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766

第92章

書名:準點狙擊 字數:3766 更新時間:2024-11-27 15:26:22

隱士呼吸不暢,好不容易跑出室內,扶著牆一頓猛咳。他半蹲著,拖過屍體做掩體,在槍林彈雨裡縮著腦袋,說:“大家別怕!我今晚來前叫了兄弟做照應!算算時間,他們也該來了!”


蘇鶴亭抽刀,把血珠甩向地面,問:“你叫了誰?”


不遠處,電梯忽然亮了,傳出“叮”的開啟聲。保鏢以為是交易場援兵,在電梯門開啟時上前接應,不料裡面一陣怪叫,隨即響起錯落無序的槍響,把保鏢擊倒在地。


隱士面上一喜,探頭張望,喊:“嗨!”


電梯裡跨出熟悉的雙馬尾,她的百褶裙裙邊鋒利,在跨過屍體時微晃。她瀟灑地朝8樓全員揮手致意,接著露出燦爛的笑容,喊出那句:“敬他媽的!”


8樓的槍聲如驟雨般爆發,把這裡變成了嘈雜的午夜劇場。那些身穿奇裝異服的髒話組織成員都醉得不輕,一邊高聲喊著“敬他媽的”,一邊用不知從哪裡弄到的槍支掃射。剎那間,保鏢如同爆開的花朵,呈扇形倒地。


蘇鶴亭說:“這不是——”


請他喝酒的雙馬尾妹妹嗎!


雙馬尾雙手向後,抄出背著的衝鋒槍,以以一敵百的魄力衝在最前面,靠火力制裁8樓保鏢。她那“突突突”的槍口一頓狂揮掃,把剩餘的保鏢盡數擊倒。


隱士推開屍體,慌不迭地鼓起掌來,誇道:“了不起!!!”


雙馬尾說:“不客氣,幹這事我們是專業的。”


隱士一溜煙地小跑過去,極其狗腿地豎起大拇指,說:“謝啦!就知道你最靠譜!”他回過頭,“貓崽,你和謝哥去盡頭的0001號房間找人吧,我跟雙馬尾一起,要跟武裝組算算賬。”


蘇鶴亭拿下手帕,問:“你們行不行?”


雙馬尾說:“不行我們就逃跑,你們自己看著辦……小貓,你哭什麼呀!”


蘇鶴亭強調:“我沒哭,是催淚彈!”


隱士擺手,說:“對對,催淚彈,你看我,我哭得才慘呢!貓崽,打不過我們就逃跑,你和謝哥快去快回嘛。”

Advertisement


隱士雖然人慫還怕死,但他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靠譜。人是他進交易場前就聯系好的,並且他牢記蘇鶴亭的話,沒有找跟交易場有關系的森,而是找了髒話組織。


雙馬尾既然敢來,就是想好了退路。她帶著一幫子酒鬼,都是髒話組織的中堅力量,大家是進過鬥獸場的拼接人,有兩把刷子,不然也不會屢次從武裝組手中逃跑。


蘇鶴亭拉住謝枕書的手,道:“謝了,拜拜。”


蝰蛇把槍藏在外套裡,跟在他們後面,說:“老子也去!”


雙馬尾看他們走了,從地上撿起個墨鏡,戴到臉上。那過大的墨鏡壓在她鼻尖,把她半張臉都遮沒了。她對隱士說:“怎麼樣?這樣武裝組就認不出我是誰了吧?”


隱士猶豫道:“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室內的微型炸彈忽然炸了,把牆壁轟出個洞。武裝組瞄準的紅點在他們身上晃動,有人說:“入侵者增加,目標鎖定,是髒話組織的成員!”


雙馬尾說:“啊,這就認出來啦!”


隱士貓腰,道:“小姑奶奶,打他們!”


蘇鶴亭到0001號房間門口,沒看到防衛。蝰蛇這會兒相當警覺,在蘇鶴亭準備抬手摁密碼的時候阻止了他,說:“小心暗算。”


可憐他一條沒什麼心眼的蛇,今晚也給逼出點謹慎來,用自己的尾巴撩起門口的地毯,把四下檢查了個遍。


完事後,蝰蛇納悶道:“那什麼狗屁警長真在這裡?看著不像啊。”


蘇鶴亭說:“看著不像就對了,想不到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試了下密碼,門沒開。


蝰蛇說:“這密碼誰知道?”


謝枕書的手臂籠在蘇鶴亭上方,指尖輕敲,輸入了6個數字。那門“嘀”地響了,用輕柔的聲音說:“歡迎您。”


蘇鶴亭一怔,側頭看他。


謝枕書道:“來過一次。”


門自動打開,內部構造和皇帝的那間相似,隻是更加簡約,沒什麼奢華的布置。客廳做了十幾面鏡子,和頂部人造星空相對應,使人如同踏入了一片靜謐的星海。


蝰蛇說:“沒人……”


星海中忽然閃出兩個身影,蝰蛇拔槍就射,但是子彈穿過那兩具身體,射在了牆壁上。


蘇鶴亭道:“是投影。”


那兩個身影在星海中對立,朝著他們彎腰伸手,做出引路狀。借著微光,蘇鶴亭看清它們的臉,這對投影竟然是小貓窩裡“白柒”的復刻,跟樓下的白柒一模一樣。


“白柒”同時微笑,齊聲說:“歡迎您回家,警長。”


蝰蛇背後涼飕飕的,他靠近謝枕書和蘇鶴亭,小聲說:“它們在喊誰?”


謝枕書道:“設置。”


這對投影應該是屋內的引路裝置,不是智能系統,無法分辨來者的身份。它們的設置裡隻有警長才能進入這個房間,所以不論遇見誰,都隻會遵從設置,把來者統統稱為“警長”。


“白柒”把他們三人引向臥房,臥房門自動打開,內配的衛生間亮起暖光。這是警長本人的習慣,他每次來到這裡,都會先到臥房裡洗澡。


蝰蛇惴惴不安,說:“怎麼沒有人?”


“白柒”自顧自地入內,拉開門,站在浴缸邊垂手等待。它們做得非常逼真,近到眼前都讓人難以分辨,連呼吸的聲音都有,但它們安靜時又會暴露出些許的怪異,渾身透露出一種極其像人,又不是人的違和感。


蘇鶴亭進入臥房,看到床上的褶皺。他打量周圍,道:“人剛跑。”


保鏢在通話器裡說要保護警長的安全,他可能在那個時候就被轉移了,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鍾,但以交易場的速度,現在下樓肯定追不上了。


蝰蛇道:“我得追上去。”


蘇鶴亭說:“來不及了,你先告訴我,阿秀怎麼落到他們手中的?”


蝰蛇抹了把臉,把汗甩掉。他的改造眼是舊的,還有裂紋,也不知道他剛剛是怎麼開槍的。他道:“……我被人騙了,他們……通過電話聯系我,說是老板的朋友,願意助我一臂之力,給我提供了隱士的聯系方式,並承諾我目標達成後可以找他們。”


蝰蛇的目標就是找蘇鶴亭報仇。


蘇鶴亭心道:那晚的獸化拼接人果然跟交易場有關。


蝰蛇說:“但我失敗了,當晚沒有殺掉你,他們說可以給我和阿秀提供暫時的住處,喊我們上這兒來,我就來了。”


他和阿秀流落街頭,風餐露宿,過得很拮據。蝰蛇原本想回去找個幫派,先混口飯吃,可以前巴結他的小弟現在都成了大爺,對他吆五喝六。他受不了那份屈辱,帶著阿秀來到了小貓窩。


蝰蛇說:“上回被你們打慘了,我的眼睛還能用,阿秀的手卻得好好修一修。接待我們的人說要給阿秀做檢查,我同意了,可阿秀就沒了!操,我後來從其他人那裡打聽到,這是他們的老套路,先把人騙進來,再搞過去做手術,留下藥癮,逼人給他們接客。”


他以前耀武揚威慣了,現在落魄了,講話還是那個語氣,誰也看不慣似的。但他神情沮喪,顯然為這件事情煩透了,憑著一口氣潛入了8樓,就是為了找到阿秀。


蘇鶴亭頗為意外,說:“你倆感情這麼好了?”


蝰蛇煩躁地蹭著槍口,嘟囔道:“不好,就差頓散伙飯了!”


蘇鶴亭說:“你嫌棄他腦子不好,你也沒多聰明。這裡好歹是交易場,8樓的電梯這麼好進?皇帝的侍者都經過層層篩選,到你這麼輕易,顯然有詐。你有句話說對了,你被騙了。”


蝰蛇道:“我有什麼值得人騙的?”


謝枕書說:“皇帝。”


蘇鶴亭道:“沒錯,把你這條蛇放進來,皇帝就死啦。如今你順理成章地替人背鍋,最早聯系你的人,或許就是警長的人。”


對方一開始就料到蝰蛇的復仇不會成功,隻是借這個理由把蝰蛇騙進小貓窩,再騙走阿秀,將蝰蛇引上8樓。蝰蛇能混入皇帝的侍者中,也是對方做的手腳。等蝰蛇盛怒之下對皇帝動了手,他們再趁亂殺掉皇帝,把罪名推給蝰蛇,最後把蝰蛇以“入侵者”的身份解決掉。


幹淨利落,沒有後患。


可惜他們運氣不好,中途遇見了蘇鶴亭。


蘇鶴亭說:“這個錢警長,為了殺皇帝也算費盡心機。”


錢警長對蝰蛇的性格了如指掌,說明他和衛知新接觸過,關系不淺。可是蝰蛇都沒想到他是誰,又說明他通常不會在人前露面,和衛知新的友誼長期保持在地下,沒見過光。


蘇鶴亭暗自琢磨,心道:這個人既能在刑天做警長,又能跟大老板暗通款曲,所圖不小啊。


浴缸的熱水放好了,“白柒”幾次邀他們入浴,都無人回應。蘇鶴亭看臥房邊有樓梯,知道是通向頂層的。他跟蝰蛇打了個招呼,想了想,拉著謝枕書說:“上去看看。”


謝枕書進了這個房間後話就很少,到上樓梯的時候,蘇鶴亭幾步跳上臺階,然後回過身,問:“你怎麼了?”


他微俯了些身,這樣能湊近,聲音不高不低,壓在謝枕書的耳朵裡。


謝枕書臂間還掛著西裝外套,他面無表情,鏡片後的眼睛也冷冷淡淡,看著蘇鶴亭的目光好像在討債。


蘇鶴亭尾巴尖翹了翹,把裙擺撩起些許。這拐角處的樓梯略暗,鏡面臺階模糊地映著他裙底的裙撐。他已然暴露在謝枕書眼底,自己卻渾然不知。


星光點點揮灑下來。


謝枕書忽然抬手,拎住了蘇鶴亭的前襟,把人拉向自己。他伸頸,耳邊的十字星微晃,輕輕吻了下蘇鶴亭的唇。


蘇鶴亭沒準備,等他張大眼睛時,謝枕書已經親完了。


謝枕書說:“等會兒。”


——他已經等了很一會兒。


蘇鶴亭喉間微滑,道:“禁止——”


謝枕書跨出一步,頂住了蘇鶴亭。貓倉促後退,猛地靠到了欄杆上。他的話都被長官吞掉了,袒露的脖頸被迫仰起,迎接著謝枕書兇猛的親吻。他以為隻是一下,就像剛才,可是這次很久,久到他難以呼吸。


那被催淚彈刺激過的眼眸泛紅,半垂著,含住十字星的銀光,在凌亂交錯的呼吸中,越發波光潋滟,好似要盛不住謝枕書的蠻橫,再掉出眼淚來。


蘇鶴亭喘息:“喂……”


他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揪著謝枕書的領帶,被困在謝枕書胸前,發出低低的告饒聲,雖然隻是個帶有投降意味的“喂”。


可是長官這次很冷酷,把他親得喘不過氣,順便壓住了裙擺,不讓他尾巴亂撩。


第93章 玄女


要窒息了。


蘇鶴亭指尖收緊, 貓耳都變作了飛機耳。那糟糕的酥麻感傳向四肢,讓他腦內刺激信號狂跳。他系著綁帶的後背微微上挺,和仰起的脖頸一起, 化為一條隱秘又脆弱的弧線, 落在謝枕書的掌間。


兩個人鼻息急促, 等到蘇鶴亭眼前昏花的時候,謝枕書才停。


貓汗津津的, 這才明白謝枕書要的親吻是哪種。他眼眸半眯,還在緩氣,須臾後, 說:“……你想憋死我。”


謝枕書撐住欄杆, 離他更近了, 道:“嗯。”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