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書名: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 字數:3187 更新時間:2024-11-27 17:07:02

  這些三哥在寫給他的信裡也說了,三哥知道他被謝蘭池和顧澤軟禁在宮中,不得已才做了皇帝。


  三哥也知道,他喜歡喬紗,拿了喬紗的黑發做信物,說可以幫他除掉謝蘭池和顧澤,讓他得到想到的。


  隻要他們兄弟聯手,除掉謝蘭池和顧澤之後,這皇帝他做不做都無所謂,三哥比他更適合做皇帝。


  他隻要紗紗。


  他伸手去替三哥推輪椅,低下頭與三哥說:“我想見紗紗,三哥,我該怎麼做?”


  李容修瞧著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的內侍,那全是謝蘭池的人,他慢慢說:“自然是要先殺了謝蘭池。”


  他絲毫不避諱謝蘭池的耳目,他便是不說,謝蘭池也知道,他回來就是為了殺他。


  李容昭皺住了眉,可是他該怎麼殺謝蘭池?這宮中全是謝蘭池的人,他隻是謝蘭池手指下的傀儡。


  ------


  喬紗確實有些不舒服,她這一日都不曾好好用過飯,在馬車裡便有些惡心。


  入了永寧宮之後,幹嘔了兩次,怕自己吐出來,蜷在了榻上躺了一會兒。


  隱隱約約聽見,謝蘭池傳了太醫來。


  太醫跪在榻邊替她診脈,無非還是之前葉太醫替她診過的那些舊疾。


  隻是這一次,謝蘭池親耳聽到太醫說,她曾經被藥傷了脾胃、身子,恐怕調理也難好。


  他立在榻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親自替她熬了藥,又命人準備了一碗素面,才來榻上輕聲叫她。

Advertisement


  窗外已是黃昏,殘陽血一般披在天際,將偏殿照出美麗的光線,她歪在榻上睜開了眼,那麼沒有血色的臉,瞧著讓人難受。


  “餓不餓?”謝蘭池伸手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坐在榻上,將她的步搖慢慢摘掉了,替她卸下那些發飾,想讓她舒服點,“藥熬好了,先吃些素面墊一墊,再將藥喝了。”


  一旁的宮女,忙端著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給了謝蘭池。


  謝蘭池接在手裡,吹涼了才喂給她。


  她卻將頭一偏,靠在軟枕裡,對他說:“你跪著侍候我。”


  謝蘭池的手一頓。


  旁邊伺候的宮女和殿中的內侍全驚了,各個低著頭噤若寒蟬,這宮中連聖上也不敢讓廠督大人跪下伺候,連伺候也不敢……


  她們不敢抬眼瞧謝廠督,隻怕他發起火來殃及池魚。


  她們卻不知,謝蘭池根本沒有動怒氣惱。


  因為他很清楚,她在泄憤。


  就像那碗泔水一樣的藥,她痛苦的時候,心裡就會恨他。


  “你不想跪下?”她扭過頭來,冰冷的眼不滿地看著他,抬手將他手中端著的碗打落在了地上,“那就不必伺候我了。”


  碗鐺啷啷地碎在地上,滿殿的宮女內侍慌忙跪下,大氣也不敢喘,隻聽那位貴妃肆無忌憚地說:“我要見李容昭,讓他來伺候我。”說完又補道:“不然,李容修也成。”


  這話光是聽起來都叫人心驚膽戰,直呼聖上名諱,又說楚王殿下也成……哪一句都能掉腦袋。


  可謝廠督一絲發怒的跡象也沒有,他甚至用自己的衣袖,為她擦掉了濺在手指上的面湯,平靜又耐心地問她:“我跪下伺候你,能讓你好受點嗎?”


  “看你痛苦,我就能好受。”她答得沒有猶豫。


  隻見謝廠督站了起來,去到桌邊又親手盛了一碗素面,回到榻邊,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宮女和內侍在那一刻,將臉幾乎貼在了地上,驚懼至極,哪裡敢看。


  那個在宮中見了聖上也無需行禮下跪的謝廠督,怎麼會跪一個女人?一個剛剛封了貴妃的女人?


  誰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喬紗卻覺得不過癮,他隻是跪下了而已,她可是被他復制了痛苦,重新又體驗了一次。


  “跪近點。”喬紗胃裡刀子攪動一樣頭,躺著一會兒,連頭也開始跟著痛,看著他低眉垂眼地跪在那裡,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心中愈發鼓脹起折磨他的泄憤的衝動。


  他端著手中的素面,又朝榻邊跪得近了近,掀起垂著的眉睫看她,“吃面吧。”


  那面細若銀絲,他盛在湯勺裡喂給她。


  喬紗張開口,賞臉地吃了一口,咽下去跟咽刀子一樣劃拉著她的胃,但她忍著,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一小碗。


  他臉上漸漸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又端來湯藥,哄著她說:“這藥裡加了山楂,並不苦,你喝一口,若是苦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喝。”


  他仍然跪著,喂了一小勺子給她。


  喬紗看著他,喝下那一小勺子,輕輕說:“謝蘭池,你這個樣子可真賤。”


  他愣愣地看著她,唇色一點點發白,一雙眉那麼慢地蹙緊,又松開。


  他傷心了。


  他捧著一顆真心,小心翼翼地待她,卻被她一再地踐踏侮辱,怎麼能不傷心呢?


  可她就是要讓他傷心,他越傷心,她就越舒服,她才不要一個人受著他給她帶來的痛苦。


  101輕輕嘆氣,他為宿主嘆氣,她曾經也這麼反反復復的痛苦是嗎?她何嘗不是一個被折磨瘋的人。


  亞蘭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復制別人的痛苦,他選擇了共淪亡,那也隻能自作自受。


  -----


  天黑下來時,喬紗在榻上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有人在與謝蘭池說話。


  似乎是顧澤。


  他壓低了聲音在質問謝蘭池,到底在想什麼,既然她已入宮,不許新帝見她隻會逼得新帝愈發與他們對著幹。


  還說了什麼,她也聽不太清。


  隻隱約聽見謝蘭池說:“她不舒服,小聲些……”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卻睡不安穩,胃裡總在痛,隔一會就痛,她手掌壓在胃上,睡得一陣陣痛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的像在做夢,夢見有人在她身邊,拿著帕子一遍遍地在替她擦汗,拉開她壓在胃上的手,手掌貼著她的胃一圈圈地揉著……


  那手掌沒有李容修的舒服,涼涼的,像是總也暖不熱似的。


  可那隻手一直在揉,耐心地,緩緩地,沒有停下來過。


  她聽見他的呢喃聲,聽不太清,隻隱約聽見“菩薩……庇護她……”


  她在那呢喃聲中睜開了眼,看見謝蘭池那張月一樣的臉,他愣怔地抿住了嘴。


  “吵醒你了嗎?”他輕聲問她,手掌仍然貼在她的胃上。


  喬紗癔症一般望著他,啞聲問他:“你方才在向菩薩祈禱什麼?”


  她沒聽清。


  他頓在那裡,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撥開了她額頭的碎發,溫溫柔柔地替她挽到耳後,問她:“還想吐嗎?”


  殿中沒有點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月色,清清冷冷的月色,被茜紗窗映出淡淡的緋紅來。


  令她和他看起來,溫柔綺麗。


  她點點頭,脆弱蒼白的臉靠在他的手邊,看起來那麼楚楚可憐,那麼乖。


  可她眼眶卻是紅了,紅得謝蘭池心跟著一顫,聽見她啞聲說:“我想見李容修。”


  謝蘭池的手僵在她的臉旁,聽著她紅著眼眶,悶啞的聲音,心仿佛被她傷透了。


  她說:“你能不能讓李容修來陪我?他陪著我,我就能好受點。”


  為什麼?


  他陪著她,比不上李容修陪她嗎?


  李容修能做的,他有什麼不可以為她做的?


  她就是為了看他心碎對不對?用李容修來傷他的心。


  他垂下眼問她:“我陪你,不好嗎?”


  她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什麼也沒再說。


  這比打他,罵他,羞辱他,還令他痛苦難過。


  她明明已經病得沒有力氣折磨他,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讓他痛苦。


  他不想找來李容修,可她後半夜吐了起來,將她吃的面,喝的藥全吐了出來。


  這一次她出奇的安靜,躺在榻上哭了一會兒,又說:“李容修什麼時候能來看我?”


  謝蘭池收拾著她的穢物,替她換好衣服,心酸得早已不覺得疼了。


  她真的,那麼愛李容修嗎?


  他到底還是去找了李容修,李容修沒出宮,就待在永寧宮不遠的偏殿中,他也沒睡,隻是換了一身幹淨的新衣,坐在窗戶下,就像是在等著他,亦或是喬紗。


  夜半的宮中一片死寂,隻有李容修輪椅的聲音。


  謝蘭池將他帶進了喬紗的寢殿中,親自推著他過去。


  榻上的喬紗聽見聲音,從榻上轉過身來,看見李容修,眼眶一瞬蓄滿了淚水,對他伸出了手。


  那一瞬,連李容修也誤以為,她愛上了他,那麼那麼愛他。


  可惜這錯覺沒有維持多久,他坐在榻上捧著她的臉,手掌貼在她的胃上,才讓她冰冷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她便看著退到內殿外的謝蘭池,極輕極輕地對李容修說:“你暫時不要動謝蘭池,我還有用。”


  李容修的手指輕輕一頓,在心中嘆氣,捧著她的臉,垂下臉去看她,低低問她:“你不是想我嗎?”隻是為了叫他來,告訴他這個?


  隻是因為,她怕他殺了謝蘭池嗎?


  喬紗望著他,仰頭輕輕親了親他的唇,在他唇齒邊說:“那你想我嗎?”


  她的氣息全湧在他鼻尖,唇是涼涼的,他早就情生意動,輕輕蹭著她的唇,想替她暖熱,抓起她的手掌,按在他酸酸楚楚的心口,呢喃說:“我想不想你,你還感受不到嗎?”


  他的一顆心跳動在她掌心裡,任由她捏扁了揉圓了,她還不懂嗎?


  ------


  偌大的外殿裡,隻有謝蘭池一個人坐在燈臺下,他看著煌煌燭火,那被火燒得跳動的燈芯,多像他。


  內殿隻隔了一道紗簾,他沒有側頭去看紗簾內的影子,何苦去看。


  他聽見他們似乎在竊竊私語,卻聽不清在說什麼,如今又何苦去聽清。

熱門推薦

拒做資助舔狗

拒做資助舔狗

"我資助的女孩,愛上了海王富二代。 富二代換女友比換襪子還勤快,可她還堅信自己是真愛。 我勸她別進火坑,她卻大罵我挑撥他們感情,說我嫉妒。 我選擇尊重祝福放手。 沒多久她卻大著肚子找我,想我接盤。 我當然拒絕,轉身就走。 她出來追我時,一腳踩空,孩子摔沒了。 因此她恨上我,非說是我害死了她孩子。"

在聯盟軍校裝a後

在聯盟軍校裝a後

我是一個omega。 假裝alpha 進了聯盟軍校後,遇到了個 對 omega 信息素過敏的高冷男神室友。為此我每天與他保 持距離,以防暴露。

年會採購蛋糕被老闆拖延

年會採購蛋糕被老闆拖延

"年會需要採購蛋糕。 我提前幾天找熟人預定好了,當天蛋糕卻遲遲沒有送達。 「最近車釐子漲價,之前的定價有點偏低了……」 「要不你再補個 599 吧?補了我立馬把蛋糕給你送過來。」 「反正也是公司報銷,不花你的錢,你就大方點唄?」 「聽說這次年會你們公司的領導層也要來,搞砸了你可就失業了哦……」 看著他半是威脅半是敲詐的話。 我被惡心到不行。 不管了!拼著不幹了也不能讓他得逞!"

我被直播打小三後

我被直播打小三後

"就因為團建之後送同事回家,被他老婆當成了小三。 她開著直播到我家來鬧事,指著鼻子罵我。"

琴瑟和鳴.

琴瑟和鳴.

"男友是小提琴家,他克制禁欲,從不碰我。 可我發現,他每天和樓上的姑娘琴瑟和鳴。 他說,「我們隻是知音,你腦子不要這麼髒。」 為了救女孩,男友還砸爛我送他的千萬小提琴。 我厭煩了。"

荒蕪原野

荒蕪原野

"喬宏毅又一次缺席我父母的壽宴。 我像沒事人一樣,強撐著笑臉,四處周全招呼賓客。 直到他好兄弟當面問我:「毅哥哪去了?他不來不合適吧?」 我抿抿唇,苦笑道。 「他公司臨時來客戶了。」 他奧了一聲,拿著一張照片不陰不陽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