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而後,男人平靜開口說:“周總說,他會讓你得償所願。”
紀湖猛然回頭看過去。
半個小時後,她坐上漆黑轎車,抵達一所酒店,被帶到周融面前。
早在來之前,紀湖的手機就被收了。
周融修長指骨上夾著一根煙,明明滅滅間吞沒他整個面容,神色寡冷,菲薄的唇上攜著幾分冷意,仿若沒有看見被人帶過來的紀湖,隻是聽著身側的許助理匯報周氏散股的情況。
許助理每說一點,紀湖就不可置信一分。
因為這些人她都認識,是莊叔和唐廣則手下的人好,說到最後,又說到她的讀研經歷和導師,和莊叔聯系的事,差不多都扒了個幹淨。
紀湖臉上漸漸失去血色,她指尖蜷縮,看向周融,“你想要什麼?”
“你不應該心知肚明嗎。”周融手指點了點桌面,而後他站起身,俯身看向紀湖,“其實你應該清楚隻要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你身後的莊叔會不會保你都不一定。”
紀湖不吭聲了。
周融道:“對了,你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哥哥考慮,聽說他最近在牢裡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紀湖豁然抬起頭,“周融,你當初答應過我的。”
周融說:“我是答應放過你哥哥了,可是唐廣則沒有答應你。”
他像極了一個儒雅的紳士,蹲在紀湖的面前,舉起手機,裡面是紀天明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場景,而他眼底沒有絲毫儒雅,舉透出來的冷淡和殺機讓紀湖一個膽寒。
同樣的,她也意識到了一點。
——周融從未被她催眠過,從未。
Advertisement
因為他的眼底沒有有關她一絲一毫的愛意,隻有冷漠和漫不經心。
當所有的手段失敗,紀湖心底的恐慌更甚,下意識往後退,“我、我們可是有過夫妻之實,你不能這麼對我。”
周融掀開唇角,“要是你不提,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紀湖倏然瞪大眼睛看向周融。
周融側頭看向一側的許助理,“讓人進來。”
紀湖回頭看去,就看見一個滿臉痦子的人一步步走進來,他靠近著紀湖,臉上笑容滲人。
紀湖本能覺得不對,可是看著人一寸寸靠近,她的心也跟著亂了。
周融站在一側,風輕雲淡地說:“你如果願意和我合作,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不想,我也成全你和你的愛人在一起。”
他的話適可而止的停了一下,痦子男露出嘿嘿一笑。
紀湖緊緊咬住後槽牙,不肯說話。
痦子男的手摸到她的大腿,紀湖眼裡劃過一抹兇狠,抬頭撲上去,隨手脫下高跟鞋,死死砸上人腦袋。
沒過一會,痦子男滿頭失血的倒下。
紀湖則是在坐在一側大喘氣,再怎麼樣,她的力氣也比不上一個男人,耗的力氣隻多不少。
她親手殺人了。
可讓她崩潰的並不止步於此。
看過去,就看見周融身邊的許助理舉起手機,正在錄影犯罪證據。
紀湖眼裡噙滿淚水,她看向周融。
周融僅僅是漫不經心抬起手表,隨後他低下頭掠過紀湖半眼,和許助理一起走出去。
紀湖下意識要跟,抬手拉開房門。
門打不開。
她被囚禁在這,出不去了。
第367章 手镯
周融一出門,就看向了許助理。
許助理趕緊說:“夜裡姜小姐在家裡休息,就和黃小姐聯系了一會。”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他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
周融淡淡皺了皺眉,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等候的陳三他們,說:“人手不要松懈,至於你,最近開始找工作吧。”
許助理瞳孔震動,“周總,你是要開除我了嗎?”
周融瞥他。
許助理心領神會,公司馬上就要解散,員工當然是要去找工作,而他身為周融的助理,如果還跟在周融身邊,唐廣則一定會起疑心。
周融沒有再多說,叮囑陳三兩句話,隨後就走了。
紀湖引以為傲的傲骨被打碎,心底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現在就差慢慢熬了。
熬到她以為莊叔也把她拋棄了,熬到她不得不吐露消息。
……
周融離開酒店,驅車前往萬川小區樓下。
他坐在車內,沒下去。
目光往上看,就看見一盞燈亮著,房間裡似乎有若隱若現的女人身影。
黑漆漆的眼眸沉沉,周融彈開煙灰。
猩紅煙蒂倒映在眼底,摩挲著煙身,他坐在車廂裡,沉默無言。
打到手機上的電話更是一個也沒接。
天邊泛起魚肚,橙紅的光斑駁照耀,猶如橙色的深河泛出層層漣漪,姜致早起下了樓,就看見從小區門口行駛過去的車。
不遠不近,轉瞬既逝。
姜致一瞬間還以為是周融的車,隻是這車太小眾,又不像是周融能開車的車,所以也就沒往心裡去。
她打開手機,上面是許助理的消息。
許助理告訴姜致,周融去醫院了,所以要隔天回來。
消息停留在這條,姜致沒有再回復。
她到鴻途樓下吃了個早餐,再上樓。
前臺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比劃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辦公室。
姜致笑著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通風報信。”
前臺不好意思笑了笑。
姜致能猜得到是誰,她當天就和任華在手機上說了這件事,也說了把羅勳調走的意見,隻是她沒有細說,隻是告訴任華,羅勳她不要了。
沒想到任華會過來。
任華不僅過來了,還帶了高明歡,她看了看姜致,笑了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不介意吧?”
姜致搖搖頭,“不介意的,太太,隻是——”
她看向坐在身側的任華,說:“任先生今天過來是為了羅助理的事?”
高明歡聽見姜致前半句話,笑容有些勉強,她慢慢起身,特意為任華和姜致騰出空間,“我去幫你們倒茶,你們先聊著。”
姜致下意識想說不用,可高明歡急急忙忙出去了,一點機會都沒給姜致。
姜致隻能收回目光,下意識看向任華。
任華解釋說:“我這嫂子心善為人親和,她對小輩很好,要是她給了你什麼,你接著就是了。”
姜致頓了一下,緩緩點頭。
任華說:“羅勳都和我交代了,我這次來,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有些事,還是需要過問當事人的意見。
尤其上次姜致還在電話裡講的很含糊,沒有一個明確的表態。
姜致想了想,說:“任先生,羅勳是你的人,所以怎麼處理還是你決定更好。”
任華道:“我給出的東西就不會收回,人也一樣。”
他像是在承諾著給姜致的東西永遠不會收回,隨後話鋒一轉:“而且他既然敢把你的行蹤告訴外人,之後也會背叛我,這種人在任氏留不得,不過既然你發話了,那就公事公辦,開除起訴。”
姜致知道任華這是在幫自己樹立在任氏的威信,所以她沒有拒絕。
約莫十幾分鍾,高明歡帶著茶進來。
她眼眶微紅,看著姜致看過來,勾了勾唇:“剛剛在外面站的有點久,你們聊完了嗎?”
姜致對高明歡還是很有好感的,明事理又溫柔,起身接過茶水,輕聲說:“聊完了,麻煩任太太了。”
高明歡笑著說:“麻煩什麼。”
她側頭看著坐在另側的任華,侃侃而談:“你這孩子才是讓我敬佩,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什麼都還不會做呢,你一個人在外也辛苦了。”
姜致道:“沒有的,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至少能讓她在和任憐對上的時候,多幾分底氣。
任華沒過一會就加入了話題,並且告訴姜致,他之後會給她重新招一個助理。
工作聊完了,就是家常話。
基本都是高明歡和姜致在聊,任華在一側靜靜的聽著。
走的時候,她拿出一個首飾盒給姜致,說:“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就送你一對平安镯吧,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姜致一怔,打開一看。
通透水亮的玉镯看著就價值不菲,她下意識要拒絕,高明歡態度更強硬:“這有什麼好拒絕的,我看你就像我親生女兒一樣,要是小憐不是被我們慣壞了,現在我們也一定能坐下一起吃飯。”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傷感。
任華咳嗽一聲,高明歡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尷尬解釋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姜致沒說話,隻是笑著點點頭,送他們到大門外,等他們上車。
高明歡看著姜致的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愧疚,她還想說什麼,姜致道:“您先回去吧。”
高明歡抿了抿唇,點頭上車。
任華讓姜致先上去,隨後也跟著上了車。
高明歡止不住說:“二弟,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任華低聲:“我來之前和你說過了小憐和她的恩怨了,不過姜致是個大度的人,應該不會計較的。”
高明歡惴惴不安,“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她繼續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他們都能好。”
看見他們關了門,姜致轉身回公司,隻是她上樓時,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
姜致垂下眼睛,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圖正是高明歡送她的手镯。
近乎是頃刻,手機裡就響起了沒有備注的手機號。
姜致微微看過兩眼,掐斷電話,隨後繼續工作。
任華是說到做到,隔天就讓人事招聘助理,至於羅勳,則是和新來的助理交接完再離職。
隻是讓姜致沒想到的是……
她會在最後一輪面試上看見許助理,他看著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第368章 什麼身份
姜致走回辦公室,就看見在門口等候的許助理。
許助理坐在沙發上,他面前是前臺小姐端過來的茶水和點心。
姜致在面試結束後,就讓人請許助理到辦公室來了,面試場地人流太多,不方便講話。
她坐到許助理對面,抬起眼睛看向他。
許助理說:“姜小姐。”
姜致把簡歷放下來,“許助理,你怎麼出來找工作了。”
她斟酌著用詞,許助理也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板著臉,輕聲說:“公司快要破產了,我隻能騎驢找馬。”
姜致提起眼睛,難掩驚詫,“不是還能運作下去嗎?”
她去和圈內的人大多數一樣,認為周融不可能破產。
現在就算消息再不怎麼好,也隻聽到了公司負債的消息,指不定周融再拉來兩撥投資,可能就能繼續活下去。
可是現在許助理告訴姜致,快要破產了。
別人說,姜致可能不信,可這是許助理,跟在周融身邊十幾年的人。
許助理適當露出一點苦笑:“您反正都懂的,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如果姜小姐願意——”
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差不多一年前是許助理面試姜致,而到現在,就是姜致面試許助理歐。
姜致頓了頓,說:“我肯定是願意的,身邊也正好缺個人。”
許助理說:“我下個月就可以入職。”
姜致:“好,我會和秘書說的。”
兩人簡單交談一番,從周融個人到公司,在許助理的渲染下,似乎都變得像是風雨裡搖搖欲墜的大廈,隻需要一根稻草,就能輕而易舉把人壓垮。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