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廚師回頭,“太太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嘆什麼氣。”
梅若搖頭,隻是說了句:“就是覺得孩子們大了,時間真快。”
“阿醒這麼優秀能幹,太太過不了多久就能去享清福了喔,”廚師笑道。
梅若偏頭,用餘光望著那對隔桌偷偷調笑對話的小年輕,神色深長。
……
吃完飯,葉伏秋和祁醒一塊上了樓,她本來要直奔自己臥室去,結果剛上了二樓,身後人快步追上來,摟起她的腿彎,下一秒葉伏秋雙腳就離了地。
她嚇得失聲,順勢摟住他脖頸,慌得推他,小聲警告:“祁醒!這,這還在家呢,樓下全是人。”
“你走錯房間了。”祁醒抱著她直接往自己臥室走,勾唇悠悠道:“你睡的地方在這兒。”
葉伏秋耳朵發熱,不太願意,扯他的衣領:“不行,在家裡我不能跟你睡……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你最近不是已經穩定了麼,不用我再陪著你了。”
祁醒把人抱進臥室,抬腿一腳帶上房門。
他把她放到床上,直接壓了上去。
葉伏秋嗔著再次警告:“祁醒!”
話音剛落,面前男人已經俯身下來,陰影籠罩著她。
祁醒捧著葉伏秋的臉直接吻下來,吮了她柔軟的唇瓣好一會兒,戒了饞勁才說:“快一天了,你都沒給我親。”
“在家就是不方便。”他似乎很後悔放她回來住。
Advertisement
葉伏秋沉浸在淺吻不滿足的痒躁中,微微喘,半推半就偏開頭:“……別壓著我啦。”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幹這個。”
祁醒始終含笑,反問:“你不喜歡?”
說完,手上一股勁,直接把兩人的位置對調,讓她趴在他身上,男下女上。
葉伏秋被他薅到上面,一下俯視著他,埋怨著:“都回家了,你怎麼還一點都不知道避著。”
生怕別人看不出倪端嗎?
祁醒看出她眉眼間總飄著愁緒,撫摸著,“在怕什麼?”
“秋秋,我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出手。”
葉伏秋搖頭,怎麼會,太拿得出手了。
這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敢想,自己會和祁醒這樣身份的人產生親密關系。
不敢想……祁醒這樣高傲優秀的人,會喜歡自己。
祁醒有意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扣著她後腦壓下來,說了句“再親會兒,放你走”之後,又吞吃了她的呼吸。
葉伏秋掌心放在他跳動的胸膛處,閉眼,張開嘴接下他所有炙熱。
過去隻屬於祁醒一人的,裝潢冷淡的臥室此刻逐漸漫起糾纏的旖旎熱度,床單窸窸窣窣,變得褶皺。
……
最後葉伏秋還是被祁醒哄著睡在他的臥室,幸虧一到了晚上二樓不會再上來任何人。
共處一室自然發生很多摩擦,葉伏秋一開始隻是靠著他看書,後來祁醒拉起被子一蓋,她又被對方按著又親又捏。
最後快到擦槍走火才草草終止。
折騰得葉伏秋實在累了,也想不起來回自己臥室睡,就這樣窩在他的床鋪裡眯了過去。
祁醒剛準備休息,接到了個短信,他看了眼睡在身邊的女孩,放輕動作掀開被子,給她掖好,轉身出了臥室。
夜裡,別墅安靜,男人獨自一人推開書房的門,接通了電話:“消息準確?”
陳私助的語氣透著興奮:“沒錯,託人走了不少關系,打聽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點苗頭。”
“估計不就,就能找到那個人了。”
“好,辛苦你們。”祁醒撐著書桌,眼神逐漸冷了下去,“這麼多年,真是讓我好找啊。”
“是啊,待會兒我把那邊傳來的消息發你手機上,就先這樣。”陳私助說完,掛了電話。
書房再次陷入驚人的死寂,半晌,祁醒抬頭,看向書桌背後的這面書牆。
他將手伸進書架,不知撥動了什麼,隻聽咔嚓一聲,隨後電動推著這面書牆往前探出一個角度,開出了一道暗門。
他將書房革去一片區域,制成了無人知曉的暗室。
裡面燈常年開著,暗室裡隻有一片通天的可書寫牆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擺設,祁醒步伐僵硬地踏了進去。
男人身影足夠高大,可在這貼滿紙張的牆板面前,依舊被壓了一頭。
祁醒額頭青筋突起,眼裡的陰鬱與憎惡在暗處亮著光。
他緩緩抬眸,與畫中人的眼睛對上。
整面牆略顯瘆人的黑白肖像畫向下壓迫著,嘲笑著,染黑著他的影子。
精神被無聲的畫像挑戰到崩潰的邊緣,熟悉的金屬耳鳴痛覺一點點襲來。
疼得他,嘴角神經性抖著笑。
他等這天,等太久了。
第056章 Jungle
Jungle:56.
眨眼間就要跨年了。
回顧這半年如白駒過隙, 快得一眨眼就溜走了。
曾經覺得或煎熬,或短暫的這一年,已經走掉了一半。
十二月末, 即便是霄粵灣這樣緊貼祖國南端的城市,都已經冷了下來, 北方大雪,這邊就一場接著一場的雨不斷。
學校宿舍沒有暖氣,婁琪凍得要感冒,微信上跟她抱怨好多次,南方不能集中供暖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冷。
好在,這個學期馬上要結束了, 她們馬上就能乘著回家的飛機, 擁抱有暖氣的被窩。
因為住在祁家,婁琪的困擾葉伏秋並不能感同身受。
梅阿姨是土生土長的北方首都人, 聽說哪怕是嫁過來了, 也多年都不能適應這裡的氣候,更學不會說粵語,於是家裡的設備和北方的住宅一樣, 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就開啟地暖,家裡都是能控溫控湿度的, 似乎整個霄粵灣都沒有比祁家別墅再舒適的地方。
每每體會到這些, 葉伏秋都覺得是自己修了幾輩子福氣,才能遇到祁家人, 住在這裡享受這樣的待遇。
葉伏秋站在廚房的窗臺, 正擺放著花瓶, 想著要怎麼把花插得好看,她用肩膀和臉蛋夾著手機, 跟電話那端說:“姑,元旦我回不去了,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我們馬上要期末了。”
“哎喲,不回來啦,你奶前幾天還念叨你元旦能回家呢。”姑姑的大嗓門傳來。
“嗯,節假日來回火車機票都貴。”葉伏秋壓低嗓音,說了句:“人家家裡肯定又要搶著給我買,又要花他們一筆路費,太不好意思了。”
“如果自己買,來回火車都要小一千塊,我也舍不得。”
姑姑哦哦了好幾聲,然後贊同:“是這個道理,那你就先別回來了,直接等考完試放寒假,回家過年來。”
葉伏秋點頭:“家裡您多照顧點,您也別太累了,最近家裡那邊冷不冷?”
“不冷,哪年不都是這個溫度。”姑姑笑了兩聲,“你就好好念書就行了,別的別操心,有事給姑打電話。”
家人的話語讓她心裡暖和,葉伏秋莞爾,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剛掛了電話,身後忽然有一片溫熱氣息靠近。
葉伏秋還沒回頭,腰間伸過來一隻手,曖昧地圈住了她。
她開口的瞬間,他低頭,鼻尖抵在她的肩膀上。
祁醒從她身後摟住了她。
葉伏秋手肘懟了懟他。也不見這人有半分疼意,“喂,這可是在一樓,保姆阿姨一會兒打掃完就回來了。”
祁醒埋在她肩膀上,像隻大狗一樣蹭著,無比依賴:“在幹嘛。”
完全沒理她這茬。
葉伏秋使了狠勁才把他頂開,瞪他一眼,然後給對方看了看自己的插花大作,“怎麼樣?”
祁醒杵在原地,環胸故作認真的考量點評,眉頭皺了一下又松開:“嗯……很有田園風趣。”
葉伏秋一癟嘴,直接點破:“你直接說我弄得太土氣不得了。”
她扭頭,盯著花瓶嘟囔:“有這麼差嗎……”明明之前看梅阿姨插花學了不少。
祁醒憋不住,胸腔一沉,漏出一聲笑。
她抬頭。
他說:“逗你玩兒呢,特別好看。”
葉伏秋這回又不信了,撅嘴巴:“你不是哄我呢吧。”
祁醒走過去,慢條斯理從花瓶裡抽出一兩支,用剪子剪掉些許根部,取出多餘葉片,再插回去。
她看著他做,驚訝:“你也會插花?”一個大男人,連插花工藝都精通嗎?
“不會,也是看梅女士平時搗鼓這些,看得多了就知道原理是什麼。”祁醒幫她修整著整個花瓶排布的秩序,歪頭,對她露出一抹自信神色:“外加上我一向相信我的審美。”
“插花這東西就是隨心弄,沒什麼對錯美醜之分。”
葉伏秋站在他身邊,就看著他把他的手法添加進她的花瓶裡,兩人對花卉的審美與處理融合在一起。
祁醒擺弄著,問:“你喜歡什麼花?”
葉伏秋想了想,說:“大馬士革玫瑰。”
“喲。”他笑了一聲,“這倒是沒想到。”
葉伏秋垂眸,慚愧一笑,坦白:“嗯,因為這裡的花圃養了很多大馬士革玫瑰,半年前我剛來這兒的時候,一眼就覺得那些花很漂亮。”
“名字好聽,長得漂亮,味道很香,在這兒被人養得那麼好。”
“所以喜歡。”她說。
“你問我我喜歡什麼花,說實話,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也沒有那個闲心思考。”葉伏秋仰頭,對上他目光,笑容純淨:“你剛剛問我,我現想的。”
祁醒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伸手揉揉她頭發,承諾脫口而出。
“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我讓你每天都能看見花。”
她從來不對別人的承諾太當回事,因為對方肯對她說出承諾,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葉伏秋彎著眼眸,點頭。
祁醒把花瓶給她整理好,提及:“寒假回濱陽過年?”
葉伏秋點頭,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偏眼,情緒很明顯,然後摟過她,“不能留在這兒過年麼。”
“必須回?”
對方的在意顯而易見,葉伏秋心底冒泡泡,見外面還沒安安靜靜,不像是有人靠近的樣子,扶著他肩膀主動親了下他嘴角,哄著人:“我得回家呀。”
“我奶奶和姑姑又兩三個月沒見我了,她們想我。”
“而且,過年,誰不和家人在一塊呀,那也太不孝順了。”
祁醒不願意撒手的意思太明白,她的話又踩在道義上,他再強留反而顯得他不對。
沒辦法,他捏著她下巴,趁著沒人,使勁吮嘬了好幾下,故意弄出響碎聲音惹她臉紅,這才有點解氣,妥協:“那就早點兒回來。”
“既然過年要走,元旦跟我過,帶你出去玩兒。”
葉伏秋點頭,承諾:“好啊,我一定盡快回來,在霄粵灣乖乖等我。”
祁醒冷哼一聲,把花瓶塞給她,半摟著她出了廚房。
……
轉眼間,時間到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商場店鋪和網絡平臺隨處都是跨年的氛圍感,葉伏秋下了課急匆匆往家裡趕,像打仗一樣洗澡換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沒有幾件,她挑來挑去也覺得沒有合適的,於是她隻能看向碩大衣櫃裡其他的,梅阿姨給她買的那堆漂亮衣服。
對方知道她的性情,所以放進來的時候,吊牌就已經全部摘除,但這些衣服她還是沒舍得穿,隻覺得這些都不屬於自己。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