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過她也知道這位嬸娘並不是一個不懂眼色的人。
因她到了京都這麼久,隻親近幾家王府的女眷,唯獨卻沒有邀請景王妃。
雖然說景王最近的確不怎麼在京都走動,可宮中並沒有什麼景王失寵的傳聞,世子妃能疏遠了景王府,叫唐菀默默地想……難道景王的那些叔侄情深之類的風流豔事,已經連邊關都知道了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景王也太悽慘了一些,叫人想到景王曾經圍著鳳樟打轉的意氣風發,很是唏噓呢。
在她而言,不過是唏噓了一聲風水輪流轉,害人先害己之類的,可是對於景王府來說,景王府的門庭冷落,還有寫給東宮的書信石沉大海,都叫景王覺得惶恐。
他覺得自己得付出一些投名狀,才能叫太子諒解了。
想到自己當初是幹了什麼好事才叫太子記住了自己,景王思前想後,突然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他沒有等太久,就在大公主生下來南安侯長子後,朝堂上突然有人提到了太子子嗣的問題。
皇帝膝下兒女三人,年紀輕輕的二皇子與大公主都有了子嗣,可太子都已經大婚兩年,為何還沒有子嗣?
東宮無子,朝中隻怕要動蕩不休。為了穩固超綱,群臣建議東宮迎入新人,綿延子嗣。
這個議題一出來,群臣沸騰,景王隻覺喜極而泣,忙不迭地跳了出來,指著那些要求太子納妾的朝臣斥責為佞臣。
東宮尚未有嫡子出生,卻叫太子納妾生下庶子,過於操勞壞了東宮的康健,安的什麼心?
不僅是佞臣,還是奸臣,亂臣賊子!
景王在朝中為了守護元妻正統對這些亂臣賊子破口大罵。
唐菀知道這消息的時候驚呆了。
背後謀劃了這一切,意圖逼迫東宮承認不能生養盡快過繼的二皇子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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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
怎麼窩裡反了?
第128章
這件事超出了鳳樟的預料。
他沒有想到景王竟然會跳出來,在背後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在朝中掀起叫東宮納妾這件事,是他與羅家族長的主意。
叫太子納妾並不是最重要的,反正太子也生不出來。
更重要的是為了引申出朝中眾臣對東宮沒有子嗣的擔憂。
東宮沒有子嗣,這天下的未來就是說不定的事,難免令人憂慮日後。
隻要太子過繼嗣子,東宮後繼有人,自然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憂慮。
如今太子隻有他這麼一個弟弟,如果要過繼,就隻能過繼他生的庶長子了。
鳳樟本想得已經十分圓滿,還與一些最近投靠過來的朝臣遙相呼應在朝中興起了這件事,誰知道太子還沒有開口,已經病了許久的景王卻一下子壞了他的好事。
想想景王壞了自己的好事,鳳樟氣得不得了,在皇子府裡勃然大怒,隻覺得景王是不是生病生成了傻瓜,竟然會為太子解圍,如今太子也不必展露出自己的意願,這件事已經被景王駁斥了回去。
隻是他沒有想到如今下了朝,景王眼底下烏黑一片,滿面病容地在皇帝的面前依舊十分激忿填膺地斥責著朝中那些挑起東宮之事的亂臣賊子。他這麼突然改變了態度,皇帝都覺得十分疑惑,不過見景王的氣色不好,皇帝是個厚道人,還得安慰他別為了這件事上火生氣。
見皇帝對自己依舊溫煦善待,景王再想想笑裡藏刀的太子,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
“更何況,陛下是要長命百歲的。如今就有人嚷嚷皇家後繼無人,把陛下置於何地?”景王含淚對皇帝說道。
他真的希望皇帝長命百歲,慢點叫太子繼承皇位。
不然若是太子登了基,他隻怕就沒有如今的好日子了。
他皇兄比太子仁厚太多。
皇帝見他竟然是真心勸自己康健,雖然也曾經惱怒於他與二皇子走得近,不過見景王如今回轉過來,聽說最近對二皇子府敬而遠之,到底看在是自己的弟弟的份兒上沒有再記恨。
他隻是安慰了連連點頭的景王,又賞賜了不少的賞賜,叫人把景王送出了宮。
景王見他對自己這樣好,並無芥蒂,感動得不得了,還隔了一天叫滿臉賠笑的景王妃去了東宮試探,果然見到了太子妃的招待。見東宮仿佛也對自己不再計較,景王安心地躺回了病床繼續養病。
他前段時間又是害怕太子,又是因唐芝帶給自己的那些汙名惱火,這身體一直都沒有完全康復。
如今已經安了心,唐芝在東山王府據說日子也不好過,景王高興了,便踏實地養起病來。
唐菀聽說景王府得到宮中的諒解,倒是覺得景王難得的聰明了一回,竟然知道支持東宮不納妾。
不過這件事還是叫她有些不高興,在大公主出了月子得意洋洋地帶著胖兒子進宮炫耀,她們一起去了東宮,一邊逗弄軟乎乎的小家伙兒,見自家的幾個小東西都圍在這小表弟的襁褓旁好奇地看著,覺得有趣極了,一邊對大公主說道,“你瞧著身體比我那時候好。”大公主並沒有身體不好的樣子,相反補得紅光滿面的。
聽說因她生了孩子,南安侯有了血脈,南安侯府的那些族人喜極而泣。
大公主就笑了。
“我又沒跟你似的柔柔弱弱的。”她擰了唐菀的臉頰一把,見就這麼一下,鳳念兄妹三個別管年紀多大,都同時看向她,盯著她,那小模樣兒關心得不得了,仿佛請她別欺負唐菀似的,便伸手笑眯眯地摸了摸鳳念的小臉兒道,“以後念哥兒要帶著你表弟一起玩兒啊。”
唐菀把孩子養得白白嫩嫩,教養也都是好的。不說鳳念本就是個漂亮規矩的孩子,就說鳳慈兄妹,小小的小家伙兒看見誰都甜甜蜜蜜地笑,還親熱,叫人覺得心裡都快活。
她心情不錯的樣子,唐菀也看向鳳念,鳳念已經點頭說道,“我是做大哥的,當然要護著弟弟妹妹。”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大公主想到東山郡王那府裡的倒霉事,再看看鳳念,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朝中之前那些事?”見太子妃十分喜愛自己兒子,大公主低聲問道。
唐菀一愣,見大公主看著自己,便點頭說道,“聽說了些。不過聽說也不成氣候。不是景王叔駁斥了那些話麼。”
“叫我說,這怕是鳳樟在背後搗鬼。他這路是越走越深了。”大公主皺眉說道,“也不知是誰撺掇的他,叫他公然在朝中發起這件事。”
她覺得這裡頭似乎還有些文章的樣子,唐菀並不是一個對前朝十分敏銳的人,當然也想不明白,也不敢胡亂說什麼,隻安慰大公主說道,“不管是怎麼回事,前朝的事陛下與太子殿下一定能想到的。隻是別的不說,我隻討厭那些口口聲聲為了孩子就叫人納妾的。一則難道女人隻是用來生孩子的麼?這也太看不起女子了。另一則,公然叫嚷這些,把太子妃置於何地?”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為什麼要旁人來插手。
哪怕太子的地位不同,至關重要,可是也用不著朝臣們來指手畫腳。
如果太子需要納妾,那還有宮裡太後與皇後娘娘們做主。朝臣們又是哪根蔥,由著他們起哄呢?
特別是仿佛一個女子不能生育,就是罪大惡極,就要退位讓賢,這又算什麼道理呢?
唐菀覺得那些朝臣隻有一句話能形容。
那就是狗拿耗子。
大公主聽唐菀這樣護著太子妃,太子妃正笑著看過來,顯然是聽見了,便笑道,“你說的沒錯。”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婦人之見罷了。”唐菀想,自己這些想法隻拘泥於後宅,大概比不上前朝的大人們的廣闊的胸襟眼光吧。
不過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子,小氣一些又怎麼了呢?
這麼一想,她就理直氣壯起來。
太子妃在一旁聽見了,雖然不能公然說唐菀說得對,也不能如大公主那樣當面認同唐菀,不然一個不賢的帽子就要扣在她的頭上,卻還是握了握唐菀的指尖兒笑著說道,“誰說婦人之見就是拘泥的?那可是太看不起咱們阿菀了。”
這笑吟吟的話叫唐菀的臉都紅了,扭著裙邊紅著臉躲到大公主的身邊不說話了。
她雖然不說話了,太子妃卻開始問了唐菀一些王府裡如今如何養孩子的事。
唐菀雖然疑惑太子妃為何突然提起這些,按理說,東宮不著急生孩子的,卻還是跟太子妃說了。說到孩子,唐菀就有點慚愧,對太子妃說道,“其實素日裡我也沒做什麼。有乳娘養著他們,他們平常最喜歡睡覺了用不著我操心陪著,就算是醒了要玩兒,也是念哥兒和呂哥兒在看著。”
鳳念小小年紀,還嘴上念叨著長兄如父,認認真真地養兩個小家伙兒呢。
鳳慈兄妹也親近他,見了大哥就開心得不得了。
唐菀自然是省心了,天天被鳳弈纏著。
如今太子妃一提起來,她難免心虛了。
太子妃忍俊不禁,垂頭看著鳳念問道,“這麼喜歡弟弟妹妹?照顧弟弟妹妹累不累?”
“大孩子了。不累。”鳳念嚴肅著小臉兒說道。
他正一副有承擔了的大孩子的樣子,恰好在這時候,河東世子妃便帶著王府的幾個女孩兒來跟太子妃說話。她是旁支長輩,太子妃也不會怠慢,忙請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了,看著下頭幾個羞答答的姑娘笑著說道,“幾位妹妹如今在京都調養了一陣子,越發氣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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