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331

第127章

書名:驚蟄 字數:3331 更新時間:2024-11-27 17:08:50

  謝玄還未開口,商王已然先道:“這小姑娘是你的情人罷。”


  商王一看謝玄不因利動,那就隻有威脅他了。


  謝玄聽他這一句,果然震動,望向他道:“你要做什麼?”


  “給我找一具像樣的身體來,我自然把她還給你。”他點了點小小的身子,又笑著望向謝玄,“若你二人都拜在我門下,我能保你們長生不老,永世相伴。”


  “如何長生?如何不老?”謝玄還未想出萬全的辦法,假意被他所言說得心動,拖延時間。


  “似我這樣,長生不老。”將死之前挑選一具合適的身體,取魂奪舍,周而復始,自然長生不老。


  修道之人本就求長生,又有何人能抵擋得住長生的誘惑。


  他眼看謝玄果然往前一步,嘴角微微含笑。


  可謝玄並未跪拜,隻是躬身作揖。


  商王皺了皺眉頭,對他竟不下跪感到不滿,可數萬陰兵放出去沒一個回來,他還沒能完全操控這具身體,隻能把殺意按下。


  “你去找一個商家人來,要年輕力壯,修過道術。”附身十分消耗精力,他剛回魂,還得借謝玄之力,才能再得到一具男身。


  “可商家,就隻剩下我一人了。”


  商王惻惻道:“他殺兄求榮,竟沒能保住商家的榮華富貴?”


  “我與師妹是逃到墓中尋求庇護的,商家堡中所有人,都被紫微宮抓走,給皇帝當藥人了。”


  商王並不發怒,反而仰天大笑:“我早告訴他別為人作嫁,他偏偏不聽,非要與我作對,說我行事陰毒禍及子孫,看是誰怕也要把子孫?”“紫微真人獻藥有功,冊封國師,發動數萬道眾追捕商家血脈,就要派人來掘商王墓了。”商王聽完立時便怒,他方才狂喜,此時又暴怒,反復無常都是因神魂未定,謝玄咬牙冒險,指尖一點靈光彈去,殘魂脫出體外。


  商王卻早就防著他偷襲,身子往後一退,誰料他一點殘魂竟拖不動身體,魂比身先行,欲離未離之際,一道璨然星芒將黑焰擠了出去。

Advertisement


  小小雙目緊閉,旋身轉圈,以指作劍擋在身前,側過半張臉來,聲極清微:“師兄。”


第129章 攜手歸


  小小一聲“師兄”未落,便被謝玄擁入懷抱,他胸中狂喜未散,就見被擠出小小體內的殘魂向他們衝來。


  謝玄目光直鎖著小小眉間唇畔,見她安然,再無顧忌,隨手一揮,靈光彈去。


  商王殘魂光轉如球,滴溜溜往後急退,火焰猛然跳動,似是怒極。


  這殘魂本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一瓣,小小本魂在此,又借商王所布陣法吸納星辰之力,靈體相合,這一點殘魂又如何能爭奪她的身體。


  何況它方才附身,神魂未穩,一點靈光便能將它擊出體外,費這許多口舌,就是想將謝玄唬住,聽它的驅使。


  可它怎麼也沒想到小小會截斷星光,偷走它一半的力量。


  殘魂大怒,圓珠浮到空中,墓門陡然升起,守墓道的金甲人湧進來。


  玉板下的石土中升起道道黑氣,黑氣凝結成黑甲人,舉刀戟向謝玄刺來。


  黑甲人中還有幾個熟面孔,便是上回同入商王墓,但沒能逃出去的那些。


  這些人有的被兄弟所殺,有的自相殘殺。死前怨恨難消,便想把入墓的活人統統都留下陪葬。


  謝玄擋在小小身前,側臉對她道:“你才剛好,歇一歇罷。”


  對她說話時語音都軟上三分,再轉過臉來就已換了神色,盯著那些金甲黑衛,風刀一斬,那些金甲人消散又重聚,依舊還是魂魄。


  當年商王能掌十萬陰兵,就是由此而來,活人不好控制,他就練了一支陰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死去的人心中隻有殺意,根本不知疼痛,怨念凝在刀戟上,每刺一刀,便留下一段殘影黑氣。


  小小就站在謝玄背後,她看見道道黑氣,知是亡者怨念,雙手結印,清聲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冤家債主,男女孤魂,聞經聽法,早得超升。”


  謝玄握風刀與金甲衛士對戰,小小便浮在他身後低聲念經。


  這聲音極微小,卻清直深徹,周遍遠聞,滿室回音,經文到處,黑氣化煙,道道消散。


  謝玄將靈光符咒凝於風刀之上,一刀劈去,那些黑衛金甲立時魂飛魄散。


  殘魂無處可依,滿室亂轉。


  謝玄冷哼一聲:“一點殘魂,還妄想長生?”金光罩去,將黑珠罩在法符之中。


  摟住小小:“這些東西超度不完,先將它們埋在地下。”


  再起壇經念,作法超度。


  殘魂已無軀體可依託,又被罩在符咒內,不住去撞光壁,企圖能夠撞破謝玄的法咒,可每碰一下,便受灼烤。


  光珠從鵝卵大縮成珍珠大,方才還憑一點殘存神識張牙舞爪,此時知道大勢早去,縮在光罩內瑟瑟發抖。


  等陰軍一散,它就是孤魂野鬼,再成不了氣候。


  謝玄伸手過去,一把摟住小小,帶她飛出墓室,移來山石將這商王墓室永遠壓在山石下。


  四野風過,鬼哭不止,墓室中的那些金銀珠玉也隨黃土一同掩埋。


  時辰一過,雲破月出,照得滿地霜白,點點飛雪從空中灑落,隻落在這座巨大的墳包上。


  “商王與紫微真人,都該是驚才絕豔的人物。”謝玄望著雪沫緩緩掩蓋住墓穴,感慨道:“這樣兩個人物,偏偏如此下場。”


  小小知道他心中感慨,伸手扶住他的背,說了一件並不相關,但又恰值此時能說的事。


  一樁好事:“師父如今是京城土地公了。”


  謝玄剎時憂色盡去,將那點感慨盡數扔到腦後,眉飛色舞道:“當真?那咱們給他帶燒酒!”


  跟著他便絮絮叨叨,問小小是怎麼見到的師父,聽見師父還住在竹子屋裡,大笑起來:“怎麼也不建些華屋。”


  別的神仙都有華居廣廈,隻有師父,神壇後竟還是竹屋茅舍,還得自己翻土種地,他原來的心願便是往後要住大的屋子,呼奴使婢,可如今竟也隻想回到竹屋中去。


  這個天氣,確該圍著火爐取暖了。


  “沒我幫忙,師父犁地一定很累,咱們買些鋤頭,燒頭紙牛給他。”


  謝玄饒有興味,他已經有許久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小小便挨在依在他懷中,聽他對每件小事刨根問底。


  他問了一會,說道:“你不在,錯過許多好戲,這一路上好玩的事可太多了。”


  “師兄做什麼,我都知道的。”小小目光一片澄澈。


  謝玄才剛要問,又倏地臉紅,立時想起這一路上給小小洗澡穿衣,揉手搓腳,他從未假手於人。


  她這會兒穿的兜衣尺寸都更大些了。


  謝玄面紅耳赤,想說話又不知說什麼好,憋得耳尖發紅。


  被掩蓋的墳包中傳出一聲輕響,石土炸裂開來,一道黑氣直衝向天,謝玄猛然回神,剛要出手,豆豆“嗖”一下蹿了過去。


  一口將那黑珠吞入腹中。


  謝玄趕忙用風託起它來,豆豆猛得打了個長嗝,腆著肚皮癱倒。


  小小急了:“這東西你也吃了,快吐出來!”


  這可是商王的殘魂,他雖活著沒幹過好事,可算起來也是師兄的祖輩,要是豆豆吃壞了肚子可怎麼辦。


  說著翻過它的肚子察看,豆豆又打了個嗝,吐出一團黑氣。


  這團黑氣,被月光星辰朗照,消散在天地間。


  豆豆緊緊閉著嘴巴,這麼補的東西,它絕不吐出來,用尾巴尖打打謝玄,點點商城,示意他一個時辰快要過去了。


  謝玄大喜之下,竟將這事忘了,他牽住小小:“不好,陰兵還在攻打商州城。”


  兩人御風而去,遠遠就見謝玄在商州城上罩下的朱砂靈符,已經被陰兵攻破個口子,它們正想從符咒缺口處爬進商城。


  城中這番動靜,早就將百姓吵醒,大伙推開大門,就見城天上紅黃光芒,城外不斷傳入廝殺聲。


  壯漢男丁都往城樓上幫忙,想抵御外敵,誰知爬上城樓一看,竟然是陰兵攻城。


  離得最近的那幾個斷頭鬼,伸出指爪,想將人的頭給掐下來,口中嗬嗬出聲:“給我頭。”


  李瀚海雖不通道術,但他頗通兵法,他帶領著商家散道,像練軍那樣發令牌,得令牌者便去城樓補位。


  這才知道,原來道士畫符並沒這麼容易,還得起壇念經作法,才能看一道靈符有沒有效用。


  李瀚海幹脆用民間辦法,家家取公雞來宰殺,將公雞血塗滿成牆,以補缺口。


  這一盆公雞血潑出去,衝在最前面的一排陰兵,沾著便扭作一團,倒在土中化成一癱。


  這一盆一盆的公雞血潑出去,收效太微,李瀚海見此情形,幹脆讓弓箭手們用布沾雞血,連發羽箭。


  可這支陰兵竟也有統帥,令旗一舉,攻城兵退下,盾牌兵補位,雞血沾在盾牌上,激起一陣黑煙。


  那些盾牌當住了雞血箭,又往缺口處攻來。


  李瀚海眉頭一皺,他一書生,哪懂得這些異術,反是兵丁說道:“不然,童子尿黑狗血,都成。”


  這城上又是尿又是血,腥騷難聞,可竟然也抵御住了一波攻擊。


  散道們又是念經又是作法,跳上城樓,也斬掉幾個,可陰兵半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衝著商州城猛攻。


  李瀚海時不時望一眼香爐,就見爐中香已經燃到盡頭,隻留一點,這靈符就快失效了。


  兵士奔到他眼前:“李大人,咱們還要不要再備黑狗血?”


  城中養雞的人家都將公雞獻出,可也抵擋不了多久,李瀚海道:“速速備來。”


  他雖然相信謝玄,可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若他晚上一步回來,讓陰兵破城而入,不知得死傷多少人。


  城中百姓紛紛走到街上,心中默默祝禱,就見城南缺口上紅光一黯,陰兵破城而入,馬蹄踏在屋頂上,見人便殺。


  李瀚海正在城頭舉劍與陰兵對戰,他那柄寶劍是祖上留下,氣正清華。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