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梁一凡對於笙很沒提防心,一心認為於笙真是要考駕照,高高興興回復:笙哥,你也要來嘗試隻屬於成年人的挑戰了嗎!
梁一凡:是這樣,科目三是路考,考安全文明駕駛操作,還有什麼惡劣天氣復雜道路,緊急情況處置什麼的。
這個說法太官方,梁一凡生怕他看不明白,特意體貼地給他進一步解釋:簡單來說,就是科目二是規定場地,看你能不能完成分解的基本動作。科目三是真開車上路,考察你完整開一趟車的全部過程裡,對細節和要領的掌握。
解釋得已經非常詳細,梁一凡信心滿滿,給他發了個加油的表情包:笙哥,你聽懂了嗎!
於笙:……
梁一凡:?
於笙:啊。
……
梁一凡覺得,最近他笙哥好像也開始變得有一點奇怪了。
出來玩這種事就有種遠超上課的魔力。
明明昨天爬山還累得腰酸腿疼,晚上就又湊到一塊兒打了半宿的鬥地主。一個個在群裡說著今天一定起不來要睡一天,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開始張羅遊樂場約起。
靳林琨感謝了同學們的邀請,又替於笙接受了大家對笙哥不要學習太辛苦傷身體的關心,繞了一圈回來,發現小朋友也已經醒了。
平時賴床都賴得非常剛的男孩子,這會兒整個人放松地陷在枕頭裡,手縮在被沿邊上,半闔著眼睛玩手機。
短發稍微有一點兒亂,被太陽光一晃,莫名顯得毛絨絨的。
靳林琨沒忍住,上手揉了兩下:“醒了?還難受嗎?”
“哪兒到哪兒。”於笙隨口應了一句,握住伸到腦袋上的手,借力一扯就坐了起來,“我昨晚做了一宿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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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聽力太好,靳林琨輕咳一聲,順手摸了個枕頭塞進他背後墊著:“善良點好,你們班體委畢竟還單著。”
於笙也沒準備把這種事扯著滿天下說,就是想逗逗這個人,嘴角揚了下,拍拍身邊空出的地方:“上來。”
靳林琨還想跟他客氣:“不太好吧?你昨天太辛苦了,應該歇一歇……”
“勞逸結合。”
於笙覺得他說的對,點了點頭,換了個比較明確的邀請:“帶著卷子上來。”
通過科目二的第二天上午,於笙靠在床上,把剩下的一套半卷子做完了。
腰酸這件事是過一會兒才開始有感覺的,於笙換了幾個姿勢都不舒服,直到被身邊的人攬著抱進了懷裡:“這道題,我覺得輔助線可以放在這裡。”
於笙原本還打算把這個一找著機會就貼上來的人拎開,被他那個輔助線吸引了注意力,抬到一半的手握著筆收回來:“放這兒至少十步推導往上,沒必要,還容易落得分點。”
……
靳林琨認真聽著小朋友講課,一邊點頭,一邊不著痕跡地又把人往懷裡抱了抱。
一套半卷子做完,去遊樂場的人也回來得差不多了。
“人太多,根本輪不上。”他們班班長有點失落,“還不如大家一起寫作業。”
生活委員不太贊同:“還是比寫作業強點的,我們不是玩到了跳樓機嗎?”
“還有大擺錘。”姚強舉手補充,“體委選的項目人都不多,還好玩,下次還跟體委一塊兒出去。”
學委拖著體委往回走:“就是如果不用每次都把一灘體委拖回去就更好了。”
本來就是周末,遊樂園的人多得排不上號,隻有半天自由活動時間的一群人果斷選擇了回來繼續打撲克。
於笙體質好,靳林琨又格外注意,做完卷子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也跟著下去玩了幾局。
打了幾趟,段磊忍不住壓低聲音:“笙哥,用不用我跟你換換牌?”
“不用。”於笙經過星鑽墜落的歷練,在這種遊戲上勝負欲已經不太強,順手把靳林琨悄悄塞過來的四個二推回去,“接著打,我再看看怎麼玩。”
相比起來,靳林琨其實反而是撲克牌玩兒得比較好的那個。
於笙小時候沒玩過這種接地氣的遊戲,後來成了三中扛把子,又被加上了格外沉重的校霸包袱,也沒主動參與過這項活動。
加上各地的撲克牌都有一定的習慣差異,一個班都能湊出幾種玩法。七班同學們不太在乎這些細節,說三個算炸也就算了,下次不算就再帶個對子,規則一直在隨機地進行動態變化。
這種過於隨意的打法就給於笙造成了不小的困擾,連著幾把都沒太找著狀態,導致跟他一組的靳林琨也跟著進了好幾次貢。
他們體委連著贏了好幾局,從大擺錘的陰影裡蘇醒過來,有點得意忘形:“笙哥,用不用我帶你?咱們倆一組,我帶你躺贏……”
於笙揚揚眉峰,放下手裡的撲克牌。
沒等開口,體委已經被班長捂著嘴一把按下去:“行了行了快閉嘴,你信不信笙哥一會兒祝我們除了靳老師,所有人都能抓到倆王四個二?”
……
雖然靳老師承諾了不先使用於笙,但一群霍然驚醒的人還是迅速被玄學的恐懼支配,攥著手裡的牌坐得端端正正。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於笙在這種遊戲上居然佛得很。
或者說他們笙哥看起來好像其實根本就沒在認真玩遊戲。
打撲克當然要配零食,一盤子散裝花生瓜子糖豆小辣條擱在中間,大部分人其實都沒什麼時間吃,但靳林琨就會隔一段時間去抓一點,然後給他們笙哥剝了藏在手掌裡。
看著於笙把瓜子仁又分回去一半,兩個人邊吃邊討論接下來的牌應該怎麼出,他們體委站在勝利的山巔,莫名隱約生出點羨慕:“這麼開心的嗎,生活什麼時候也能給我分配個對象?”
“想想你的11.11。”學委拍拍他的肩膀,“生活已經給你夠多暗示了。”
體委想站起來追殺學委,腿又軟得有心無力,一群人哄笑著起哄,也沒了幾個人還有好好玩牌的心思。
段磊鬧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拖著姚強往邊上扯了扯:“今天笙哥為什麼穿襯衫了啊?”
“就——想穿吧?”姚強覺得這沒什麼奇怪的,“我記得高二的時候,笙哥其實也穿過襯衫的。”
段磊記得比他清楚:“不可能,那是笙哥被主任他們拖去拍什麼學校風採展,表演的藝考生找不著比笙哥好看的了。”
於笙其實不太喜歡特別板正的衣服,就穿了那麼一次襯衫,他們還想拍個照紀念紀念,結果他們笙哥出去打了一中午遊戲,回來就換了件衣服。
段磊去問過,據說是被隔壁書呆子的啤酒弄湿了沒法穿,一群人還遺憾得不行。
這次於笙忽然換了個風格,襯衫的扣子還板板正正扣到了最上面,雖然看起來也很帥,但還是有點兒叫人好奇。
姚強沉吟良久,想出了個比較靠譜的答案:“昨天不是說,要穿喜歡的人覺得好看的衣服嗎?大概是因為靳老師就覺得襯衫好看。”
段磊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沒繼續陷入有關笙哥為什麼換衣服的沉思,又去追逐起了最後一袋辣條。
玩了一上午,終於到了該返程的時候。
這些天都學得異常辛苦,難得有出來玩一趟的機會,一群人不太舍得回去,還有點不情願。
“我理解大家。”
老賀非常和藹:“我年輕的時候也特別盼著學校組織秋遊,尤其那種遠一點的,本市的就沒什麼意思,至少也得坐個車、玩上幾天才有感覺。”
班長目光锃亮:“所以我們還能玩兒一天嗎!”
“不能。”老賀和藹地把他按回去,“收拾東西,中午十二點退房。”
“……”
經費說不能,一群學生遺憾地耷拉下腦袋,老老實實收拾好了書包。
回去的大巴車顯然沒有去的時候那麼活躍。
一方面是回家就要迎接作業和馬上要出的成績,另一方面也是這些人已經燃燒精力玩了一天半,這會兒差不多也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不行了不行了。”他們班班長撐著眼皮,“老了,熬不住了。”
體委比班長大了半年,就很聽不慣他這種話:“什麼就叫老了,你年紀有我大嗎?”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他們班生活委員是學藝術的,去年沒考上心怡的院校,又考了一年,“考慮過真正年紀大的感受嗎,我去年還能熬兩宿不打盹的……”
老賀坐在副駕駛,跟司機一起聽了半天小崽子老氣橫秋的發言:“行了,課代表發卷子,小崽子們作業寫完了嗎?”
高一高二期中考試的那個周末還可以沒作業,讓一群被考試摧殘得沒了半條命的學生們輕松輕松。上了高三,老師們根本不考慮任何有關人權的問題,作業一樣留得生怕同學們能寫完。
老賀為了讓同學們的作業看起來顯得少一點,特意把語文作業留到了出來玩之後才發。
一群作業還沒寫完的學生飛快被現實擊垮,鴉雀無聲地蔫了下去。
於笙的作業其實也沒寫,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隱約聽見身邊悉悉索索的動靜響個不停。
睜開眼睛,發現這個人在翻他書包。
沒等於笙問問他想幹什麼,靳林琨已經翻出了支筆,接過語文課代表手裡的卷子挺認真地在腿上鋪了鋪,一筆一劃地替他寫起了作業。
車開得搖搖晃晃,這人的筆落得倒是挺穩。
一邊落,一邊還很矜持地應對著體委他們幾個羨慕至極的提問:“對,替他寫寫。這個題目太簡單了,對他起不到太多提升作用。一家人,應該的……”
於笙覺得這人實在有點無聊,嘴角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揚起來,捏開顆奶糖,看都不看地遞到他嘴邊。
順便也沒跟靳林琨說,因為大部分同學的復習進度和他對不上,他的各科作業其實早被老師們免了。
大巴車晃悠了一路,靳林琨邊寫作業邊耐心跟一群羨慕到不行的學生聊天,沒花多長時間就寫完了一套語文卷子。
暖風和長途格外催眠,於笙半路上沒熬過困意,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生活委員過來發大家住宿訂房間用的身份證,發到他們那一排,特意放輕了聲音:“琨哥,你跟笙哥的身份證……”
靳林琨道了謝,把兩個人的身份證接過來放好。
生活委員正準備去發下一個人的身份證,無意間轉身,正好在於笙領口掩著的位置看到了一小片紅痕,異常顯眼。
被襯衫的領子嚴嚴實實遮著,換個角度都準定看不見。
生活委員覺得這件事不能不管:“靳老師。”
靳林琨壓著那套卷子,替於笙調整了下椅背,抬頭:“有事?”
“你們住的房間是不是有蟲子?”
生活委員還記得旅店老板的電話,把手機拿出來:“嚴重嗎?還有沒有別的衛生問題?”
“……”靳林琨還沒太反應過來:“啊?”
生活委員決心替同學們爭取自己的權利:“我去和他們老板投訴一下,太不像話了,這種衛生條件是要旅館寫道歉信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旅店老板:???
第九十二章
顧客是上帝。
於笙回家的第二天, 莫名其妙接到了旅店老板寫來的一封致歉信。
“可能是每人一份, 咱們那間還挺幹淨。”
靳林琨拿了個創可貼,對著於笙頸側比劃了兩下, 仔細貼上去:“他們家的條件其實不錯,老板太誠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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