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丁琦眉毛挑了下,率先回過頭。
看見周清南,丁琦臉上立刻綻開一朵比菊花還燦爛的笑顏,揚手熱情似火地招呼:“老大,這兒這兒!”
周清南踏著步子過來,直到近到兩人身前,丁琦身旁的高個兒青年才總算轉回頭,露出廬山真容。
這人身形高大而筆挺,穿一件簡單的白襯衣,底下褲子寬松,一雙腿長度逆天。五官長得極其出挑招搖,既美又俊,嘴裡咬根煙,看著匪氣與正氣並存,絕非等闲角色。
看見周清南,對方眉峰略微一揚,視線不露聲色地便掃視完一圈。
兩個同樣高大冷峻的男人就這樣無聲對視,淡淡打量著對方。
“咳!”
這時,旁邊的丁琦用力清了清嗓子,跟春晚主持人似的,換上一副字正腔圓的播音腔,道,“接下來,就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沒等一旁的小丁同志把話說完,他身旁的高個兒男人便先一步開口,將丁琦打斷。
“中國人民解放軍蛟龍突擊隊,沈寂。”說完,沈寂朝周清南伸出右手,“幸會。”
周清南頓半秒,也把手伸出去,沒有語氣地說:“中國國家安全局特勤大隊,餘烈。”
世界在這一刻安靜。
隻有風亙古不變地吹。
沈寂平靜地注視著周清南,周清南也沉默地瞧著沈寂。眼神交鋒,一時間,二者誰都沒有說話。
“欸,你倆能不能別在這兒惺惺相惜?能不能別在這兒深情對視?”丁琦在旁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酸不溜秋道,“就跟你倆是哪部電影的雙男主、終於完成世紀會面似的,完全拿我當空氣啊?”
沈寂瞥丁琦一眼,涼涼道:“老丁,知道為什麼你身手這麼好,你們領導還總是不讓你出外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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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琦茫然:“為什麼?”
沈寂抬手,拿指尖敲了下自己的腦門兒,淡道:“因為你這裡缺根筋。”
丁琦:“……”
丁琦黑線臉,抬手扯了下沈寂的袖子,壓低聲音說:“你夠了啊,在我哥面前給我點兒面子,將來我的外勤之路還指著這位爺帶飛呢。”
說完,丁琦也不等沈寂開口,又擠出個甜美笑臉湊到周清南邊上,神神秘秘道:“哥,您看我這辦事效率高吧?您說要見沈隊,我這立馬就把人給您請過來了,要知道,這可是沈寂沈大佬啊,威名響徹三軍,海上利劍超級殺神,一般人想見都不可能。”
周清南面上神情淡漠,看著沈寂,說:“我見過你。”
此話一出,沈寂和丁琦都面露訝色,感到有些困惑。
周清南:“在我女朋友的手機上。”
丁琦:“……?”
沈寂:“……?”
“你,在你女朋友手機上。”沈寂眉峰挑高一寸,豎起根大拇指,反過來一指自己,“見過我?”
“對。”周清南語氣懶漫而平淡,“當時你和你媳婦兒在迪士尼看煙花,照片還是我女朋友拍的。”
沈寂聽出些許不對勁,眯起眼,沉聲:“你女朋友的名字,難不成是叫……”
“程菲。”周清南說。
聽見這個名號,沈寂低眸,沒有表情地回憶半秒,想起來了——程菲,他寶貝親老婆的親閨蜜。
邊兒上的丁琦聽得是一頭霧水。他腦袋向左扭,看看周清南,又向右扭,看看沈寂,眉頭打起一個結:“什麼跟什麼。我的兩個好哥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合著倆嫂子還認識?你們什麼緣分啊!”
沈寂和周清南都沒闲工夫滿足小丁同志的好奇心,闲聊兩句後便說起正事。
周清南眉眼冷肅,詢問:“沈隊,沈政委現在病情如何了?”
聽見這話,沈寂眼底急速浮起一絲詫異。
但僅僅兩秒,他便反應過來,沉聲切齒道:“襲擊我爸的幕後主使,是梅鳳年?”
“沒錯。梅鳳年不僅派人襲擊了沈政委的軍車,還從令尊搶走了一份西藏十四所的絕密文件。”周清南說。
沈寂靜默須臾,道:“謝謝關心,今天上午剛脫離生命危險。”
聽見這話,周清南稍微放心幾分,這才繼續道:“下周二,梅鳳年會在南海公海區域設下遊輪晚宴,為紅狼神父慶生,那份文件,就是梅鳳年準備獻給神父的禮物。”
“操!”丁琦聽得暴怒,“這龜孫子腦子裡全他媽是大糞吧?把咱們國家的航母資料當生日禮物送給一個邪教頭頭?一旦這份資料流進紅狼組織,神父反手就會把這東西賣給我們的敵國!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沈寂沉吟須臾,抬眸看周清南:“你是想,下周二的遊輪晚宴,咱們裡應外合,把梅鳳年和紅狼神父給一鍋端了?”
周清南眸色極冷,淡淡地說:“我隻是有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往上報。”
“那還等什麼?”丁琦接話,“隻有幾天了,上頭肯定還要開會審議,咱們一秒鍾都耽擱不起。”
周清南撩起眼皮,目光依次掃過丁琦和沈寂,沉聲:“既然兩位都沒異議,那我們就走程序上報,等老總們下命令了。”
丁琦和沈寂同時點頭:“嗯。”
程菲小時候喜歡看少兒頻道。
電視裡的主持人在欄目收尾時,總是會用一句“歡樂的時光總是匆忙”來當結束語。
程菲幾歲時什麼也不懂,初聞隻覺不舍,直到二十五歲時再去品讀,才發現這簡單的寥寥數字,當真道盡了生活的真諦。
這短暫的幾天時光裡,她和周清南一起做了很多事。
白天,她忙著臺裡的工作,沒有辦法跟他見面,他們就用微信聯系。
聊天對話框裡,隨手一翻就是各種肉麻又土味的情話。
這些情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程菲從網上抄來,發給周清南的。
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害我喜歡你”啦,什麼“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缺點你”啦。
對於這些土得掉渣的情話炮彈,周清南經常都是看看就過,極偶爾的時候,會回她一些更土更膩歪的,主打一個“婦唱夫隨情比金堅”。
白天發土味情話互撩,晚上,當然就是見面約會。
他們一起去手工店做黏土,做著做著打起仗來,把泥巴糊對方滿身;一起去私人魚塘付費夜釣,釣完將小魚放生時,還幸運地遇見了一群螢火蟲;一起去玩遊樂場的夜間場,十指緊扣坐過山車,在失重的衝擊中放聲大笑。
約完會,就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做壞事。
經過一段時日的“深度練習”,周清南的吻技已經愈發嫻熟。
回回唇齒交纏,程菲都會被他親得目眩神迷。
手軟,腳軟,全身都軟。
仿佛她整個人是被丟進烈焰中的一塊冰淇淋,快要被灼燒到化掉。
對於這一點,程菲尤其佩服這個男人的忍耐力——那樣的親密程度,有時她一個女孩子都會全身燥熱受不了,想讓他更進一步,他卻硬是沒有越過雷池半步。
最多,就是把她壓在方向盤上吃一吃。
程菲有時候會故意激周清南。
她會在被他吃到渾身卸力後,滿臉緋紅又媚眼如絲地抱住他,摟著他的脖子,嗓音嬌嗲一聲一聲地喊“忍者神龜”,“神龜兄”。
周清南最受不了她這副樣子。
然而,即使是讓這小妖精折磨得全身緊繃,青筋突起,充血到快要爆開,他也沒真的做到過最後一步。
周五一轉眼就到。
蕭山和濱港市去之間有高鐵專線,開車反而更慢,因此這一日,程菲早早便打卡下班,與她的神龜男友一起來到高鐵站。
高鐵不愧是中國速度的具象化體現。
行駛速度飛快,一路火花帶閃電。
程菲和周清南晚上七點上車,九點過幾分便抵達了蕭山高鐵站。
為了遊客的安全,蕭山風景區明文規定,不允許夜爬。因此兩人隻能先到達附近的小鎮,找了個小店落腳。
託蕭山的福,山腳下的小鎮也得以升天,興起了無數服務年輕人的商業。
小酒館,咖啡廳,風格迥異的民宿,應有盡有。
這天晚上,程菲和周清南入住的是一家以“星空主題”為特色的民宿客棧。
民宿老板是一對從京城大廠回來的小情侶,熱情周到,頗有幾分性情中人的豪爽。
得知程菲和周清南次日沒有駕車需求,還順手送給了他們一壺酒,並笑嘻嘻地介紹:“這是蕭山的特色米酒,度數不高,晚上喝點小酒再舉頭望星空,會更有意思哦。”
程菲本想婉拒,可抬頭看見老板娘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又不好意思了,默默把酒接過來。
辦理好入住,兩人回到房間。
夜涼如水,繁星點點映亮夜空,像是銀河落在人間的眼。
一進門,程菲便被屋頂上方的透明星空頂給驚豔,低呼出聲:“好漂亮。”
原本,程菲想到第二天還要早起爬山,並不打算喝老板娘送的米酒,可在看見這片璀璨星河的剎那,她的主意改了。
於是,數分鍾後。
當周清南洗完澡,赤裸精壯上身、隻穿一條拳擊短褲走出浴室時,看見的便是如下一幕:
年輕姑娘穿著一條淡黃色的輕薄睡裙,盤腿坐在星空頂下的小木桌旁,單手託腮望著他,桌上還擺著兩杯已經倒好的米酒。
她先洗的澡,烏黑濃密的卷發吹得半幹,幾縷還是湿的,柔潤又服帖地黏在雪白肩頭。月色遙映下,她脖頸修長,肩線流暢,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像個跌落凡塵的精靈。
如此靈動純美,而又誘人。
周清南一眼看過去,不由微怔,呼吸都出現一剎凝滯。
“我已經小酌半杯了。”程菲衝他眨了眨眼睛,笑意促狹,“客觀評價,這酒真的挺好喝。”
周清南把擦頭發的毛巾丟旁邊,走過去,彎腰坐在了她旁邊,道:“悠著點兒,別又喝多了。”
程菲往他湊近了點,笑吟吟的:“你很怕我喝多嗎?”
姑娘剛洗過澡,體溫一蒸,身上那股清甜的淡香便更濃鬱,貼近上來,香味兒就像帶了魔力,放肆挑逗著周清南的感官。
他不慣她,手臂勾著那段小腰把人拽過來,直接放到大腿上,裹住她的下巴抬高幾分,低眸瞧她,道:“喝多不怕,怕你引誘我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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