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可怕的東西。
祁醒靠在椅背上,仰起下颌眯著眼緊盯著她,說話前喉結往下壓,“快點兒,秋秋。”
他語氣裡始終含著稍許笑,“你弄得我痒。”
葉伏秋面頰頓然更赤了,像蒸熟蟠桃頂尖兒的那抹粉紅。
皮椅被強烈擠壓摩擦時發出不斷地吱呀聲音。
得到一滴契合甘露的瞬間,窗外樹枝上的翠鳥與雄鷹皆有一聲鳴嘆。
明明是在正午時分,窗外熾熱難耐,陽光明媚赤誠。
這塊地方卻顯出一股跳脫規矩之外的模糊曖昧,太陽照到此處都被醉得微醺傾倒。
車裡的音樂是rnb,這種樂種很特殊,rnb有著能帶著聽著情不自禁搖動身體的天賦和能力。
讓聽眾沉醉在rnb婉轉綿長的旋律裡,久久散不去。
旋律在搖動,車窗外的綠葉似乎都跟著有了殘影。
音樂一首首持續了很久樹枝上的鳥兒才發覺,不是樹枝在搖動,是樹下的參照物,那輛越野車在不止地隨音樂律動。
被自然綠植充滿的zuoai場景會有格外的魅力,讓所有情緒釋放得更添了幾分舒展與野性。
葉伏秋的心跳逐漸跟上了歌曲的鼓點,神志快要衝破車頂,與天上白雲融為一體。
祁醒在這方面的超然能力,確實讓她真有些被迷得半步都離不開,在這種特殊的時候,幾乎喜歡到隨他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似乎不管他說什麼,要做什麼,都是能讓她更爽的妙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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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契合時隔小半年,當思念融入到這裡面,怎麼都摻了點兒瘋勁在裡面。
在這樣的瞬間,她無比貼切地感受到兩人鑲嵌為一體的靈魂。
車子的空調系統在迅猛工作,卻遠遠供不上車內二人需要的清涼。
這樣的時候,身體散發的熱量比機器要快無數倍。
她覺得好熱,好渴。
葉伏秋早已失了理智,所有動作都隨著本能,她將舌尖微微伸出,迷離著雙眸張開紅唇,就這樣狼狽糜爛地望著窗外枝繁葉茂,大腦空白一片。
最後兩人還是鬧到了後座去。
葉伏秋的雙腿,尤其是膝蓋都磨蹭得發紅了,但兩人全然顧不得這些。
祁醒貪戀此刻的她。
手掌略過之處,皆是他的領地。
她是家人的秋秋,是團隊員工們的葉老板,是朋友們的葉伏秋。
他不阻攔她扮演各種角色,成為每個她。
但是他也會貪婪獨斷地這樣享用著明確的,完全的擁有她的時刻。
這個時候,她隻是他一個人的秋秋。
葉伏秋貼著聞著皮椅上的香味,總覺得不公平。
她涼快四五次的時間,他才勉強涼快一次。
同樣都在過夏天,為什麼她這麼不禁熱。
葉伏秋渾身都軟的,這種戰慄是從皮膚裡往外散發的,她的手虛虛從車窗玻璃上滑落,扒著車座皮面,氣息很亂:“祁醒……我……累死了……你快點……”
她真的在這空調房裡中暑了!
“祁醒……”她嬌嬌地催,軟軟地求。
他額頭的汗珠啪嗒落下,激麻了她的後脊。
祁醒俯身,抱緊她,在她後頸處親了口。
“嗯,乖。”
“再有一小會兒。”
……
一個半小時過去,車子的四個門子終於被打開通風。
餍足的男人拿著紙巾清潔前面駕駛位,蓋著薄毯的女人躺在後座仰著頭望著外面綠葉景色,纖細白皙的胳膊還搭在車外,線條柔美。
葉伏秋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攤被捏爛的面團,沒骨頭似的隻能躺著回復些許力氣。
神經系統還在敏感中沒有平息,但是身體已經處於運動後的疲乏,這種雙重反差讓她莫名有種爽感。
果然,在車上比平時還要消耗力氣,幸虧確定周圍沒人。
如果要是在什麼停車場之類隨時有人經過的地方,她處於驚嚇中做完這事,估計身心都要經過一遭磨礪。
後座其實也沒比前面幹淨多少,但是祁醒的駕駛位不清理一下已經沒法開了,他剛剛說要直接送去店裡清洗車,葉伏秋一聽想到什麼立刻阻止,紅著臉讓他把車擦個七八成再送去洗。
他不嫌丟人她臉皮還薄呢。
葉伏秋把湿巾紙貼在鼻子前,聞著紙巾裡茶味的木質清香,舒服地喟嘆一聲。
“祁醒,我累了。”
前面清潔的人回:“嗯。”
“晚飯你訂了餐廳嗎?可我坐都坐不住了。”她懶洋洋撒嬌。
祁醒完全沒犯難,直接說:“我讓餐廳送到酒店布置,在房間裡吃一樣。”
葉伏秋就知道他會安排好,閉上眼笑了下,說:“既然不在外面吃,那我要喝酒。”
對方笑了一聲,她聽見他說。
“看來以後得備點兒好酒在家裡,供你這饞酒鬼。”
葉伏秋慢慢睜眼,盯著車窗玻璃倒映的他的身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這次他不會走了,也不會有危險了。
從今往後,都是隻屬於他們和美平淡的好日子。
……
等她休息差不多了,祁醒清理完車子回到後座伺候她把衣服穿好,驅車離開公園,返回他訂的酒店。
祁醒訂的還是幾年前的那家酒店,四十六層的套房好像是他專屬的,像是半個崇京住所,但她猜想這人在崇京肯定有不少房產和基業。
畢竟母親一脈親戚都在崇京扎根,他算半個首都人。
葉伏秋單手被身邊人牽著,環顧大堂裝潢,“好像比前幾年又精致了,換新過吧。”
“不清楚,應該是。”祁醒告訴她:“如果以後到崇京出差就直接到這兒住,四十六樓的總統套是我個人的。”
她訝異:“還真是。”
祁醒偏頭,解釋:“這酒店賀醉詞的,有我入股。”
“原來你是股東啊。”葉伏秋看向周圍微笑迎接的員工們,怪不得他們對祁醒比對其他貴賓還要殷勤一些。
“那你算是半個老板了。”
“不算,隻投了一小部分。”他對大堂經理揮揮手,表示他們自己上樓不用人跟著。
然後開了專屬電梯帶人進去。
葉伏秋對這裡的記憶尤為深刻,那是剛和祁醒結識沒多久,大一軍訓結束她大老遠跑來崇京逮不學好的妹妹,結果反被混混欺負,是他從國外直接飛到這裡救她於水火之中。
那次是他第幾次救她了?葉伏秋記不清。
隻記得有很多,很多次。
那時候她看不透這個人,對他的感情復雜難言,一邊覺得他曾引導過自己,一邊又沒想到他本性如此惡劣。
一邊不敢靠近他,一邊又被他瘋狂吸引著。
就是在這家酒店的四十六層套房裡,他將她拉到身前,笑著說出那句。
【我在想到底什麼對你是麻煩,是你繞十萬八千裡都不想沾著的。】
【原來是我啊。】
【可你現在欠我的,欠到你怎麼都換不清。】
【怎麼辦,我成了你的救世主。】
【再討厭你都甩不開我了。】
祁醒一次次地在關鍵時候從天而降,一次次把她從絕望的泥潭裡拉起來。
並非一次救贖,而是重疊著用一次次地反復擦拭,才讓她像顆滄海遺珠似的逐漸揮發出原本的光澤。
那時候她儼然像一隻立滿了尖銳的刺蝟,內裡不堪一擊,外殼不允許人觸碰。
現在的葉伏秋根本不敢試想,如果自己的命運裡沒有祁醒出場的存在,她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她仍舊會倔LAMGHUAN強地在泥潭裡掙扎,或許也會如現在有一番成就。
但她的人生會缺一塊,缺一塊摯愛的拼圖。
這塊拼圖,少了它不會對她規劃的人生有任何影響,但少了它她的人生藍圖就永遠少了那麼一塊。
祁醒是她廣袤的理想繪圖裡的那點睛一筆。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葉伏秋瞥了眼他握著自己的手,忽然轉身靠進他懷裡。
祁醒正看著手機,身邊人突然扎進了懷,他抬高手機,意外問:“怎麼了?”
以為是她哪兒不舒服。
葉伏秋靠著他胸膛,默默搖頭,“沒什麼。”
“我就是突然想到好多以前在這兒的事。”
祁醒把手機收了,玩著她的軟發,勾唇:“想我什麼?”
她蹭蹭他的胸口,說:“想你以前多渾蛋。”
他碎笑,胸膛微微震顫。
葉伏秋摟著他的腰,回憶著他說的。
【如果我愛上你,愛你愛到半步離不開,會怎麼樣。】
那時候他真是有病,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好像每個舉動都是為了捉弄她,看她難堪著急的表情,而她也每次都掉坑裡,如他所意。
就在這時,葉伏秋忽然抬頭對上他的眸子,來了句:“現在你真的是愛我愛得半步都離不開了,祁醒。”
“你活不活該。”
她一說這話,祁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唇邊牽出能蠱人的旋渦。
他的手從對方頭發上移到她臉頰,輕輕摩挲,“不活該。”
“我祁醒一輩子積德行善,這都是我應得的。”
葉伏秋癟嘴,憋不住笑,打他後背一下:“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
祁醒抱著她,手掌拍撫著她的肩胛,故作感嘆:“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已經是祁某人最大的福澤了。”
好像已經滿意到把人生看到頭了。
“你這張破嘴就會說滑的。”嘴上這麼嗔怪,她扎在他懷裡的笑容卻越來越濃了,眼睛都笑眯起來。
電梯敞開門,葉伏秋立刻撒開他,對迎接的服務生小姐點頭問好,率先邁出電梯,比他還像是總統套的主人。
祁醒瞥她。
反應倒是快。
邪了門。
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在她這兒像是個見不得人的。
套房擁有270°全面落地窗,白天的時候能俯瞰整片CBD的繁華壯觀,高樓林立,充斥著京城經濟中心不容置喙的氣場,與夜晚的華燈璀璨是完全兩種味道。
酒店準備了下午茶,葉伏秋進了房間先去洗了個澡,披著半湿的頭發出來的時候,祁醒用另一個浴室已經洗完了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她掃了眼門口,更覺得像是某種情景再現了。
這家酒店刻著他們開始糾纏的最初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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