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話落,姜燁打了個酒嗝,然後抱著紅酒瓶靠著沙發,呼呼大睡。
王雋無奈地給他拿了條被子,收拾了下他周邊的酒瓶杯子,半晌,他站在客廳的位置,想來想去,拿起手機一看,還有十分鍾到十一點。
姜燁安排的酒店離華貴路不遠,步行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揉了揉額頭,想起剛才電話裡季煙急切的掩飾聲,沒過多遲疑,他拿起桌山的手機還有掛在木架子上的大衣,出門。
-
手機響起來時,季煙正在聽季砚書的說教。
“你說你今年都28了,不算虛歲,是29了。在其他地方,你這都30歲了。”
季煙聽著不是很得勁,這不是才28嗎,怎麼就30了。
“媽,我……”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
季煙嘆了聲氣,正想拿起手機看看是誰來電話,不料,季砚書比她更快一步。
季砚書搶過手機,見屏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有些失望。
季煙伸出手:“媽,手機給我。”
她倒是給得痛快,順帶還補了句:“上回那個WJ呢?”
季煙拿著手機往外走,當作沒聽到身後的詢問聲。
也是剛才季砚書出來找她時,給季煙提了個醒,她怕王雋再打電話過來被季砚書撞見,索性把王雋的備注清了,還刪了通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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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是兩年多的通話記錄,刪除之前,她先截圖存檔上傳網盤。
說不清是個什麼原因,明明已經決定好年後就要和他說再見。
可心底裡終歸是不舍。
就像抽了絲的麻繩,縷一縷,還是有痕跡在的。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但她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反正還沒破局,還能再拖一拖。
季煙這樣安慰自己。
怕季砚書察覺,季煙沒敢在院子接電話,而是走出了家門才接起。
剛接通,這次她沒等王雋說話,先解釋道:“剛才有點事。”
王雋說:“沒事。”
她沿著街道走,不時四處瞟著,問:“打電話是有事找我?”
不然能突然來電話,還是時隔三個多小時。
這在之前是都沒有過的頻率。
“你現在方便嗎?”那端淡聲問道。
“方便吧,”季煙回頭看了眼身後,已經離家越來越遠了,她停下,說,“剛拜完年回來。”
那端默了默。
季煙走到斑馬線路口,走到對面,慢悠悠地往回走。
手機那端還是沉默。
他還真的是將沉默貫徹到底啊。
離家還有一段路程,正好今晚吃得有點多,季煙走得慢悠悠的,順便頗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音。
過了兩分鍾,王雋的聲音倏地出現:“我在陳家祠附近。”
季煙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開玩笑道:“你在那做什麼,有煙花看嗎?”
那端沉沉笑著,很認真地答:“我是想看煙花,不過還要等些時候。”
“哦,那你慢慢等吧。”
通話就此結束。
走到家門口,剛要推開門,季煙忽然想到什麼。
等等,剛剛電話裡,王雋說什麼來著。
他說他在陳家祠。
不對,陳家祠!
停在半空的手微微顫著,季煙收回手,拿出手機,翻出王雋的號碼。
要不要撥回去?
萬一他是開玩笑的怎麼辦,大過年的,他不在北城跑來廣城做什麼?
可是,這會他真的就在陳家祠附近,那……
季煙不敢繼續往下想。
這著實超出她對他以往的認知。
說是顛覆也不為過。
很快的,她又冷靜下來。
王雋如果真的在廣城,他絕不會無緣無故來這邊,更不用談是專程來找她的。
他應該是有什麼事要來這邊處理,正好想起了她,才有今天的兩通來電,這才比較符合他這個人。
季煙又清醒了,先前還顫抖的手,這會又不抖了。
“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季砚書納悶地看著她。
季煙腦子飛速發展,幾乎是十秒內的事情。
她說:“媽,容容那邊出了點事,我得過去接她。”
聽是江容冶出了事,季砚書忙問:“她怎麼了?”
“她今天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一不小心喝多了,她同學剛來電話讓我過去看看。”
“要不要我讓你爸和你去?”
“不用,我過去接她就行了,今晚就住在她那不回來了,你和爸爸早點休息。”
告別季砚書後,季煙穿過馬路,拿出手機第一件事是給江容冶打電話,讓她幫忙瞞著季砚書。
那端江容冶聽了始末,搖頭嘆氣:“姐姐,你今年28 了,又不是高中生,怎麼談個戀愛還要瞞著父母。”
季煙避開人群,說:“要是真的在談戀愛我用得著瞞嗎?”
那邊噎了噎,又說:“你也是,人家一通電話就能把你連夜叫走,值得嗎?”
值得嗎?
季煙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遲遲沒有答案。
夜色幽微,寒風吹拂,他神情淡淡,就那麼不露聲色地與她隔著人群、隔著距離,遙遙相望。
她無聲嘆了口氣,朝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時,季煙抬頭,望進他黑沉沉的一雙眼眸裡。
王雋就站在她面前,她觸手可及的地方,這就夠了。
再問值得與否,無異於多此一舉。
這一瞬,她似乎明白了飛蛾撲火的意義。
她幾乎感同身受。
第22章
寒風吹拂,冷意陣陣。
四目相對許久,王雋拿起掛在手臂上的大衣,抖開,披在她身上。
季煙是臨時起意出來的,身上隻穿著一件休闲的淡紫色衛衣。
衣服偏薄,在冷風中久站,還是有些冷的。
她緊了緊身上的黑色大衣,抬頭,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她企圖從他的神情中瞧出一絲端倪,無疑她想多了,王雋甚是平靜地看著她,頗為誠實地說:“見個客戶。”
果然,他是過來忙工作的,怎麼會是特意過來見她。
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季煙說:“忙完了嗎?”
他淡淡嗯了聲。
靜默片刻,季煙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直奔主題:“我隻有帶這個出來。”
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王雋說:“住我的房間,還是再開一間?”
還需要選嗎?
到了酒店房間,門剛合上,季煙撇開身上披著的大衣,撲進他的懷裡,去勾他的脖頸,一邊親著他的唇角,一邊問:“煙花看到了嗎?”
他剛才在電話裡有說要看煙花。
他攬住她的腰,抱著她,往沙發走去。
見他沒回答,季煙勾著他的脖子,笑笑地說:“市區可不許放煙花,你去哪裡看?”
他抱著她在沙發上放下,然後一腿屈著,一腿抵在沙發上,讓季煙貼著沙發背靠著,而他將她圈在懷裡。
季煙仍是笑意不減,執著地問:“回答。”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半晌,低下頭,噙住她的呼吸,與她溫柔地纏綿。
安靜的房間裡,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響。
聞著那股冷冽的氣息,季煙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她的手幾乎是毫不費勁就與他的腰相貼。
王雋有鍛煉的習慣,忙的時候會晨跑,闲的時候則是上健身房,偶爾也會去私人遊泳館。
他運動得很有分寸,講究的是個適度,是以,他的身材保養得是恰到好處。
季煙極其喜歡他的腹肌和精瘦的腰。
除了飽含力量感,還有另外一種禁欲感。
尤其是他冷著一張臉的時候。
季煙再一次覺得,王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迷得暈暈乎乎的。
比如今晚,知曉他人就在廣城,她想也不想就立刻奔來找他。
隔著襯衫,她把手貼在他的腹部,來回劃,像是在排解此刻的鬱悶。
就在這時,王雋突然摸了摸她的耳垂。
那裡是她的敏感地帶。
季煙小聲驚呼,哪裡還有心情胡思亂想,她拿開手去推他。
王雋聲音有些啞,有些沉,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息:“還玩嗎?”
季煙的耳朵很敏感,自從被他知道之後,他每次拿捏她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從耳朵下手,偏偏她每次都上鉤。
她看了看他,埋在他的懷裡:“誰讓你不回答我的?”
他說:“回答什麼?”
他故意的,可她吃這套,把問題復述了一遍,然後從他懷裡仰起頭,“煙花看到了嗎?”
看到了嗎?
她的眼睛亮亮的,分外惹人。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難以壓制的波瀾。
王雋認真地看了會,打算順著本心。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微彎:“正在看。”
話落,他不顧她眼裡的一瞬怔然,低頭,再次覆住她的唇。
這次,鬧得是有些過火的。
反反復復不知過去多久,再次停歇下來時。季煙一看,時間已過兩點。
是夜靜悄悄的,除了彼此清晰明顯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響。
季煙呼吸了會新鮮空氣,心髒跳躍速度有所減緩,她轉過臉,倏然撞上一雙幽沉沉的眼。
此時此刻,王雋也在看她。
他不露聲色,很是沉靜。
她認真地和他對視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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