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姜致模糊間似乎又夢到了周融。
相對上幾次的不同,這次,她是夢見自己親手把人殺了,臨死之前,周融就用兩雙眼睛看著她,恨恨的,冷冷的。
姜致醒來,滿頭大汗,一下子坐直身子。
黃曼珠都被姜致這動作嚇的不行。
她坐起身,看向姜致,問:“怎麼了”
姜致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半晌才說:“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夢。”
她撐著額頭,一臉什麼都不想說的模樣,起身去洗漱。
這個夢一直影響到姜致陪黃曼珠逛街。
心裡突突的跳,她總覺得不怎麼安心。
陪同黃曼珠逛街,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她側頭掃過那些奢侈品店,看著黃曼珠在一件件試,而後低頭打開手機。
手機裡除了唐廣則的消息。
還有就是任華和梁時砚等等人的,姜源也發過來消息,但僅僅是對姜致報平安,沒有其他的。
姜致掐滅手機,再抬頭,就看見黃曼珠滿載而歸。
姜致陪同黃曼珠夜裡吃了飯,才回家的,饒是這樣,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之後幾天,姜致早晚都是在公司度過。
有時候黃曼珠會過來約姜致吃飯。
Advertisement
姜致沒有應酬就會答應,有應酬就約下一天。
這麼幾次過後,兩人關系似乎比上次更好了一些。
姜致這天剛下班,就收到了張華蓮的消息,說想請她吃一頓飯,說周永濤要和她離婚,還說了很多,但歸根結底就是在透露另一種意思——她不想活了。
在張華蓮的身上,她仿佛看見了譚雅尹的影子。
應該是這麼說,譚雅尹是另一個張華蓮。
姜致想到當初譚雅尹能決絕的輕生,她對張華蓮也多了幾分不自信,還是要了地址。
驅車前往。
張華蓮約的地方是譚家名下的別墅,她現在從周家搬出來了。
姜致把車停在門口,正打算進去。
後腦勺猛然一痛。
第380章 匕首
姜致完全失去意識之前,隻聽見女人狀似癲狂的辱罵。
叫嚷著:“都怪你!”
姜致再一次醒來,後腦勺還是隱隱作痛。
她垂下眼睛,看見了自己身上綁的嚴嚴實實的繩索。
坐在椅子上,姜致的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腿和凳腿捆在一起,她略微動了動。
隻是輕微一動,密密麻麻的毛刺扎進衣服裡,讓人很不舒服。
一瞬間就讓姜致聯想到很久之前在小縣城的那次遭遇,她心頭一跳,掐進掌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左右環視一圈,入眼是一個很黑的房間,黑黢黢的,但有風聲,還依稀能聽見車鳴。
距離的很遠,能夠聽清楚多少也並不容易。
她往後看去,才發現這是類似於地下室一樣的房間,通體密封。
姜致能夠聽見的聲音是從身後的通風口傳來的。
鎖落,門被推開。
姜致眉心一跳,抬頭看過去。
一個緊緊裹著外套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形如枯槁,面色消瘦,但不難看出她之前挨過毒打,現在刻意被人折磨過。
她走到姜致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已經住進萬川小區了,都怪你這個賤人。”她狠狠地說,神色都是神經質的癲狂,“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
姜致無法動彈,臉都被打的偏了過去。
白皙的臉頰迅速浮腫起來,紅了一大片,幾縷頭發絲掉落在唇邊。
姜致定定看著面前的曾隨雲,什麼話都沒說。
曾隨雲看見姜致這個樣子更生氣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好像看透了一切,且高高在上的樣子,高中的時候,也有無數的男生觀察著她,哪怕成年了、上班了,還是如此,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優秀。
她妒忌的要發狂,卻還有人警告她,不許她動手。
有甚者,還讓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男朋友和她分了手。
曾隨雲後槽牙都咬緊了,她看著姜致的眼神憤怒的快要噴火,“都是你,姜致,如果你去死就好了——”
她的雙手漸漸掐上姜致的脖頸。
姜致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語氣平靜:“我去死了,你覺得你會好過嗎?”
曾隨雲臉色一怔,繼而用力掐住姜致的脖頸,“會!”
姜致終於緩緩抬起眼睛,看向面容那張猙獰恐怖的女人臉,她一字一頓:“你放心,我保證你不會。”
曾隨雲張大嘴,想大聲反駁,然而姜致率先一步打斷她的話:“周融、梁時砚、任華和唐廣則,你覺得哪個會放過你?”
姜致清楚的看見,在她說出唐廣則這個名字的時候,曾隨雲的眼睛不受控的放大。
這是對他的恐懼深入骨髓的本能。
姜致脖頸上的力氣變小了,她知道是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
曾隨雲松開手,冷臉瞪著姜致。
緊跟著,她踉跄幾步,重重往門口走去。
門被關上,發出沉重的一聲響。
姜致繃緊的背部緩緩松弛下來,她靠在椅子上,用力喘著氣。
事實上,姜致對曾隨雲也不算太了解。
畢竟兩人也將近十多年沒見了。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曾隨雲一定認識唐廣則,對他有所恐懼,現在來看,倒是賭對了。
要是曾隨雲真的發狂,指不定真的會把她掐死。
姜致沉沉吐出一口濁氣,看著緊緊合上的門,現在就期待許助理或者是黃曼珠能提前發現她消失,過來找她。
隻是,這種期盼並沒有實現。
一連幾天過去了。
她沒有從曾隨雲的口中套出有關有人尋找自己的消息。
取而代之,是任憐正式回歸任家,成為任家下一代繼承人的消息,而她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把鴻途的合作全部拿過來,佔為己有。
——至於周融。
聽說人現在成了一個賭徒,貨真價實的賭徒,這輩子都沒救了。
姜致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在地下待久了,沒有時間,沒有晝夜,她連時間的觀念都差點模糊。
不知道幾點,隻知道大概過了幾天。
她側過頭,看著落在椅子不遠處的面包袋。
一共七個。
曾隨雲一天隻會給她送一餐,看來外界隻過了七天。
但其實姜致也不確定,她在地上待久了,沒有時間,沒有晝夜,隻有依稀的車鳴和曾隨雲之前送過來的面包。
且,在記憶裡——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可能也過了十天不止。
就當她如此想著,曾隨雲又來了。
比起之前的憔悴,她現在似乎好上不少,洋洋得意地站在姜致面前。
她舉著水果刀,貼在姜致面前滑過,“姜致,有人讓我劃傷你的臉,你看,有人和我一樣恨你。”
姜致說:“看來你已經見過任憐了。”
曾隨雲沒有否認,她伸出手,笑著拍了拍姜致的臉頰,隨後刀鋒沿著皮肉綻放。
一個細小的口憑空而出。
姜致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在臉上流淌。
所以,下一秒,在曾隨雲比劃的時候,她下意識躲開了。
曾隨雲眨了眨眼,猖狂的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怕啊,姜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的人生、我的訂婚都因為你沒了!”
姜致抬起眼睛,視線和她平視,“這不是你咎由自取的嗎?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當初你為了一個男生給我遞情書想,校園霸凌我,想要脫光我的衣服,給我拍裸照。”她的聲音輕緩卻很清晰,鏗鏘有力:“還有給我的杯子裡倒粉筆水,在我的桌上刻字,教唆外面的人打我。”
曾隨雲的表情愈發的凝固起來。
姜致聲音頓了頓,“最後,被其他的女生告到了老師那,社會影響太惡劣,你被辭退。”
曾隨雲驚恐道:“你都想起來了?”
姜致沒說話,隻是她倏然輕輕一笑,口型比劃出一句話:“唐廣則根本不是野廣木。”
哐當一聲。
曾隨雲的匕首落地,她哆嗦著嘴唇,還想說話,姜致繼續說:“其實我也不是姜家的女兒,不是嗎?”
面前的人瞳孔震地,像是被擊破了防線,下意識往身後的門跑去。
姜致沒有阻止,隻是定定看著她跑遠。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離腳一寸的匕首上。
目光往後看,姜致咬了咬牙,調整好角度,身體猛然往地上倒去。
木頭像是不堪重負,在地面上發出吱呀一聲。
第381章 英雄救美
姜致掙脫開束縛,從房間裡出來是半個小時後的事。
她一步步往上走。
因為被餓了太久,她有些體力不支,隻能扶著牆壁往上慢慢走。
同時,她的手上還握著一把刀,是剛剛曾隨雲留下來的。
站在樓梯的最後一層。
姜致隱約能聽見門外的交談聲,曾隨雲警惕地對著誰在說:“我不知道,你別過來找我,唐廣則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男人冷冷說:“我的人看見了,你最近買食物都是買雙倍的,你還要狡辯是不是?”
他繼續說:“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不怕警察的搜捕,你可以試試。”
曾隨雲沒說話,隻是目光對視,和他對峙著。
唐廣則沒看她,側身往屋內尋找著。
外面的聲音忽然安靜。
姜致伸出一隻手,用力敲打起門來。
隻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又幾天沒喝水,整個人虛脫的可怕,聲音也不過如細蚊一樣。
身體漸漸滑脫,姜致心頭剛燃燒的希望又漸漸被絕望覆蓋。
忽然,門板震動。
唐廣則的聲音緊跟其後的傳來,充滿關切和擔心:“姜致,姜致你是不是在裡面?”
姜致沒說話,手掌拍打著門,像是回應。
可是,她的腦子愈發的暈眩,提不上勁。
昏昏沉沉裡。
她隻能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在耳邊叫著自己的名字。
……
姜致是在醫院裡醒來的,她身側坐著憔悴不堪的唐廣則,面前站著兩個警察。
警察正手持著本子,目光灼灼看著她。
唐廣則問:“你可以撐住嗎?”
姜致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唐廣則伸手握住姜致的手,語氣溫柔裡帶著勸慰,“別勉強,明天也一樣的,到時候我也在這陪著你。”
姜致定定看過他幾眼,伸出手,把手抽出來。
隨後,她扭頭看向另一側的警察,啞聲:“您好,請問犯人抓住了嗎?”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