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4239

第27章

書名:準點狙擊 字數:4239 更新時間:2024-11-27 15:26:22

隱士:雖然我很感動,但是今晚不是我打啊。你把錢都押上了,萬一輸了怎麼辦?


隱士:輸了我不包你伙食費哦。


蘇鶴亭滑動屏幕,切到自己的賬戶,盤算了一會兒,又押了一萬塊。


隱士:你中邪了???


隱士:不是我打!!!


蘇鶴亭:知道。


蘇鶴亭:你打我就不下注了。


隱士:你禮貌嗎?


蘇鶴亭:你沒點數?


隱士:嚶。


隱士:你哪來這麼錢!


蘇鶴亭:申王身上贏的。


蘇鶴亭:我想去現場,你有票嗎?


鬥獸場在票這一塊審核很嚴格,他們每周都會提前更新比賽名單,供觀眾搜查選手過往戰績和詳細資料,方便賽前下注。現場的票會優先詢問大老板們,等大老板們確認完畢後再公布出來。名額有限,所以經常一票難求。


但隱士是誰,他自詡黑市百事通,沒有自己辦不到的事。他矜持片刻,驕傲地回復:嗯,這事吧還挺難辦,不過你既然開口了,就衝咱倆的關系,我怎麼說也得給你弄一張。


隱士:不過你對謝枕書這麼有信心,他是不是有什麼決勝秘方?

Advertisement


蘇鶴亭想了須臾,沒提檢查員,而是回:少走歪門邪道,請選手以一顆幹淨的心對待比賽。


隱士用問號襲擊了蘇鶴亭,並表示本人願意到場見證。


蘇鶴亭跟隱士約定在鬥獸場門口見面,他迅速把飯吃完,又在家政機器人的帶領下洗了個澡。客房的衛生間裡有吹風機,但是蘇鶴亭趕時間,把頭發和尾巴草草吹幹,就套上了家政機器人準備的襯衫。


他穿上襯衫,才發現問題。


這襯衫大一號,穿在身上松松垮垮,顯然是謝枕書的。衛生間裡沒人,蘇鶴亭對著鏡子忍了片刻,拽起前領,送到鼻子前謹慎地聞了聞。


沒有特別香,隻是很清爽,跟他睡的床一個味道。貓被這個味道包圍,像是被謝枕書抱……不,不是,蘇鶴亭及時打住。


“今天是陰天,晚上8點將有小雨,”家政機器人追在蘇鶴亭後面,高舉雨傘,“請貓先生帶上傘。”


蘇鶴亭早上醒來看到的陽光都來自屋內顯示屏,那是家政機器人為了給主人好心情隨機調控的。他聽見喊聲,回過頭,接過了雨傘。


家政機器人又疊鏟子手,一副很忐忑的模樣,用那雙大眼睛無辜地注視蘇鶴亭,似乎在等他吩咐。


蘇鶴亭沒跟這種機器人打過交道,他走出門,該下樓梯了,又轉回身,跟家政機器人說:“拜拜?”


家政機器人高興得亮起燈,揮一揮手:“拜拜!”


“我叫蘇鶴亭,”蘇鶴亭兜裡的手機響了,他一邊拿手機向外走,一邊對家政機器人說,“下次別叫貓先生了……喂?”


“別喂了,是我,”和尚強壓著怒火,努力擠出和善的微笑,抱著剛弄到手的備用老人機,“你在哪兒?我——”


“啊,”蘇鶴亭拿開手機,裝出不認識的樣子,“你打錯了。”


“我打錯了個大頭鬼!”和尚暴跳如雷,“臭小子——喂?喂?!”


電話又掛了。


和尚把備用機放到桌子上,轉過身,當著武裝組成員的面,雙手合十,開始念清心咒。


* * *


蘇鶴亭先到,他在鬥獸場門口沒看到佳麗,隻好坐在街邊長椅上等隱士。快五點的時候,他打開手機,又看了一次下注頁面。


隱士今晚對戰的選手叫肥遺,也是個偏冷門的選手,蘇鶴亭沒聽說過。他翻了下肥遺的戰績,發現肥遺已經連敗六場了。蘇鶴亭出於無聊,又沿著那一排紅色戰績往下,發現肥遺這幾個月打贏的比賽屈指可數。


這麼幸運?每次贏都在被徹底淘汰的關卡上。


蘇鶴亭點開肥遺的比賽詳情,把肥遺的對手挨個看了一遍,很快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情。肥遺打贏的都是積分高手,打輸的全是無名小卒。


——喂,沒這麼巧吧?


蘇鶴亭關掉下注頁面,又打開,重新刷新。


“貓崽”這個ID頂著“隱士”,一萬五不算多,對於隱士這種偏冷門的選手來說剛剛好。但是很不巧,“肥遺”下方已經刷新了,那個名叫“衛知新”的ID剛剛給他頂上了一百萬。


又是衛知新。


和尚說得沒錯。


蘇鶴亭跟這家伙犯衝。


隱士趕來時氣喘籲籲,他到長椅上坐下,想緩口氣,結果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眼睜睜地看著蘇鶴亭切換賬戶,把剩餘的五萬塊全砸給了“隱士”。


隱士驚悚萬分,一口氣差點沒跟上。他腳軟,抱住長椅把手,震驚道:“你瘋了???”


“你才瘋了,”蘇鶴亭關掉手機,態度強橫,“今晚我暴富。”


第27章 肥遺


鬥獸場把觀眾入口和選手入口分開了, 蘇鶴亭是第一次走這邊,跟著隱士過門口的信息檢測。等他們進場,場內已經預熱完了。


隱士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把自己的賭局頁面反復打開欣賞, 時不時還要跟蘇鶴亭評價幾句。等他們倆入座, 隱士忽然開始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蘇鶴亭。


場內溫度調得正好,讓人覺得十分舒適。蘇鶴亭覺沒補夠, 坐下就犯困。他感受到隱士的打量:“你有事?”


隱士說:“不對勁,你今天很不對勁。讓我猜猜,這襯衫不是你的吧?”


蘇鶴亭無精打採:“你家住海邊, 管這麼寬?”


隱士“欸”了一聲, 想問蘇鶴亭這幾天在幹嗎, 轉念又想到自己發的此類短信蘇鶴亭都沒回, 便猜測這裡面肯定有秘密。他看左右觀眾都沒注意,自作聰明,小聲說:“你不會處對象了吧?”


蘇鶴亭正向後倒, 聞言險些磕到後腦勺。


隱士原本是猜測,見狀一拍腿,越發篤定:“你果然!好啊, 你都沒跟我們提,難怪這幾天你都不在筒子樓!”


恰逢現場歡呼, 濃妝小醜正在介紹“隱士”,特寫給到了謝枕書。蘇鶴亭一見到屏幕上的人,忽然抬手把隱士摁下去:“別扯淡!我……”他說到這裡, 又覺得自己可笑, 不自覺地挺胸抬頭,理直氣壯地說, “我有事,以後再說!”


懲罰區的事情早晚要跟隱士和佳麗通個氣,但現在滿場都是監控,兩個人的對話會被座位記錄存檔,不是個細談的好時機。


隱士也覺得可笑,順著蘇鶴亭的話說:“也是!哪有女孩子會喜歡你這樣的小霸王。”


他比蘇鶴亭大幾歲,又比佳麗小,把自己看作是三人間的老二,對蘇鶴亭像對待弟弟。可惜他平時不能打,膽子又小,沒什麼機會表現。


隱士理了理大袍袖,一本正經:“等你想戀愛了,來找我,我私下也經常組織舊世界同鄉聯誼。噢,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別找幸存者,”他看了眼座位兩側的調控裝置,把聲音壓得極低,“會惹麻煩的。”


幸存者和拼接人在黑市泾渭分明,拼接人出入幸存者住宅區也需要信息登記和信息審核。普通幸存者除了上網,很少跟拼接人打交道,即便在路上遇到了,也會盡可能避開。如果一個拼接人被幸存者投訴,會面對無休止的刑天審判,甚至有可能被銬上感應鎖。


蘇鶴亭聽他說得離譜,馬虎應付,點了幾下頭,摁下了阻隔鍵。一塊特殊材質的擋板緩緩升起,把隱士隔在了另一邊。


隱士氣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隱士賄賂的裁判辦事周全,提前把隱士的資料信息都換掉了。他還偽造了戰績,讓人一眼看去覺察不到貓膩。不過畢竟是替打,要隱藏選手的過往錄像,很容易被看出來,但大家對此都心照不宣——鬥獸場原本就不是什麼公平正義的地方。


現場有立體投影和環繞音效,座位電極是為了讓觀眾更加身臨其境,畢竟如果隻是看,在家看直播也可以。但蘇鶴亭沒有躺倒,他不喜歡這種電極。


這種電極沒有任何痛感,隻有一波接一波的刺激,比連接腦機接口更容易讓人上癮,被幸存者戲稱為拼接高潮。其實這個詞最早是形容拼接人和拼接人之間的意識交流,他們可以連接對方的腦機接口,完成一種類似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玄妙體驗。


更具體的蘇鶴亭也不知道,他沒跟人嘗試過,也不想嘗試。還有比開放意識供人參觀更可怕的事情嗎?蘇鶴亭自覺還沒有人能讓他信賴到那種地步。


主持人今夜精神十足:“肥遺①選手是我們的老朋友,還記得他和泰坦的那場追逐戰嗎?當時整個賽場都在顫抖,我的心也在顫抖!肥遺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直以穩健著稱……”


蘇鶴亭用目光尋找謝枕書的身影,從他的位置隻能看到等候區一角,那裡排坐著其他選手,沒有謝枕書。


主持人滔滔不絕:“肥遺擅長調動他的六足來穩住戰局,可折疊的四翼是他的必殺絕技。他不是那種喜好見血的熱門選手,但在必要時刻,他對對手從不手軟。”


屏幕鏡頭給了肥遺,蘇鶴亭看清了他的長相。肥遺是個下巴帶青茬的高瘦型選手,年紀跟隱士相仿,氣質卻要差許多。那消瘦的兩腮下凹,眼下烏青,像是連續數日沒有睡過覺。他穿著過大的背心,兩臂做過不同程度的機械改造。當主持人提到他的名字時,他表情局促,抬起了手,動作僵硬地向鏡頭問好。


蘇鶴亭從他抬手的動作中,看到了他腋下植入的鋼條。那鋼條一直伸向他的側腰,是鑲嵌進去的,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追求另類美的裝飾物。


這個人整體氛圍很奇怪,蘇鶴亭覺得他像個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在聽指令似的,反應要慢半拍。想到這裡,蘇鶴亭用目光掃視全場,企圖在光影亂象裡找到衛知新。


自從跟申王打過比賽後,蘇鶴亭再也沒吃過衛達的人造肉,他總是能想起申王插上的那雙肉腿。那雙腿跟人造肉三個字聯系在一起,讓人非常反胃。


主持人說:“肥遺的本月積分排名是第七十,隱士是第七十四,兩位選手的名次挨得很近,不知道今晚的勝利桂冠究竟會屬於誰?現在開始我們的連接倒計時——”


坐下後蘇鶴亭的手機就連不上網了,但他不用看也知道,衛知新那一百萬把比賽推向了今晚的話題中心,直播流量一定相當可觀。但他暫時把有關衛知新的一切踢開,隻好奇一件事,那就是謝枕書在鬥獸場裡的虛擬形象長什麼樣。


——總不能用檢查員的原貌。


現場倒計時開始,隨著“三、二、一”的呼喊,虛擬賽場瞬間彈開,鋪過觀眾席,蓋住了所有亢奮的尖叫聲。


電子誦經聲最先響起,伴隨著從地面上湧的雨水,那代表比賽開始的老僧出現在賽場盡頭。氣氛從這一刻開始變質,瘋狂的彈幕席卷直播。蘇鶴亭站在賽場上不知道,當下隻覺得兩隻耳朵全部被音效塞滿。現場的虛擬賽場做得太逼真,即便他沒有用電極,也仿佛能感受到腳下的震動。


鬼車鳥飛出來了!


那巨影掠過上空,呼起陣陣風浪。它以滑行的姿態衝過賽場邊緣,在倒轉的建築徹底定住時,翻身掛在了上面。那九顆腦袋垂吊半空,不聲不響,十分奇異。


蘇鶴亭進過懲罰區,見過畢方。他此刻再觀察鬼車鳥,隻覺得它們滑行的姿態非常相似,可惜鬼車鳥沒有喙間炮,也不會“嗶”聲亂叫。


另一頭主持人正式宣布:“比賽開始!”


他那個“始”字還沒有落下,肥遺就率先登場了。不,確切地說,是他一半的身體登場了。


隱士又倒吸口涼氣,瞳孔地震:“這什麼形象?!”


一般來講,選手在鬥獸場可對自己進行二次改造。為了讓比賽效果更好,鬥獸場會提供相應的數據包,供選手自行選擇,修改虛擬形象。但是基本會以選手的現實植入體為參考,比如申王,他那對冷蛇在現實中也存在,隻是無法巨大化。因為虛擬搏鬥依賴意識反應,像蘇鶴亭這樣,專門調過反應神經速度的拼接人沒有幾個,這跟做改造時主刀醫生的技術水平掛鉤。


對於大部分鬥獸場選手來說,選擇自己最熟悉的形象更有利於發揮。隻有極少數的選手會脫離自己在現實中的植入體,選擇最誇張離奇的虛擬形象,那樣很危險。


肥遺就是這種選手。


他把身體分解成了兩個,軀體半匍匐在地上,已經接近申王冷蛇的模樣了。他柔軟且肥碩的身軀滑行時會浮現褐色團點,過長的尾巴拖到了黑暗中,兩個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共用著一顆腦袋。


一顆腦後鼓有三角植入體,覆有鱗片的類蛇形腦袋。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