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淡綠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883

第85章

書名:鮮紅淡綠 字數:2883 更新時間:2024-11-27 18:32:26

  這一次,伊家聽得清清楚楚,小叔的房間裡,就是有別的人。


  還是個很漂亮的姐姐。


  伊家跟著小叔的腳步,最後,趴在門縫裡看裡面的人。


  房裡其實有點糟糕。長枝丫的紅玫瑰抖落些花瓣在地毯上,被馮鏡衡一隻手拾起來。慄清圓也從床上起身。她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才要下床來的,發現門口有雙烏溜溜的眼睛,先是嚇了一跳,最後,還是縱容地笑了笑,招手示意門口的孩子,進來呀。


  慄清圓重新坐回被子裡。小姑娘也全不怕生地跑了進來。


  床上的人問孩子叫什麼名字,伊家乖乖作答。小毛頭說記著姐姐,姐姐家裡有和她一樣的迪士尼公仔,公仔還有可愛的香奈兒手作包。


  慄清圓其實也記得伊家。她格外合眼緣這個小姑娘。她始終相信,能把孩子教得如此天真爛漫但也懂事規矩的母親,無論如何,一定有合格的品質。


  慄清圓給兩個孩子準備了見面禮,是兩盒巧克力集錦。


  擱在冰箱裡,她要伊家自己去拿。


  伊家當真去了,從冰箱裡夠拿出兩盒各色牌子好吃的巧克力。


  然而,馮鏡衡在邊上提醒慄清圓,“那小的還在家害腸胃炎呢,你最好別好心辦壞事。”


  慄清圓疑惑地看一眼他。


  兩個人在孩子面前不好講世故話,總歸,馮鏡衡提醒她,“吃的東西,給她爹媽過目一下比較好。到時候,你知道的,”他走過來湊到她耳邊來一句,“又怪到你頭上來。”


  慄清圓想著也有理,便溫和朝伊家道:“現在不要吃,帶回去給媽媽和弟弟一起吃?”


  伊家點頭。再聽姐姐問她,“媽媽和弟弟今天不來了麼?”


  “嗯。”伊家想到什麼,趴在床邊和姐姐商量的口吻,“姐姐,你能不能跟小叔說說呀,今晚我還是想看煙花。小叔因為伊寧不來,不肯放了。”

Advertisement


  慄清圓有點懵。偏頭看看馮鏡衡,後者順勢往床頭的人邊上一坐,手臂來攬她的肩,他那麼大個的人,往軟床上故意一跌坐,害床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跟著蹦了蹦。


  伊家人精,即刻甜言蜜語起來,“姐姐,你要和我小叔結婚嘛?”


  慄清圓繼續懵。倒是馮鏡衡笑著來糾正他的侄女,“你喊她姐姐,我就不能和她結婚了。”


  “為什麼呀?”


  “因為叔叔是不能和姐姐結婚的。”


  慄清圓偏頭瞪馮鏡衡一眼,怪他口無遮攔。


  馮鏡衡的溜號也到此為止。他要回前頭那裡去了。起身來,跟慄清圓交代,要她睡會兒也行。他把伊家帶走。


  晚點,他再回來。


  慄清圓可有可無地應一聲,隻提醒他,“你……把襯衫換掉。”


  “嗯。”


  馮鏡衡去衣帽間換他的備用衣服,也回頭來揶揄床上的人,“那你呢?要不要我幫你準備衣服?”


  慄清圓不和他貧嘴,“我有帶晚上的衣服啊。”


  “哦,原來你帶了啊。”原本就不是什麼正式的晚宴,馮鏡衡便沒有跟她強調什麼,免得她更拘謹地不想來。沒想到,有人遠比他想得更周到。


  衣帽間裡的人再出來的時候,很利索的翻手給自己系著領帶。慄清圓把腕上的表還給他,馮鏡衡身心愉悅的樣子,反倒是不想趣味結束。他坐過來替她調整表帶,說原本這個表盤也不算大,女性戴自有中性的酷,“我想它一直待在你手腕上。”


  “……”


  “好不好?當我想套牢你。”


  “……”


  事後的男人,說再做小伏低的話,他也願意,“不。是當我陪著你。工作不工作的時候,我都在。”


  慄清圓當著孩子的面,依舊是端持的冷淡。豈料不依不饒的人,來她唇上蹭了蹭,那種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親昵,面面相覷,旁若無人……


  他總有這個本事。將一件事做到這個地步:隻要你願意,別的都不是問題。


  手機再響,伊家再鬧。


  終究,慄清圓伸手拍了拍某人的臉。


  這已經成為兩個人秘不可宣的信號,成交,我願意,I DO.


  馮鏡衡會意地笑,下一秒起身來,拎起伊家就往外頭去。


  伊家還在磨晚上煙花的事,小叔聽她口裡的姐姐很不快,糾正道:喊姐姐就更不會放了。


  那喊什麼呀?


  等你想到再說。


  慄清圓哭笑不得,叔侄倆都是磨人精。


  *


  馮鏡衡再回舍費爾那邊的時候,老大那頭的幾位聯絡代理商也先後過來了。


  沒看到老大,馮鏡衡懷裡抱著侄女往會議廳裡走。


  馮紀衡的秘書,程乾微見狀,很是熟絡地走過來,預備從馮鏡衡手裡接過孩子,也示意他,舍費爾先生等你多時了。


  馮鏡衡充耳不聞狀,一隻胳膊穩穩地抱著他的侄女,也絲毫不覺得帶著孩子進裡有什麼不妥。


  程乾微直直跟著馮鏡衡後頭走了十幾步,才真正意識到這位二少爺並不是鬧著玩的。也敏銳地發現馮鏡衡換了襯衫。


  會議室的門被人推洞開,一行男人鬧哄哄地,長桌盡頭,居首的是舍費爾與馮紀衡。


  舍費爾咬著小雪茄,點點他的腕表,幾乎全無顧忌地開黃腔,怪鏡,“貪婪昏聩,精盡人亡。”


  馮鏡衡一口氣把伊家還給了親爹,再來回應舍費爾,“你當心叫我侄女聽懂了。”


  馮紀衡這才笑吟吟要問女兒,在哪找到你小叔的?


  馮鏡衡言歸正傳般地招呼大家落座,也提醒老大一句,“你別由著她跑慣了。”


  “這裡頭,丟不了。”


  馮鏡衡拿火機點煙,也眼神示意杭天,把孩子抱到裡間去。歸位的程乾微看在眼裡,不作聲地在老板邊上作翻譯準備。


  馮紀衡笑著由老二作主,隻笑著逗他,“嗯,你那位不能幫忙看會兒這未來的侄女了?”


  老二吸一口煙,瞬間,唇邊到鼻息裡逸出一陣淡藍色的煙霧,“誰給你看!這天底下除了你老婆最把你女兒當回事,誰給你當個寶。你媽都弄個蹦蹬倉。這不,又喝那倒霉催的甲魚湯出事故了吧。”


  把伊家安置好,歸位的杭天笑著揶揄老板,“你也喝了呢。”


  馮鏡衡往自己臉上貼金,嚇唬老大,“就是。不是我給你兒子分擔一口,沒準更嚴重。”


  馮紀衡眼瞅著老二心情原地起飛地好了起來,不得不嘆服,“嗯。連你媽都沒轍了。收拾收拾就預備迎接馮家小老三了。”因為家寧兩個在前頭,之前就調侃過,老二怎麼趕,也隻能趕上個馮老三了。


  馮鏡衡手裡的煙再抽了兩口,便潦草按滅了,收拾心情談正事,會前最後一句朝大哥,“你再生一個也不要緊,看朱青願不願意罷了,又不是養不起。”


  這兩位主談家事,邊上的人都不敢參與。但是長耳朵的都明白,一個在聊正牌女友,一個在說原配夫人。


  前者獨一,後者無二。


  *


  慄清圓躺了會兒,起來洗了個澡。


  再換衣服、化妝。期間,還有客房服務,送了點下午茶給她。


  她不太餓,隻喝了杯檸檬茶,她轉回房間,終究把那束紅玫瑰修剪了插了起來。


  馮鏡衡換在衣帽間裡衣褲,慄清圓撿起來看了看,才正式記住了他的尺碼。


  廳裡還有臺黑膠唱片機,邊上的許多黑膠更是絕版的。


  慄清圓從中擇了張擱上去,一個人獨處,忽而,通闊的開間裡流淌出的音樂,恰如真人在面前。


  沙沙的顆粒感,叫人不禁跟著歌者一起哀愁與轟鳴起來。


  一曲懷舊的1990都沒放完,門庭外頭有人很是正式地揿門鈴。


  慄清圓走到門禁可視電話邊上打開通話詢問了下,對方自報姓名,說是馮先生關照他們這個時刻過來的。


  慄清圓這才出去開了門,對方是個幹練圓融的珠寶銷售。帶著徒弟過來的,也介紹說是他們商場的孫副總親自聯絡,才連夜調度過來的一枚。


  慄清圓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中央,聽銷售口裡專業的一堆介紹,從產地、顏色、淨度最後到無燒及克拉數。


  五克拉的莫桑比克無燒鴿血紅寶石。她隔著絲絨託盤端望的時候,才想起,她調侃紅寶石跟某人很搭的時候,馮鏡衡說的那句,我想也是。


  專業的介紹幾乎沒怎麼聽進去,好不容易對方結語了,慄清圓很是躊躇地問了句,這枚多少錢?


  很貴。但也不是拍賣行出來的那種天價競品。


  銷售有一句,她覺得很中聽,就是收藏價值往往也夾雜著傳承的意義,慄小姐或許可以把它做成一枚午後裙的兩用配飾,許多年後,轉贈給你的後輩,女兒最好。


  馮鏡衡便是在女人談天說笑的氛圍裡回來的。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