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那兩年,季煙對兩人親密一事很是主動,同時也很大膽,她會害羞,卻沒有那麼多。
比起身體的滿足與舒服,害羞那點事情不值得一提。
後來分手,他追回她後,她還是熟悉的模樣,可對於親密,更多的是他在主動,她倒多了幾分矜持。
一開始他還擔心是不是她心裡有疙瘩在,才沒對他放開,問過關系好已經成家的朋友,都認為這是對關系轉變的一個適應。
他一下子沒明白“關系轉變”這個詞,朋友直笑他沒談過戀愛。
那會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
季煙的呼吸很急切,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中好不容易遇到一根浮木,必須緊緊抓住。
她很熱烈地和他唇齒相依。
王雋很榮幸,這會他是她的那根浮木,他撫著她的腰回應。
最開始的一個吻,到了後面,已經有些朝危險的方向發展。雖然停車場這會沒人,安靜得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可季煙到底還是怕,在王雋的手要伸進她的衣服時,她一個激靈,輕咬了他一口。
他嘶的一聲,手摁緊了一下她的腰,季煙輕呼了一小聲,推開他,皺眉看她。
她臉實在紅潤得厲害,說是皺眉,倒有幾分羞憤的意思。
喉嚨滾了滾,王雋斂了斂眉,說:“回家?”
她點頭嗯了聲。
他笑了,再次朝她靠近。
她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他剛靠近,她立馬貼著椅背,和他保持距離,同時戒備地看著他。
Advertisement
他忍俊不禁,“剛才親我的人是你,你現在是不認賬?”
她是說不過他了,季煙抿了抿唇說:“你想做什麼?”
他挑了挑眉,看了眼她腰間的衣服,略無辜地說:“我隻是想彌補上錯誤。”
她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過去。
她穿在裡邊的襯衫被他扯出來了。
……
他還在笑著,顯然是很樂意彌補這個錯誤的。
季煙把衣服別好,說:“不用了。”
說完,也不看他,開門下車。
直到上樓,站在他家門口,樓道窗戶那邊湧進來一股風,冷冷的,季煙的意識總算回籠了幾分。
王雋輸密碼開門,對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季煙站在門口往裡看,竟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滋味。
明明上一次來也不過是一年前。
也是這麼一個挨近過年的時間。
見她不動,王雋站在她身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說:“這裡一切都沒有變。”
她知道的。
他打開門她往裡匆匆掃了一眼就猜到了。
他推著她進門,安排她在玄關坐著,他拿拖鞋給她換上。
鞋子還是她最喜歡穿的那雙。
但仔細一看,能看出這是一雙新的。
王雋適時說:“家裡能換的東西我都按照原來的換了一遍,希望你還喜歡。”
還。
季煙鼻子泛酸,看著他的手,說:“怎麼不把房子賣了?”
他正好給她穿好拖鞋,聞言,抬頭看她:“我那會隻有一個想法,送給你,你不收,我就留著。”
她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動靜。
他又緩緩說道:“幸好我自己留著了,”他握住她摁在椅子上的手,說,“不能我把你找回來了,家卻沒有了,對吧?”
對吧?
季煙眼裡湧上一股潮意。
她忍著聲,說:“你越來越犯規了。”
他問:“你喜歡嗎?喜歡就不算犯規。”
她看著他沒說話,他抬了下眉,她終於再沒忍住,抬起手把他抱住。
一股溫熱的潮湿覆在了王雋的脖頸側,他怔在原地,半晌,抬手順著她的背,說:“我的本意沒想讓你哭。”
她咬了一口他的脖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再來一下,我不保證我會做出點什麼。”
季煙推了他一下。
他笑著說:“好了,你去洗漱,我來準備晚餐。”
季煙站在盥洗室前,看著架子上她常用的幾款護膚用品,再看沐浴區裡幾樣沐浴露和洗液,她扯過毛巾,放了熱水。
水聲潺潺,熱氣騰騰直上。
她關了水龍頭,把毛巾擰半幹,半晌,看到左手中指的戒指,眸光一斂,她用毛巾貼著臉,不知是水太熱了,還是怎麼了,眼睛又在泛酸。
後面,季煙不敢在看鏡子裡的自己,隻能低頭。
十分鍾過去,她平復好心情來到餐廳,桌上已有五菜一湯,她看了一會,走到廚房,王雋正在添飯,她看著,片刻後,見兩碗都呈好了,她上前,接過。
王雋說:“我拿筷子和湯匙。”
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兩人面對面坐著。
王雋在舀湯,季煙突然問:“下周就春節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沒答,舀好湯放在她旁邊的墊子上。
她不經意來了一句:“你不說,我到時可能挪不出時間送你。”
他終於作聲:“不用送我。”
她抬頭。
他很是認真地說:“季煙,我的工作已經搬到深城。”
她一聽,手裡的湯匙直接掉落,砸在碗裡,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還濺起了湯汁,有些落到她手上,她恍然未覺。
王雋倒是慌了,忙拿了涼水和紙巾給她衝洗。
水是冷開水,他直接拿著她的手放在湯鍋上衝,水落進鍋裡,一鍋湯就這麼毀了。
季煙回過神,欲抽回手,說:“沒事。”
他太小題大做了。
王雋擦了擦,見皮膚確實沒泛紅,這才稍放下心,但還是有顧慮在,說:“我去拿藥膏。”
“不用,”季煙無所謂地擦了擦手,把湯鍋放到一旁,又把桌面的水漬擦幹,說,“吃飯吧。”
兩人再次面對面坐著。
吃了幾口,季煙放下筷子,擦擦嘴角,雙手交叉平放在桌上,問:“你工作搬到深城了?”
他點點頭:“一月份的事。”
一月份,那定下應該是去年12月的事了。
她心思異動,他跟她承諾過會搬來深城,可速度這麼快她是沒想到的。
她很是復雜地看他:“這種事,你不應該再好好想嗎?”
王雋倒是沒太在意,用公筷給她夾了塊糖醋排骨,他說:“你說了下周就是過年,我還要跟你去見你父母,我總得帶點誠意過去。”
誠意。
季煙抿著笑。
他看著她,松了口氣,說:“你總算是笑了。”
一聽這話,她笑出聲:“這就是你中午賣關子的事?”
他點點頭,說:“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把你嚇到了。”
口吻聽著還有些後悔。
季煙看了他一眼,說:“我挺驚喜的。”
他眉梢微挑。
她吃了口菜,故作淡定地說:“喜極而泣聽說過嗎?”
王雋笑。
笑吧,盡管笑吧,反正前面洋相已經出盡,親都親了,這會她也不在意了。
季煙繼續吃菜。
王雋突然放下筷子。
她看他。
他說:“我去開瓶酒,慶祝慶祝。”
他很快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瓶白葡萄,季煙認真地辨認了下,是跨年夜那晚的酒。
她記得他家裡酒雖然多,卻沒有這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一邊倒,一邊說:“那次回來後買的。”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
酒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季煙看著燈下的他,眉目朗朗,格外清俊。
她想,今天,不止中午是值得回憶的,這個晚上亦是。
第71章
晚上,季煙自然而然留宿。
窗外是沉沉夜色和萬家燈火,她坐在地毯上,遠遠望著,再回頭看著一屋子的昏黃,是有幾分不真實感的。
盥洗室傳來水流聲,一下一下的,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明顯。
她聽了一會,那陣虛浮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踏實感。
不知過了多久,盥洗室的水停了,再過了兩分鍾,開門聲響起。
不多時,她從身後被抱住。
王雋一身沐浴露的清香味,懷裡也暖洋洋的,季煙靠在他懷裡,說:“你這一過來,你家裡人不說什麼?”
她還是擔憂這點。
王雋攬著她的腰,說:“把你帶回去比較重要。”
說到這個,季煙就想到了過年就在下周,而王雋打算在大年初二上門拜訪。
一想到這件事,她臉溫度不自然升高,“你過年還是要回去陪你家人過的吧?”
“嗯,”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三十晚上回去,初一待一天,初二早上我再過來找你。”
這個安排著實有點緊。
季煙思索了會,說:“可以再往後挪幾天的,初七才上班。”
他附到她耳邊,蹭著她的臉頰,說:“拖延不是好習慣季煙。”
“……”
他這麼急著見她的父母,不論是為了什麼,她都很意外,逗趣道:“我媽真的不好說話。”
他心態很平:“我知道,我還知道她對我意見很大。”
這個……
季煙不禁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要是季砚書知道了王雋就是那個WJ,母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不敢再想那個畫面,她忽然覺得見家長這個事是可以推一推的,轉過臉,正想和他談,王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附下來。
他吻得很輕,還很溫柔,緩緩慢慢的,季煙腦子一個迷糊,手附上他的背,繼而將這件事拋到腦後,投入全身心和他纏綿。
次日早上,季煙醒來,一睜開眼,她轉過頭看著旁側。
王雋還在睡著,呼吸平穩。
她看了一會,放輕動作地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左手抵著下巴,盯著他發呆。
不多時,王雋睜開眼。
四目相對,她一驚,把臉埋在枕頭裡,不敢再看他。
王雋側了個身,抱住她,說:“在看什麼?”
她唔了聲,偷偷瞧著他:“看你,”又問,“給看嗎?”
話一落,她隨即察覺腰上覆上了一層溫熱的觸感,她伸手去擋,說:“起床洗漱,待會還要上班。”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