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便立刻旋身回來,抬頭就是他寬闊的胸襟。
他好像低聲笑了一下,胸腔裡滾出隱約的震感。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他胸膛處,隔著襯衫摸了摸她的長發充當安撫。
那個鄰居又飄忽不定地將視線投過來,在原楚聿身上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後裝作在背後撓痒似的擰了下身子去窺視被擋住視線的林琅意。
剛才在電梯外的時候雖然沒看清臉,可是露出來的小腿筆直白皙,他總覺得身形像是16樓的那個漂亮女生。
原楚聿大大方方地將林琅意摟住,語氣平穩:“媽說了,明天還是我帶你去醫院,你現在還站得穩嗎?”
林琅意埋在他身前,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邪劇本,一時沒接上話。
他嘆氣,語氣不善,怒其不爭:“病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早就說了你結婚的對象不靠譜,你偏要嫁,連生病都還得親哥我陪你去醫院。”
林琅意:……
鄰居收回眼神。
哦,原來是親哥啊。
她原來已經結婚了啊?……可惜。
鄰居最後打量了下人,電梯到了,他依依不舍地出門,身後那位哥哥還在教訓:“要他有什麼用,聽我的,不如早點離婚。”
門關上,林琅意的手從襯衫地下冒出來,面無表情地掐了他一記。
“你到底有多想當林向朔?”
“挺想的,”原楚聿居然真有兩分憧憬,感概,“起碼能每天見到你,一起吃飯一起辦公,你要是早戀了我還可以持身份去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生病了我可以背你,電梯裡抱你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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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奇怪了,”林琅意代入了一下林向朔的臉立刻渾身像有螞蟻在爬,一張臉皺在一起,“我七八歲之後就跟我哥兩看相厭了,他還吵不贏我。”
原楚聿沒有松開攬住她肩膀的手,電梯裡沒了人,他更是肆無忌憚地將手下移,攬住她的腰肢:“那是他的問題,是我的話肯定不會跟你吵架。”
到1602,林琅意剛才跟他聊天分散了點肚子痛的注意力,開門的時候重新覺得自己快痛死了。
原楚聿將門口的藥品袋拾起,跟著她一同進了門。
“打擾了。”踩上玄關處時,他依舊不冷不熱地說了這一句,而後背手將門“咔噠”一聲關上。
林琅意終於想起這個場景在哪裡發生過了。
沙江小區,程砚靳醉酒斷片那一次,原楚聿也是這樣跟在她後面,堂而皇之地進了家門,還要說一句“打擾”。
那時候不覺得,現在想想,他其實根本不覺得打擾吧?!
林琅意將鑰匙往玄關處的櫃子上一丟,兩隻腳一別換了鞋子,根本不打算招待他,從他手裡撈過藥就往臥室走,反主為客:“幫我倒杯水。”
原楚聿自己從鞋櫃裡翻出一雙拖鞋,側頭看了眼她腳上的拖鞋,又若無其事地將這雙新的拖鞋放回去,轉而換上了配套的男款拖鞋。
要是沒記錯,程砚靳還沒來過這棟房子,也還沒來得及穿上這雙成套的拖鞋。
原楚聿回憶起“愛巢”微信群裡發出來的各式家具,終於可以直觀清晰地踏入現場後檢視一圈。
林琅意一抬頭就看到他臉上那副挑剔倨傲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子。
他四處轉了兩圈,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平靜,最後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死一樣的寂靜。
“你是哪個水杯?”他收回眼,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你先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拿過來。”
林琅意衝直播間指了指,自己也不廢話,拖著半死不活的殘軀上了床。
他很快就跟著進了房間,手上端著一杯溫熱的水,看著她將藥服下後幫她掖了掖被子,問:“晚上吃的外賣嗎?”
林琅意在被窩裡搖了搖頭,頭發與枕頭摩挲出“沙沙”的聲音:“食堂吃的。”
“那再喝點紅糖水好不好?”他將一隻小熱水袋塞進被子裡,提醒,“先捂一會兒,等下你睡著了我會把它放到你腳後。”
“紅糖水在煮了?”她問。
“嗯,馬上好了。”他一邊回答一邊淺淺地將手伸進被子,握住她的手,手上溫度略燙,是特意隔著杯子烘熱後再來捂她的。
少頃,外面煮紅糖水的奶鍋發出鳴笛,原楚聿去而復返,拿著一杯略燙的紅糖水進來,督促著她小口小口慢慢喝完。
她額頭上淺淺地浮了一層汗,他又去浴室絞了毛巾打了水,還拿著一堆瓶瓶罐罐進來。
原楚聿將那些東西一一擺在床頭櫃,詢問:“你是不是要卸妝?”
“對啊!我忘了。”林琅意想起自己直播後還沒卸妝,拼力想坐起來。
“你跟我說,我來。”他坐在床沿,拿著洗臉發圈上下比劃了一下,從頭上給她套下去。
林琅意自己綁好頭發,簡潔快速地擠了卸妝油揉開,在他端著的臉盆裡洗了臉,用洗臉巾吸幹水分,他又去換了一盆溫水。
林琅意坐在床上等他,聽見浴室裡“哗啦啦”的水聲和稍後的腳步聲。
他細心地將臉盆邊緣的水都擦幹了,免得滴落在床上。一進門看到她委頓在床上巴巴地等人,似乎覺得這樣的場景夢幻又溫馨,臉上的表情越發溫柔,叫了她一聲:“林琅意。”
“嗯?”
“珠珠。”
“嗯?”
“沒事,”他將臉盆平穩地舉在她面前,“就是想叫叫你。”
林琅意卸完妝,正打算抹一點護膚品的時候,他將臉盆放在地上,攔住她:“別動。”
她的動作停下,手裡還拿著潤膚水,茫然地瞧著他。
他傾身過來,左手虛虛地攏在她側臉,目光全神貫注地落在她面龐上,用指腹蹭了一下她。
“幹嘛?”
“有一根睫毛沾在臉上了。”他說話間呼吸細碎地灑在她面頰上,“不痒嗎?”
林琅意覺得他用指腹擦過的地方確實開始冒出細密的痒意,自己用手背再蹭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用手指拈掉,給她展示了一眼:“這根。”
林琅意卻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仍然有揮散不去的痒意,仿佛那根睫毛並沒有被取走。
她又用手揉了下那塊皮膚。
“林琅意。”他又喚她。
“嗯?”她才剛抬眼,眼前陰影籠罩下來,他連著她的手一起裹住,捧住她的臉頰親了下來。
非常溫柔繾綣的一個吻,像是在撥弄小動物耳朵上最柔軟細膩的那簇絨毛。
兩人安靜地接了會吻。
再之後,林琅意簡單護了下膚,他熄了燈讓她早些入睡。
她沒問他之後怎麼辦,他也不提,隻側坐在床沿陪著她,手探進被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輕重適宜地在她手心裡按捏,沿著她手指的經絡一點點按揉過去。
他的手法居然還可以,不一會兒她就在這樣的按摩下昏昏欲睡,還要提著一點精神點評:“舒服。”
“不說話了。”他用手掌撫過她微微睜開的眼睛,將她的眼睛合上,聲音低柔,“睡覺了。”
第53章
原楚聿就這樣在家陪了她一晚, 林琅意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走的,隻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而腳後的熱水袋溫度微燙, 明顯是剛換過。
他大約剛離開。
屋子裡隻有他買來的養生壺裡“咕嚕嚕”地煮著桂圓紅糖姜茶, 保溫燉鍋裡還有燉好的南瓜銀耳羹,旁邊放著兩罐牛奶, 下面壓著一張紙:
【吃之前再加, 牛奶滾起即可關火。】
餐桌上,他甚至還買了桃子和榴蓮, 依舊留了小紙條,說查過資料這些比較適合經期前吃, 也許能緩解痛經, 但是他以前不知道她的生理期,以後就知道了。
林琅意將那些小紙條都收起來,看紙條上的字風骨峭峻,不免得想起在崂山時他提筆譽抄心經時的模樣。
她熱騰騰地喝了一碗南瓜銀耳羹,又喝了半杯姜茶, 然後將這些紙條收起來疊在一起, 走到廚房的水槽前用打火機點燃。
火焰驟然躍起, 她的手指一點點退後,捏住紙條的一個小角,最後松開手, 讓已經燒成灰燼的紙屑洋灑在水槽裡。
“哗啦”一聲, 水龍頭被擰開,她目視著所有黑灰色的屑都衝入了下水管道才將水關閉。
她重新回到臥室睡覺, 痛經痛前兩天,今天睡過去, 明天就好了。
躺下時,她拿起手機翻閱了一下消息,將工作上的郵件和信息回復完後才轉到私人消息。
Y:【我今天要去一趟外地,能趕上的話明天下午回來,到時候再來看你,你有沒有好一點?】
林琅意回了個“ok”的表情包,對方沒回,大約是在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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