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宋澈捻著蝦須晃到他面前,指著池漁碗裡那隻大蝦,控訴道,“九哥,你虧不虧心?虧不虧心?”
凌淵面無表情地從他手裡拿過來,塞進自己嘴裡,嘴巴動了幾下,不一會吐出一堆蝦皮,“不虧心,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宋澈:“……”
“喪盡天良,重色輕友。”
池漁夾了一隻蝦放進嘴裡吃完,“哎,早知道這麼熱鬧,就該叫上魏紫一起。”
宋澈這張嘴,得有魏紫在旁邊壓住才行。
第97章 九哥不是被人偷偷換腦了
宋澈接話很順溜,“那小丫頭跑她外婆家去瘋玩了。”
池漁笑道,“宋學長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們經常發信息嗎?”
宋澈揚揚手機,“那是,我們的聊天記錄要打印出來沒上千頁也有幾百頁。”
“喔……這麼多啊~”言柒舞眨眨眼睛,狡黠地說道,“宋學長,你是不是喜歡魏紫?”
宋澈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樣跳起來,“別造謠,我喜歡的是成熟熱情的熱辣御姐,才不喜歡小丫頭片子。”
言柒舞一本正經地點頭,“這樣啊,我覺得魏紫挺好的,我有個表哥成績可以,長得也不錯,下次我介紹他們認識。”
宋澈皺著眉頭,“別裹亂,她還小,要學習,哪有時間談戀愛?”
言柒舞就是逗一下他,哪能真的給魏紫介紹對象?見他護犢子一樣護著魏紫,捂著嘴直笑。
凌淵還一直記掛著今天是池漁生理期,眼睛不錯地盯著她碗裡的東西,性涼的不能吃,辣的不能吃,生冷的不能吃……
Advertisement
便利店大媽說的話,他一直記著呢。
池漁也不管,他夾什麼她吃什麼,乖乖巧巧的,一副被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宋澈看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怕,真可怕,九哥不是被人偷偷換腦了,就是凌爹上身了。”
周暮雲踢了他一腳,“我看你最好讓人換一下腦子。”
言柒舞湊到周暮雲這邊,小手擋住嘴巴,小聲地說,“宋學長這樣,確定不會被九哥打嗎?”
周暮雲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好幾眼,收回視線,幸災樂禍,“沒事,他皮厚,從小打到大,他都習慣了。”
言柒舞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小耶~”
“這種熱鬧不看白不看。”周暮雲給她倒了杯熱水推到她面前,“沒點樂子,日子可怎麼過?”
言柒舞看到梁子皓在低頭玩手機,碰了碰他的手臂,“我發現梁學長好像不怎麼說話的?他和九哥差不多沉默。”
周暮雲瞥了梁子皓一眼,語氣帶著不滿,“你注意他幹嘛?你別喜歡他啊。”
“為什麼?”
“他有喜歡的人了,他喜歡我堂姐。”
“叮”得一下,言柒舞眼神亮了,八卦因子蠢蠢欲動,“那你堂姐呢?”
周暮雲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有些好笑,“她出國了,大概要過年才回來。”
言柒舞笑了起來,“哎,真好耶~又一對青梅竹馬。”
突然又想到什麼,歪著頭看他,“宋學長和梁學長都有青梅,你呢?”
周暮雲感覺如果這道題沒答對,往後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果斷地搖頭,“沒有,哪能都有?”
言柒舞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對,你看九哥就沒有,現在和漁漁一起多好,要是有青梅的存在,不得打起來。”
周暮雲:“……”
你老看別人幹嘛,多看看我。
……
周一回到學校,奧數第一輪淘汰結果出來了,池漁和陳為果然順利晉級。
不過,就算晉級也不輕松,後面還有得考呢,隻是越往後越難,考試的頻率也由一周改為三天一考,學生個個像腌過的菜一樣,蔫了。
老柳收完試卷看著一群沒精打採的孩子,給予了鼓勵,“同學們,振作起來啊,想想你們的鳳大,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有同學回道,“老師,再這麼考下去,什麼大都沒用,人都要沒了。”
老柳笑罵道,“別貧,等衝到最後一關你們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別人有沒有脫胎換骨池漁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考完試從教室出來,像是被榨幹了似的,就算是麻省理工的錄取通知書放在她面前,她都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他們這一群人是最晚放學的,同學們從教室出來四下散開,等池漁慢慢走出教學樓,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她自己略沉的腳步聲。
正轉到拐彎處時,突然面前被一道黑影攔住去路。
池漁正滿心疲累呢,突然有人竄出來,正想發作,抬頭一看,打量了兩眼,眼裡的詫異掩飾不住,“是你?”
程年雙手插著兜,懶洋洋地站在她面前,“嗯,是我。”
一聽這語氣,池漁就知道這人是特意在這等她的,可是,他找她有什麼事?
程年沒讓她久等,直接開門見山,“聽說前幾天程雪找人圍堵你了?”
他上下打量著她,“沒傷到你吧?”
池漁奇怪他為什麼知道,不過,既然他問起便也答了,但語氣疏離,“我沒事,謝謝。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池漁走了兩步,程年在身後喊住她,“池漁,如果下次有人欺負可以給我電話。”
池漁想起之前他們加過微信,不過……
他們好像不熟吧?
“不用了,謝謝!”
池漁抬腳就走,程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程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代她向你道歉。”
池漁腳步頓了頓,轉身,“她是她,你是你,做錯事的不是你,她一個快要成年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準則,你不需要代替她道歉。”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他特意來這裡找她道歉,是主動還是被動,但是,之前她隨便聽了一耳朵,說這位在學校吊兒郎當,不服管教,以她少少的人生經驗,猜測他在家可能是被排擠的那一個,又正是少年叛逆期,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但是,人是聰明的,否則也讀不了這個學校。
不知為何,她想到了自己的現狀……
突然和眼前這少年有一絲共鳴,於是,腦子一抽,她說了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程年,別人的人生你負責不了,但你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把握,任何東西都可以離你而去,但是學識是你學到就是你自己的。我覺得你應該將精力放在學習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在龍虎榜看到你的名字。”
龍虎榜就是他們學校的排名榜,全級前五十名,每一次考試都會將學生的名字貼在上面。
“對不起,交淺言深,如果你覺得我多管闲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走了,再見。”
第98章 池小魚,自投懷抱呢
程年渾身一震,抬頭看著少女單薄的背影慢慢遠去,身子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半天沒有動彈。
母親去世,父親新歡霸佔了母親原有的位置,剛開始父親還是肯管他的,隻因他是家裡的男丁,隻是後來那位又生了一個弟弟,他就徹底失寵了。
後來,他叛經離道,跟著一群人胡天海地,打架鬥毆,裝作什麼都不在意。
開學摸底那次在十五試室見到池漁的第一眼,他就對她產生好感,後來看到她的成績排在全級第一,為她高興的同時,也為自己點了一支蠟。
有些人隻能遠觀卻永遠不能屬於他。
但是,他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去留意她的消息,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在中秋煙花秀那晚遇上,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人,不應該靠近她,可當跟她面對面時,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然後強硬地加了她的聯系方式。
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她身邊有個人——凌淵。
凌淵是學霸校霸級的存在,無論家境和成績都是他拍馬都追不上的,他想,這樣也好,他又可以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地活著了。
前幾天,程雪回到家就在那哭,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原本他沒放在心裡的,但聽到凌淵的字眼,便讓人幫忙查了,才知道程雪幹了什麼事。
盡管他明知道池漁有凌淵護著沒什麼事,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她有沒有受傷。這兩天他一直在找機會和她說話,直到今晚才站在她面前。
沒想到女孩會和他說這麼一番話,程年心頭五味雜陳,過了良久才抬腳往校外走。
直到過了許多年,程年重新站在這個地方回味當年事的時候,當年那個女孩精致的眉眼已塵封在他的記憶中,然而,她的一言一語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那個時候,他莫名地想到兩句歌詞:
“惡語冷面觀,卻怕良人噓寒暖。”
“回憶太長倦聽碎語闲言,歲月太短轉眼天傾地陷。”
……
程年在身後想什麼池漁不知道,對她來說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也是無關緊要的人,說過的話也眨眼就忘了。
她累,昨晚做題本就做得晚,今晚一輪考試,將腦汁都抽幹了,她困得眼皮上下打架,就這麼低頭慢悠悠地往前走,連路都沒怎麼看,隻憑著身體記憶往前走。
凌淵站在樹下,身高腿長的,凌冽的臉部線條,讓人看了覺得生人勿近。
他微低著頭,一隻手搭著件外套,另一隻手裡拿著手機,在飛快地按著什麼,似心有所感,抬起頭看到人,旋即勾起一抹笑容,走了兩步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等人過來。
池漁垂著眼皮,打了個哈欠沒什麼靈魂地走著,走著走著,便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抬頭一看,看到是凌淵時腦子懵了一瞬。
凌淵伸手扶著她的肩,笑道,“池小魚,自投懷抱呢。”
池漁被這一撞,總算清醒了些,但聲音還帶著困意,“學長。”
“怎麼困成這樣?”凌淵看她滿臉的疲憊,不免心疼。
池漁揉了揉眼睛,“困死了,什麼破學校,資本家都沒有他壓榨得厲害。”
聽著她軟軟綿綿的抱怨,凌淵不覺好笑,微彎著腰,輕聲哄道,“那今晚回去別做作業了,早點睡。”
“嗯。”
秋已至冬未到,微冷。
池漁穿著早上起得急,隻穿著一件長袖校服,剛才在教室不覺得,走到空曠的地方便覺得冷,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凌淵隨手將手上那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將她的書包提在手裡。
池漁把外套穿上,那外套是凌淵的SIZE,比較大,袖子長了一截不說,衣服也很寬大,穿著松松垮垮的,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但好歹暖和。
她想到那天他們說秋褲的問題,“噗嗤”一聲笑了。
凌淵不知她在笑什麼,有些莫名,但看她開心,他的嘴角也彎了起來,“笑什麼呢?”
池漁抬眸看他:“學長,如果你有弟弟妹妹肯定會很寵他們吧。”
凌淵笑道,“那可未必,要不聽話的話,我會揍人。”
“這麼兇啊?”
池漁腦海裡想了一下,也對,雖然他對她很照顧,但是,平日裡他可是冷面霸王,誰家小孩看了都得發怵。
但是,莫名的,她對他有一種信任,“我總覺得你很適合帶小孩。”
雖然平時他像是很嫌棄宋澈他們,但有事情的話,他很護著他們的,她都知道。
凌淵垂眸看著她的發頂,那裡有根呆毛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他忍不住伸手將它壓平,“可是,池小魚小朋友,我已經有你這個小孩兒了,不想再要其他人。”
池漁煞有介事地點頭,“當然,有我沒他們,二選一。”
凌淵想都不想,回答鏗鏘有力,“嗯,選你!隻選你!”
他誰都不要,隻要她。
池漁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手塞進外套兜裡,很暖和,摸了下,發現兜裡有東西,像是糖,順勢拿出來一看,是幾顆巧克力,抬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凌淵伸手從她手心裡拿了一顆剝開裹在外面的糖紙塞到她嘴裡,“知道你考試消耗大,吃點巧克力補充補充能量,避免低血糖。”
第一次見面就低血糖,至今記憶猶新。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