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周清南抬眸,朝唯一的聽眾勾了勾嘴角,語氣散漫:“唱完了。這位客官要點評幾句麼?”
程菲目光流轉在周清南如玉的面容上,沉吟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唱得很好。這首歌被你唱出來,宿命感好像更強了。”
周清南挑眉:“客官聽得滿意,不準備給點兒打賞?”
程菲仰著脖子直視他,不知在想什麼。
無言對望幾秒後,她忽然起身,朝高腳椅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這頭,周清南剛把手裡的吉他放旁邊,便感覺到小姑娘忽然貼了上來,膩膩歪歪鑽進他懷裡,兩隻纖細的胳膊抱住他脖子,摟得緊緊的,臉頰也軟軟貼進他懷裡。
須臾怔忡後,周清南莞爾,把她身子放腿上,面對面地擁緊,低頭在她黑發間落下一個吻,嗓音慵懶又低柔得不可思議:“這打賞不錯,我喜歡。”
“周清南。”懷裡姑娘輕喚了一聲他的名。
“嗯?”周清南下颌輕抵著她的額頭,應。
“以後不要對我唱這首歌了。”程菲說。
他有點意外:“為什麼?”
“電影裡,紫霞仙子和至尊寶最後天人永隔,我喜歡《大話西遊》,喜歡這首主題曲,卻不喜歡這個故事的結局。”程菲雙手用力收攏,將他抱得更緊,語氣近乎央求,“所以,你不要再唱這首歌。”
周清南眼底隱隱泛起一絲赤色,用力吻住她的唇,啞聲道:“好。”
兩人安靜相擁片刻。
忽地,程菲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身很輕的笑聲。
她不解地眨眼,抬起腦袋看他,“你笑什麼?”
Advertisement
“今晚我很開心。”周清南注視著她,眸光裡交織著難以言說的深情,“我唯一的《一生所愛》,獻給了我唯一的一生所愛。”
第66章
過了會兒,周清南又在程菲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問她:“難得取一次吉他,要不要再聽我唱點其他的?”
聞言,程菲伏在他懷裡眨了下眼,思考幾秒後,拿指尖輕輕撓了下他硬朗分明的鎖骨,搖搖頭,道:“不聽了。”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周清南意料。
他挑眉,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幾分,語氣散漫裡夾雜寵溺:“才剛誇完我唱歌好聽,這就聽膩了?”
“不是。”程菲臉微紅,晶亮的眸定定注視著周清南的眼睛,正色說道,“這世上,任何事物都過猶不及。今晚聽一首歌就行了,聽太多,就像以後再也聽不到了一樣。”
周清南被她惹笑,嘴角勾了勾:“小糊塗蛋一個,偶爾說句話,還挺有哲理。”
程菲聞言輕皺眉頭,抬手掐住他薄潤的臉皮,壞心眼兒地一揪,把那張花容月貌搗鼓得變形:“我哪裡糊塗了?我明明可聰明。”
周清南直勾勾盯著懷裡的姑娘,由著她撒野,既不生氣也不阻止,眼底柔和得像兩池清淺的溪。片刻,他側頭輕吻了下她的指尖,懶懶地應道:“嗯。我心肝寶貝兒最聰明。”
“敷衍。”程菲佯嗔了句,嘴角卻彎起一道弧,重新將腦袋埋進他溫熱的頸窩之間。
停頓了大約兩秒鍾,程菲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問:“之前侯三說聽過你唱歌。看來,周先生這把好嗓子還挺出名?”
周清南緊緊抱著她,下頷緊抵著她的頭頂,語氣輕而淡:“那年我老板在KTV過生日,有人起哄,我是被硬架上去的。隨便唱了兩句,應付而已。”
程菲了然地點點頭,嘀咕道:“這樣啊。我就說嘛,你這性格也不像是愛表現的人。”
這話倒是引起了周清南的興趣。他指腹碾著姑娘細嫩的面頰來回摩挲,仿佛把玩一件珍貴的上好美玉,愛不釋手。眼簾也跟著落低幾分,瞧著她眼睫投落在臉頰上的兩圈淺淡陰翳,說:“那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我覺得啊……”程菲摸著下巴,格外認真地思考起來,稍頓了下,才接著道,“我覺得,你雖然滿嘴跑火車,經常滿口騷話不正經,但是屬於典型的外騷內穩,骨子裡挺沉靜也挺內斂的。”
周清南聽完,微眯眼,大掌在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掐了把,動作輕柔卻又帶著懲罰意味:“不長記性是吧。”
他刻意控制了力道,掐得一點也不痛,反倒是痒得鑽心。
程菲痒得嬌呼出聲,破功般悶悶笑兩聲,邊笑邊忙顛顛地舉起兩條細胳膊,摁住男人使壞的大手,討饒道:“忘記說過不拿‘騷’字開你玩笑了。對不起對不起,別生氣。”
周清南冷著臉睨她,眼神涼涼。
程菲眨著一雙晶亮的明眸望著他,見這人還是滿臉的不爽,不禁覺得他既好笑又可愛,拿雙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在他薄潤的唇瓣上用力一吻:啵!
周清南:“……”
隻見這小姑娘在強吻完自己後,又抬起一隻白生生的小手,用力在他下巴上抹了把,跟個色膽包天的小流氓似的:“差不多得了啊。歉也道了,親也親了,誰再不高興誰就是小氣鬼。”
周清南氣得啞然失笑,靜半秒,反手一把扣住那截小腰把人摁過來,勾著她的下頷居高臨下俯視她,低聲說:“親人是你這樣親的?”
程菲心一慌,臉色驀地紅透,小聲斥道:“……你說話就說話,別貼這麼緊行不行?”
她本來就分著膝蓋坐在他腿上,兩人的姿勢已經足夠親密,他這樣一勾一拽,她身體各處頓時跟他貼得嚴絲合縫,跟一對連體嬰似的。
女性本能使賦予了程菲敏銳的感官。她嗅到了空氣裡彌漫的危險味道,下意識就想往後躲。
可身子剛有動作,又被男人給制住,不由分說給鎖得死緊,霸道又蠻橫。
周清南被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勾得心正痒,才不管她的抗議,虎口箍住她的下巴便將她拉得更近,薄唇貼近她,幾乎是摩擦著她粉潤的唇瓣在開合。
“跟我接了那麼多次吻,還沒記住怎麼親人。”他低言細語,嗓音一字一句鑽進程菲的耳膜,像夜魔在低喃,蠱惑人心到極點,“程小姐的自學能力不太行啊。”
程菲心髒跳得飛快,血液湍急往腦袋和全身各處衝,面紅耳赤,口幹舌燥,全身也熱得像被火烤。
聽周清南說完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沒搭對,居然鬼使神差就接了句:“那周老師不教教我嗎?”
姑娘嗓音綿軟無力又嬌嗲,周清南聞聲,頭皮都是一陣細微的麻。
他眸色深不見底,瞧著那張陷在自己虎口與修長五指間的小臉,拇指左移,在她下唇上輕敲了兩下。
嗓音沉啞,性感得可怕:“要老師教你,就乖乖把嘴張開。”
程菲兩頰火燒火燎的燙,就跟被嚇了降頭似的,柔順地張開了兩瓣唇。
周清南低頭,頸項微側過一個角度,下一秒便狠狠吻上去。
沒有任何舒緩的前奏,一來就是狂風與暴雨。
她自己張開了嘴,男人的舌長驅直入,毫無阻隔地便闖了進來,將她的唇舌與心都攪得地覆天翻。
程菲有點受不住這樣兇猛的需索,他往前探,她無意識就縮著身子往後躲,感覺到整張嘴都是麻的,舌根被吮到傳來絲絲痛感,好像靈魂都要被他吸食吞噬。
周清南察覺到懷中人躲閃的意圖,大掌後壓託住她纖細的脊背,給予她溫柔倚靠,也封死她的後路。
更深也更重地吻她。
程菲被親得迷迷糊糊,腦子裡無端便生出一個念頭。
這個男人哪裡是在教她接吻。
他是在侵佔她的每一寸骨,每一滴血,在和她的靈欲抵死纏綿,在徹底融入她的生命。
程菲對時間的概念本就不太清晰,讓周清南親得腦子發懵,就更糊塗了。
迷蒙間不知被他吻了多久,隻知道等男人的舌從她唇齒間退出,依依不舍輕舔她嘴角時,她透過溟濛的淚眼望向落地窗外,看見了一道白色閃電劃破了夜空。
再下一秒,驚雷乍響。
預示一場暴雨即將降臨人間。
程菲喜歡看小說和電視劇,發現不少女主角都會懼怕驚雷與閃電,她過去不理解,但今晚的雷聲實在突兀,竟令她整個人都輕微地抖了下,條件反射就往周清南懷裡躲得更深。
他察覺到她可愛又嬌滴滴的小動作,很輕地彎了彎唇,低頭在她太陽穴上親了親,柔聲安撫:“這裡比較高,雷聲稍微明顯一點。”
程菲沒有說話。她雙手抱著男人勁瘦的窄腰,臉頰軟軟貼在他胸口,去聽他的心跳。
那樣沉穩有力而又熱烈的律動,取代了雷聲的無常,讓她安心。
沉默了大約兩三秒,程菲冷不丁開口,忽然問:“周清南,你有喜歡做的事嗎?”
周清南:“比如哪些?”
程菲便很認真地給他舉例:“比如旅行,看電影,聽音樂會,登山,騎行……就是問你,有哪些愛好和興趣。”
周清南垂著眸,面無表情地沉吟須臾,道:“我平時的生活很枯燥,在你出現之前,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程菲聽完,眸光微閃,有些驚訝地抬起腦袋,直視著他:“意思是你以前沒有愛好,現在我出現了,就有了?”她好奇又興衝衝,“是什麼?”
周清南直勾勾盯著她,回答:“你。”
程菲:“……”
“我的愛好就是你,也隻有你。”周清南的神色和語氣都很懶漫,流裡流氣的,讓人分不出他在開玩笑還是說真話,“我喜歡抱你也喜歡親你,不管任何事,隻要和你有關,我都覺得有意思。”
程菲一張臉再次漲得通紅,又羞又無語,忍不住輕打他一下,低斥:“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周清南目光幽沉而深邃,注視著她,道:“我也跟你說認真的。”
“……”OK,算你狠。
程菲無言以對。她紅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懶得再跟這騷男人糾結他的喜好問題,轉而隨口闲聊,道:“我的愛好就很多了。我喜歡看電影,喜歡看小說,喜歡看花,尤其喜歡看雪……”
說到這裡,程菲稍稍頓了下,然後又遺憾地嘆了口氣,說,“不過,濱港已經十幾年沒下過雪了,我又一直沒機會去北方。上次看雪,還是很多很多年前。”
不知是什麼原因,這番話,令周清南陷入了半晌的沉默。
好片刻,他抬手撫了下她柔順濃密的黑發,說:“你喜歡看雪,有機會的話,可以去一趟哈厝。”
哈厝?這個地名對程菲來說很陌生。
她問周清南:“哈厝在哪裡?”
周清南說:“西北。”
聽他提起西北,程菲怔忡了一瞬,脫口而出便問他:“哈厝的雪很美嗎?”
“嗯。”周清南說,“哈厝是一個小縣城,在雪山腳下。不過,你要看雪得爬山,那兒海拔高,常年落雪,積雪千年不融,無論你在哪個季節去,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雪。”
程菲聽後,眼中流露出幾絲向往和憧憬,又有點好奇,問他:“你這麼了解,是去過哈厝嗎?”
周清南淡淡地說:“哈厝是我老家,我就是在那兒出生。”
程菲略微睜大了眼。
她沒有去過西北,但是在網上,西北旅遊很火爆。她想起以前看網友曬過的圖片,西北有草原、花海、湖泊、雪山、沙漠、戈壁……蒼涼神秘而又充滿了浪漫色彩。
倒是很像周清南這個人。
原來,他的家鄉在哈厝,是在西北出生的孩子。萬裡戈壁與孤冷雪山孕育出來的男人。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