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雙漂亮的手會幫我摘掉頭上的落葉,然後揉揉我的腦袋。
我很喜歡和他相處的感覺,沒有那種壓迫感,可是我們才見面沒幾次,我就聽說他因為得罪了棒球部的部長,被人圍著打了一頓,等我去醫院看他,那雙漂亮的手變得血肉模糊。
心裡莫名一跳,我心神不寧,隻好找出了餘序在學校裡那些朋友的聯系方式,一個字一個字發過去挨個問。
對面說,“下課還見了,餘序說換身衣服要去參加聚會,著著急急就走了。”
我松口氣,想著也許是餘序的手機沒電關機,這幾天一直很冷,手機電量也維持不了多久……我發了個消息告訴他,注意安全,看到了給我回撥電話,就趴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等待著。
房間裡十分安靜,隻能聽到牆上掛著的表在機械轉動著。
……
一陣突兀的鈴聲打破了夜裡的安靜。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先是眨了眨眼,然後才意識到家裡的電話響了,我連忙跑過去,接起電話。
“……!”我下意識想喊餘序的名字,卻無法出聲,急的眼淚落下。
“您好,請問您是餘序的女朋友嗎?我是帝國州警察局的警察。”冷漠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我下意識抬起頭,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我沒辦法開口說話,接到這個電話後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是不是餘序出事了。
顧不得其他的,我連忙去房間裡搖醒了熟睡中的陸七夕,她看我焦急比劃著手勢,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陸七夕先是驚訝,然後眉頭緊緊皺起來,最後是一臉凝重的握著聽筒,她時不時看向我,表情更加嚴肅。
我喘不過氣,也不敢說話,無數不好的念頭從我腦中滑過。
這通電話終於結束了,我連忙抓住了陸七夕的手臂,“怎麼回事?餘序被車撞了?”
Advertisement
“江芙,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陸七夕深吸一口氣,按住我的肩膀,“餘序服用了違禁藥物,腦袋不太清醒,在帝國大廈那邊出了車禍,把人撞了……”
我有點迷茫,手指都在顫動。
“那,我明天要準備多少的保釋金才能讓他從監獄出來?”
“這不是保釋金的問題,江芙。你知道餘序撞的人是誰嗎?YK通訊的繼承人,就是昨天來我們店裡買衣服的那個……!”
我瞪大了雙眼,陸七夕又補充道:“而且,警察說他傷的很嚴重,還在醫院的急救病房搶救……我想,餘序有可能會被指控二級謀殺犯罪。”
我瞬間癱倒在地。
第003章 求助
陸七夕看我嚇成這樣,忙過來安慰我。
“小芙,別擔心,餘序還沒有到指控犯罪的那一步呢,剛才說的隻是最壞的情況。”
我眼前霧蒙蒙的,但我知道這樣哭下去一點用也沒有,我必須要冷靜下來。
交通肇事的後果我是知道的。
一旦被警察逮住,除了律師費,還有增加的汽車保險費,修車費,社區服務費和各種基金……零零散散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可以負擔的,所以我和餘序開車都十分的小心。
更別提他還是因為服用違禁藥物導致的事故了,這樣除了會判刑,甚至還可能影響到他的學業。
我相信餘序,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餘序從小到大都是個優秀的人,他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那我現在可以見到餘序嗎?”我問陸七夕。
她抬頭看了眼表,“這會兒恐怕不行,我們明早等警察局一上班就過去,至少先把事故來龍去脈問清楚,如果能要到那位江少爺家人的聯系方式就更好了,我們或許可以試著爭取庭前和解。”
我點頭,雖然心急如焚,可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盡管陸七夕極力勸我休息一會兒,但我壓根睡不著,天剛剛亮,我就開車帶著她往警察局走。
不知何時,天空又變成了陰沉沉的感覺,車窗外景色飛逝。
陸七夕在聯系她已經做了律師的學姐,我從未這麼專注地開過車,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交通信號燈。
警察局前的停車場停滿了車,我一邊尋找著車位,一邊小心地開進去,我把車倒進了位置裡,距離身旁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實在有些近,但此刻我也顧不得再倒車,打開車門就和陸七夕一起衝入了警局。
我不會說話,警察也看不懂手語,一切全靠陸七夕幫我溝通。
她是州立大學法學院的優等生,自然要比我這種外行人專業,警察看到證件後,把我們請到了會議室,說了案子的情況。
餘序體內血液酒精含量趨近於無,完美通過測試。
但他的身體裡卻有一種藥品,這東西會讓人亢奮,通常是學生們考前用來提高精神力的,或者用來通宵的,平時吃點基本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但餘序體內這藥物含量十分高,超出了一般的水平。
現場沒任何證人,警察接到報警也是半小時後了,去的時候餘序和江明濯都陷入了昏迷,車子被撞得稀巴爛。
所以警察們初步懷疑他是服用藥物後神志不清出的車禍。
因為江明濯今早才從急救室被推出來,江家目前沒有接受和解的意思,而且考慮到江明濯的身份,恐怕餘序的案子要到下個月才能開庭,這期間他隻能被監禁著,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我忙搖頭,拿出紙和筆,寫好遞給了警察:“他從來不會碰那些東西。”
警察長嘆一口氣,“他昨晚去幹什麼了?”
我一怔,告訴她,餘序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警察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明白家屬的心情,但是儀器測量不會說謊,何況那是年輕人的派對,他吃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問過一起參加派對的人嗎?”我不肯死心,又在紙上寫了一段話,“至少那裡的人可以證明,餘序沒有碰過。”
這句話剛落下,我就發現面前警察的臉色不自然變了變,他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空氣也仿佛變得僵持起來,我咬著唇,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我很清楚自己的容貌對男人的殺傷力,雖然從不知道自己柔弱可憐是什麼模樣,但每次我這幅要哭不哭的樣子總會讓很多人,尤其是男人放下不小的戒備心。
“求求你……”我控著眼淚,在他掌心寫下了幾個字。
就算不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看起來很楚楚可憐。
對面安靜許久,他才開口,“昨晚的聚會並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普通同學聚會,沒有上面的吩咐,我們沒權調查。何況,聚會的主辦人也說跟他們毫無關系,你男友壓根就沒有在聚會上出現過。”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又輕飄飄的勸了我兩句,但顯然再也不會把其他的事情告訴我,我腦子很暈,還沒想清楚,自己怎麼做才可以證明餘序的清白。
來警察局的這一圈,反而讓我更加絕望。
眼淚已經幹涸在臉上,出門被冷風吹的有些緊繃的痛感,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警局門口的地面,黑漆漆的。
“小芙。”
我抬眼望去,迎著好友擔憂的目光,我的手抬起,猶豫了下還是朝著陸七夕比劃出來:“我想去查一下昨晚舉辦宴會的人到底是誰,餘序告訴過我是他高中的同學,範圍很小,我想請他出庭作證。然後……我要把昨天宴會的監控調出來,我不信餘序會騙我。”
她眼神一亮,“那我跟你一起!”
“你已經幫我夠多了,何況你今天下午還有課呢,你先去吧。”我搖搖頭。
陸七夕的課業很繁重,臨到期末還有數不完的論文和作業,我實在不想再麻煩她。
見我這麼堅決,她隻好伸出手把我抱在懷裡,給我鼓勵:“下課後我去聯系學姐,你找到什麼告訴我。”
看著陸七夕離開,直到身影消失在地鐵站,我才覺得眼睛很酸,心裡也很酸。
一直以來,都是餘序在保護我,我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原來。
我頭一次意識到,原來我真的被庇護的太久了,我揉了揉眼睛,走到停車位,坐上車。
一陣引擎發動聲,我正在把車往外開,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
怎麼回事?我連忙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看到原本停在我車子旁那輛阿斯頓馬丁的車燈被我撞掉了。
這充滿金錢意味的車很脆弱,維修費也十分的昂貴。
盡管我很想裝鴕鳥一走了之,但我知道遲早車主也會通過監控找到我,於是我隻能在停車場乖乖等著,天氣很冷,車主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在原地跺著腳,最後隻能給車主留下一張紙條。
“您好,我不能說話,這是我的電話,請您直接加我好友,我會把維修費賠給您的。”
將紙條夾在車門處,我回了家。
餘序的高中同學冊被我從櫃子裡拿出,我花了一晚上時間,卻一無所獲,餘序的高中是在新澤州某個普通的公立中學,那裡的學生也大多像他一樣出身平凡的家庭,壓根沒有誰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我換了個思路。
餘序的學習很好,在高中就經常參加各類競賽的短期培訓,其中有好幾次就來過帝國州。
或許,那個邀請他的人就是他一起競賽的同學。
第二天清晨,我就聯系了餘序曾經的高中老師,在她整理名單用郵箱發給我的間隙,我再次打開了ig,找到了餘序的賬號,挨個的尋找著他的關注。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