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孟澤:“說,你叫什麼?”
女人隻會發抖。
孟澤:“你算什麼東西?敢自稱李明瀾?”他的手猛然砸下。
女人發出了悽厲的喊聲,抱起頭。
酒瓶子砸到女人右側的牆上。
孟澤在哆哆嗦嗦的女人面前留下一句話:“是李明瀾救了你。”
他摸出一盒煙,慢悠悠點上,站在滿地狼藉前。
煙霧繚繞,他說:“還有誰,上啊?”
這一年,孟澤二十四歲。
*
李明瀾推算著張非秋說的時間。
她有了玩福爾摩斯裡的遊戲的訣竅。
她學會自己順著一道又一道的線索,構建來龍去脈。
真相也許很殘酷。
她和孟澤吃了晚飯,出去散步。
一回到家,她捏住他的臉,左邊一側,右邊一側:“孟澤,你一定要長命百歲,隻要我們活得長,我們就還有好多好多年。”
Advertisement
“好。”他臉頰被扯開,隻能模糊應聲。
李明瀾松開他的臉,靠在他的肩:“你不能比我後走。”
他拍拍她的背:“你不怕我拖你下去。”
“你不舍,你不敢。”
“李明瀾。”孟澤用額頭去撞她,“我不允許你比我先走,隻有你在,我就算到了鬼門關,我都會爬上來。”
“我不會比你先走。”她鄭重其事,“因為我要替你收屍,我不放心把你交給別人,你是天之驕子,你一生都要風風光光,哪怕我先走了,我會在下面等你,孟澤,孟澤,你信嗎?我一直等你。”
孟澤啄她的唇:“我信。”
李明瀾學著他,去撞他的額頭:“我曾以為你不要我,我才不等你。”
孟澤的眸色跳了一下,他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
她笑:“你要我,我天荒地老都等你。”
二人額抵額,互相用力,就算不照鏡子,她都猜得出自己的額頭肯定是紅透了。
他的激動總是表現在肢體上,嘴上的炙熱隻有唇齒交纏時:“李明瀾,我信你。”
李明瀾彎了彎眼。
她知道,他現在是信了她的過去,也信了她許諾的將來。
他彎腰,將她攔腰抱起。
孟澤抱著她站在三樓的上鎖房間,放她下來。
他又親了她一下。
貼著她的唇,他問:“李明瀾,你知道我曾經怎樣想念你?”
“和我想念你時一樣。”她上下唇動時,都和他的一下一下碰著。
“不一樣。”
在海邊別墅的那個晚上,孟澤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和李明瀾講真話。
他曾問:“我說過什麼?”
她回答:“你說,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他。”
“沒有別的?”
“說完你就上吐下瀉,哪有時間說別的。”
他應該是沒有說的。
但是他曾經的精神狀況,早就藏不住了,告知她也無妨。
孟澤開了鎖。
兩面側牆有凌亂的莎士比亞的詩文。
這裡的主人塗了無數遍。
第一遍塗滿牆壁,沒有擦拭,又在覆蓋第二遍、第三遍。
李明瀾知道,這也是孟澤在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時塗鴉的樣子。
窒息壓抑。
正面的那扇牆則是貼滿了畫。
有當年她和他的大頭貼,照片,以及大頭貼和照片的放大版。
有兩人的復合紀念照。
還有孟澤在她校考之後背起她的樣子。
分手紀念照比較小,是在角落裡。
另外,李明瀾見到其中一張畫,是在羽毛球場上,也許這就是王輝說的,已被他父親燒掉的照片之一。
畫這些畫的人有一流的畫技。
李明瀾低頭笑。
這些話肯定是關煜的傑作。
孟澤描述。
關煜起筆。
也許,孟澤還要糾正關煜,哪裡哪裡畫得不對,甚至可能關煜要重畫,重畫幾次。
無論如何,李明瀾見到她和孟澤的第一張合照。
明明他惹她生氣,她還低著腰看他。
他們發絲飛揚。
他們當年真漂亮。
孟澤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李明瀾,我不希望你知道。”
李明瀾捂捂耳朵,松開,再用手掌蓋住眼睛:“我從小記憶力就差,就在這裡待那麼一會兒,一出去我就忘光了。”
“李明瀾,我信你ῳ*Ɩ。”
她拉住他:“走走走,我們出去吧。”
等孟澤再關上門,她又拉著他向著樓梯口走,她剛剛走下第一級梯級,說:“哎呀,已經忘了。”
孟澤站在樓梯口,沒有走。
“孟澤,孟澤。”李明瀾嫣然一笑,又站上來,替他理一理衣領,“哪怕將來你去火海刀山峭壁深谷,我都陪你萬劫不復。”
“李明瀾,我信你。”
*
又是一年春來到。
李明瀾望著潔白的外牆:“這裡為什麼都沒有春聯、橫幅?”
孟澤:“一直就沒有。”
“我在國外我都貼個大大的福。”她煞有其事,“今年我來張羅。”
房子大,房間多,李明瀾光是買個“福”字,就買了十來二十張。
門上貼完了,她要到窗戶上去貼,她特地把兒子叫過來,指揮著:“深仔,那扇窗戶高,我夠不著,你去貼。”
李深聽話地到窗邊,仰頭,抬手,將大大的“福”字蓋到玻璃上。
房間裡的孟澤過去說:“歪了。”
外面的李深聽不見。
孟澤抬手,用骨節敲了敲玻璃。
李深側頭看見,玻璃上一半是他自己的倒影,一半是裡面那人的臉。
孟澤又用手指在玻璃上劃一下,劃出“福”字的角位。
李深轉著“福”字,向下移。
孟澤的手仍然停在玻璃邊,為了給外面定位。
當李深的手按上去。
兩人像是隔著玻璃貼上了手。
李深不太記得,兒時在玻璃外見到那人時,自己的小手貼上去是冷的,或是暖的。
此刻的玻璃被冬陽照得暖烘烘。
李明瀾反手舉起手機:“福到了,我們來拍張全家福吧。”
不像孟澤外公房子裡貼著的照片,孟父孟母衣著得體,端端正正。
這裡很隨意。
李深的全家福隻貼了一半,手按著已貼好的“福”字下方,他從每一天的另一半向著鏡頭望過來。
孟澤回頭,手還沒有離開玻璃,側著半張臉。
鏡頭裡,隻有李明瀾笑靨如花。
另外兩人,沒有響應她“茄子”號召,笑不出來。
卻意外湊成了一張黃金比例構圖的全家福,比起孟澤的攝影得獎作品。
他說:“更勝一籌。”
-正文完-
熱門推薦
末路囚花
我出獄的那天,有兩個男人等我。一個 是送我進監獄的,一個是給我定罪的。 那天雪很大,監獄外面似乎站了兩個...
我在娛樂圈爽文裡當鹹魚
"尤球球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娛樂圈爽文女N號,配角專欄都莫得名字。 在這個以奮鬥拉踩躋身一線,成為熱搜常客為目標的世界,望著身邊每一個都充滿大志向的同僚們,尤球球內心毫無波動,隻想成為一條鹹魚。"
圈養金絲雀
我是裴度圈養的金絲雀。 仗著自己是個劣質 Omega,玩得比誰都花。 點火後。 我戴著毛茸茸的狗耳朵和狗尾巴,軟著身子用下巴蹭他,紅唇微張。 「裴度,我難受。」 「快點標記我。」 裴度被釣瘋了。 單手勾著我的腰就把我壓在了書桌上,嗓音沙啞。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會呢?」 「老公早晚死你身上。」 我瞇了瞇眼,沒往心裡去。 順便在聽到裴度要聯姻的消息後,果斷拿錢跑路了。 但是誰能告訴我。 我不是劣質 Omega嗎?怎麼還能懷孕啊?!
苔上花
我和堂姐撿到兩個男人,一個是富家公子,一個是窮酸書生,她毫不猶豫地搶走了窮酸的那個,因為她重生了。上輩 子,她挑的富家公子不辭而別,隻留下一百兩黃金。
春風待我時
我拼命考入周盞所在的理尖班。 可他眼裡隻有同桌那個漂亮女孩。 半年,他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是: 「能不能借晚晚一片衛生棉。」 於是我撕碎了寫滿暗戀的日記,不再當他的小尾巴。 多年後,我在同學會談起初戀。 我說那是個很兇的糙漢。 話音未落,周盞捧著一片一片拼湊起來的日記本,顫抖著質問我: 「漾漾你在說謊,你的初戀明明是我!我至今還在等你,那句表白。」
太子是我外室
我爹是文弱書生,我娘是青龍寨寨主。從小我娘就教導我, 遇到喜歡的男人不要慫,直接拿下。於是有次我下山,撿到 了一個身受重傷的漂亮男人,帶回寨裡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