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甚至沒有任何哭的力氣了,除了雙手緊攥著他的衣服,眼淚都流幹了。
“是我男朋友……”我僵硬的回答。
蔣棹的語氣強勢,他薄唇輕勾,笑意寡淡:“男朋友讓你爽嗎。”
我不敢拒絕他,畏懼他已經是我刻在骨子裡本能的反應了。我抱緊他,用動作代替回答。
第二天,我在臥室醒來,我忽略了身上那些曖昧可怕的紅痕,告訴自己,我隻是摔倒了,做了噩夢,沒事的。
我怕他,恨他,厭惡他。
非常明顯。
他也心知肚明。
我說的那句“喜歡他”,他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會有受害者真的會不計前嫌,毫無顧忌的愛上施暴方嗎?
……
我收斂了情緒,強行將自己從回憶裡脫離,我走入了房間。
蔣棹本就不喜歡說話,兀自進了浴室。
我站在原地,整個臥室的裝修,家居的物品擺放簡直是我曾經的臥室一模一樣的復刻。
白色調為主,搭配亮色奢華家具,高級感十足,又不失優雅,淺粉色沙發旁是卡拉拉大理石底座的落地燈,就連梳妝臺都是拉斐爾的絨布款。
我仿佛回到了江宅,手裡外套瞬間落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衣帽間,各家奢侈品的女性連衣裙,配飾,包包,珠寶……
Advertisement
江明濯好像早已做好了我會來找他的準備。
驚恐之下,我的瞳仁緊縮,四肢開始發涼,我有一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我不該輕易來找江明濯,還把蔣棹也引到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大腦在此刻飛速運轉著,我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有人靠近我,等我轉身,蔣棹那雙帶著天然壓迫感的黑眸正默默地看著我。
他剛洗完澡,頭發剛吹幹了些,平日都會往後梳的劉海微微垂落,少了一些冷感。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勉強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幫我摘了,好嗎。”
蔣棹冰冷鋒致的眉宇輕輕揚起,他走到了我的身邊,摘下了脖頸上那條很細的蝴蝶項鏈。
當他觸碰到我,一股沒來由的冰冷感讓我渾身發顫。
蔣棹頷首,他的聲音有幾分不悅:“哭什麼。”
我抬起手,才發現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輕輕落下。幾秒後,我試探性的抬起手,見蔣棹並沒有推開我,才小心翼翼的把頭抵在他胸前:“我身體不舒服,今,今天別……不要,好不好?”
他壓根不吃裝可憐這一套。
以蔣棹的性子,他想要的,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善解人意這詞和他不沾邊。
我隻能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柔弱,賭這一次蔣棹會心軟,我有種模模糊糊的預感,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對我用那些強勢的手段。
“你覺得嘈你和你平時買菜一樣,是嗎,撒個嬌就能讓對方給你打折。”蔣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比破我不得不仰頭跟他對視。
“我想嘈你,沒你說不的時候。”
他的語氣倒是沒那麼惡劣,見我並沒有那麼劇烈的掙扎,手指也由桎梏改成了緩慢的,曖昧的摩挲。
“那,今天不要嘈好不好。”我也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微俯下身和我對視:“今天不要,明天也不要?”
嗓音寡淡嘲弄。
“我看你身體挺好的,還能和林近東睡一覺。”蔣棹的眸子忽然變得冷戾十足,目光從上俯下,他挑眉:“不是嗎。”
我的眼神看著他,我知道,一旦躲閃就是心虛的反應,我至少明天別想從床尚下來,我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林近東,隻告訴他,我那天精神恍惚,林近東扶我去房間,我恍惚看到了他。
“認錯了人,被人嘈了,還敢這麼理直氣壯。”蔣棹聲音低沉卻透著危險,“我以為你不怕呢,要不怎麼敢跟葉風麟玩洛聊,別人都不怕,唯獨怕我。”
“你愛我嗎。”我忽然問他。
蔣棹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你說呢。”
“你如果想找一個星玩具,憑你的能力可以輕而易舉找到更好的……”我話音還未落下,蔣棹已經低頭堵住了我的唇,我唔了聲,身子往後退,蔣棹按住我的腰,手向下,將我下巴抬起,手指力氣大的驚人,我不得已抬起頭。
舌見被男人甜吻著,他的手指也在摩擦著我的脖頸,我最初是閉著眼睛的,睜開眼,望進他帶著欲往的眼眸裡。
蔣棹把我抱得更緊,我感覺無法從他的手臂中掙脫。
頃刻間,他微微拉開了距離,“最後一次機會。再給我戴綠帽子,我會殺了所有跟你接觸過的男人。”
我倏地抬頭,一種讓我戰慄的掠奪感再次襲來。
“說話,聽懂了沒。”
我咬著唇,“你還沒聽我說完,你如果把我當玩具……”
“聽不清,再說一遍。”蔣棹口吻壓抑著淡淡的怒火,分明是在給我臺階下。
我隻好垂下眼,低聲說:“我聽懂了。”
等我洗完澡,蔣棹還在工作,眉梢帶著幾分冷戾,其實他就比我大三歲,但氣勢愣是壓著所有人,我直接過去坐在床上,掀開一邊的被子,一股腦鑽進去。
窗外,已是深夜,我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裡,身後忽然有人靠近我,然後把我摟住。當我開始扭動,對方便作勢要撩開裙子的下擺,我嚇得隻能被他抱緊。
我根本睡不著,在蔣棹或者江明濯的身邊,就算勉強吃了藥睡過去,也全部都是噩夢。
臥室內隻留了一盞夜燈,散發著淡淡的光。我睡不著,隻能假裝自己入睡了,蔣棹索性起床,單手拄著頭,另一手摟著我的腰,那隻手又很快從腰,到熊,愛不釋手,最後到我的長發上。
“……”我覺得渾身難受,被他這樣盯著並不好受,可我怕醒來又會被他按住狠狠地做一次,隻好裝睡。
他喉間溢出淡淡的一聲笑,“裝睡?”
我隻好睜開眼,“你眼睛都這麼紅了,快睡覺吧,好不好?你不睡,我睡不著。”
“慈善宴會前一天晚上,我還在格蘭市。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連夜回的帝國州,昨晚為了你的事情,我又是一晚上沒睡。”
“那你快睡。”我說。
他應了聲,調整了下姿勢,緊緊摟住我。我感覺呼吸都快要喘不過氣,但也不敢掙扎,隻好默默地看著他。蔣棹很快就睡著了,他睫毛很長,皮膚不是謝雍那種冷的嚇人的白色,但也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好的驚人。
我趁著他松手間隙,悄悄地掙脫,我慢慢的遠離他,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熟睡模樣。我想,哪怕我此刻用刀落在他脖頸,他也不會醒來,直到鮮血流出……
正想著,我遲疑的看向了大床旁。
水晶臺燈下的櫃子抽屜,被我緩緩地拉開。
一把閃著銀色冷硬光芒的餐刀,出現在那裡。像是我記憶裡最深刻的,蔣棹最愛的電子煙的外殼顏色。
我輕輕地將薄而鋒利的餐刀舉起來,蔣棹仍舊在沉睡著,發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讓我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我就這樣砍下去,他的動脈會噴湧而出鮮血,將這間柔美漂亮的臥室染紅。
比起這樣令人害怕的場景,我更恐懼的是,這把刀是誰放在這裡的?他知道我這樣的討厭蔣棹嗎?
我再次輕輕合上了抽屜,隻覺得身子顫抖無力。殺了蔣棹,我這輩子不會有自由,江明濯將永遠的拿捏我,讓我這輩子無法逃離他。
合上眼,我也放平了呼吸。就在我半夢半醒間,我隱約察覺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的手掌貼著我的臉,寒意刺骨。
“小芙,我愛你……”那人從鼻腔哼出一聲輕微的低笑,“為什麼你總是不會愛上我……”
下一秒,那正帶著愛意撫摸著我的手,似乎被人握住,漸漸地,遠離了我。
“你吵醒我了。”蔣棹的聲音冷淡而直接,他醒了。
我心跳如擂鼓,卻不敢睜開眼,蔣棹看到我剛才拿著刀對著他的那一幕了嗎?
蔣棹和江明濯在僵持著,一個衝動又大膽的舉動在我腦海裡形成,我不由得蠢蠢欲動。與其我自己殺了蔣棹,還不如讓他們兄弟間互相猜疑的好,可這個決定連我自己都無法判斷它的殺傷力……
試一試吧,我猶豫了一下,像是睡著了發出呢喃那樣,我輕輕地出聲:“老公,我好像聽到貝拉的哭聲了……”
貝拉是我和蔣棹曾經的孩子。可愛漂亮的小女孩。
但是在懷孕的那段期間,我的精神不好,導致那個小孩子也身體十分脆弱,總是需要人抱著她睡覺。
我對那段記憶模模糊糊的,但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回憶到了什麼程度,我故意在睡夢中不安地掙扎著,“老公,貝拉是不是發燒了……”
一隻手握住了我,這異常的平靜讓我發慌。
直到蔣棹低沉的告訴我,“別怕,貝拉睡著了。她沒事,明天我帶你們去遊樂場。”
我停下了掙扎,慢慢的,又安靜的“睡著”了。
蔣棹和江明濯無聲地對峙著,我甚至覺得他們的關系宛如平靜的冰面,看起來幹淨澄澈,但稍微用力,便會崩塌到四分五裂。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