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黃老板靠著椅背,一時間感覺後背有點發涼:“也對,將死之人,容易發瘋,是該小心些。”
跟洪師傅溝通完,他就讓司機下車去傳話。
這時羅裳也剛上車,看到邢隊和那身板壯實的警察,羅裳客氣地笑了下,隨後坐到跟邢隊並排的後座。
韓沉和薛熾目前都在匯川,現在邢隊要親自過去,還帶了個彪悍的大塊頭,這應該是增援的吧?
正琢磨這事,邢隊遞給羅裳一個袋子,跟她說:“把這個穿上,韓沉讓我給你準備的,圖個安心。”
羅裳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這才驚訝地抬頭:“這是防彈背心?”
“昂,是這東西,你穿上吧。套襯衣外邊,再把棉袄一穿就看不出來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就是個預防措施,算是有備無患吧。”
“明天你跟洪師傅去看完現場,就讓人送你回青州,韓沉可能還要晚幾天再回。”
羅裳還真沒穿過防彈背心,邢隊說的並不嚴重,但他們這樣明顯的嚴陣以待,還是讓羅裳意識到了此行的不確定性。
但她這兩輩子生活挺平淡的,此行雖有危險,卻有點讓人上頭。她非但沒有恐懼和後悔,竟隱隱有幾分期待。
邢隊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禁笑道:“小羅,你看你這什麼表情?”
“要不,你來咱警隊工作吧,來警隊的生活可精彩了,我們警隊也缺你這樣的人才。”
羅裳笑笑,沒接邢隊的話。開車的年輕警察心想他們隊長想得倒是挺美,還敢挖牆角,這回失敗了吧?
第120章 專家
匯川與青州相鄰, 三個小時以內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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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裳等人是晚六點出發的,到達匯川時,剛過九點。一路上挺順利, 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韓沉等人提前在他們住的旅館給”羅裳一行人訂了房,至於黃老板和洪師傅,他們另外有地方住。因為太晚了, 洪師傅直接去黃老板安排的地方住, 分別前他跟羅裳約好了次日早六點見。
晚九點多鍾, 旅館走廊上不時有人進出,眾人都身著便裝,為了不引人耳目, 邢隊帶著羅裳直接上了四樓, 敲響了韓沉和薛熾所住的雙人間房門。
“快進來。”開門的人是薛熾。
看到門口的幾個人,還有羅裳手上提的兩包行李, 他驚訝地道:“邢隊,你們倆大男人怎麼沒幫羅大夫提下行李?”
“不是我們不幫她提, 是她不讓。”邢隊忍不住叫屈。
羅裳笑著說:“隻帶了一點日用品,不沉的, 真沉的話邢隊不願意我也得讓他幫忙。”
她帶的行李確實不沉, 大都是衣物。薛熾隻客氣了一下,就將人讓進門來。
此時韓沉已經把羅裳手上的行李接了過去, 羅裳指著淺綠色帆布行李袋, 跟他說:“奶奶給你找的換洗衣物都在裡邊,如果還缺東西,可以去買。”
韓沉答應一聲, 接過行李,順手又把擺在床頭櫃旁邊的袋子遞給她, 說:“一會兒拿回去,晚上餓了就吃幾口。”
邢隊就在旁邊,他往袋子裡瞧了瞧,清楚地看到袋子裡花花綠綠的小袋包裝,應該是給羅裳買的零食。
羅裳接過袋子的時候,注意到床頭上放著一件襯衫,襯衫腋下前後片衣襟開線了,看痕跡像是外力扯開的。襯衫上邊還有針線團,估計他還沒來得及縫。
羅裳收回視線,默默地聽著邢隊跟他們倆交換信息。
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十點,邢隊說:“明天一早咱們都去那個工地看看吧。洪師傅早上六點來鍾會來旅館,工地離這兒不遠,為了不引人注意,到時候咱們得分開行動。”
“羅大夫,你跟小韓一組。小年輕一起出門逛街多正常啊,別人看到了也不容易起疑。”
“像我這樣的就不行了,得換身不起眼的衣服。”
房間裡有兩個單人床,隻有一把圈椅。羅裳就坐在那個圈椅上,其他人則圍坐在她面前的單人床上。韓沉靠床邊坐著,沒像邢隊等人一樣脫鞋。
大致確定了次日的行動,薛熾忽然跟羅裳說:“小羅,你給他帶襪子沒?我發現韓隊穿襪子喜歡拽得緊緊的,大拇趾那地方很容易就磨薄了。這習慣你以後可得管著點,費襪子。”
他笑呵呵地說著,明顯是在看羅裳和韓沉的熱鬧。
邢隊和他那位手下絲毫不打算掩飾看戲的心思,都在等著看羅裳的反應。
羅裳也不生氣,反倒笑著說:“那麼多年的習慣改不了的,壞了就買唄。”
“回頭我給他買一打,隨便他換,一周七天都不帶重樣的。”顯然,她並不打算避諱她和韓沉的關系。
薛熾笑得直拍胸口,虛點著韓沉說:“行,老韓,這是有人管了。”
韓沉倒是紅了臉,嘴角上翹。
等到薛熾笑夠了,他便拿出一張工地附近的地圖,再將那圖紙鋪在床上,跟邢隊一起安排著第二天前進後退的路徑。
事先做好預案,萬一發生突發事件,也能知道怎麼辦好。
“工地所在區的邢警隊大隊長姓盧,明天他打算跟咱們一塊去工地看看。那一片他熟,如果出了咱們應付不來的情況,比如群體性的衝突,他那邊會盡快安排人手增援的。”
眾人直聊到十一點半,確認沒什麼遺漏了,薛熾才道:“鄒興源在匯川這邊一共拿了三塊地,一塊空著,什麼都沒建。另一塊地建了藥廠,也就是羅大夫過幾天要去的廠子。最後一塊地,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據調查,這個地塊在建設當中很不順利,外人隻知道這個工地停工了好幾回,具體是什麼事,暫時還不清楚。”
“我跟韓隊認為,這個項目在施工中可能就是發生了點什麼,導致施工不順利。”
“這樣一來,鄒興源就有了打生樁的動機了。如果工程真做不下去,這個損失是很大的,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願意承擔這麼大的損失。”
邢隊點頭:“有道理,從我們掌握的一些情況來看,鄒興源是沒什麼底線的。”
他看了看表,感覺該說的都說差不多了,就帶著手下回了他們倆住的標間。
羅裳住在他們斜對面,晚上睡覺時她拴好了門內的絞鏈,還把房間裡的桌椅都拖到門口頂著,這才安然睡去。
他們這邊一切順利,十一點剛過羅裳就睡了。但這時候匯川市的盧隊仍留在隊裡看一個案卷。
手下一個中隊長也在辦公室裡,兩個人談的就是鄒興源的事。
那中隊長隱隱帶著幾分擔憂,說:“盧隊,你說咱們要是真協助青州那邊的人把鄒興源給端了,那咱們回頭會不會吃瓜落?”
盧隊明白他想說什麼,鄒興源在匯川市內不僅拍下三個地塊,還在其他幾個廠家有投資。在這種以經濟建設為潮流的時代大背景下,這樣的人要是被青州的人拉下馬,那他們匯川市受影響的人可不少。
且不說別的,光是鄒興源幾個企業裡的員工,就不太好解決。廠子一旦出事,這些員工一時半會上哪兒找工作去?
那些上班的人大都是家裡的頂梁柱,這麼多人突然失業,匯川的經濟和治安都會面臨挑戰。就算上級不說什麼,可那些失業的人又會怎麼想?
盧隊揉了揉眉心,說:“市局也聽到了風聲,鄒興源已被青州市方面拉黑,青州相關部門不會再跟他合作。他們能這麼辦,肯定知道不少隱情,先配合他們行動吧。”
盧隊眼下發青,看上去挺缺覺的,那中隊長知道他們盧隊母親有老年痴呆症,保姆都換好幾個了,家裡還是不太平。
但盧隊不喜歡在單位說自家的私事,所以這手下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不敢隨便亂問。
他不追問,辦公室裡的電話倒是響了,盧隊看了眼來電顯示,頓時感覺頭疼起來。
電話還在響,他隻好拿起聽筒,“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家裡是不是又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你說還能有什麼事?除了你媽還能有誰?”
電話另一端的女人語帶哽咽,說話急促,一邊說一邊劇烈喘息著,看樣子氣得不輕。
盧隊閉了下眼,壓下心裡的火氣,看了看手下中隊長。
那中隊長連忙站起來,出去時還幫他把門關好了。
盧隊這才無奈地道:“不是剛找了個保姆嗎?你可以適當休息下,有什麼活讓她幹吧。”
他妻子“哇”地哭出聲,“保姆又走了,讓你媽給打跑的。她拿拐杖砸人家小保姆的腦袋和臉,給人腦袋都砸出血來了。我要是不趕緊賠錢放人走,這事還不知道怎麼才能收場呢?”
“我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四年了,你媽越來越不講理,她動不動就糊塗,不認人、要麼就走丟這我都能忍,大不了花錢請人看著點她唄。”
“可她還打人罵人啊,保姆來一個打跑一個,現在介紹保姆的人都不願意管我們家的事了。她還在親戚面前講我跟你壞話,現在有的親戚就認為我對老人不好,不給她吃好的,還偷偷把錢拿到娘家。”
“你捫心自問,我是這樣人嗎?”
“不行了,我得吃救心丸!我知道她有病,可我現在也是一身病,折騰不起了。我覺得她再這麼鬧下去,我得死她前頭,還落不著好……”
妻子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絕望和疲憊,這種爭吵已發生過多次,盧隊感覺再這麼下去,他們家非得出問題不可。
“我現在就回去看看。”盧隊放下案卷,關燈鎖門,連夜返回了
次日清早,他準時出現在旅館門口,洪師傅比他來得晚一點,兩人前後腳上的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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