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王雋正要回答,季煙忽然說:“媽,我想起來你下午是不是要去大舅家?”
季砚書淡淡看了她一眼,說:“取消了,你大舅下午要陪你舅媽回娘家,我們約了後天。”
季煙突然不知道找什麼借口了,季砚書說:“冰箱裡有你喜歡的櫻桃,你去洗一點?”
“我……”季煙硬著頭皮說,“我今天不是很想吃。”
安靜了數秒,季砚書說:“不喜歡吃就安靜坐著,我和小雋聊會天。”
話裡的警告再明顯不過,季煙坐下,王雋問:“不舒服?要不要上去休息會?”
這一刻,她簡直有苦說不出,她搖搖頭,說:“沒事,你們聊吧。”
小插曲一過,話題又回到剛才王雋為何離職一事。
王雋說:“離職的一部分原因和我的個人職業規劃有關。”
季砚書問:“那另一部分原因是?”
王雋看了眼季煙,說:“這部分原因是我的錯,”他按著她的手背,說,“那會我和小煙吵架了。我和她壓力都很大,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們的關系,正好有家公司拋出橄欖枝,我想或許讓彼此冷靜下,有益於我們更好地面對我們的以後,現在想來,我當時處理得不是很好。”
季煙睜大眼睛看他,他朝她笑了笑,說:“不過幸運的是,小煙不嫌棄我。”
季砚書看向季煙。
季煙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沈寧知忙出來說:“你看你,怎麼就那麼喜歡聽人家談戀愛的細節,這情侶分分合合不是挺正常的嗎?”
季砚書說:“你就不好奇?”
“……”
Advertisement
四人沉默地喝了一杯茶。
季煙把茶杯放在茶盤上,緊了緊手,決定順著王雋的話往下說:“媽,我們公司明確不許內部談戀愛,我和他吵架的原因就是為了這件事。這種事被發現了,走的人隻能是我,是他決定他走,我不同意,所以我們才吵了一架。”
沈寧知說:“男人是要有擔當,小雋,這事你做得不錯。”
王雋驚訝地看了眼季煙,然後恢復神態,說:“這事一開始是我不對,明知道我們都在同一個公司,卻還忽略公司規章制度,讓小煙和我一起犯錯。”
沈寧之聽得高興:“這男女之間一看對眼,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我們懂。”
見兩人都有意給對方找補,季砚書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兩人現在對彼此都很在乎這就夠了,她也不再問。
之後,就是聊了些各自的家裡人情況。
下午四點,季砚書終於放人,說:“坐了一下午了,小煙,你帶小雋出去走走。”
季煙就等著這句話,忙帶著王雋出門。
季砚書在後面笑:“跑那麼快不怕摔倒。”
季煙沒回頭,抬手揮了揮:“外邊這會人少,我帶他好好逛一逛。”
走出一段路,看不到家的位置了,季煙松了口氣,說:“就和你說我媽不好對付吧。”
王雋說:“父母關心子女,詳細詢問子女的對象情況是正常的。”
“是嗎?”季煙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不免逗趣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吵架過?”
王雋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吵架的原因和公司制度有關?”
提到這個,季煙可有得說了:“要不是溫老大和我說,公司發現我們戀情被你壓下這件事,你是不是想著瞞我一輩子?”
王雋嘆氣:“溫琰這人不會藏話。”
“你不要轉移話題。”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季煙愣了,兩秒後,她反應過來,說:“要不要喝港式奶茶?這邊有家很有名,我帶你去嘗嘗。”
王雋握緊她的手,說:“小煙,不要轉移話題。”
小煙?
季煙忍不住笑:“你還是叫我季煙吧,小煙太奇怪了。”
王雋拉住她的手往前一拽,在她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攬緊她的腰,低下頭,低著聲音說:“是不是那晚你突然去北城找我那次?”
季煙盯著他胸口前的紐扣看,不作聲。
他嗯了聲,說:“是那次嗎?”
他至今好奇,明明那會她才剛原諒他不久,時間再往前推幾天,他正好趁著她回家來接她去深城,要說兩人也才剛見過面,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大晚上一個招呼都不說就跑去北城。
實在不符合她那會的性格。
今天由她的話,他終於想清楚了,那晚她為何會問他有沒有事瞞著她,後又說他是個大傻子。
恐怕那會她已經知道了他離職的一部分原因。
季煙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隻是問:“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王雋湊到她耳朵旁,反問:“那對你又是重要的嗎?”
季煙不說話了。
王雋親了親她的臉頰,她躲開:“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和以後更重要不是嗎?”
顯然,她想揭過這一頁。
王雋順她的意,說:“去喝你說的港式奶茶?”
季煙求之不得:“就在前邊,我帶你過去。”
她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面,王雋看著,心裡有種沉靜感。
她的母親話裡話外顯而易見察覺了什麼,甚至對他們這段關系存疑。王雋已經做好了會被指責的準備,可在那個緊張的處境裡,季煙卻主動出來為他脫罪。
不管過去,還是現在。
她都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邊。
王雋想,他確實是幸運的。
他從來都是被她堅定不移地選擇,一直沒有變過。
這種他曾經寄託於家庭的溫暖,他的父母吝嗇給予,季煙卻是毫無保留。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奶茶店,是間很小的店面,十平米都不到,生意卻是出奇的好。
季煙說:“有好幾種口味,你想喝哪種?”
他看了眼菜單,說:“跟你一樣。”
除了咖啡,就沒見過他喝過什麼飲料,想來這個問題著實難住他了,季煙說:“你在這邊等著,我去買。”
她走過去,和店老板說了什麼,沒一會,她掃碼付錢,等了三分鍾,她一手拿著一杯奶茶回來。
季煙把左手的那杯給他:“這杯沒放糖,口味比較接近咖啡,你喝喝看。”
王雋喝了一口,確實有種咖啡的味道。
她眉開眼笑的:“像吧?”
他嗯了聲。
兩人一人拿著一杯港式奶茶,朝來時的路往回走。
季煙吸了口奶茶,把自己那杯遞過去:“要不要試試我這杯?”
王雋側目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季煙晃了晃手裡的杯子:“不要?”
他搖搖頭,說:“要的。”
她眉一挑,再次把杯子遞到他面前。他沒接,而是說:“還有一種方式可以嘗。”
季煙傻傻地問:“什麼方式?”
他唇角一彎,低頭,貼住她的唇瓣。
晚風輕輕從他們身邊拂過,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有此起彼伏的輪胎聲和鳴笛聲。
似安靜卻又熱鬧的一條街道,因為唇間的糾纏,季煙心突突地跳著。
王雋和她纏綿了會,壓低聲說:“很甜。”
她拽緊他的衣角,臉漲紅,說:“在街上呢,都是人。”
他輕輕一笑,又貼了下她的唇角,感覺到她的顫慄,他把她擁進懷裡,無比誠摯地說:“季煙,謝謝你。”
她啊了聲,是有些意外的,正想問他怎麼突然說這個,下一刻卻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季煙,我愛你。”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他一直愛她。
也許途中有過困惑,但這件事從來沒變過,就像她一直毫無保留地選擇他。
他愛她,她愛他,從始至終都是毋庸置疑的。
第74章
季煙在家待到了初五,期間有空季砚書便帶著她和王雋還有沈儒知拜訪關系好的親戚,由於王雋外貌出眾,言行舉止溫文爾雅,眾人贊不絕口,這時候季砚書臉上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笑。
如此幾次,季煙怕王雋尷尬,就說:“主要那些親戚之前因為我沒找男朋友,我媽每回過來都被他們冷嘲熱諷,這回我好不容易把你帶回來,她覺得得出出這口惡氣,你別介意,明天我們就回去了。”
王雋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季砚書和沈儒知,附到她耳邊,輕聲問:“這麼說,我是你的驕傲?”
聽到這話,季煙一懵,繼而臉紅,她握緊他的手,不作聲。
他眼裡滿是笑意,臉貼著她的臉頰,親近她:“是這樣嗎?”
餘光裡,母親和弟弟繼續往前走,並沒有發覺他們後邊的情況。
她害怕母親和弟弟會忽然之間轉頭過來,推他:“你正經點。”
他一點也不怕被發現,還是和她親密著,季煙心跳得實在厲害。私底下沒人時,他想做什麼,她都願意配合,甚至隨便他怎麼折騰都沒問題,可是眼下不同,母親和弟弟就離他們隻有幾步遠,隻要他們一個回頭,她和他就無處遁形。
她快速地嗯了聲,說:“你是。”
他沒那麼輕易放過她,說:“我是什麼?”
他分明是在折磨她,她瞪了他一眼,說:“你說呢?”
他說:“要個獎勵可以嗎?”
她餘光繼續覷著前方的母親和弟弟,同時顧著他的話問:“什麼獎勵?”
剛一說出口,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看他,果不其然,他一副正中下懷的模樣。
季煙掐了他的手臂,正想著說他幾句,前方的季砚書忽然回頭:“小煙。”
她被嚇得渾身哆嗦,忙放開挽著王雋的手,退到一邊,和他分開一些距離,這一瞬,她臉紅心跳,卻還是故作淡定:“媽,怎麼了?”
季砚書看著女兒紅著臉,一旁的王雋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心裡有了個大概,她說:“要不要買隻烤乳鴿回去?”
季煙很喜歡吃烤乳鴿,此刻邊上就有一家,可現在她全然顧不上了,“您決定。”
季砚書搖搖頭,轉而問王雋。
王雋看了眼季煙,說:“我去買。”
他朝乳鴿店走去。
他一走開,那股緊張感瞬間散去,季煙松了口氣,原地站了會,走到母親和弟弟身邊。
季砚書明知故問:“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乳鴿嗎?”
季煙自知有虧,淡定地撒謊:“今天不是很想吃。”
盯著她看了會,季砚書哼了聲,“看看你那心虛的樣子。”
季煙瞥了眼沈儒知,沈儒知神色淡淡,仿佛一個旁觀者。他是指望不上了,季煙摩挲了會手,說:“第一次談戀愛,還不是很上道,這種感覺,媽媽你肯定經歷過,你會諒解我的對吧。”
季砚書:“……”半晌,她笑著說了句,“我看現在給你插副翅膀,你都可以飛了。”
季煙忙挽住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我是你的心肝寶貝,你舍得我飛嗎?”
那邊王雋買好乳鴿提著盒子回來,季砚書看見了,笑著說:“你的心肝寶貝回來了,你趕緊飛過去吧。”
季煙轉過臉,確實是王雋正在朝這邊走過來,她貼在季砚書的肩膀上摩挲了會,“媽媽,你肯定不會怪我的。”
說完,她放開季砚書的手,朝王雋走過去。
四個人又恢復了剛才的模式,季砚書和沈儒知走在前面,季煙和王雋落在後邊。
王雋說:“剛才在說什麼?”
季煙說:“還都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
典型的故意而為之。
季煙說:“我們在外要保持點距離,注意市容市貌。”
王雋彎唇笑:“意思就是在家不用保持距離?”
?
季煙無語了好一會,說:“不要臉。”
王雋握著她的手:“剛才的獎勵你還答應嗎?”
她不搭理。
他說:“回深城後,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