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容隱緊擰著眉,垂眸掃過她的眉眼,嗓音染著點沙啞:
“醒了就不要我?”
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在上面握出紅痕。
她的指尖蜷起。
今晚喝得太多,她確實發暈。剛才以為已經清明,現在又開始懷疑。
更辨認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容隱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從前她對他的認知是,追到安城,就已經是失控。
他的眉間冷色尤甚,俯首咬住她唇角。
像是伺機而入。
拉著她墜進這場夢境深淵。
攻勢太強,她懷疑自己要被咬出血,推著他。
手腕卻被他扣住。
容隱離開她寸許。他想起什麼,盯著她的眼睛道:
“定做的那件旗袍,我取回來了。你什麼時候來取?”
作者有話要說:
Advertisement
我好愛拉扯,斯哈斯哈
注:歌詞出自[如果愛忘了]
第51章
話音響起的同時,他的指尖碰上白玉盤扣,眸色幽深。
太久以前的事情,乍然被提起——
她抬眼看向他,眸中泛起漣漪,不知他是何意。
而容隱的目光始終鎖著她。那雙鳳眼太深邃,她竟然都不敢直視。
舒清晚很快垂下目光,心口泛起的波動不過轉瞬即逝,很快就平靜。
他將她所有的若有所思都收進眼底。
她剛要說什麼,卻被他打斷:“曾經想過結婚是嗎?”
她倏然抬眸。
望進他眼睛後,才意識到自己動作太突然。但已經來不及再在他面前掩藏。
他是容隱,他的敏銳度不可小覷。
這就已經足以讓他得到答案。他的眼眸眯起,腦海中回想起了那件被收起來的正紅色秀禾。華麗繁復,精致隆重。
也是這時,裡面的飯局好像要結束了,動靜傳到了外面。
容隱附在她耳畔,氣息也近,好心提醒:“要不要報備一聲?”
舒清晚蹙緊眉,她早就想從與他的爭執中脫身,可是手腕被他握得更緊。
黑色西裝褲下長腿筆直,動作間都帶著強硬。
她的高跟與他的皮鞋僵持著不動。
男人黑眸幽深。
她沒想接受他的建議。
跟他們報備自己先走了,那豈不是要在這裡與他一直僵持?
裡面也傳來了有人往外走出的聲音:“诶?舒老師呢?怎麼出去醒酒醒了這麼久?”
他們好像是要出來找人。
腳步聲漸近。
而她與他互不相讓。
黛眉緊蹙,她的呼吸微急。
與他對視上,視線碰撞著,誰也沒有讓。
裡面的人就要走出來,眼看隻隔那麼幾步。
是舒清晚先頂不住。
她閉了下眼,拿出手機給一個負責人發微信。說自己不勝酒力,走著走著已經走回了酒店。
她編輯信息時,他就垂眼看著。
舒清晚咬牙。
消息發出時,就連微信的消息提示音都已經近在咫尺,隻隔了一堵白牆,清晰可聞。
“哦,不用找了,舒老師醉了,先回去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
嘛,今晚這個酒舒老師沒少喝啊。回頭她要走的時候給她帶點回去。”
“回頭我去寄。飛機上不好帶。”
“行。我們也散了唄。”
她整個人的行動被他抵住,清楚聽著裡面所有的對話。
危機解除,舒清晚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松弛下來。
和著月色,他又俯首咬住她的唇。
在青瓦白牆間,背著所有的人。
舒清晚用力咬下去,很快,就聞到了血腥味。
可他隻是擰眉,動作半點未退。
不顧被她咬出血,還在往裡探入。控著她的手腕,前所未有的偏執。
過了許久。
裡面散場的動靜起了又靜了。
四周歸於安靜。
風吹起她的長發,吹得有些亂,但她沒有顧著去整理。
隻是仰目望他。
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執著於某個話題,舒清晚的眼眸直直地與他對視,提醒他:“容總,當初是你說的,我們隻談戀愛。我也同意了。”
她想沒想過跟他結婚,是不是要跟別人結婚,又如何?
容隱的下颌很緊,嗓音低冷:
“舒清晚。”
他隻要一段時間,現在那段時間也已經過去。可她當初都沒有等完,就已經利落離開。
而現在他說出的那句話,也成了回旋鏢。
她甩開他的手,並沒有要與他共度一夜的打算。當年短暫的沉淪,早就結束了。
…
住的酒店就在這附近,沒幾步就能到。
夜風一吹,感覺酒勁全衝了上來,醉得更厲害。
今天回來的時間很晚,加上有點醉了,舒清晚忘記了給覃漪發信息。
覃漪等了又等,發的微信她也沒回,還是不放心地打來電話。
舒清晚剛躺進床上,喝了酒助眠,睡意和醉意已經將她淹沒,比剛才更不清醒。
手機響起,她拿過來看,來電顯示是“媽媽”。
她沒有多想地接通。
“媽。”
覃漪微頓。
很罕見舒清晚用這種語氣叫她。
是那種很平常、很隨意,也很慵懶的感覺。
她們好像很熟悉。
她心中一軟。
舒清晚垂下眼,烏睫遮住了琉璃眸中的光彩,叫光芒微黯,“我有點想你了。”
雖然吵架吵得厲害,也曾賭氣說要很多年都不再見。但是真的太久沒見,也很難不想。
覃漪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笑了一下。才兩天不見呢,就想了麼?
剛要開口,卻聽見她繼續道:“過兩天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覃漪怔然。她很突然地反應過來,舒清晚是在和舒母對話。
孩子應該喝醉了,將她認成了舒母的來電。
喉嚨一下子被堵住。
她的嘴角嗫嚅了下。原來孩子一直還記著養父母。
情緒復雜地翻湧,覃漪咬住唇,不知該說什麼。淚意在往上湧,看著她對舒母的感情太深,雖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還是忍不住難過。也或許是嫉妒。
覃漪忍著哽意,問說:“什麼時候回來?”
她可以陪女兒一起回去。
舒清晚艱難地算了算時間,“明天有事,後天晚上吧。”
“好。”
覃漪沒有喚醒她的醉意,安撫她睡覺。
“你都很久沒有陪我睡覺了。”舒清晚輕喃著。
從舒嘉越出生以後就沒有。
但他跟他們睡到了十一二歲,還沒有自己去睡一個房間。
每到睡覺的點,她在房間做題,常常聽見主臥傳來的嬉笑聲。
有時也會停下筆尖出神。
也會有些許向往。
覃漪的眼淚在面上流淌著。
不止是因為她都沒向自己提出過這個要求,也是因為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要舒母的愛意,但舒母還是沒有愛她。
覃漪平復不下來心情。
她恨不得回到二十年前,哪怕是十年前,能夠從舒母懷裡將人搶回家。
那些已經過去的歲月,她怎麼想補都補不回來。
舒清晚困得不行,她沒再打電話。
覃漪握著被掛斷的電話,半晌沒有動靜。
卻也會自嘲。
當初也是她還在想著不認,又怎麼能怪女兒到現在與她還不是很親。
睡也睡不著,她去收拾行李。
後天她早上出發,晚上陪女兒去舒家坐坐。兩
家確實很久沒有走動了。
…
容隱獨自在酒店房間的陽臺靜坐了一夜。嘴角被咬破,傷痕明顯,可他並未在意。
他定的酒店和她同一家。沒要什麼套房,跟她一樣,就是普通的商務大床。
那個直播間的錄像,他有完整的一份。
他看到過整場直播。
雖然她沒有露臉,但是不妨礙。
就跟旗袍店的監控視頻一樣,都完整保存在他手中。
這邊很靜謐。就跟他當年追過去的安城一樣,有著和北城的燈火不同的安靜祥和。
當年,他追到安城,隻要她朝他走一步。
他們已經走了那麼多步過來,隻要她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處理好聯姻的事情。
但隻是一步她也不願。
直到後來,他才知曉她那麼堅決的原因。
或許,她對他早已失望。
她對談微早有察覺,也可能一直都在等他和她解釋談微的事情,但他始終沒有提起過。
就連聯姻的事情起了苗頭,他也不以為意,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擺平。直到她自己察覺來問他、直到後面他被老爺子鐵腕壓制,根本無法擺平。
她說,相愛時,一切都很好,當他不愛,她必輸。
在這段感情中,他是上位者,開始鍵掌握在他手中,他也隨時可以抽身。
在她眼裡,他坐擁太多,一段感情而已,於他而言微不足道。
而他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他有在朝她走,但她不知。或許,也覺得不重要。
跟她的這場戀愛,在開始時並沒有太深刻的體會,一轉眼在一起了幾年,結束時卻恍若大夢一場。
跟她在一起得挺早,順其自然地走下來,他確實沒想過結婚,總覺得還早。
年紀尚輕時,隻想遊戲人間。
聯姻風波過後,這個念頭卻總在腦海裡跳動。一晃眼過去四年,他突然意識到,他的年齡也已經到了令宋女士著急的地步。
這個夜太深。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