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季嶼霄有些疑惑,他隱約想起來之前林洛清生日那次,林非也做過這個動作,那時候他以為這是一個wink,很可愛。
可現在這種場景,林非為什麼要對他wink呢?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如果這不是一個wink呢?
那他這是……
季嶼霄突然想到了一個詞,他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因為他們說好了誰都不說謝謝,可是他卻說了,所以林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和他計較。
季嶼霄瞬間笑了起來,隻覺得他可真是太可愛了。
他伸手摸了摸林非的腦袋,“你也太可愛了吧。”
林非:????
季嶼霄親了他一下,“真可愛,不說謝謝,說喜歡你可以嗎?我好喜歡你啊,非非。”
林非:……
林非的耳根有些燙,他“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嶼霄笑著看著他,把盤子裡的蝴蝶酥給他拿了幾個,“給你。”
林非:……
林非拿起自己的蔓越莓餅幹,放在了他的盤子裡,禮尚往來。
父子倆一起回了二樓,季嶼霄迫不及待和林洛清分享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發現,林洛清被萌的心肝顫,“我也想看我也想看,等我回去,我也要試試。”
Advertisement
“你以前和他說謝謝的時候,他沒有這樣嗎?”
“我忘了我平時有沒有給他說過謝謝了,不過他確實沒給我做過這個動作,好好奇啊,好想看。”
“那你下次回來就可以看到了。”
“嗯嗯。”林洛清不住的點頭,心道他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他已經和導演說好了,下一次轉場換取景地,他就先回家,等劇組一切布置好了,他再回來,導演也答應了,現在就隻等他們拍完這個地方的戲了。
林洛清這一拍就拍到了六月下旬,林非和季樂魚快要期末考試了,方昕早就轉去了其他學校,季木經的手,季嶼霄沒問,季樂魚也沒問。
一切重新恢復了平靜。
季嶼霄算了算時間,也是時候可以收網了。
再拖下去,林非和季樂魚就該考完試了,兩個孩子肯定想見林洛清,他不可能為了譚嘉紀耽誤兩個孩子的心願。
他坐在書房,再一次拿出了那把短刀,在月光下安靜的看著。
這把刀已經見過了一次血,為了曾經買下它的人的兒子。
而很快,它將第二次見血,為了那個買下它的人和他的愛人。
替他兄嫂報仇,當然要用和他兄嫂有關的東西。
法律克制著季嶼霄心裡的血腥暴力,但是他很清楚,他對對方的恨,絕不是把他送進監獄就可以解決的。
他必然要見到血,要看到對方痛苦的神情,這樣,他才能平息自己心頭的恨。
如果可以,季嶼霄想一刀一刀剜下對方的肉,流幹他的血,好讓他知道,傷害他的家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可是他到底活在法治社會,那些殘忍的手段都不可以,所以,他隻能讓他見血。
季嶼霄靠在椅背上,心想,這一天,他終於等到了。
季氏集團的例會在每周三早上,和往常一樣,集團的股東和中高級以上的管理層前往會議室開會,匯報近期工作,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隻是今天,眾人進了會議室,卻發現和平常有些不太相同——會議室主位的座位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一把輪椅和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
那人長相俊美,尋常的黑色穿在他身上,不顯單調,反倒無端生出幾分高貴與優雅,令人見之忘俗。
他的面容看起來很是熟悉,當他轉過身,眉眼掃過之時,那些沒見過他的人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看起來如此熟悉,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像一個人——曾經他們的總經理季嶼凌。
而認識他的股東則是驚訝的表示道,“嶼霄,你怎麼來了?”
季嶼霄笑著看向他,“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就是基本上沒見你怎麼了來過,尤其是去年之後,你更是一直沒有露面,所以覺得稀奇哈哈哈。”
季嶼霄聞言,笑道,“沒關系,以後你就會經常見到我了。”
那人愣了一下,暗道,這是什麼意思?他要代替他哥接管季氏了嗎?怎麼之前沒有消息?
那季木和譚嘉紀還鬥什麼鬥啊,董事長的親兒子回來了!這還有什麼可鬥的,立馬給二皇子讓位吧!
“是嗎?”他故作驚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相信季董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季嶼霄看著他臉上笑容,也笑了起來。
是嗎?
希望他爸一會兒還能笑的出來吧。
第一九八章
季振鴻到的不算太晚,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季嶼霄,他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季振高也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哥?”
季振鴻沒有說話,沉默著走了進去,季振高這才看到了正望著他們這邊的季嶼霄。
他穿著剪裁精致的西裝,大概是因為長久待在家裡沒有見光,皮膚白得有些病態,卻意外給他蒙上了一層清貴的驕矜,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季振高許久沒見季嶼霄,這會兒看到了,還有些稀奇,“嶼霄,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季嶼霄還是之前那句話。
季振高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你來了也好,本來嘛,你哥不在了,他的事情就該由你來接手。要我說,你早就該來了。”
他說著,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這話對季振高而言,是真心的。
季振鴻是他們的大哥,他又自小和季振揚不對付,那自己上不了位,季振鴻這大哥上位就是最合適的。
而現在,他一兒一女,女兒志不在此,兒子年紀還太小,都注定無法接管季氏,所以他當時雙手雙腳支持季嶼凌當總經理,現在季嶼凌不在了,他就雙手雙腳支持季嶼霄。
隻是季嶼霄之前自暴自棄,讓他空有一腔支持也沒有地方安放,現在他願意出現在公司,還是公司例會這種時間,可不就是他調整好了心態,打算接下他哥的責任?
季振高簡直狂喜,這下季木肯定要下臺了。
至於譚嘉紀,那就是外人,和他姓都不一樣,哪能和季嶼霄這看著長大的侄兒相比呢?
季振高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來也都隻是想借著譚嘉紀打壓季木,以此防止季振揚做大對自己不利,可有了季嶼霄,誰還會在乎譚嘉紀呢?
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譚嘉紀在不在意,知道了是什麼心情。
不過……季振高看了看他這侄兒坐的位置,他是不是做錯了位子?
那是他爸的座位,他哥的座位在右手邊呢?他坐錯了吧。
季振高正想開口問問,就聽到自己大哥的聲音。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不急。”季嶼霄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等一會兒人都來齊了,例會開始再說。”
他拍了拍自己右手邊的座位,“坐吧,爸。”
季振高:????
其他人:……啊這……
瞬間,現場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季振鴻皺眉,對他公然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不尊重自己的事情不滿。
他剛想開口訓斥他兩聲,又敏感的意識到季嶼霄突然出現,卻坐在了主位,難道是他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現在手裡的股份,是所有股東中最多的了?
季振鴻拿不準,但是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勉強讓自己忍了下來,裝出一副對頑劣的兒子十分包容的慈愛老父親的模樣,坐在了季嶼凌之前的座位上。
其他人看著他的動作,紛紛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季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真是寵愛啊,竟然能允許他坐在主位上。
看來,公司要發生新的變動了。
季木和季振揚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季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之前傷到的地方似乎又疼了起來。
那天的最後,他去醫院上了藥,包扎了傷口,季槐和他爸問他怎麼回事,他也隻說自己不小心,不是什麼大事。
他不想嚇到他們,更不想自己的父親和妹妹不知輕重的去招惹季嶼霄。
隻是,他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季嶼霄不是一向對季氏沒什麼興趣的嗎?
季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暗暗疑惑道。
和他一樣疑惑的還有季振揚,他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卻發現自己的大哥面色沉重,似是在思考什麼。
真是奇怪。
譚嘉紀來的比較晚,不過好在也沒遲到,他一進門,慣性朝主位看去,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季嶼霄怎麼會在這裡?!
他這時候不應該在家裡自暴自棄嗎?!怎麼會出現在季氏的例會嗎?!
難道他打算振作起來,接替他哥以前的位子?!
譚嘉紀頓時後悔了起來。
他之前就想讓季嶼霄也死在那場車禍裡,可誰想到,季嶼霄運氣竟然這麼好,隻廢了兩條腿,人竟然沒死。
後來他回國後,也想過再次弄死季嶼霄,卻被季振鴻一次次警告阻攔,說他早已經自暴自棄的不成樣子,不會和他爭。
譚嘉紀自己觀察了一陣兒,見他好像確實一直待在家裡,季家其他人提起他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才安心。
他之前害死季嶼凌,季父就已經很生氣了,所以季嶼霄這樣,對他而言反倒最好。
既不需要再惹季父生氣冒險搞出新的意外,又可以拿到他想要的權力和金錢,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隻是現在,譚嘉紀看著季嶼霄筆挺的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心道,他還是應該弄死他的。
隻有他死了,季氏和季家的財產才會徹底屬於他。
他如果不死就永遠會是個隱患。
他後悔了。
季嶼霄感受到了譚嘉紀的目光,不屑的,連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他。
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他摸了摸褲子口袋裡的那把刀,讓自己的心情一點點平靜下來。
又過了五分鍾,人來齊了,季振鴻的助理和他耳語了一句,準備開始本周的例會。
季振鴻看著季木,“那就依然從小木先開始匯報吧。”
“好。”季木語音剛落,卻聽到了季嶼霄的聲音。
“等一下”他的聲音溫和低沉,不急不緩,隱隱有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淡漠,很是好聽。
季木抬頭看他,季嶼霄轉過了眼,四目相對,季木下意識低下了頭去。
他的脖子又疼了起來。
“在今天的例會開始前,我有兩件事要說。”季嶼霄淡淡道。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