你老實說,你和江總真的就隻是師兄妹關系,沒別的了?”
阮輕畫點頭,看她:“不然呢?”
孟瑤看她淡定神色,總覺得哪不太對。
“可是……江總今天是特意過來給你送藥的吧?”
“拿圍巾。”阮輕畫糾正她的話,“順便買的藥。”
孟瑤噎住,“行,就算是這樣,他這也太細心了吧,大公司老板呢。”
聞言,阮輕畫雲淡風輕地把話丟給她:“你剛剛說的,我們倆是師兄妹關系,我最小被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
孟瑤被她說的無力反駁,隻能訕訕點頭:“好吧,你這樣說也合情合理。”
“嗯。”阮輕畫側了個身:“瑤瑤我困了。”
孟瑤了然:“睡吧,有需要喊我。”
“嗯。”
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阮輕畫沒一會就睡著了。
孟瑤沒敢再打擾她,躲在被窩裡玩了會手機,在睡前起身抽出阮輕畫抱著的熱水袋重新燒熱,又給她塞了回去。
-
翌日睡醒,阮輕畫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Advertisement
到公司時,精神看著也好了很多。
徐子薇瞅了她眼,“你感冒好了?”
阮輕畫點頭。
徐子薇莞爾,直接說:“你這回感冒,比之前好得快。”
阮輕畫一怔,詫異道:“有嗎?”
“有啊。”對面坐著的小助理插話說:“之前輕畫姐你感冒,起碼得病小半個月呢。”
阮輕畫愣了下,抿了口還有些燙的熱水,輕聲道:“可能是這回吃藥及時。”
徐子薇附和著:“有可能。”
她安靜了幾秒,推了下她手肘:“我聽說昨天你們去工廠,當著江總的面做了鞋?”
“嗯。”
阮輕畫沒瞞著:“那兩雙鞋應該帶回來了。”
徐子薇盯著她側臉看,阮輕畫臉小且精致,明眸皓齒。但現在可能是因為還在生病的緣故,皮膚偏白,看上去還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阮輕畫,是能激發起男人保護欲的。
徐子薇盯著看了會,眼眸閃了閃說:“我之前就知道你做鞋可以,但沒想到這麼厲害。”
她笑著道:“什麼時候有空教教我?”
其實他們設計師,做鞋是基本功能。隻不過分做得好和不好。
他們畢竟是設計師,隻要設計圖新穎,受大眾喜歡,有時候能不能把一雙鞋做得完美,不是他們考慮的,是做鞋師傅考慮的。
徐子薇設計不錯,但動手能力稍微差一點。
聞言,阮輕畫答應著:“好啊。”
徐子薇眼睛一亮:“真的啊?”
阮輕畫好笑看她,“嗯。”
徐子薇聽她這麼說,有些心痒難耐。
他們這一層有一間辦公室,裡面有做鞋機器,工具和部分材料,是給設計師準備的。
偶爾有靈感了想動手,都能去裡面試試。
“那你現在忙嗎?”徐子薇看她,“要不你現在教我?”
阮輕畫愣怔幾秒,哭笑不得:“你等我一會行嗎,我把這個設計稿完善。”
“行。”
忙完手裡工作,阮輕畫和徐子薇去了‘實驗室’裡邊。
阮輕畫在學設計之前,最先會的就是做鞋。在做鞋這方面,一般的鞋匠可能都沒她厲害。
一整個上午,阮輕畫都在教徐子薇。
到中午吃飯時間,徐子薇還不忘記誇她。
“輕畫你也太棒了,你怎麼那麼熟練啊?”
阮輕畫“嗯”了聲,謙虛道:“做的次數多了就會。”
譚滟和她相好的同事蔡歡正好在旁邊坐下,聽到這話,她冷嗤了聲,和譚滟說:“有的人啊,會一點東西就開始顯擺,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
譚滟挑了挑眉:“是吧,人都這樣。畢竟也沒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阮輕畫聽著,沒反應。
她們又沒指名道姓,她不會去認。反正她不認,這說的人就不是她。
更何況這是在公司食堂,她沒那個跟人在公眾場合吵架的習慣。
倒是徐子薇,突然起來。她把手裡拿著的筷子放下,直指道:“蔡歡你說誰呢,有本事直接說出來,別陰陽怪氣行不行。”
蔡歡得意一笑,看了眼沒動的阮輕畫:“誰要認誰認唄。怎麼?我說我的也打擾到你們了?”
徐子薇擰眉:“你說的話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
她冷嘲熱諷:“就你也好意思說輕畫?全設計部最沒資格的就是你了吧,當初……”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蔡歡也跟著站了起來。
徐子薇踩到了她的雷區,她二話不說,直接和她對罵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撕破臉皮並不好看。
阮輕畫無形中被牽扯進來,她閉了閉眼,站起來向把徐子薇拉開,她手還沒伸出去,突然被一股蠻力一推,整個人踉跄地往後倒。
在往後倒的瞬間,阮輕畫認了命了。
但卻意外的,她沒摔倒地面。
一股淡淡的木質香襲來,直接鑽入她鼻尖。
阮輕畫微怔,感受到了男人有力的手臂,以及他懷裡的溫度。
她還沒來得及回神,耳畔響起了訓斥聲。是公司副總的。
“你們在做什麼?”
大家噤聲。
阮輕畫眼睫一顫,站穩後立馬往前挪了兩步。
她轉身,看向江淮謙。
“謝謝……江總。”
江淮謙今天穿著筆挺西裝,身形修長挺括,氣質驕矜。
可此刻,他眉眼卻像是蘊了冰霜。
他看了眼阮輕畫,神色平靜的收回手。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食堂。
剛接手的公司,員工在食堂肆意辱罵吵架,是個老板都沒眼看下去。
江淮謙一走,副總著急地哎喲了聲:“江總。”
他跟著追出去,回頭看了眼眾人,冷冷道:“看什麼看,吃好了回自己辦公室!”
“……”
-
阮輕畫看了眼沒吃兩口的食物,伸手揉了揉眉心。
“輕畫。”
徐子薇臉色白了白,低頭看她:“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阮輕畫搖頭,笑了笑說:“沒事。”
她拍了拍徐子薇肩膀:“收拾吧,回辦公室。”
“嗯。”
回辦公室後,阮輕畫不想面對大家的打量,拿著手機去了頂樓。
讓她意外的是,她一上去又碰到了江淮謙。
兩人無聲對視,江淮謙目光從上而下,落在她腳上。
阮輕畫腳小,很白。為了搭配淺色的鉛筆裙,她今天的高跟鞋也是淺色系的,跟不是很高,但看著很知性。
他目光在她鞋上停了須臾,往上,落在她臉頰。
阮輕畫被他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唇喊他:“江總。”
江淮謙沒應。
阮輕畫默了默,抬起頭看他:“你是不是要在這靜心?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江淮謙抬了下眼,“站住。”
阮輕畫一頓,扭過頭看他,一臉無辜。
江淮謙輕哂,“過來。”
阮輕畫非常聽話地走過去。
江淮謙抬了抬眼,看向她,“坐下。”
阮輕畫坐下,餘光注意到了他手裡拿的冰塊。
她愣怔幾秒,詫異:“你怎麼——”
話說一半,阮輕畫卡殼了。
兩人心照不宣就好,有些問題沒必要問。
她沉默了會,輕聲說:“腳沒扭到。”
江淮謙沒搭腔。
阮輕畫在他手伸過來時,下意識地抓住他手腕。
第9章 (“一起?”...)
瞬間,兩人皆是一僵。
阮輕畫的手小,但很軟。因為風大,手指冰冰涼涼的,和江淮謙形成鮮明對比。
他手腕的溫度很高,比她想象的高。
時間定格,空氣停滯。
阮輕畫怔了下,對上江淮謙深深的目光後,下意識松了手。
她把手往身後放,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江淮謙看著她動作,眉峰稍揚。
注意到他視線,阮輕畫清了清嗓,低聲道:“真的。”
她一臉真誠:“我避開了。”
在這種小事情上,阮輕畫有她的機靈。
當時就算是把她推倒在地,最多是也就摔痛一下,不會扭傷。
江淮謙盯著她看了會,“確定?”
阮輕畫點了點頭。
江淮謙頓了頓,把冰袋放在一側。
阮輕畫看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總——”
她剛開口,就收到了江淮謙嫌棄的目光。
阮輕畫微哽,解釋說:“現在是在公司。”
她小聲解釋:“我覺得叫江總比較合適。”
江淮謙沒搭理她。
阮輕畫抿唇,小聲問:“今天這個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淮謙在她旁邊坐下,手裡拿了個打火機在玩。
開開合合,就是沒點火。
阮輕畫盯著看,有些走神。
驀地,旁邊傳來他的低低的聲音:“幫你同事打聽?”
“……不是。”
阮輕畫有些為難:“我就隨便問問。”
江淮謙瞥了她眼,沒應話。
阮輕畫有點虛,老實道:“主要是這個導火線好像是我。”
江淮謙:“……”
他抬了下眉梢:“你跟人吵架了?”
阮輕畫默了默:“沒有。”
“動手了?”
“沒。”
“那和你有什麼關系?”
阮輕畫噎住。
江淮謙這話是含了怒氣,他看著旁邊安靜坐著的人,沒忍住訓她:“你以前看見人打架就跑,現在怎麼不會了?”
聞言,阮輕畫下意識問:“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江淮謙扯了下唇,丟下一句:“自己想。”
驀地,阮輕畫腦海裡閃過一個片段。
她怔了下,理直氣壯說:“那不是你叫我跑的嗎。”
“……”
江淮謙聽她這話,情緒不佳。
看他臉色沉下來,阮輕畫繼續補刀:“而且我那次跑是為了去報警,不然你哪能那麼容易脫身。”
江淮謙:“……”
他靜默幾秒,看她認真的小臉,淡聲問:“那我現在謝謝你?”
“……”
阮輕畫一噎,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不謝,應該的。”
江淮謙被她這套言論給氣笑了。
看他松動的神色,阮輕畫垂下眼,輕籲一口氣。
她其實不怕江淮謙,但就是看見他就緊張。
可能是因為心虛,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一時間,阮輕畫自己也理不清。
突然間,這一處就靜了下來。
兩人都沒說話,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聲音呼啦作響,頗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深秋的陽光不算炙熱,溫溫和和的,裹雜著風落下,讓人覺得很舒服很舒服。
阮輕畫被太陽曬著,有點犯困。
她正思索著,怎麼開口跟江淮謙說自己想回辦公室了,耳畔便有了他的聲音。
“冷不冷?”
阮輕畫扭頭看他,男人下頷線流暢,顯得冷峻。
“還……還好。”
江淮謙輕哂,率先站了起來:“回去吧。”
阮輕畫“嗯”了聲,和他一起往樓梯口走。
走到門口,她又停了下來。
江淮謙不明所以看她,“還想在這待著?”
“不是。”阮輕畫看他,“江總你先下去吧,我晚點走。”
“……”
江淮謙多聰明,立馬明白了她意思。
他垂下眼看著她,還是讓了步。
“你先走。”
阮輕畫詫異看他。
江淮謙淡淡道:“我抽根煙。”
“哦。”阮輕畫沒多想,“江總再見。”
江淮謙不太想理她。
他沒再看她,轉身往另一側走。偶爾,還能聽見她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
小沒良心的。
江淮謙單手插兜,剛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還沒來得及點燃,身後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熱門推薦
渡劫工具人
夫君為了追求我,給我買了三年甜糕。 回來時他總是神情餍足,衣衫凌亂。直 到賣甜糕的小娘子懷孕。她成了流落
處處吻
"C大的姜窈出了名的好看,隻是沒人能接近。 大三那年校慶,姜窈在後臺撞上個人。 寬肩窄腰,腿線筆直。眉眼如星似月,氣質斐然。 ————她很膚淺,當下一見鍾情。 然後,室友告訴她,這是計院工程那位『人間想都不敢想』。 姜窈看眼手機裡那人的照片,笑了:為什麼不敢想?"
網戀後我分化成了omega
"我在網上談了個黏人的男朋友。 想著反正見不了面,經常發騷話撩撥他: 【哥哥這條小裙子好看嗎? 【哥哥體力這麼好,就算是 beta 懷上孩子也沒問題吧。】 蘇眏被釣成狗:【別讓我在現實中抓到你。】 我不以為意,我一個 beta 而已,笑話,難不成真能懷孕? 後來開學他成了我的下鋪,狹窄的床鋪間氣息曖昧。 突然後脖一陣刺痛,第一次聞到 alpha 檸檬味的信息素—— 糟了,我分化成了個 omega。 「寶寶,這下能懷孕了吧。」 "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蔓蔓經年
19 歲那年,顧今晏哄著我偷嘗了禁果。 六年後,他如當年哄我那樣。 將年輕嬌嫩的實習生,抱坐在了膝上。 所有人都以為,就算親眼撞破他有別的女人。 我也不敢提分手兩個字。 可這次,我忽然就膩了。 暴雨傾盆的夜,我拖著箱子離開。 許久,顧今晏才漫不經心地打來電話:「雨太大,你可以明天再走的。」 我未應聲,貼在耳畔的手機,忽然被人拿走。 下意識回頭,卻被他自後緊緊抵在落地窗上。 通話切斷時,沈宗年貼在我耳畔說: 「李蔓,雨這麼大,不如你今晚留宿我家?」
渡霜雪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看著眼前身姿清越卻滿目恨意的少年人,我知道他和我一樣重生了。 上一世,他戀慕之人入宮封妃,他不得已才娶了我。 夫妻三年,他對我隻有冷漠和怨恨。 心上人難產而亡後,他更是癲狂地點燃了謝府,要拉我一同陪葬。 如今重來一世,他定是要求得與一心人相守。 假山前,迫不及待退了婚的他望著我的堂姐: 「是上天有眼,成全我一片癡心。」 假山後,明黃龍袍的男人俯身貼在我耳邊: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