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上車。”謝雍目光懶懶俯下,看了我幾秒。
我說,“我有點舍不得它。”
話音才到一半,戛然而止。
謝雍盯著我。
盡管他並未開口,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直覺?其實,他從不罵人,也不像蔣棹那樣喜歡冷嘲熱諷,和那些咋咋呼呼的大學男生總是把情緒寫在臉上也不同。
謝雍教養很好,平日裡看起來過分傲氣,自信,但還是正常的。
但他隱藏在這樣穩定的外表下,內核倒是個十足的瘋子。
我想起昨晚他對江明濯車禍的態度,心裡一驚,我輕輕打開了車門,坐回副駕駛的位置。
“怎麼在裡面呆了那麼久。”謝雍喉間溢出一聲輕慢的笑,“我都等的快睡著了。”
“店裡的人還要檢查下,它如果不健康,不能留在那裡的。”我試探著開口。
謝雍神色不變,在他的目光裡,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在震動,我不知道謝雍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回答。而我,不太想把才見過兩面的男人帶入謝雍的視線裡。
他看到了?還是……同樣在試探我?
一種極其細微的燒灼感在我心底蔓延,我坐立不安,眼淚適時落下,“我想它了。”
這對於謝雍來說,應該是最大的殺器。
示弱,依賴他,完全聽他的話,我隱約能感受到,他享受著這樣獨一無二的待遇。
Advertisement
“我不是說過,你可以把它交給我,我會照顧好它的。”謝雍修長的手半捏著我的臉頰,咬了一口我的下唇,怒氣果然消退了不少,擦了擦我的眼淚,手摟著我的腰。
“那是江明濯的貓……”我欲言又止,腰腹被男人的掌心滑過,我的手臂下意識地攬著他的脖頸,他微微撐著肩膀,休闲的襯衫下,後背肌肉明顯,性感,他抱著我到他的褪上,親吻著我的脖頸,我不由得仰高脖子,手臂緊緊攀著他。
謝雍忽然埋頭靠近我的脖頸,說了句話。
“我沒關車窗。”
我一驚,謝雍笑而親吻著我的脖頸,“別怕,沒有人敢看,就算有人拍,我家的律師團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他停了停,忽然握住了我的腰,“誰敢跟我搶?這世界上除了我能插足你的戀愛之外……其他男人休想介入我和你的關系,我不可能讓自己像蔣棹一樣被第三者插足的。”
第088章 兩隻狗狗
(更新)
我聽到他的話,猛然看向車外。
果然,那個帶著自己小狗狗來洗澡的男生從店裡追了出來,他站在街對面,有些傻氣的張開嘴,震驚的看著我。
“被看到了……謝雍。”我手臂無力,跟一條溺水的魚沒什麼區別。
我心裡有點失落,但又有點慶幸,至少不是餘序。
謝雍向外看了眼,眼底那居高臨下的傲慢感盡顯,男生抱著自己的狗,他的臉一下子紅了,馬上垂下頭。
我遲疑著看向了謝雍,他漆黑的瞳仁宛如黑暗中翻湧的狂潮,凝視著我的神情分明是深情款款的,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和蔣棹又有什麼區別?無非都是極強的佔有欲,隻是手段不同罷了。
溫和誘哄似的奪取方式,和那種壓根不顧我心情的強勢掠奪,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抬起手,這大概是我和謝雍之間為數不多的由我主導的親吻,我的手指輕輕查入了他的發間,低下頭去吻著他,謝雍似乎因為我的舉動得到了某種莫名的滿足,我見狀,在他脖頸處露出來的位置,留下了個咬痕。
親吻格外消耗體力,當我氣喘籲籲的拉開距離,窗外的男生早已不見了,倒是謝雍唇角輕勾,“小芙,你這麼喜歡我嗎。”
我看他挑眉等待著答案的樣子,笑了笑。我撫摸著他脖頸那裡新鮮的吻痕,對上他的眼眸,“這樣怎麼辦,你會被發現的。”
“那我希望它可以留的更久一點。”謝雍的嗓音有幾分慵懶,似難耐又似愉悅,總體來說,他身上那股懷疑的勁頭,很快就消失了。
謝雍啟動車子,將我送回了學校,如我所料想的一樣,他昨天在他父親的直播競選現場裡,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學校裡幾乎每個人,都會向我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如果不是謝雍站在金字塔尖,平日早就習慣了身邊人的目光,我還真難面對這種直白的注視。
不,比起習慣,我倒覺得謝雍好像十分享受這樣跟我形影不離的在一起。
正想著,他忽然朝我伸出手。
“好像其他女孩都會握住他們男朋友的手,小芙。”他提醒著我,我肢體很不自然,但我還是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他。
謝雍反客為主,牢牢地把我抓緊,一直把我送到了畫室。
我見裡面還有幾個學生,習慣性的往後退了幾步,謝雍見狀,一下伸出手摟住了我的腰,他低頭凝神看著我,“小芙,我和江明濯不一樣。”
“我知道。”我輕聲說,“可是江明濯還沒醒,至少得等他醒過來。”
“他不會醒過來的,”謝雍見我垂眸的模樣,唇角揚起,“行,等你今天上完課,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他,不管怎麼說,江明濯和我也算是朋友。”
“好。”我朝他點了點頭,謝雍眼底帶了一絲笑意,光明正大的在我額頭落下親吻。
臨走時,他還在撫摸著我的臉,“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
他從昨晚起,似乎情緒就和平日裡不太一樣,我努力克制著,嗓音輕顫,“好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撒嬌。”
謝雍笑了下,後退一步,我也揮了揮手,轉身走入了畫室。
畫室裡幾個同學都在看著我,她們露出那種好奇的目光,有個忍不住問出來,“小芙,你跟市長的兒子在交往嗎?”
看她克制不住的激動神色,我想了想,說,“沒有,我們隻是單獨約會了兩三次,我跟他還在接觸,沒有確認關系。”
“大學期間都沒有見過你跟男生走的太近,快畢業了才發現你開始談戀愛了。”女孩笑了下。
我走回到自己的位置,把推車裡放置的過期顏料清理了下,忽然看到了桌面上那封淺灰色邀請函。
我拿在手裡看了眼,一旁的女孩提醒我,“這是一間私人美術館送來的,主人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學姐,她前幾天跟她丈夫還有兒子回學校,跟教授商量後,決定資助我們辦一個畫展,小芙,你如果也想參加,這幾天記得準備作品。”
“謝謝,”我拆開了邀請函,娟秀漂亮的手寫字體,紫羅蘭色的信紙散發著令人舒適的香氣,很得體的一段話,大概是月底會舉辦畫展,參展的則都是州立大學藝術系的學生,作為學姐,她很期待我們能夠加入其中。
見我隻是看著邀請函,女孩也湊過來,“小芙,這次機會很難得的,別看隻是個私人美術館,但是每年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帝國美術展,顧予學姐自打嫁給這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老公後,跟她打交道的也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以她的人脈,能給我們安排的畫展,一定也是最高規格的,如果被什麼收藏家看中,畢業可就不用那麼辛苦找工作了。”
我嗯了一聲,聲音柔柔的。
前段時間就是期末周,交完作業後,畫室幾乎看不到人。
新年假期才結束不久,又要放寒假了,大家都懶懶散散的,平時隻有我和陸七夕在,這幾天應該是為了參加畫展,畫室沒一會兒就變得人滿為患。
四周的同學們幾乎都有了想法,唯獨我還在慢慢地用鉛筆在速寫本上勾勒。
畫些什麼好呢?我的靈感並不充沛,速寫本上的特寫從小兔子,小貓,畫到傻乎乎的小狗,我知道這些屬於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收藏家們自然不會喜歡的。
我和其他同學一樣,不想放棄這次展覽的機會。
手機打開,關於之前搜索的玫瑰莊園的記錄忽然跳出,我低頭,胳膊上很快便浮起了細密的疙瘩,我想起了夢裡那個漂亮,夢幻的粉玫瑰花園,明明是柔和的模樣,卻令人感到極度的壓抑和窒息。
也許,我可以畫這個?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裡成型了,那個夢境對我來說如此的清晰,以至於我不用花費吹灰之力,就已經勾勒出了
“小芙,你的顏料借我一下,可以嗎。”
門口的女孩起身朝我走來,我點點頭。她從我的小推車裡翻了翻,找了管未開封的深棕色顏料,看我盯著手機,她忍不住出聲,“這不就是東區那邊的莊園嗎?”
“你知道啊?”我看著她。
“嗯,我暑假去東區那邊的富人區做家教,山頂就是這棟房子。”女孩回想著,“很大,而且很華麗,漂亮,夏天的時候,能看到很多粉色玫瑰,但是聽說那個莊園似乎是某個權貴的私人房產,所以隻是遠遠好奇看過一眼。”
我眼中的驚異顯然更加明顯,我微微抿唇。
找到的線索裡,整個帝國州那些對民眾開放的玫瑰莊園我都通過谷歌地圖檢索過了,和我夢裡的並不相同,而剩下的三家都是私人的莊園,其中兩家還都在帝國州郊區的度假別墅那裡,我隱約覺得並不是。
女孩拿著顏料朝我露出感謝的笑容,回到她的位置上。
我看向了自己的畫板。拿著鉛筆的手有些蒼白,我的心髒在胸腔裡跳動得十分激烈。
有個念頭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實現它,我想去這棟莊園看一看!
我起身,身旁的女孩擔心的看著我:“小芙,怎麼啦?”
“顏料很多都幹了,我去買點新的。”我找了個借口。
頭頂,烏雲遮蔽,天空昏暗,陰沉。
我回到公寓開上了車,
好在最近的道路上積雪清理的很幹淨,車子暢通無阻的朝著東區那邊開著,車窗外的大海此刻也沒沒有了夏天的活力,顯得陰森森的,海面平靜,毫無波瀾。
一段很長的直行路,已經可以看得到海邊的度假別墅和那些公共花園了。
這種在夏日裡展現至極的奢華與財富的別墅,儼然在冬日裡有些冷清。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