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得了一耳光的人,反倒是賣起乖來,換他來開車,一口氣將女朋友送到家門口。
且車子也交代給了她。
即便慄老師待客的態度那麼的冷淡。馮鏡衡依舊上門了,把購置車子的原委與慄老師說了下,也囑咐老師,明早圓圓自己開的時候,您多少再替她把把關。
慄朝安一聽,是他和向項都商量好了的事。齊大非偶四個字,恨不得寫腦門上給馮鏡衡看到,“把關有什麼用。由著她去橫衝直撞吧。”
馮鏡衡聽這話,恨不得捂心髒,“這不像您說的話呢。師母說您寵圓圓到沒邊。”
慄朝安嘴上不說,是的了,我就是太寵女兒,才由著你這個二世祖一天三發上門來。之前那位一年也碰不到幾回,你這也太勤了些。
圓圓洗澡出來,馮鏡衡還沒走,她給爸爸解釋,“他助理來接他。晚點去見一個生意上的代理商。”
慄朝安心上更是詆毀:
在我這裡,都敢關門還賴給風的;
這個點了,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差遣奴役人的,能是個好人麼!
第51章
◎鈴蘭,鈴蘭◎
陰歷七月七。夜裡與舍費爾短暫會合後,天剛出魚肚白,馮鏡衡打道歸了趟家。
車子才進前院,住家的保姆披著單衣就出來了,看清後座上頭的人是馮鏡衡,衝老二吆喝一聲,沒等他兩隻腳全下來呢,就逮著二子端詳且問:“你好點沒有啊,是有點瘦了呢!”
保姆姓解。是當初朱青生養伊家的時候,虞小年特地循著兒媳的飲食習慣挑出的一個。原先那個是從寧波就跟她出來的一個老同鄉,回去養老了。
解阿姨比虞小年小十歲不到。但馮家沒那麼多作怪的講究,說是保姆,人家也隻是在你家裡幹活工作而已。是以,解阿姨一向都是對他們兄弟倆直呼其名,再尊敬也不過就是喊馮釗明客氣些。
Advertisement
“星期天你媽媽回來,說你病了,給我們都嚇了一跳。我還說要煲湯給你送過去呢,你媽媽說你有現成的湯喝,又輪不到我們了。”
馮鏡衡與杭天一道往家裡去,聽著解阿姨嘮叨,二子不免附和一句,“她懶骨頭而已,不想弄,還找這麼多花頭經。”
解阿姨也是個人精。天天眼皮子底下這點事,哪能不知道馮先生在和小兒子別苗頭,明明說了句漂亮話,二子話裡話外不受用的樣子,解阿姨連忙改口,“哪個說的。你媽媽不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愛子,你父母可是處處沒得挑的啊。”
樓下一陣腳步聲到了影壁邊,二樓最東面的房間裡亮起燈來,解阿姨解釋說:“家、寧馬上要開學了。昨晚,朱青領著孩子來看兩個老的,天太晚,就由著家寧兩個睡這邊了。你媽媽緊張地一夜沒怎麼闔眼。”
馮鏡衡明知故問:“嗯,怎麼個事呢?”
解阿姨捶一拳頭二子,怪二子不依不饒,“家寧這兩個滑頭鬼,尤其家家,你爸爸老是說呢,不像老大生的,倒像老二家的。”
馮鏡衡聽這話很不快,“成天沒事幹,造謠別人被窩裡頭那點事。看來有人那句話說的一點沒錯,人不能闲,闲下來社會犯罪率勢必提高。”
解阿姨覺得駭人,“誰說的啊?”
杭天在邊上老半天才笑了一聲,他陪老板玩□□到早上,又一口氣沒歇地奔了這裡。兩個人一進門就嚷著餓,要解阿姨去弄點東西來吃。
馮鏡衡更是離譜,說要不然沒力氣睡覺。
解阿姨說昨晚燉了點甲魚湯。要麼給他們下點甲魚湯小餛飩?
馮鏡衡聽著就黏糊,一大早就吃這麼殺生的東西,怪倒胃口的。解阿姨絮叨,你侄子侄女愛吃呢!
等馮鏡衡上樓洗了澡,一身舒坦再下樓的時候,家裡老的小的就放馬般地泱出來了。
虞小年在邊上給家家扎辮子,弄不起孫女要的那個式樣,幹脆給她梳了個大馬尾,勒得伊家喊頭皮疼。要奶奶拆了,她就這樣散著,等媽媽過來吧。
虞小年有點酸,牢騷著說,養這麼多孩子幹什麼。
另一邊,伊寧一大早就出去踢球,把個足球踢到老遠去,喊馮釗明去給他拿回來。
爺孫倆球沒拿回來,倒是伊寧調皮,把個擦炮擦了扔進觀賞魚塘裡,炸得那觀賞的鋼化玻璃生生悶出個裂縫來。
馮釗明球也不去撿了,把孫子提溜回來,說誰愛要要去吧。這種搗蛋鬼,一分鍾看不住就要犯事。
杭天過來替馮董看孫子,順便揶揄馮董,“要不說學前教育的錢好掙的,因為看孩子屬實不是個輕松活,頭疼腦漲,還不能打不能罵。”
馮釗明叫保姆打電話,“誰家的誰弄走吧。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得成。”
虞小年怪丈夫,“你倒是會揀現成便宜。睡得比誰都死,孩子夜裡跑丟一百個你都不曉得,這會兒怨起來了。”
馮釗明衝妻子聲明,“你大半夜跟個菩薩似地往那一坐,看著他們,我不知道?”
伊家重新披頭散發、赤著腳地就跑來小叔這邊,童言無忌得很,“小叔,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呀?”
馮鏡衡對事不對人。尤其是兩個孩子,他依舊很寵愛他的兩個侄兒,“一大早的,聽你們吵吵,頭疼!”
“小叔,我已經能騎那個小馬好幾圈了呢。”
“嗯,了不起。”
伊寧也跑過來,告狀小叔,姐姐的馬,不給他騎。也怪小叔不公平,“為什麼姐姐有,我沒有。”
馮鏡衡頭疼得更厲害了,“等你上到中班吧。”
伊寧著急,“中班在哪裡呀?”
小叔哈哈大笑,伊家喊弟弟笨,“你今年上的是小班,明年上中班呀。”
伊寧剛在外面跑的拖鞋,鞋底上全是草泥,就這樣爬到了小叔身上,和小叔商量,“那我今年就上中班好不好?”
馮鏡衡把慄清圓罵他的口頭禪學回來罵他的侄兒了,“神經病啊,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急性子呢!”
虞小年怪老二口無遮攔,“孩子面前,你的這張嘴,注意點。”
解阿姨那頭把早餐準備好了,喊他們吃早飯,接著小年的話,和煦道:“將來鏡衡的孩子,叫個伊什麼好呢?”
馮鏡衡就事論事的態度,冷冷淡淡,“誰說一定伊什麼的。誰規定的!”
話音落,包括虞小年都不作聲地瞥一眼馮釗明。畢竟伊這個排行,是老頭定的。眼下,老二是歸了家,到目前為止,爺倆一句話沒說過。
早飯桌上,中式西式的都有。孩子們吃那黏人嘴巴的甲魚湯小餛飩,馮釗明吃的清粥小菜,馮鏡衡是三明治與熱美式。
沒多久,朱青的車子到了。
她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久沒碰上的老二。
作勢問候了聲,“你身體好點了?”
馮鏡衡舀一口伊寧碗裡的湯喝,當真嘴巴要黏住了。面上淡淡應承大嫂,“嗯,沒什麼大礙。”
婆婆那天回來,便跟公公發了好大一陣的火。連帶著老大家的兩口子。
虞小年連說帶罵,夾槍帶棒,“你們要是誰覺得我這個家當得不公,就站出來。這些年,每一筆都是有賬可查的,我兩個兒子自問一碗水端平。生意上頭,多勞多得,不勞不得,這難不成不是應該的。”
“就這麼大的攤子,弄這些犄角旮旯的心思給誰看!”
“用人的時候,他是個有用的;不用的時候,又拿那些熬糟話來惡心人。什麼叫兒女私情啊,馮釗明,你拎拎清爽,沒兒女私情,你現在有兩個兒子可用了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撺掇到最後,誰能落著好!一家子,不像個一家人的樣子,那就且等著敗到底吧。虞家的笑話,還熱騰騰的呢。”
馮紀衡眼見著母親回來與誰都不放過的樣子。偏袒小老兒也是明火執仗了,說了句牢騷話,“誰說什麼了,老二的對象,他談他的。隻是孰輕孰重,他自己沒有掂量麼?”
“他這麼上頭地為了個女人、”
老大的話都沒說完,虞小年當即斷喝,“你們誰也沒資格說誰!”
廳裡一時鴉雀無聲。
最後,虞小年就這段家務官司定了調。老二的事隨他自己去,她今天承認慄家如同當日承認朱家一樣。這是你們自己選的,自己的路自己去奔。
隻一點,馮家走到今日不易,她的兩個兒子沒理由生出什麼不該生的嫌隙。即便將來兩個都成了家,分開過日子不代表不和。誰老想著分就意味著不睦、不往來,那才是真正的錯了主意。
那天,朱青全程沒有說話。
不到半天,船舶那裡最大的代理商舍費爾飛過來,要面見鏡,卻得知他病了,謝絕一切事務。
舍費爾幾番電話打到馮家,也與馮紀衡會話,然而,他始終信任鏡。說無論如何,要等到鏡會面再商談新業務。
隔了一日,周一晚上,朱青帶著孩子過來,說了些要開學的交代。
臨了,還把孩子們留在這裡過夜了。
她下樓前,與婆婆難得正面了幾句,“袁芳歲的事,我知道老二在怪我,可是,那裡……”
虞小年打住了,“我說過他了。由他去。他現在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朱青言語斟酌,到底開了口,“慄小姐的事,怪我多心。我隻是覺得太巧了。畢竟老二陪我去慄家的時候,他們一句都沒交談。結果,一轉頭……”
虞小年想都不用想,“你就是多心了。老二什麼個性,你還不明白麼。他能由女人逗到他,老早由人家鑽空子了。”
朱青聽這話,面上一沉。虞小年見狀,也懶得多餘解釋。多心之人,你強辯,他隻會更加劇。
倒是在裡仁路那會兒,老二的話反過來給虞小年幾分警覺。她重起話題,問起他們夫妻倆。
朱青答都好。
虞小年點頭,略想了想,想到老二的話,終究還是開了口,“過了七月半,他們舅母過來,我想著請慄家的女兒也過來,算是給老二一個臺階,你覺得怎麼樣?”
朱青頭一回聽婆婆這商量的口吻,有些詫異,面上端持,口吻略有點失落,“挺好的。”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