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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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隱的眸光也靜靜落在她的臉上,等她開口。
“容隱,今天你帶我出席,將我介紹給他們認識,如果之後容太太不是我,你會很難收場。”
她可以抽身而退,可他很難交差。
他斷的是自己的路。
她覺得,他不會不明白這些。
“你覺得,”容隱淡淡啟唇,帶著一如既往的寡淡,“還會有誰是容太太?”
她微微抬睫,眸光驀然一怔。
一聲反問,答案卻是昭然。
所以,如果不是她,不會再有別人是“容太太”了嗎?
她從未想過他這麼篤定的一句。
當初,聯姻可能會有別人,未來他的妻子可能會有別人。
她從來不確定。
那個位置,總感覺還有別的可能。
仰望星空皓月,卻不確定它的歸屬權。
可他這麼斷然地砍掉了其餘所有的選項,已經將答案確定下來。
她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捏緊了裙擺,裙擺被攥出了褶皺。很輕聲地問:“可是,如果這場要求結束,你放手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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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是以“會放手”為交換,提出的這場要求。
如果遊戲結束,他按照承諾放手,他們一別兩寬。
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也還沒有給過他什麼答案。
容隱的嗓音帶著極淡的情緒:“那也不會再有第二位‘容太太’。”
她心中轟然一震。
短短一句話的背後,藏著的是空前的孤寂。
像是地面震動,碎石震響。
她愕然看他,而他坦然回視。
“舒清晚,你以為我同你說的話,都隻是隨口一說麼。”
他暗沉的眼眸凝在她的面上,嗓音微重。
他在提醒她,他跟她說過的所有的話。
她的眸光輕一閃。
容先生的話,怎麼可能是隨口一說,永遠具有一定的分量。
可是,容先生也永遠不會那麼彎腰。
她低著頭,沒有敢看他,隻是拿起他的手指。
容隱眸光微深,他掐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外面的雨打在車窗上,聲音很響,後座上燈光不明。
從剛才到現在,胸腔裡壓抑著的極深的情緒,破開了一個小口,開始宣泄而出。
“舒清晚。”
“不舍得了麼。”
他含咬著她的唇,細微地吞咽著。
她有些難地吞咽著,眼尾有些紅。
可能自己也沒有想過,他那樣遙遠的人,有一天,她也會對他心生不忍。
她捉著他的手沒有放。
被他扣進了指縫之間。
…
兩座城市相隔一定的距離,路上,她還是玩起了他的手機。
沒有動他的微信,她記得閨蜜的手機號,隻是跟鹿苑發著短信。
她一連消失了好多天,一直沒有出現過。
摩挲著他的手機邊框,舒清晚和鹿苑聊著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從他書房的抽屜裡,看見了這四年來他往來紐約的所有機票。」
待會聊完天,她就會把這些記錄清空。
鹿苑回復得超快:「天……」
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單說給她,她也不會信。
「他去過上百回,但我一次都不知道。」
她安靜地垂下睫。
她們在聊著,鹿苑問說:「你還有沒有發現其它的?」
舒清晚一愣,她說沒有。
鹿苑可能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如果他經常在那邊住,那裡面會不會還有其它秘密?」
舒清晚微怔,她並不知道。被關起來的受限感,極大地消滅了她的好奇心,她倒是沒有發現別的。
鹿苑提醒說:「晚晚,你可以多留意一下。」
舒清晚手裡握著他的手機,清靈的眸中作著思考。
他那邊在交代著公事。即便他再不管,也堆積了無數事件在等他。
等他忙完,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摟過她,薄唇磨著她的耳垂。
舒清晚
剛將整個對話框都刪除。
感受著他吻的溫度。
一如既往的帶著很深的佔有欲。
不過他這樣的人,嚴謹又仔細,那天會叫她發現那些機票也是意外,她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有其它收獲。
路程太長,她在半路上睡著。車子停在別墅的庭院之中時,容隱抱起她下車。
杭助理猶豫了下,問說:“容總,需要什麼時候來接您嗎?”
容隱的腳步些微一頓。
他的嗓音微沉地落下:“不必。”
他抱起她大步往家中走,她的裙擺垂落,被風吹得輕揚。
在他準備將她放在床上時,舒清晚才突然醒了一下,她下意識抓住他手。
容隱斂眸,沒再著急起身,就那樣伏在她身前,偏頭吮了下她的唇。
他啞聲道:“很想走嗎?”
她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毫無防備地應道:“嗯。”
可她想走也沒有用,他又不放她。
他的喉結輕滾,斂去眸中的深邃。
她被他親得清醒過來。
他知道她醒了。
眼看著欲念在叫囂,舒清晚輕輕皺眉,“容隱,你是不是對…身體上癮?”
他的動作忽然停頓。
旋即,嗓音喑啞落地:“無關風月。”
北城也在下著雨,深山靜謐,雨聲磅礴。
打在山間的樹葉之上,搖曳作響。
半夜都未停。
等到她睡著後,他才披上睡袍,安靜地起身。
容隱走到外面的廳中,靜站了許久,才拿過手機,發出去一條信息。
無關風月。
他想起之後有一句歌詞:
情字何解。
唇邊溢出了些許澀意,仿佛帶著很深的落敗。
過了許久,他才重新回到床上。
強勢地將人擁進懷中。
…
舒清晚並不知道他有短暫的離開。
奔波了一整日,她這一覺睡了很久,等到睡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變暗。
她去找他,發現他正在廚房研究著一道菜的做法。
他沒有菜譜,隻根據經驗和推理去研究。
氣人的是,他研究的成
果都還不錯。
舒清晚默默退出來。她還記得鹿苑昨天的提醒。
但是她試圖查找下時,卻一無所獲。
好像沒有什麼秘密了,都是極尋常、極常見的一些東西。
容隱叫她吃飯時,她剛從影音室走出來。
他往裡面看了一眼,“在做什麼?”
舒清晚隨意地找了個借口:“想找個電影看。”
飯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幾道菜。
——他剛剛的研究成功。
他直接抱過她,沒有放她自己一個位置。
昨天的問題好像揭了過去,又好像沒有。他纏得她更緊。
很輕很淡的變化,卻像是藤蔓一樣緩慢地升起、纏繞。越纏越緊。
婚禮的這趟出行結束,別墅裡又隻會剩下他們二人在生活。
昨天的機會沒有把握住,這一回,舒清晚更加看不見結束的日期。
外面的世界早已喧囂。
黎城的風聲傳到北城,聽說,容隱帶著一個女人出席了黎城傅家掌權人的婚禮。
他最近完全沒有消息,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哪裡想到,他這一出現,就非同尋常。
隻可惜兩座城市相隔甚遠,加上那個婚禮也不是誰都會被邀請,所以消息受限,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圈子裡各種消息開始傳播開來。
其中,以他最近都住在一處深山別墅裡的消息傳得最真。
可他一個人闲著沒事住在深山裡做什麼?
加上這次的消息,有人猜測,他怕不是在那別墅裡藏了什麼白月光。
吸取上次的教訓——就算不是白月光,恐怕也並不尋常。
圈裡人的好奇心被勾到最大。
消息越傳越盛,連虞杳杳都坐不住了。可她也確實被提醒到了,想起來容隱還真有個深山別墅。
幾年前就在建,這段時間到處都找不到他人,她倒是忘了這一處——
一天又一天,根本見不到容隱的人,加上這些傳聞,她徹底坐不住了,撺掇著魏樹,想要一起去看看。
魏樹不肯,“就容隱那狗脾氣,我才不去惹他。”
要是不小心觸到了這人的逆鱗……就算再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去想。
他勸著虞杳杳:“他都藏起來了,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你還去幹什麼?”
可虞杳杳不太肯聽勸。這些年跟容隱有牽扯的感情問題也就那麼兩段,談微不算,就隻有晚晚。她不太願意相信,又出現了新的人。
她沒有說,她當年還專門去拿到了一段音頻。
魏樹不肯上,她就接著撺掇況野。
況野一貫懶得插手這些,原以為魏樹都不肯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會答應。卻沒想到,他放下手裡正在研究的牌面,起身施施然道:“走了,陪你去看看。”
虞杳杳都驚訝了,連魏樹都冷不丁地看向他:“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隻許你們有好奇心?”
虞杳杳一拍手,感動得快要流淚,“你終於做了一次好人。”
外面的夜將深。
一不做二不休,虞杳杳準備搞個夜襲。
——北城無人能夠一探究竟,那就由她親自來。
她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叫人查位置。既然容二當年在建,當然會有相關信息。
她堂堂虞大小姐,要查這點消息還是不難。
她還帶上了幾個同樣八卦好奇的小姐妹,一起壯壯膽。
他們剛準備出發,地址就已經發到了手機上。
還真有一段距離,開車過去都要好久。
因為況野要去,魏樹臨時改變主意一起,但心裡還是發怵,“不是,到時候他要是一生氣,直接把我們在那解決掉,深山裡一處理,連痕跡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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