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找誰?”
許枝被嚇了一跳,趕忙的回過身去,禮貌的向對方介紹起自己。
“你好,我叫許枝,言午許,樹枝的枝,我是許攸的妹妹,今天特地來看望林建的。”
陳美娣沒有動作,擰著眉,打量的目光落在許枝身上,上下左右仔細掃過。
最後才停留在她那張精致小巧,能夠令人一見就難忘的臉蛋上。
“你說你叫許枝?”
“嗯,對,您是林建的母親陳阿姨吧,是這樣的,我姐姐許攸是腎病需要換腎,前不久醫生告訴我林建有意籤署捐獻書,且他的腎髒與我姐姐的較為匹配,所以……”
“你叫許枝,你還有姐姐叫許攸,那你母親是不是叫許嵐?”
許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美娣打斷。
對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面露詫異的詢問著。
許枝怔愣了半秒,隨後點點頭:“是,您認識我母親?”
陳美娣像是想到了什麼,紅著眼睛點點頭,下一秒又握住了許枝的手。
“認識認識的,當年小建父親去世前,就是你母親出錢又出力的幫忙,雖然說小建父親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但是這份恩情,我還是記了一輩子,隻可惜後來我打算去找你母親報恩的時候,卻聽說她已經遺憾離世了。”
話說到這兒,陳美娣滿臉悲戚的伸手抹了把眼淚。
回想起過往,滿是一片傷心淚。
許枝瞧著面前才年過四十卻已生出白發的女人,一時間心中同樣充滿了惋惜。
Advertisement
隻是眼下知道了陳美娣與自己母親曾經的淵源,許枝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媽媽在天上看著她們兩姐妹日子過得太苦了,所以才讓自己遇上了陳阿姨。
“陳阿姨,我想……”
“走,我帶你進去見見我兒子。”
說完,陳美娣當即熱情的接過許枝手裡的禮物,推門進屋。
“小建,你瞧瞧,許家的小姐姐來看你了。”
“小建你好,我是許枝——”
許枝沒想到一切居然這麼順利。
陳美娣自從認出她是許嵐的女兒後,態度上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帶著她見完林建以後,又單獨叫上她一塊去外面聊聊。
許枝想著剛好中午。
便在醫院樓下附近找了一家環境清幽適合聊天的西圖瀾娅餐廳,點了幾道菜,坐下來,跟陳美娣好好聊了聊。
陳美娣從許枝那兒了解到許攸的情況後,更加惋惜起許攸他們兩姐妹。
在她看來,許嵐那麼好的一個人,卻走得那麼早。
留下的女兒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看在當初的情誼上,陳美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許枝的請求,也算報了當年的恩情。
許枝感謝陳美娣的大義,也承諾屆時一定會給予她一定的感謝。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許枝見完陳美娣,回去的路上就給許攸去了電話,並把這一好消息告訴了她。
恰好彼時周時越正在許攸的病房裡,兩姐妹的電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男人的耳朵裡。
對於此,周時越由衷一笑,並向她們發出了一聲恭喜。
隻要陳美娣答應了在捐獻協議上籤字,那就代表許攸的命有救了。
晚上,商既明下班回家,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飯菜香。
換鞋進屋,隨手將脫下的西裝搭在沙發靠背上,一邊解著袖扣一邊朝著西圖瀾娅餐廳方向去。
還沒走幾步,迎面就碰上了穿著圍裙端著碟子,從廚房裡出來的許枝。
許枝今晚心情異常得好,所以難得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家裡的佣人跟錢媽都被她遣出去,提前下班了。
所以家裡這會兒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許枝將最後一道菜擺上桌後,伸手解開身上的圍裙。
“你回來的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商既明將解開的袖子向上挽起,露出兩邊線條流暢、結實有力的手臂。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我姐的手術的事情有盼頭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動手術了,所以我高興。”
許枝說起這件事臉上還掛著盈盈笑意,那雙眼睛裡的笑,幾乎是藏不住快要掉出來了。
商既明挑眉。
關於許枝姐姐的事情,他也稍有耳聞,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並沒有做深入了解。
以至於聽見許枝話的當下,他這面上倒也並沒有太大的起伏,隻是瞧著許枝臉上歡喜的神色,工作了一天疲憊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那就預先恭喜你們了。”
“謝謝。”許枝依然笑著:“洗手過來吃飯吧,嘗嘗我的手藝,這可都是我平日裡趁空跟錢媽學的呢。”
商既明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盤算著兩個人都吃完怕是夠嗆。
但是敵不過許枝那燦若星河般的眼眸,喉結輕滾,輕聲說了句:“好。”
第19章 一念地獄
因為許攸的事情差不多確定下來以後,許枝連著開心了好幾天。
每天不論上班下班,見到誰臉上都堆著笑。
甚至每天晚上錢媽端著苦澀的中藥來找她,她都能笑著喝下。
好像一點兒也感受不到苦似得。
商既明大約是所有人裡,最直觀感受到她最近不太一樣的人了。
許枝的好心情一度影響到兩人在夫妻事上。
之前還推推拉拉的女人,最近這段時間都難得熱情放開了許多。
許枝這些天過的開心極了,甚至比當初剛和商既明結婚那段時間來的還要快樂。
可人一旦高興過了頭,但凡有一點小事發生,都有可能會引得內心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崩塌。
周五晚上,許枝坐著商既明的車回了老宅。
宋寧沒來。
據說她前段時間在家裡不小心誰摔倒,自己把腿又摔傷了,所以又住到醫院裡去了。
費女士每天還讓佣人燉了骨頭湯給她送去,說是以形補形。
宋寧雖然沒有來,但是商既晴卻回來了。
許枝挽著商既明的胳膊進門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坐在費女士身邊的商既晴。
商既晴模樣生的出挑,鳳眼挺鼻,櫻桃小嘴,美目流轉自帶成熟女人才有的風情萬種。
對方丈量的視線從許枝身上掃過,最後又落回自己手中的開心果。
青蔥般的手捏著開心果,剝了殼又放進嘴裡。
商既晴的指甲沒有做任何誇張美甲,隻是簡單的塗了個透明色,簡單又好看。
她拍掉手上的屑屑,站起身。
“可算回來了,就你們兩個讓全家人等的夠嗆啊。”
說罷,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轉身就往西圖瀾娅餐廳方向走去。
商既晴出生名門商家,嫁得雖說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好在嫁了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丈夫,現在夫妻倆琴瑟和鳴。
但又因為商既晴至今還未有所出的原因,在夫家難免有時候被公公婆婆說教,不過有薛庭勻護著,至今倒也相安無事。
她平日裡闲來無事,也就插插花逛逛街,自然而然這人養得又嬌又傲的,一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商既明聞言沒說話。
許枝更是不會自討沒趣的出聲反駁。
畢竟今天確實是因為商既明過來接自己,導致路上堵車耽擱了一會兒,讓家裡的長輩等了他們許久。
再加上商既晴在輩分上是她的大姑姐,自己也沒有膽大到公然婆家跟大姑姐唱反調。
費女士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兒子兒媳,這視線不自覺的就滑落到了許枝的小腹上。
許枝今天穿了一件淺色連衣裙,衣服貼著皮膚,光滑平坦。
費女士心中不免輕嘆一聲,隨後才收回了視線,起身來到老太太身邊。
“媽,我扶您過去。”
“欸,好。”
西圖瀾娅餐廳裡,所有人都入座以後,費女士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女兒,出聲問,“對了,你不是說吃飯的時候庭勻會過來,怎麼還沒瞧見人影。”
商既晴滿臉無所謂的拿起公筷,往自己母親和奶奶的碗裡夾菜,神色平靜。
“家裡老爺子最近出了點狀況,庭勻是個孝子,自然要在身邊伺候,這段時間我們基本都快在醫院裡了,原本庭勻是說要跟我一塊回來,但是剛才醫院那邊說老爺子又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被絆住了,離不開。”
“喲,那是什麼毛病啊,嚴不嚴重啊。”老太太诶唷一聲,放下筷子,緊張的朝她看來。
商既晴點點頭:“尿毒症。”
“诶喲喲,哦彌陀佛喲,這很嚴重啊。”
老太太聽見‘尿毒症’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髒砰砰的直跳。
但是商既晴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好。
“嗯,醫生說要盡快換腎,最近在做透析,對了,還有件事情,我今天回來也是正好想請奶奶跟既明幫個忙。”
許枝聽見‘尿毒症、換腎’這幾個字眼的時候,心中不由的一怔,拿著筷子的那隻手也跟著微微一頓。
她下意識想到了許攸,雖然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和陳美娣保持聯絡,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頭隱隱約約總是會有不安的感覺,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似得。
許枝低垂著腦袋,扒拉了兩下米飯,跟著調整下自己的心情。
正準備繼續聆聽他們的對話時,面前忽然多了橫出一張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跟著一隻已經被剝了殼的蝦被丟進她的碗裡。
許枝詫異微怔,下意識轉頭朝身側的男人看去。
商既明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上剝蝦的動作,跟著他又頭也沒抬的問:“什麼事?”
“什麼事這樣嚴重,還要你這般鄭重其事的。”老太太跟著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擔心的看向孫女。
“是庭勻爸,我公公的事情,他不是尿毒症醫生說要換腎,我就聽說周家那位的從海外回來已經到興北上班了,這個禮拜庭勻去找過周時越,可他以手頭上還有其他病人為由拒絕了,我就想著奶奶跟周家老太是相熟的,就想請奶奶幫忙做個人情,請這位周醫生來給我公公動個手術。”
“動手術?你們這麼快就找到腎源了嗎?”
許枝有些詫異他們的速度,以至於才一時沒忍住出聲問道。
畢竟許攸的腎病可是在病床上折磨了近兩年才終於碰到了一顆合適的腎髒。
而且,如果不是她們媽媽跟陳美娣的關系擺在這兒,隻怕也沒那麼容易說服陳美娣讓林建捐贈的事情。
許枝的出聲,讓商既晴下意識朝她投去了不友善的目光。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飯桌上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許枝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但即便如此依然不減她心中的好奇。
商既明看了眼自己身側的女人,俊朗的眉頭稍顯不悅的輕擰起。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