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片刻後,他的唇瓣覆住她的。
迷迷糊糊間,季煙想,在床上談兩人以後的生活果然夠不正經的。
她怎麼就同意讓他上床了。
他是能相安無事過完一個夜晚的人嗎?
偏就在這時,王雋低沉的聲音傳來:“專心點。”
季煙:“……”
她能把他踢下床嗎?
正想著,一個更為濃烈急切的吻將她重重包裹住,奪去她所有的思緒。
顯然是不能的。
她伸出手抱住她,去附和他,追隨他,然後和他一起投入其中。
第59章
半夜,季煙醒來。她看了眼身邊睡得很安穩的人,笑了笑,輕聲掀開被子。
她一動,王雋就醒了,他抱住她的腰,問:“去做什麼?”
她說:“去喝個水。”
他就勢起來,手還是環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說:“沒開水了,我去給你煮。”
季煙說:“不用,你繼續睡,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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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起身,他按住:“外邊冷,我去吧。”
他離開房間,季煙靠在床頭出了會神,半晌,她拿著手機掀開被子下床。
此刻,王雋正站在中島臺,雙手撐在桌子上,在他手旁邊的是一隻燒水壺,正嗡嗡響著。
他眉間擰著,似在深思。
季煙看了一會,抱緊手裡的外套,走過去。
她給他披上,王雋這才回過神,抬手,握住她的手,揉著,說:“怎麼出來了?”
季煙笑:“你還說,關心我會冷,你就不會冷了?外套也不穿。”
他說:“忘了。”
想起她剛才出來時,他毫無察覺,還是她走近了,弄出一點動靜,他才有所反應。她猶豫了十來秒,臉貼在他的背上,問:“是這次出差工作上出問題了嗎?”
他說:“這倒沒有,工作一切順利。”
“那你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王雋轉過身,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貼,說:“有點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她抬頭,眼裡滿是笑:“做什麼夢?”
“白日做夢,”他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笑著說,“沒想到,有天白日夢也是可以實現的。”
這話聽著有點熟悉,好像她以前就這麼嘲諷過她。
但具體的話她實在忘了,難為他一直掛記在心。
耳旁,是燒水壺噗噗的聲音響著,他的鼻息就在呼吸之間,而他手環在她腰間,那裡溫度越來越高,季煙推他:“水開了。”
他說:“不急,還有些燙,我再抱一會。”
“就這麼愛抱?”
“能抱一會是一會,你知道我從來不會放過一個擺在面前的機會。”
季煙隨他去了。
王雋沒抱多久,他放開她,去給她倒水。
水溫度高,兩人在中島臺面對面坐著,放在他們中間的是一杯冒著熱氣的隔溫玻璃杯。
看著他疲憊的模樣,季煙心裡還是放不下:“這次去出差沒遇到什麼事吧?”
王雋笑著:“沒出什麼事,就是事情多,沒什麼休息的時間,你不用擔心。”
“行吧,有什麼事你記得說,我不一定能幫得上,但是工作幾年下來,人也認識了不少,有需要的盡管說。”
“嗯,需要時,我一定不跟你客氣。”
季煙揚揚眉 ,拿起水杯喝水。
喝完水,兩人再次上床,一起躺好,睡意還沒那麼快襲來,季煙問:“我明後天都要開會,沒什麼時間陪你,你怎麼安排?”
王雋想了下,“這周末放假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回答我。”
“周日有假,周六有兩個訪談。”
王雋沉吟一會,臉轉向她,說:“想看雪嗎?”
季煙沒明白這話:“去哪裡看,臨城又不下雪。”
“北城,”他說,“周六晚上過去,周日晚上我再送你回來。”
聽到這話,盯著他看了半晌,他眉目朗朗,季煙瞬間明白了:“這次突然過來,是為了這個吧?”
他沒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說:“本來沒想到,就是昨天傍晚下了飛機,看到滿城大雪,突然想起了你,你不是很喜歡雪嗎?我想了下,那兩年我們好像沒再雪天出去玩過。”
一番話說得季煙的心情起起伏伏,一方面是他記得她喜歡雪天,會因為大雪想到她,一方面是他竟然記得過去那兩年的一些微小細節。
她想了一想,說:“就是單純去看雪嗎?”
他聽出了其它意思,說:“怕我拐你回去見我家人?”
她抿唇,沒想到他就這麼毫不留情地挑明。
他挑眉笑著,她臉一紅,鑽進他的懷裡,說:“難道不是嗎?你可是不止一次誘惑我說要去見你的家人,現在你突然說要帶我去北城看雪,我能不擔心嗎?”
“擔心?”
“……”
他到底會不會抓重點。
季煙扯開他的衣服,咬住他的鎖骨:“王雋,分明就是你在玩我。”
他抬起手,揉著她的後脖子,善意地提醒她:“要是白天還想開會,現在就不要勾引我。”
合著都是她的錯了。
季煙放開他,滾到一邊,背對著他。
王雋看了她一會,挪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說:“去北城你不放心,去哈城怎麼樣?”
季煙聽到這座城市的名字,瞬間忘卻了剛才的不快,轉過來跟他求證:“就是單純去看場雪?”
“不然你以為我真要把你拐回去?”
“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你這人從來不說廢話,萬一真就半路被你拐回去了呢?”
他不由伸出手,將她攬過來,說:“那要是被我拐回去呢?你願意嗎?”
季煙不語。
好一會,她才說:“要是我先跟你去見你的父母,我媽媽知道了,會恨鐵不成鋼。”
他挑了下眉:“意思是我先去拜訪你父母就能帶你回家了?”
季煙沒說話,但也表明了就是這個意思。
王雋問:“什麼時候我可以去你家?”
季煙想到母親的那通電話,她也不忸怩了,從他懷裡出來,問:“過年你有時間嗎?”
“過年什麼時候?”
“嗯……”季煙想了下,“初三初四?你沒時間的話,就初五初六。初七肯定不行,都要上班了,不好請假。”
他聽了,湊近她,與她鼻尖相貼。
痒痒的觸感一下接著一下,季煙被蹭得發笑,她躲著,他寸步不讓,就蹭著她,她笑罵:“你是狗嗎?”
他笑著:“不是,純屬開心。”
“開心什麼?”
“你要把我帶回家,算是半個塵埃落定,我很開心。”
她心裡也跟著開心,但沒忘了最重要的事:“還沒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初二,初二那天過去可以嗎?”
季煙被嚇著了:“你家裡不用過年嗎?初二都要去親戚家串門拜年,你不去可以嗎?”
“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個逆子,一年不去,他們不會說什麼,更何況,這次是為了找媳婦才不去,他們寬宏大量,一定能夠理解我這個小輩。”
越說越不著調了。
季煙推推他,“睡覺,還要早起呢。”
“害羞?”
有些話他就不能默默放在心裡,硬是要說出來?
季煙沒好氣:“不睡你就滾去睡沙發。”
王雋見好就收,說:“那就這麼決定了,大年初二我上門拜訪叔叔阿姨。”
季煙沒聲。
他挨近她,嗯了聲,說:“可以嗎?”
她悶著聲:“沒你這麼急的,見家長就這麼開心,不怕我家人對你有意見?”
“怕,但是早晚要見的,越早見,假如你家裡人真不滿意我,我越能早一點彌補。”
季煙嘴角抿起個小弧度。
王雋的聲音從身後徐徐傳過來:“你可以轉過來了?”
她轉過來,趕在他開口前,先說:“睡覺,再說明天我真的起不來了。”
王雋把燈調暗,手環在她腰上,攬緊。
被子的溫度,人體的溫度,加上他手心的溫度,季煙感覺自己像被一個火爐包裹住了,熱得她有點難耐,她輕著聲音和他商量:“你……能不能自己睡?”
“不行。”
“這樣側躺不舒服的。”
“想明天早起嗎?”王雋低著聲音問,“不想,我們就做點別的,正好你也不急著睡。”
季煙:“……”
她盡量忽略那源源不斷的熱意,閉上眼,過了會,還真的睡過去了。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王雋想,她的睡意是真的好。
他掖了掖被角,抱著她睡。
-
次日早上七點,季煙醒來,剛睜開眼,一張俊臉近在咫尺。
王雋睡著,一臉的平和。
盯著他欣賞了一會,她從被窩裡伸出手,去摸他的眉眼。
剛碰上,他突然睜開眼,她一嚇,抽回手,被他及時地抓住,問:“醒了?”
“嗯,早上有個會,要早點過去做準備。”
他嗯了聲,捏著她的手,說:“剛才想做什麼?”
她沉默了數秒,說:“早上醒來看到你,怕是個夢,想摸摸看,證實一下。”
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說:“覺得還是夢嗎?”
她搖頭。
他說:“我也認為這不是夢,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你,幸好這不是個夢。”
季煙笑了笑,說:“起來了。”
起了床,王雋收拾床鋪,季煙去煮水,然後兩人在盥洗室會合。
季煙放水,王雋擠牙膏,兩人同步刷著牙,看著鏡子的人,都相視一笑。
洗完臉,季煙問:“你還沒說這兩天怎麼安排。”
兩人回到房間,季煙在換衣服,她換一件,王雋幫忙遞一件,他說:“我在這邊待幾天,周六下午我們去哈城。”
季煙扣扣子的動作一頓,他看見了,過來幫她扣,她默認了,拿起梳子梳頭發,問:“今天才周三,那就是說你要在這邊待三天,你工作那邊沒問題嗎?”
“沒什麼天大的問題,連續出差了一個多月,我有理由給自己放個假。”
外衣扣子扣好,季煙頭發正好梳好,她用黑色頭繩隨意扎在耳後,去穿襪子,聞言,同他開了個玩笑:“不怕項目被搶?”
他慢條斯理:“能被搶就證明前期準備工作沒做足,而我從來不做沒準備的項目。”
足夠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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