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羅裳冷笑,沒搭理他們。她有預感,這一對出了這個門就得鬧崩,以代豔鈴的脾氣,不鬧一場怎麼可能?打起來才好呢!
兩個人終於走了,室內清靜下來,李秀滿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羅裳的臉色,見她狀態還好,便柔聲勸道:“這種人跟他早點分了挺好的。不用跟他們生氣,都什麼人啊,不要臉。”
羅裳道了聲謝,並不想跟病人說這些。
拿完藥之後,這倆人就走了,羅裳獨自一個留在診室裡,廂房的鍋雖然已經砌好了,但燒火用的煤還沒運來,所以羅裳仍打算先用饅頭和鹹菜對付一下。
她拿出饅頭,坐在桌邊,正要啃,這時門口好像有動靜。
羅裳聞聲走出去,便看到一個拄著拐杖包著紗布的人站在門口。那人從出現後就盯著她上下打量。
這眼神讓羅裳覺得冒犯,她擰了下眉,質問道:“你誰?”
“我,程嚴,你應該有印象。”
第17章 開業
孩子還活著
“哦, 我知道,你沒事兒吧?”羅裳看到他身上帶著傷,出於禮貌, 就問了下。
“沒事啊,都結痂了。主要是皮外傷,看著嚇人, 其實不重。”程嚴從小打架, 受傷這種事對他就不算事。
“聽我爸媽說, 是你幫他們找到我的。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專門向你道謝。”
程嚴竟要向羅裳鞠一躬。羅裳及時察覺,立刻制止了他:“哎, 你可別給我來這套, 你比我大,朝我行禮我還怕折壽呢。”
“卦金你爸媽都給了, 你無須另外道謝,有事說事, 沒事你就先回去養傷吧。包成這樣出來,就不怕傷口崩裂感染?”
羅裳毫不客氣地要撵人, 竟把程嚴給整不會了。
Advertisement
“那…要不這麼著, 我給你留張名片,有什麼需要辦的, 你盡可以去找我。我在十一路那邊開了家飯店, 就叫程記飯莊。”
羅裳接過一張暗金色打底的豪華名片,感覺這名片印的挺騷包的。她把名片放到桌上,說:“行, 哪天真有事再說。”
程嚴見她無意跟他說話,隻好轉身, 拄著拐慢慢走了。
這時老韓頭過來了,他剛才就在院子裡鏟草,此時手上還拿著那把鏟子,鏟子邊上沾了些泥土。
他進了走廊,探頭向外張望了一眼,問羅裳:“剛才那小子是程嚴吧,他來幹什麼?沒怎麼著你吧?”
“沒有,可能是看到這兒開了個診所,好奇吧,進來說幾句就走了。”
老韓頭並不知道程家人曾來找過羅裳,但他心裡其實是有這個猜想的。
因為程嚴突然被找回來,外邊就有人在傳,是有人幫忙算到了程嚴所在的位置,大家伙才把他找回來。
這件事要想瞞死,其實不太可能。因為當天很多街坊也去幫忙找人了,大家多少聽到了一些口風,所以老韓頭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羅裳。現在程嚴又突然出現,就更說明了這一點。
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點了點頭,跟羅裳說:“老程家這小子,你說他壞也不壞。就是交往太雜,三教九流啥人都認識,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成。”
羅裳笑著謝過他的提醒,見她能聽進去,老韓頭也就放心了,他又道:“小羅,你讓我幫忙打聽的桑枝和松枝什麼的,我給你問到了。明天我讓人給拉過來吧,你按車給他結算就成。”
羅裳挺開心的,有了這些東西,再運來點煤,就可以開始做藥了。
她道了聲謝,老韓頭卻又告訴羅裳:“明天晚點走吧,韓沉他媽給你找了個老藥房淘下來的百子櫃,因為是人家用過的,不貴,五點來鍾能給你送來。這櫃子給你留著用,要不你平時抓藥太不方便了。”
羅裳很是意外,她本來打算再攢幾個月的錢,自己找人做的,沒想到這有現成的。
“這太破費了吧,得多少錢啊?”羅裳問道。
“沒多少,跟你說了,是舊的,人家淘汰的。”
藥櫃都訂好了,羅裳也不好非要退回去。何況她現在確實需要這東西,所以她沒拒絕,便道了聲謝。
下午,天照舊很熱,羅裳在診室裡待到三點,診所又來了一位病人。
這人是賣報的王姨帶來的,說是中耳發炎,吃了藥沒好。
“我看看吧。”羅裳拿起手電,往裡面照了下,隨後又給這人把了下脈。
“給你開個外用的噴劑麝香矾石散吧,這個能讓耳道保持幹燥,消除炎症,再配合幾副中藥服用,加上掛號費是兩塊九,要嗎?”
做完診斷,羅裳便道。
這人是王姨的親戚,聽她這麼說,就有點猶豫,說:“是不是有點貴?”
王姨聽她這麼說,尷尬的臉色發紅。羅裳表情沒什麼變化,說:“覺得貴可以不拿藥,怎麼選是你的自由。”
王姨怪不好意思地,就在旁邊勸了一句:“你都半個月沒好了,在大醫院花了好幾十也沒說貴,就差這兩三塊錢?”
那人猶豫了下,最終點了頭:“行,你給我拿吧。”
羅裳沒說什麼,轉身去給她抓藥。她前腳一走,那個病人就跟王姨抱怨:“這是不是有點貴啊?都說看中醫便宜。”
王姨陪著笑:“這真不貴。”
她不好翻臉,心裡卻在想,以後再不帶這親戚來看病了。有時候你想當好人,但是別人不領情啊。
藥拿好後,王姨把這人送到門口,她自己卻沒走。反倒折回來,坐到羅裳對面,跟羅裳說:“羅大夫,我現在嗓了好了,挺清爽的,沒有痰,上次你給我做的針灸和拿的藥都好使。”
“你再給你拿點藥吧,我現在總出汗,一會兒一身汗,身上也沒勁。”
羅裳看了下她的臉,說:“天太熱了,有點氣虛,問題應該不大。我給你把下脈。”
“那行,你再給我看看。”王姨沒剛才的人事兒多,很配合。
片刻後,羅裳診斷完,告訴王姨:“沒什麼事,願意拿藥的話,就拿點回去吃著,兩三天內應該能緩解了。”
王姨當即讓羅裳給她拿藥,這件事倒是提醒了羅裳,最近她可以做點解暑藥備用。
快五點鍾的時候,一個中年人被人扶著進了診所。跟他一起過來的人,應該都是農村進城來賣菜賣瓜和其他農產品的。
“是中暑了嗎?”羅裳問道。
那中年人大概五十歲左右,臉上滿是風霜,應該是常年下地幹活,風吹日曬造成的。
“對,中暑了,大夫,你說怎麼辦?”一位菜農用袖子抹著脖子上的汗,說。
那中年人呼吸急,滿臉通紅,一隻手扒拉著衣服,還有幹嘔的症狀。
羅裳立刻讓人把他扶到診療床上,那裡開著窗,通風良好。
她則拿出一枚刮痧板,在中年人胸口塗了些油脂,就在周邊快速刮起來。
十幾分鍾後,中年人緩了過來,呼吸變得平穩,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但他卻有些局促,看起來很緊張,都不敢跟羅裳對視。
這時羅裳已經把刮痧板放到一邊,準備再把中年人脖頸處的油脂擦幹淨。
中年人憋紅了臉,良久,才難堪地道:“我今天拉的瓜還沒賣,我……我能不能用瓜抵帳?”
羅裳猜測這人是提前一天趕過來的,就為了在次日早市上能佔個不錯的位置。所以他的瓜應該還沒來得及賣,身上沒有幾個錢。
但她並沒有同意用瓜抵帳的提議,反而問這中年人:“你家那邊有沒有賣蜂蜜的?”
“蜂蜜?這個有啊,我兄弟就養了幾十箱蜜蜂。不過那東西不好賣,你要嗎?”
羅裳點頭:“這個我先要十斤,一塊五一斤。下次你給我帶來,診費不急,可以下次再給我。”
這時候蜂蜜還沒有形成產業,想要成批購買,挺不好找貨源的。所以羅裳才有自己在鄉下找貨源的打算。
這次她隻要這麼多,是想看看質量。如果好,以後會加量購買的。
一塊五?這個價格挺不錯的,比收購站高一點。所以老農說:“那我回去就幫你打聽下,看我弟那能出幾斤。錢我下次肯定給你帶來。”
“可以啊,最近抽空過來吧,我近期就要用。”羅裳送那人離開,又叮囑了下。
這幾個老農從診所裡出來,有個人說:“這個大夫還挺好的,剛才老朱瞧著都不好了。她給刮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眾人點頭說是,有人甚至考慮著,要不要帶家人來這兒看看病?
百子櫃要等到次日才能送過來,所以羅裳送走了那幾個菜農和瓜農,就鎖門回家了。她剛出門,就開始下雨。下得還不小,她就把自行車放在韓家,自己打著傘,坐公交回的家。
“小惠,你把尺子給我拿過來,我量一下,看夠長不?”羅裳一進屋,便看到床上放著一大塊藍色碎花布料。
羅惠也來了,跟羅媽正在量尺寸。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