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白若栩了然:“所以你果然早就醒了是嗎?”
少女沒出聲。
“不是所有研究所的人都有罪,他也不是這個研究所的人,”白若栩說,“那些有罪的我也不會放過,但是外面的人是無辜的。”
“難道我們,不無辜嗎?”少女墨黑的眼睛忽然紅了起來,她一手摸到自己的魚尾:“我和我的同伴,也無辜。”
“你們也是無辜的。”白若栩輕聲問:“可是你要因為你的痛苦,讓更多的,無辜的人體會到痛苦嗎?”
“是!”少女眼睛更紅:“你幫他,你也死。”
話音剛落,少女就直接撲了過來,尾巴在地上一彈,速度格外快。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實驗體也攻擊了過來。
他們身上被換了的部件並不隻是有種詭異的美感,研究所的人給他們做這種實驗,也不是因為觀賞,他們的實力很詭異。
白若栩正對上的就是人魚少女,其他幾個也對上了其他的玩家。
別看人魚少女好像站都站不穩,可在她打架的時候,尾巴在地上一擺就能躍出很遠,而且她的尾巴還可以用來攻擊,光聽風聲都知道那尾巴絕對勢大力沉。
還有她的指甲,鋒利無比,動態視力和速度也很變態,一時間居然還和白若栩打了一個平手。
白若栩雖然沒有主動攻擊,反而是以防守為主,可她唐刀也是出了鞘的,唐刀和魚尾相擊,卻隻刮下幾片鱗片,壓根就沒有真的傷到人魚少女。
這種防御力和攻擊力……這個研究所的人從某種方面來說好像是成功了。
白若栩還有精力掃一眼其他實驗體,一個個的攻擊也都很猛,好在實驗體也隻有六個,和他們比起來數量差不多,他們現在還佔據在上風。
人魚少女破不開白若栩的防御,她眼睛更紅,豎瞳更明顯了,她忍不住怒了:“你為什麼要幫他們?你們以前也那麼痛苦,為什麼要阻攔我們報仇?你們不想報仇還不許我們報仇?”
Advertisement
“動手傷害你們的人已經死了。”白若栩下巴往堆積喪屍的地方點了點:“你可以去看,他們自作孽,自己成了喪屍,現在已經沒了命。”
“但是還有做研究的人活著,”人魚少女聲音中帶著魅惑:“你真的忘記了你受到的痛苦嗎?”
同為實驗體,肯定都很痛苦的,但是為什麼白若栩卻不在意?
當然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真的被當做實驗體過,至少沒有受到精神上的摧殘,白若栩微微搖頭:“抱歉,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醒來的時候是三天前,在Y市中。”
“原來你忘記了……”人魚少女好像稍微冷靜了點,可隨後,她就說:“你忘記了,我告訴你。”
“他們會拿著巨大的針頭,每天抽你體內的血,再打進來不知道什麼東西,有些東西會讓你很疼,有些東西會讓你昏睡。”
“他們會剁掉我的腿,接上魚尾。”
“會用電擊,針扎,水淹來試探你的生命力。”
“你的痛苦嚎叫他們並不會在意,你在他們眼中壓根就不是一個人。”
“最後你成了需要依靠營養艙生活的怪物,他們卻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
“哪怕現在他們死了,你以為……我們生命還剩很久嗎?”
“外面死的人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他們既然容忍了這種研究所的存在,接受所有後果不才是正常的嗎?”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研制解藥?你為什麼要相信他們?你難道就不怕在你自然死亡之前,你短暫的生命被他們再算計嗎?”
第90章 第六場遊戲(14)
說實話,雖然人魚少女是想策反白若栩,但是一番話確實說得很有道理,就是這一番話直接將白若栩他們的身份點出來了而已。
哪怕不回頭看,白若栩都能想象到謝隊長肯定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還有龍院士和其他士兵,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猜測過白若栩他們的身份,士兵們甚至都沒看過關於研究所的資料,但是人魚少女的話很直白,直白到他們都能理解。
不過是因為白若栩之前和他們同路,現在又在阻攔人魚少女他們的攻擊,所以他們才隻警惕了一點,沒有對白若栩他們展現攻擊性。
“你早就醒來了,聽到了我和謝隊長的話,是嗎?”白若栩忽然笑了出來。
人魚少女不否認:“我是聽到了,你以為他會一直幫你隱瞞嗎?”
“我不需要他一直給我隱瞞,我不想讓他現在告訴其他人,是因為不想有太多麻煩,你以為外邊就沒有猜出來我們身份的人嗎?”
白若栩坦然的態度刺激到了人魚少女,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栩:“你怎麼能半點都不在意?你不在意再次被他們帶到研究所裡面去?”
“那個……小姑娘,你們成為現在這樣,我們或多或少都要負起一部分責任,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可以選一個地方生活,我們不會去打擾你們。”龍院士咬牙說出這一段話來。
他當然知道這些實驗體會有多少人感興趣,就是他自己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都想研究。
不管這種出發點是好的——想要解決人魚少女他們身體的問題,還是壞的——想要研究出來他們實力增長的原因,隻要人魚少女他們不願意,他們就應該尊重人魚少女的意見。
人魚少女卻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閉嘴!”
白若栩看人魚少女更狂暴,她無奈扶額,也動了點力氣壓住了人魚少女,滿臉無奈:“龍院士,你就少說兩句,你的身份不適合勸她。”
龍院士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他也是好意,但是也發現了自己好像是好心辦了壞事。
“冷靜點,你尾巴都受傷了。”白若栩提醒。
雖然人魚少女尾巴很堅固,但是頻繁和白若栩對招,她尾巴上的鱗片也掉落了不少,現在看起來有點狼狽。
而且好像人魚少女的攻擊力也開始下降了,現在看起來有點虛弱了起來。
她的尾巴也更容易刮掉鱗片。
“你是不是缺水了?”白若栩忽然問。
“你也閉嘴!”人魚少女現在整個人都在狂躁中,她仇恨的眼神落到白若栩身上:“阻攔我的,就是仇人。”
“小妹妹,”白若栩眉頭皺了一下:“我不想和你們打,你看,我的同伴們也有留手,你帶著你的同伴們出來,難道就是為了送死嗎?”
“我們不會輸。”人魚少女固執。
白若栩沒有耐心了。
要真的和人魚少女消耗太多的體力,到最後她反而會處於弱勢。
所以她直接和幾個隊友說:“不要留手,留一條命就行。”
人魚少女想說白若栩狂妄,想說他們都是研究所的‘怪物’,難道白若栩還能比他們厲害很多?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僅僅是白若栩,就是呂靜他們之前都有留手,盡量不傷到他們,在他們不留手之後,人數本來就大於他們的玩家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將人魚少女一方的實驗體給壓制了下來。
並且樊林友情貢獻了一卷繩子將他們都給綁了起來。
人魚少女很狼狽,光尾巴上的傷痕就有六道大的,白若栩蹲下平視一臉仇恨的人魚少女:“你是他們中間領頭的吧?你看看你的同伴們,他們都因為你的衝動被抓。”
人魚少女身體一僵,她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栩,像是不相信白若栩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們,不怪她。”蛇尾少年忽然出聲,他就像是最開始說話的人魚少女一樣,剛開始開口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但是態度很堅定:“我們,要,報仇。”
研究所的折磨早就讓他們心理扭曲,內心充斥著仇恨,對於人魚少女的做法,他們都是認同的。
何況他們才是同伴,雖然對面前這個有點好看的人有點好感,但是不足以高過同伴。
人魚少女臉色一僵,她抿唇,別過頭不看白若栩了。
白若栩蹲著有點腿麻,幹脆坐了下來,她問人魚少女:“你知道外面成了什麼樣子嗎?”
人魚少女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白若栩。
白若栩半點都不生氣,她反而問:“你知道這這一間研究所代表的是什麼嗎?”
人魚少女眉頭皺了起來:“你煩不煩?你贏了,要殺就殺。”
“唔……”白若栩輕笑,“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又不是殺人狂。”
人魚少女又不理白若栩了。
白若栩也不在意,她自顧自的說下去:“研究所的建立不簡單,你既然在這裡呆了挺久,應該知道這裡面隱藏的那些地方吧?這也不是一兩天能做成的,你覺得,他們要耗費多少心力?”
人魚少女雖然還沒說話,眼神卻逐漸疑惑,不知道白若栩想說什麼。
白若栩心說這人魚少女好像有點單純,想什麼都擺在臉上。
她一點點給人魚少女解釋:“這樣一個研究所,背後肯定有支持的人,這研究所裡面的人死了,但是外面的人還好好活著,你難道不想讓他們也得到懲罰嗎?”
這一點倒是讓人魚少女微不可查的動了動眉毛,她小心的看了白若栩一眼,明顯有點心動。
白若栩像是沒發現人魚少女的動心,她和人魚少女說:“我們能找到的線索不多,畢竟我和幾個同伴都忘記了那些事情,你可以好好想想。”
“我也不會殺你,如果你不同意,我會將你交給龍院士,他會安置好你們。”
龍院士剛接受了白若栩的身份,就因為白若栩的話感覺到了一種感動。
他可不覺得白若栩現在才知道自己身份有問題,畢竟人魚少女說出來的時候,白若栩看起來半點都不驚訝,既然之前沒有告訴他,肯定是因為有顧慮。
在這種情況下,白若栩還能將人魚少女他們交給他,那是對他的信任啊。
人魚少女沒體會到白若栩的苦心,她炸毛:“你要把我交給研究所還不如殺了我。”
白若栩揉了一把人魚少女的頭,拿了一瓶水過來,給人魚少女明顯幹裂的尾巴澆了點水:“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畢竟你也有同伴。”
人魚少女忽然卡殼。
她默默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不說話了。
白若栩卻沒管,她走到了龍院士面前,友好的問:“龍院士,我可以看看這支藥劑嗎?”
謝隊長眉心一跳,剛要讓龍院士別給白若栩,就看到龍院士特別爽快的將藥劑擱白若栩白嫩的手心,還細心叮囑:“你小心點拿著,這藥劑雖然可以根據空氣傳播,但是在外面用比在研究所用有用得多,雖然我知道怎麼配比了,但是要再做就要很久時間了。”
謝隊長:“……”
院士,你現在不應該擔心的是白若栩會用這個藥劑來要挾人嗎?
白若栩眼神落在院士身上,忽然笑了笑,她低聲說:“謝謝你,院士。”
龍院士一臉正直:“你謝我幹什麼?你們保護了我,我才應該謝謝你。”
謝隊長:“……”
等等,這對話有點不對勁,而且他剛才好像看到了龍院士對著白若栩眨了眨眼睛?
謝隊長陷入了懷疑中,白若栩卻走到了那個對電腦很精通的士兵面前,問他:“你有辦法將這裡的屏幕連接上外面的信號嗎?我想和你們的長官面談。”
那個士兵第一反應就是要答應,可一聲答應脫口而出之前,他又想到了白若栩的身份,他連忙去看謝隊長。
於是白若栩的視線也落到了謝隊長身上。
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的謝隊長:“……”
他心中嘆了一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可……”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