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許是她看得足夠久,一句話也不說,王雋彎了彎唇角,不緊不慢地問:“有什麼想說的?”
季煙琢磨了好一會,才問:“你就這麼過來,不耽誤工作嗎?”
“過來見你和工作,這兩件事並不矛盾。”
“……”
季煙不想說話了。
逗趣完,王雋正經說道:“之前賀雲萊就因引入戰略投資一事找過我們,那會因為一些細節沒談攏,我們沒敲定這個項目。這次我重新看了他們的資料,很有投資價值。為了表示尊重,我親自過來一趟。”
季煙聽得想笑,但忍住。
王雋似是看出來,拆穿她:“想笑就笑,這裡沒別人。”
季煙忍不住露出一點笑,他看著,像被感染了一樣,也跟著笑了。
聽著他輕輕的笑聲,季煙忍俊不禁:“王雋,這也是你追人的方式之一嗎?”
王雋凝視著她,沒答。
電梯叮的一聲,26樓到了。
王雋站著沒動,季煙看了他眼,先一步走出電梯,她沒等他,不停步地往前走,身後的人無聲跟著。
到了房間,季煙拿出卡,正想刷,就被王雋攔下,他的手擋在門鎖前,說:“可以聊聊嗎?”
她問:“聊什麼?”
“聊我和你的事。”
Advertisement
他回得太過自然,季煙噎了下,回:“之前幾次談過了。”
他便問:“你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答案?”
“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追你。”
他的神情很是認真,也很誠摯,和之前的幾次談話並無差別。
倘若真要說不同的話,是他此刻緊抿的唇線,有種不易察覺的緊張,也有一種等待宣判的緊繃感。
他是會緊張的。
季煙看著他,心裡的某個地方陷了下去,軟軟的,熱熱的。
她抿抿唇,說:“你想清楚了嗎?”
他嗯了聲,鄭重其事地說:“想得很清楚,我的人生目標從沒這麼清晰過。”
他是在宣誓嗎?
季煙的想法來得不合時宜。
她拍開他的手,刷下門卡,然後走進房裡。
王雋還站在門口。
在等她的答案。
季煙扶著門框邊,想了下,說:“你考慮清楚了是你的事,能不能實現要看努力的程度。”
她頓了頓,在關上門前,她又說:“王雋,會緊張會害怕是好事。”
門合上,一切又歸於安靜。
王雋凝思片刻,琢磨清楚她話裡的意思,尤其最後一句,他不禁低頭微笑。
所謂希望,大約就是如此。
他站了一會,轉身回屋,進門前,他多看了幾眼季煙所在的房門。
-
等了一早上,賀雲萊那邊沒來一絲消息,季煙打電話問秘書,得到一句賀總在休息。
於是一整個中午,季煙和江烈坐在房間修改商業計劃書,期間,王雋來敲過門,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季煙看了眼門內,拒絕了,她說:“我要加班。待會叫餐。”
王雋掃了眼門內,問:“江烈也在?”
“嗯。”
“介意多一個人嗎?”
“?”
王雋既淡定又從容地說:“我房間的信號不太好,網絡不穩定,上傳東西很慢。”
這麼撇腳的理由,季煙才不信:“你可以跟工作人員申請換個房間。”
他見招拆招:“其他房間都滿了,沒空房。”
她知道他在胡扯,但也明白這人的脾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說:“你開的房間,你隨意。”
她沒關門,轉身回屋繼續敲電腦。
王雋看了眼,回到自己的房間,沒一會,他抱著電腦和文件進入季煙的房間,然後關上門。
客廳有個長條桌,類似中島臺。這會,季煙和江烈面對面錯開坐著,一人對著一臺筆記本忙碌,桌上則是堆滿了文件。
看到他,江烈很是意外,忙打招呼:“王總。”
王雋跟他點了下頭,淡淡地說:“我過來加個班,你不用在意我。”
江烈摸了下後腦勺,笑著:“昨晚真是麻煩您了,您後來還幫忙我們開房間。”
王雋笑笑不說話,他把電腦放在季煙旁邊,拉了個椅子落座。
房間內,寂靜得隻剩下此起彼伏敲鍵盤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紙張摩擦的聲音。
一開始,季煙以為他會做點什麼,結果心神不寧了近半個小時,王雋什麼也沒做,他隻是單純地過來加班,中間電話響了,他也是做了個打擾抱歉的表情,然後拿著手機到露臺接電話。
季煙有些在狀況外。
江烈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季煙回過神,對上他看戲的眼神:“老實說,你和王總什麼情況?”
季煙拿起一份文件,假裝在看。
江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這份你兩分鍾前剛修改過。”
還真是。
季煙:“……”
她重新拿了一份,被江烈奪過去:“你還沒回答我呢。”
本想回他一句很熟嗎,忽地,一道推拉門聲響起,那邊王雋接完電話推開玻璃門朝他們走來,季煙看著逐漸走近的王雋,突然想到什麼,她說:“你這麼想知道,你可以問他。”
江烈一頭霧水:“誰?”
季煙低頭看文件。
王雋回來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想到昨晚江烈熟稔接過包包的那一刻,心裡有點不太平靜。
他拉開椅子,漫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看到他,江烈哪裡還有開玩笑的心思,搖搖頭,哈哈笑著:“沒什麼,我和季煙在討論工作問題”。
季煙瞥了他一眼,語不驚人地說:“他有事請教你。”
王雋揚眉,看了眼季煙,然後把目光轉向江烈,眸子微斂:“什麼事?”
聞言,江烈舉起雙手搖來搖去的:“剛剛解決了,就不麻煩您了。”
說完他狠狠瞪了一眼季煙,季煙平靜地別開眼,繼續盯著電腦。
看著兩人默契的小動作,王雋難得地皺緊眉。
很快就到了中午12點。
王雋把電腦半合,看著還在埋頭工作的兩人,說:“午餐你們想吃什麼?”
他都發話了,季煙和江烈先後抬頭,互相看了一眼,江烈說:“酒店叫餐就行。”
王雋轉向季煙。
季煙說:“一樣,酒店叫餐。”
王雋挑了下眉,定定地盯著她看了數秒,他移開目光,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過了會,他把手機放在桌上,說:“十分鍾後送上來。”
季煙和江烈異口同聲:“謝謝。”
王雋沒說話,看了季煙一眼,轉而對著電腦忙碌。
季煙莫名覺得那一眼別有深意,她裝作不經意般地朝王雋那邊看了下,隻是快速的一瞥,王雋卻像是早有察覺,他倏地朝她看來。
目光就這麼撞上。
愣了一瞬,季煙低頭。
依稀間,她感覺到王雋那邊有輕微動靜傳來。
也許是忙去了,剛才那個對視就是個湊巧。
她這麼安慰自己,下一刻,她的手機震了下。
季煙抬頭,王雋在看文件,江烈在看電腦,一切都很正常,她拿過手機點開。
甫一看見屏幕上的消息,手機差點從她手中掉落。
動靜一時有點大。
江烈疑惑問:“季煙?”
王雋也朝她這邊看。
她忙笑著說:“沒什麼。”
緩了一會,她這才去看短信。
王雋:【剛才怎麼了?】
季煙籲了一口氣,忽略掉這條短信,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十分鍾後,門鈴響了,三份午餐送到,三人匆匆吃完飯,繼續安靜地工作。
忙到下午三點,江烈以休息為借口下樓買下午茶。
等人走開了,王雋看著正在認真對數據的季煙,敲了敲她旁邊的桌子。
聽到聲音,季煙抬頭,問:“怎麼了?”
王雋眉間皺著,思索了一會,問:“你和江烈……”他想了下詞匯,“我去打電話回來那會你們在說什麼?”
“他有事問你。”
“什麼事?”
季煙露出迷茫的神情:“我和他不熟,不知道。”
不熟?
王雋眯起眼,慢條斯理地說:“你和他不熟?”
季煙點頭:“單純的同事關系,”說完,她反問,“還是你想我和他很熟?”
王雋第一回 發現,季煙是如此的伶牙俐齒。
他指尖點了點桌子,望著她明亮的眼睛以及那抹不易發覺的笑意,他突然傾身低下頭靠近她,她像是沒猜到他會靠近,身體一縮,靠向椅背,目光有些呆地看著他。
她一下子變得單純,沒有了那股狡黠的伶俐,王雋會心一笑。
季煙是沒想到前一秒還好好說著話,下一秒他忽然湊近,神思不禁恍然。但這會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她瞬間惱了,推開他:“有話好好說,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她沒用力推他,或者說,對於他,她是保留了力氣的。
王雋抓住她的手細細捏著,“好好說話,不要動手。”
?
倒打一耙是怎麼回事?
季煙真的生氣了,她板起臉,聲音冷冷的:“王雋,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聽了,眼裡的笑意加深:“我不做君子,我是小人。”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沉沉的一把嗓音,還帶著點磁性。
季煙皺眉,輪到她斥責他:“王雋,你好好說話。”
王雋相當好學:“你想我怎麼說?”
季煙沒聲。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摩挲了一會她的手心,果斷地放開她的手,正經道:“不要和江烈走得太近。”
話題跳得太快,季煙想了老半天他的話,後知後覺:“你這是在吃醋?”
“不然?”
他口吻再平常不過,仔細辨析,還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季煙覺得好笑:“是不是我身邊每出現一個男人你都要這樣吃醋?”
“是的,”他坦坦蕩蕩地承認,“沒確定關系前,我時刻在緊張你,我很不安,我怕還沒等到你答應我的追求,我就不知不覺被你踢出了局。”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