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5750

第30章

書名:一替成名 字數:5750 更新時間:2024-11-27 15:25:30

  柳揚庭無法理解何修懿那個“男一”身份,便構想出了種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而且深信不疑,仿佛這樣才能使他繼續保有驕傲,那種極特殊的快感讓柳揚庭沉迷。


  他想要告訴所有人,他是“好人”,而何修懿才是“壞人”——他要“翻案”。看見世人誤解、冤枉、嘲弄自己,卻去誇贊何修懿那個真正骯髒的家伙,實在無法忍受。在柳揚庭眼中看來,人最無法忍受的事,莫過於“隻有你知道他是個婊子”。


  柳揚庭認為,不想被抽耳光、於是找替身,雖然的確不大敬業,但也並非十惡不赦。找人替落水、替耳光的又不隻有自己,蠻普遍的。後來導演想用原身,張熙一叫,他也去了,隻是皮子裡子都丟盡了……他趕到時,看見何修懿的臉頰白白淨淨,也不知道是如何說服李朝隱又用回原身的。他不願提,後來也沒問過在場工作人員,不過隨便想想也能猜到一個大概——手段很高杆唄。對了,在被抽時,何修懿還露出“看好戲”的眼神……他實在氣不過,才想整整何修懿的。


  他每天在網絡上看與何修懿有關的事。明明知道越看越氣,卻根本忍不住,每隔三分鍾便搜索下“何修懿”,看有沒有什麼人罵。隻要瞧見負面評價,便會仔仔細細閱讀,覺得字字珠璣、好有道理,因為在他心中何修懿隻會睡。瞧見正面評價,便去對方主頁觀看,找出一堆“小學生”“花痴女”之類的特徵用以證明博主智商有限。同時,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金獅獎”“演技派”等等誇贊,原本都應當是他柳揚庭的,是被搶走了的。


  切齒的“嫉妒”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人總是一邊驚恐地壓制,一邊發覺它溶入了血液、鑽進了內髒,彌漫了全身。它像一顆種子,即使人用檀木盒子將其一層層地封鎖起來,再加上堅實的鐵鎖,但發了芽的種子,也一樣會撐裂木盒,自顧自地生長到外邊去。


  於是,某天,在一個知名論壇上,有“知情人”爆了個料,還是大料。帖子裡說,本來飾演“宋至”的人,的確是柳揚庭沒錯。而何修懿,剛進組時隻是替身,後來卻踢掉了“正主”。文章下面附了些圖,是柳揚庭與左然演戲的照片、錄像,以及何修懿在片場中的照片,像素可謂十分清晰。帖子還說,何修懿,從裸替,爬到男一,是因為被投資商艹遍了,那個床上功夫十分了得。不少微博賬號也轉載了帖子。


  有記者向何修懿求證“裸替”的事,因為“證據”確鑿,何修懿承認了,況且,他本來也不覺得有何丟人。記者沒有問到“睡遍劇組”的事,何修懿自然也不好主動提及。


  他沒想到的是,左然,早已經被李朝隱導演戲稱為“左大祖宗”的左然,竟然直接在最熱的一條“睡遍劇組”微博下邊評論:【想多。隻是因為@柳揚庭是人品低劣的垃圾,演技還差。】而且,還轉發了!


  左然有種被當成蠢貨的感覺,因為,論壇帖子裡有部分照片,與柳揚庭泄露信息那次的照片完全是一個角度拍的。


  幾乎是一瞬間,“左然粗口”、“柳揚庭垃圾”便成了微博熱搜的第一和第二。人人都知道,左然的微博,基本是個廣告微博。啥都沒有,隻有在新片上映時,左然會轉發一兩條,轉發時也要寫“廣告”、“還是廣告”,從沒懟過人,更沒罵過人,不管別人編得多麼離譜,左然都不會有任何反應。而今天……這是氣瘋了啊?


  接著,李朝隱也表示,何修懿當主角,是他極力促成了的。李導還很冷靜地道:【投資商、制片方全是gay?可能嗎?思考下好不好?】還有【何修懿用實力講話,“金獅獎”還不能證明?】


  那個“睡遍劇組”傳聞,在名導、影帝闢謠後,漸漸平息消失。從二人暗示的內容來講,就是,劇組裡曾發生了一件與柳揚庭人品有關的事情,很可能是泄密,而且,何修懿的演技強柳揚庭太多,即使隻是當個裸替也把柳揚庭對比得體無完膚——李朝隱導演也不傻,果斷地啟用了更加合適的人。


  柳揚庭此前已經失勢了,在網上被群嘲。笑過他的,為了面子也好,為了什麼也好,自然不會沒隔幾天再去挺他,於是要麼支持李朝隱和左然繼續嘲柳揚庭,要麼便不講話。


  何修懿本來擔心自己“裸替出身”一事會影響到《家族》,未曾料到,有些網絡上的意見領袖將他打造成了勵志代表——為了償還給母親治病期間欠下的債,無奈之下接了一個高薪替身工作,卻用高超演技將正主秒成渣渣,鹹魚翻身,一路前進到威尼斯。他們還“奉勸”某一些演員,某要仗著有點粉絲肆無忌憚恣意妄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實力的最終總是會發光的。


  也許因為這一段話戳中了部分人心髒,被人惡意曝光裸替身份的何修懿反而得到了很多同情票。


  何修懿清楚,這一輪公關,恐怕也與左然有關。

Advertisement


  左然為他故意高調澄清“睡遍劇組”謠言,並且極力消除裸替一事影響,讓何修懿挺感動的。


  盡管很難相信,但何修懿不得不信——左然將他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依照常理來說,這樣一份深的愛意,應當令他倍感壓力,畢竟過去別人寫封情書、送幾朵花都會讓何修懿覺得自己實在有些辜負對方。可面對左然時,他卻沒有想要逃避,也不覺得喘不過氣,反而——有那麼一絲絲淡淡的難以解釋的幸福感縈繞在心尖。


第34章 《家族》(二十二)


  過了幾天, 何修懿又去了左然家中一趟。一來是為感謝左然;二來是為告別對方;三來是為商量一下籤約經紀公司的事。威尼斯電影節閉幕那天晚上, 左然叫何修懿先別籤約經紀公司, 何修懿也聽話地遲遲沒有進行到下一步。


  進門之後,左然讓何修懿隨意休息一下,轉身去準備茶水和點心。


  何修懿在得到允許之後再次走進一樓那件圖書室。書籍擺放基本還與上次一樣——一面專業書籍, 一面歷史、政治、軍事知識, 一面小說, 一面理論著作,隻是那本《Franco Clun高清素描》旁邊已經是空空如也, 幾個速寫本全部不翼而飛了。


  另外一個不同就是,圖書室中央的圓桌上鋪著一張巨大的拼圖。拼圖是木質的,無需上膠即可鑲框並被懸掛在牆壁上, 透著一種家庭溫馨。


  何修懿湊過腦袋仔細看了看, 發現畫上景物十分熟悉——是威尼斯。主河道在中間流淌,上邊浮著幾艘小船, 岸上是整齊的建築,一棟一棟鱗次栉比。天空色彩絢爛,充滿勃勃生機。河面如同鏡子一般, 將小船、建築、天空的影子全部捕捉, 一上一下存在著兩個互為表裡的世界。畫面十分明亮, 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畫面仿佛被彩虹擁抱了,有一種夢境中才會有的豔麗, 令人頭暈目眩,不知不覺地便被深深地拖進色彩的中央去。


  真是漂亮……何修懿感慨著,而後冷不丁地發現,畫上,距離觀眾最近的一艘剛朵拉還沒有被拼好,主體部位全都空著,隻有一頭一尾。而在茶幾四周,剩餘的拼圖們隨意地散落著。何修懿順手拿起來,按照想象中的畫面還有拼圖邊緣的形狀,將它們一一放置進去。他擺得很認真,每扣進去一塊,還要用手拍拍,確保它不會忽然跳出來。


  剛果拉拼好後,拼圖便完成了。


  唔,何修懿想:果然,這樣便好多了,是一副完整的畫了。


  正琢磨著,何修懿突然感到脊背上一熱——左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修長的雙臂從自己身體兩側繞過,手掌按在桌上,手腕向外,呼吸的熱氣又噴在耳側:“茶水和點心在客廳的茶幾上。”


  “……謝謝。”


  何修懿看了看身體左邊——是左然的胳膊。他又看了看身體右邊——還是左然的胳膊。


  自己……就這麼被“桌咚”了麼?隻聽說過“壁咚”、“床咚”,還沒有聽說過“桌咚”。


  左然從何修懿脖頸和肩膀處看了看桌面:“這是李奧尼德阿夫列莫夫的油畫名作。一白俄羅斯人,後來移居美國。他喜歡使用調色刀代替畫筆作畫,描繪城市、鄉村風景,特點就是用色大膽,愛將紅綠黃藍一股腦塞進去,大塊鋪陳,對比明顯,而且明亮度、飽和度很高,這導致了他的畫作十分鮮豔。阿夫列莫夫擅長對光影的表現,尤其是水中的倒影,他也完成了一系列有水的畫作,比如這幅描繪威尼斯的。”


  “哦……”


  “我喜歡威尼斯——剛喜歡上。”


  何修懿又是訥訥地回答:“哦……”他自然懂得左然言外之意。在威尼斯,兩人聯合主演的影片獲了獎,第二天又同遊了那座水上城,可以說,威尼斯是一個充滿了回憶的地方。


  “前天無意之中看見這幅拼圖,根本沒怎麼想便將它買下了。有一千塊,拼了兩天,特地將最有趣的剛朵拉留在最後,沒有想到直接被你哐哐哐地按上去了。”


  何修懿說:“那我再摳下來好了。”話雖如此,何修懿卻根本就沒有動。


  “別。”左然伸手按了一按剛果拉位置的幾塊木頭,“晚上我掛起來。”他本來就是故意將充滿二人回憶的整幅畫的“點睛之筆”剛朵拉交給何修懿完成的。


  “……”


  “好了,去客廳吧。”


  何修懿答應了,邁開步子走到客廳魚缸旁邊的休息區,坐在沙發上,捧著左然沏好的茶喝。茶有些燙,他小心地抿著。喝了幾口,何修懿抬起頭:“左然,我想認真地感謝你一次。”


  “嗯?”


  “幫我澄清‘睡遍劇組’的傳聞以及幫我平息‘裸替出身’的討論。”何修懿很清楚,當時眾聲喧哗,自己即使奔走疾呼效果也是有限得很,是左然用“想多。隻是因為@柳揚庭是人品低劣的垃圾,演技還差”這種極端言論讓人注意到他了的闢謠——真相一向很難吸引眼球,遊於詩便是個前車之鑑。闢謠瞬間衝上熱搜第一、第二,不是人人都能擁有這個待遇。左然沒有考慮“爆粗”對名聲的影響,或者即使是考慮了,也依然選擇將自己放在首位。復盤來看,何修懿是有一些心有餘悸的,因為隻要走錯一步,便有可能再也無法從“睡遍劇組”或“裸替出身”的負面消息當中走出來了。


  左然輕輕搖了下頭:“不用客氣。”


  “那個,經紀公司的事……”


  “嗯,我也正想說這個事。”左然動作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年之前,我便開始籌備建立工作室了。”一年之前,就是他遇到何修懿那時。在何修懿隻是一個小裸替時,左然便想到了幾年之後的事。


  藝人建工作室,已經成了風潮。這樣,藝人可以擁有更強的自主性,在發展過程中不會受到阻撓,雖然“多拿錢少交稅”也是一個巨大的誘因。當然,自己建工作室弊端也很明顯,就是未必能有多優質的資源,而且,對流程的不熟悉也可能導致諸多問題。


  “你……合同到期了?”


  “快了。”左然說,“不過,即使開工作室,也依然會與目前的東家合作。公司將會注資兩億,並拿走25%的股份。開工作室總歸要錢,‘星空’願意投資也好。”


  “兩……兩億?”何修懿驚呆了。


  這……不就是變相送錢嗎?兩億才換25%的股份,也就是,左然那個還沒開起的工作室,總共估值八億?!公司隻有左影帝一個人,沒人沒錢沒有產品,簡直像個空殼公司,橫看豎看也值不了八億。


  左然又道:“不過,雙方籤了協議。工作室在未來三年必須推出三部由我本人主演的商業片,並選擇‘星空’作為發行方。作為交換,‘星空’必須不遺餘力宣傳、發行它們。在制作方面,我要求百分之百的自由,‘星空’不插手。”


  何修懿明白了。“星空傳媒”肯出兩億,是因為充分相信影帝的賺錢能力。三年出三部商業片,“星空”作為發行方,最高可以拿到可分配票房的15%,也就是總票房減去3%的什麼基金、5.5%的稅款、41.5%左右的影院分成……之後的15%,其實,也不低了。何況,作為坐擁了25%股份的大股東,“星空”也可參與分紅。可以說,為了能繼續從左然身上吸金,不讓別人獲利,“星空”進行了看似十分不理智的投資,將兩億人民幣砸在隻有左影帝一個人的工作室上了。左然工作室全部資產就是他自己——他隻用他自己,就要來了兩億。


  “‘星空’也並不傻。”左然又補充道,“還有對賭協議。”


  “什麼叫作‘對賭’?”


  “就是投資方與融資方對於不確定的情況的約定吧。如果約定條件出現,投資方便行使一種調整權利;如果約定條件不出現,換融資方行使一種調整權利。我與‘星空’的約定是,如果三年之後總營業額達到某個數字,‘星空’再注資六個億用於工作室的後續發展,若是沒有……我無償再轉給‘星空’26%的股份。”


  “26%?”即使不懂商業運營的事,何修懿也知道,25%加上26%等於51%,而某人擁有公司過半的股份,說明他是絕對老大。於是,何修懿說,“那,那樣的話,‘星空’便拿走51%股份了……這個意思是說……一旦票房不大理想,‘星空’便會取得工作室控制權,可以為所欲為,甚至進行合並……那時,作為工作室藝人的你,就必須再重回‘星空’公司……白白折騰一圈。”


  “沒事。”左然說,“三年,夠我捧紅你了。”


  “左然……!”何修懿已經隱隱感覺到又會與自己有關,然而,當真聽見對方口中的話語時,何修懿的心還是不受控地猛地顫了下。


  左然看著何修懿,道:“除了‘星空’,沒有再出兩億的了,新工作室兜裡有錢才好辦事。何況‘星空’承諾絕不幹預電影選角、制作,再去找投資未必有這種好事。而且,更加重要的事,‘星空’作為第一大的影視公司,資源非常強大。別人拿不到的大影院排片率,它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黃金檔廣告位,它也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優質訪談節目,它還能拿到。該怎麼講,我需要它。”


  “左然……!”


  左然低頭看著何修懿,又笑了:“放心——那個業績指標並不苛刻,我們兩個好好努力,很容易便能達得到。對方隻是想要保證利潤而已,想著錢還有人總得得到一樣。”


  “……”


  “修懿,我說過了,在之前的六年當中,我在腦海當中想了很多故事,適合我們兩人演出來的故事。編劇、導演、制片,我都想自己來。隻有我才能展現出你最優秀、出色的一面。”


  “……那,”何修懿問,“你是在邀請我加入?”


  “嗯。”


  “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了。”左然說,“就你、我的公司。”


  “別這麼講——”


  左然又拿出了一張紙,“第一部商業片,我打算拍這個。是一個警匪類故事。雙男主,無女主,兩人是兄弟情。”


  何修懿接過了,想起左然曾說,在他的那些劇本中,兩個主角並不都是情侶,也有兄弟、朋友……一切。


  趁著何修懿低頭看內容,左然又在旁邊繼續講解,“你是男一,飾演警察。”


  何修懿點點頭,繼續向下看去。左然的字還是那麼漂亮,一撇一捺都能勾人心尖。


  在影片中,男一、男二都是孤兒,自小相識,互相扶持、相依為命。二人五歲時便學習武俠電影裡邊的人,結拜成了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兩人十八歲那年的春天,男一身患重病但卻無力醫治,躺在醫院裡邊,渾身插滿管子,昏迷不醒。男二不忍,為了湊錢決定去打黑拳,結果差點死在了拳臺上,幸而得到黑道老板施救,從此留在老板身邊,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並且,漸漸成為了道上最為兇狠的人物“長翅鳳蝶”。至於男一,到了一筆手術費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男二了。


  多年之後,男一成了一個極優秀的警察,並被指派了一個打黑的任務。與此同時,警方高層秘密地接觸了男二,認為男二良心未泯,希望其成為警方的線人。警方高層承諾,臥底可以將功補過。男二多年以來一直默默關注男一,知道對方已經成了警察,因此,他在面對警方開出的條件時,不可抑制地動心了。在他看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獲得減刑的機會,待到贖罪、出獄,他便又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可以重新站在他“兄弟”的面前,與其並肩而立。為了保密,曉得男二臥底身份的隻有任務的兩位老大。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