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完犢子,這些東西都被人調包了。」
許浩澤頓時臉色慘白,而許未央則是停止了哭泣,立馬跳了起來:
「啥!是誰!是哪個狗漢奸!!!」
就在這時,人臉貓朝許未央撲了過去。
我飛起身一腳踢開許未央,忍痛掏出袋子裡的黃符。
這可是好不容易從清玄師兄那偷的,用一張少一張啊!
隨著黃符擊中,人臉貓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然後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原地。
許未央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幸運的是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她沒受什麼傷。
她一邊揉著腰一邊龇牙咧嘴地走過來:
「清羽姐姐,你好像個渣男啊,我還以為你可以給我遮風擋雨,沒想到風雨全是你帶來的,這一腳差點踢斷我的腰……」
我訕訕地摸了摸頭:
「這個,一時情急,你要是被那暴怒鬼抓到,鬼氣入體,傷口會腐爛長蛆,極難治療。」
11.
有驚無險地解決完暴怒鬼,我趕緊掏出所有東西一一檢查。
糯米被換成了東北大米,黑狗血聞起來一股鴨血的味道。
香灰被換成了蚊香灰,硬幣變成了遊戲幣,大公雞成了小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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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沒一樣能用。
但是陣法已經破了一部分,不可能再停下來了。
「未央,你先出去吧,後面太危險了,陣法已破,你們兄妹兩人留一個就夠了。」
許未央生氣地瞪著我:
「清羽姐姐,我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告辭!」
說完她雙手握拳抬了抬,然後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了大門口。
許浩澤看著她的背影一臉寵溺:
「這小丫頭!」
我忍痛從包裡掏出幾張黃符和一把桃木劍,將它們塞進許浩澤懷裡。
「接下來隻能靠武力碾壓了,我可能顧不上你。」
「這桃木劍可以驅邪傷鬼,如果有鬼物接近你,你就用力砍它們。」
「實在是打不過,就扔黃符,你自己注意安全。」
許浩澤一臉感動地看著我,眼眶都紅了:
「清羽道長,你把法器都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我從包裡掏出把銅錢劍,劍身古樸,上面隱約有光澤流動,一看就比桃木劍強了百倍。
「我用這個!」
最好的武器,當然要掌握在最強大的人手裡,才能發揮出真正的用途。
12.
許浩澤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一張俊臉在昏暗的光線中越發顯得五官深邃,輪廓分明。
「對了,你還是童子身嗎?」
許浩澤臉紅了,吞吞吐吐地我了半天也沒下文。
「哎,可惜了。」
元陽之氣如果未破,將血塗在劍上,對邪祟鬼物的殺傷力可以增加一倍。
我站起身準備跟著紙鶴離開,手腕卻被用力拉住了。
「我是。」
許浩澤面上有幾分害羞,眼神卻很堅定。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啥?」
「是童子身。」
這麼帥,這麼有錢,還是童子身???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我開心地拉過他的手,將中指放進嘴裡狠狠咬下。
許浩澤全身一震,然後僵直了身體愣在那,一動不動。
「愣著幹啥,快點把血塗到劍上啊,再等下傷口就要愈合了。」
「哦,好!」
看著手忙腳亂的許浩澤,我感覺這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13.
紙鶴帶著我們飛向了二樓,不出意外的話,剩餘的四鬼寄生之物,應該都藏在他們各自的臥室之中。
「清羽道長,為什麼不開燈?」
「鬼物喜歡黑暗,光線如果太亮,他們就躲著不出來了。」
我和許浩澤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第一個房間,是許浩澤的臥室。
這可真大啊!!!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羨慕了。
他臥室裡咋還有好幾個房間?
真敞亮,真氣派,以後我的房間也要這麼蓋。
「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跑過去了?」
許浩澤握住了我的手,聲音帶著絲顫抖。
紙鶴飛向了他的書房,在一個古樸的木質筆筒上盤旋。
「唰~」
黑暗中有個人影快速地跑出了書房。
好像是個,紙人?
這玩意兒好對付。
「許浩澤,包抄它!」
我招呼完許浩澤就撒開腿衝了上去,從小師傅就愛用紙人虐我和師兄,導致我看到紙人,就手痒痒。
14.
紙人被許浩澤一劍捅了個對穿,化成了一張薄薄的黃色紙片,掛在桃木劍上。
許浩澤滿臉的興奮:
「臥槽!我剛剛殺了個妖怪!!!」
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害!不錯!你也算半隻腳踏進降妖除魔的大門了!」
許浩澤更激動了,眼睛裡放出光來,閃亮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走吧,下一個。」
許未央這丫頭的臥室,好像童話故事裡公主住的啊。
到處都是紗幔和玩偶,羨慕得我眼珠子都紅了。
看到我們進屋,角落裡一隻半人高的小熊跳了起來,試圖往外跑。
這麼可愛的外形,搞得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
還是隻粉色的熊呢,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叫啥草莓熊。
許浩澤一看就是運動天賦極強的人,在他書房裡我還看到了好多照片。
攀巖的、擊劍的、衝浪的,還有騎馬的。
運動小王子許浩澤不需要我動手,三兩下就幹翻了可愛的草莓熊。
「你小心點!不要把這熊弄破了,我要帶回道觀超度的!!!」
15.
接下來是許浩澤奶奶的房間,我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他奶房間裡砍死一條一米長的蜈蚣。
蜈蚣剛出來時許浩澤都驚呆了,掐著嗓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估計把他家裡人都給喊醒了。
不過也幸虧他,全程上蹿下跳被那蜈蚣撵著跑,才能讓我有機會滅掉它。
還剩最後一個房間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這棟別墅的豪華大主臥。
屋內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空氣中有著絲絲灰色的霧氣。
這些霧氣就是霉氣,被沾染到,人會馬上變得倒霉。
紙鶴在門口盤旋了一會,又朝我飛了回來。
我捏起一張符紙,說道:
「要嗎進去被沾一身霉氣,要嗎我現在就燒了你,選一個。」
紙鶴不情不願地扇了兩下翅膀,才一頭飛了進去,最後停在一盞落地臺燈上。
「哪來的黃毛丫頭,毛都沒長齊,就敢管我的闲事!」
床上坐著個滿身霧氣的老太太,看不清面貌,一開口聲音尖利刺耳。
「五鬼現在就剩你一個了,還在那瞎叨叨!」
我跳起身舉起銅錢劍就朝她劈去。
老太太化作一團濃重的霧氣,讓我劈了個空。
許浩澤跟在我身後,也在那揮劍亂砍。
16.
我一拍腦袋,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許浩澤!尿它!」
「什、什麼?」
「童子尿最是驅邪避煞,快用尿滋她!」
許浩澤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在昏暗的房間內都清晰可見。
「現在?」
「還愣著幹啥!掏家伙!!!」
許浩澤紅著臉梗著脖子,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傻樣。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
隨手拿起茶幾上的花瓶,扔掉花瓶中的花,倒光水,我將碗口粗的花瓶遞給他。
「尿這,哎我不看你,你去門口尿,瞧你那樣~」
他瞪了我一眼,到底還是接過花瓶朝門口走去。
過了半晌,許浩澤才黑著個臉拿著花瓶走進來。
「呀,這味道真衝,你肯定最近肉吃太多了,有點上火。」
「陸!清!羽!」
許浩澤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捂住我的嘴。
師傅說我出生於七月半,子時,是天生的陰陽眼。
經過多年修習,我的一雙眼睛已經堪稱法眼。
在望氣Ṫüₛ術的修煉上,比師傅還要精進幾分。
17.
很快我就找到了霧氣最濃重的地方,一潑童子尿下去,霧氣就像燒開的水,瞬間沸騰了起來。
就這麼來了幾個回合,屋內的霉味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騷味。
呃,這屋好像得徹底打掃一下了。
解決完所有的惡靈,我將電燈打開,和許浩澤一起將所有的惡鬼寄物都找了出來。
他臥室內的筆筒底部,貼著個小號的紙人,上面畫滿了符咒。
許未央屋內的草莓熊,肚子裡則掏出了一截發黑的骨頭,看起來應該是小孩的指骨。
他奶奶的屋內,則是在床底下翻到了一個盒子,盒子裡ṱṻₖ是條三寸長的蜈蚣。
還有客廳的花盆裡,挖出了一隻風幹的貓爪,黝黑堅硬,爪子還泛著光。
最後是他父母的房間,我們在臺燈底下找到枚帶血的銅錢。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許浩澤一家圍坐在客廳,看著我們找出的東西,一個比一個臉色黑。
「小師傅,今天實在是多謝你了。」
醇厚溫柔的嗓音響起,我忍不住有點臉紅。
原以為許浩澤已經夠帥了,直到見到他爸,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驚為天人。
歲月在這個男人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我極度懷疑女娲給他搞了一個滿 50 減 20 的活動,他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
此刻他就Ṫŭ₌穿著身休闲的家居服坐在那,通身的氣派,恍惚中讓我自己以為來到了時尚大片拍攝現場。
什麼叫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我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
18.
許未央看著那截黑色指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一會實在忍不住,趴到一旁吐了起來。
我將所有材料被調包的事情一說,屋內氣壓更低了幾分。
「這些東西今天必須要燒掉了,燒之前先在太陽底下暴曬 2 個時辰,然後在中午燒掉。」
「還有,會布置五鬼鎮宅術的,通常都是邪術師,邪師一般睚眦必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們最近出入,都需要加倍小心。」
許浩澤爸爸一臉感激地看向我:
「多謝清羽道長,這段時間能否麻煩清羽道長住在寒舍?」
「聽浩澤說你在為重修道觀籌集善款,許某願盡綿薄之力,替三清真人重塑金身。」
怎麼能有人長得這麼好看,聲音還這麼好聽呢?
我不由得有些痴了。
「咳咳。」
許浩澤清了清嗓子:
「清羽道長,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吃得好住得好有錢拿還能每天看美男子,去哪裡找這種美差?
我美滋滋地應下了。
19.
許家為了招待我,費盡了心思。
住著豪華大臥室,每頓飯都是各種山珍海味,許浩澤媽媽還總帶我去逛街,吃各種精致的下午茶。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我也拿出十八般武藝給他家布陣,調風水,畫平安符。
隻可惜許家佣人眾多,光是廚師就有 2 個,一個做中餐一個做西餐。
還有另外的阿姨、司機、管家等。
硬是找不到是誰在房裡布置的這些東西。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調查,隻能徐徐圖之。
這天下午我正坐客廳美滋滋地吃著下午茶,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自稱是許浩澤爸爸在外的私生女。
我頭頂的八卦天線瞬間就豎了起來,天吶,這就是豪門生活嗎!
來的女孩和許浩澤差不多的年紀。
這女孩無疑是個大美女。
精致的巴掌小臉,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眼,帶著幾分勾人的風情。
女孩紅著眼眶,說她媽媽生病,沒多久好活了。
臨死前的願望,就是希望她能和親生父親相認。
「我媽媽叫周婉寧。」
20.
「咔嚓。」
許媽媽聽到這名字,徒手捏碎了玻璃杯。
女孩說自己叫許思寧,今年 25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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