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手指往下滑落,姜致比周融先掛斷。
她看著恢復成聊天界面的屏幕,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殼子,伸手抓住。
下一秒,丟進垃圾桶裡。
大掃除向來是最耗費時間的。
姜致忙完,就將近花了足足三四個小時。
並且,她還將周融存在的痕跡和一些小物件都丟了給幹淨,結果就是又多花了半小時。
隔天起床也是手腳酸痛。
隻是今天是周六,又是初八,春節的最後一天,不用上班。
姜致多在床上休息了會。
打開手機,任華的消息如約而至,大意是上午有個會,可能會晚點到。
姜致回答完,就起床了。
乘車到飯店。
她走進包廂,服務生給她上了一壺茶,詢問人數。
姜致言簡意赅,讓服務生先等一會。
服務員退到門外。
姜致坐了一會,起身走到窗口。
Advertisement
院內小石子鋪路,綠影綽綽,不似這冬天的景,仿佛春日蒙開。
不遠處還能聽見流水落石聲,北郵一番雅趣。
這間飯店是許助理推薦的應酬場所,當初在和許助理學習怎麼當秘書的時候,人就給了一份飯店名單給她,把各個飯店的不同和口味側重都說了出來,方便姜致更好的展開工作。
各人有千種口味,飯吃的舒心,話也好說,項目也好談。
而這家飯店的口味就是任華平日喜歡的口味。
她在窗戶上站了有一會,任華才姍姍來遲。
他身後跟著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
任華落座,介紹道:“羅勳,你以後的助理。”
姜致看向羅勳,說:“羅助理,你好,我是姜致。”
能讓任華介紹的人,就算是助理,或許也沒那麼簡單。
出乎意料的是,羅勳為人很親切,和姜致聊得來,三言兩語,姜致就差不多從羅勳的嘴裡得到對方的身世。
除了助理之外,羅勳還是職業管理人,對公司大小運作很在行,在任華身邊跟了七八年。
姜致之前沒有在任華身邊見過,是因為羅勳在管理任華在國外的產業,剛剛穩定下來,所以回來了,今天過來,也是想見見姜致。
“見我?”姜致問道。
任華說:“無論是哪些公司都會有老狐狸,這個時候就需要一把尚方寶劍。”
姜致倏然抬起眼睛,她不是不懂任華的意思。
羅勳背後站著任華,隻要他出面,公司裡的人不會多為難姜致,也不會阻撓她的想法。
但同樣的,她需要接受羅勳成為她的助理,接受任華的監視。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任華溫良笑了笑,他抽開身邊的椅子,手指屈起叩兩下,示意讓姜致先坐下。
“當然,你可以慢慢考慮,羅勳能力很強,能幫你很多。”
姜致坐下來,神情有些猶豫,“但是任先生這是您的助理,我要是這麼平白無故的要走,不太好吧。”
任華平聲:“這是任家補償你的,你心安理得的接受——”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
應該是碟碗掉落地面的聲音,姜致眉頭蹙起,抬起眼睛朝門口看去。
尖銳叫罵:“姜致你就這麼賤嗎,周融就算了,你還勾引我小叔!”
第332章 鴻途的老板
姜致倏然站起身,看向身側的任華。
任華也站了起來,他和姜致一樣,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羅勳跟隨任華那麼久,自然也很清楚現在在外找茬的人是誰,視線往任華那看過去,道:“任小姐可能是心情不好。”
倘若姜致和任憐隻是幾面之交,可能還真的被羅勳的話誤導過去。
羅勳愛屋及烏是正常的。
她也不會多怪罪,隻是眼神多看了兩分。
屋外的聲音還在繼續。
任憐的聲音已經引得不少人出來觀看,任華臉色沉沉,他瞧向姜致,“你別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姜致頓了頓,眼睫抬起,“可是她會罷休嗎?”
任華道:“也該好好管一管了,不然以後怕是會連累任家,到時候還會連累你。”
他說這話,並沒有顧忌到羅勳在場。
羅勳驚訝的抬頭,眼眸裡也多了幾分對姜致的審視,再怎麼樣,任華偏疼任憐的事是這麼多年來從沒變過的,可到現在,任華居然還會擔心到時候連累姜致,這就說明姜致在任華心目裡的地位可能比任憐還要高上一籌。
那麼這樣的話,他剛剛那句話就不應該說。
於是,姜致沒有再開口,目送任華他們出去。
任華一打開門,就看見任憐站在人群中央,她眼眶微紅,眸子裡的狠戾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因為當初被送走而削減三分,看向任華的眼睛也是充斥著三分怨懟。
“叔叔,我就知道,你當初就是看上了那個賤女人,所以才同意他們把我送走的!”她大聲道。
任華沒有回答,冷厲說:“羅勳,把小姐帶回去。”
羅勳點頭,走到任憐身邊,鉗住她的胳膊,準備把人帶回去。
任憐掙開羅勳的手,臉上怨懟又多了幾分,“滾開!”
羅勳皺眉,伸手又要去扯。
任憐大聲說有人強碱!
羅旭立馬停手,他視線看向任華。
局面隱隱形成僵持的神色。
任華訓斥:“任憐,你是一點的名聲都不要了是嗎?”
“我還有名聲嗎?”任憐看向任華的身後,直勾勾地盯著那扇門,她嘴裡的話卻是對著任華說的:“你為了房間的女人把我送走的時候,什麼時候想過我的名聲?你早就愛上她了吧,為此不惜把你的侄女送出去!”
任華這一刻是真的動怒了,“任憐!”
任憐笑了幾聲,諷刺說:“要不是姑姑讓我出來,我還不知道你和姜致那個賤女人勾搭上了,叔叔你欺負我,你和周融一起欺負我!”
任華眉頭緊緊蹙起,伸手抓住任憐,往外走。
任憐被抓住也不反抗,隻是嘴裡一句比一句髒。
周融、姜致和梁時砚,還有任家人,都被罵了個遍。
身後篤篤腳步聲傳來。
“任憐,看來你廣市的日子還是過得太滋潤了。”
任憐一瞬間就噤聲了,回頭看去。
介於一樓和二樓之間站著的男人眉骨冷厲如刀,他站在那裡,渾身氣場比以前更鋒利冷芒,他看向任華,菲薄的唇笑色冷酷,單臂插兜,不鹹不淡地喊了一句任叔。
隻是這聲任叔沒什麼尊敬。
任華道:“周融。”
周融嗯了一聲,走到任華面前,他視線落在任華和任憐交錯的手,語氣平靜:“任叔,骨子壞了沒法教,與其這樣還不如重新練號。”
他似乎意有所指,任華臉上笑容更淡。
任憐受了這赤裸裸的刺激,雙眼發紅,掙扎地力氣愈發的大,“周融,你在和我叔叔說什麼!”
周融居高臨下看向任憐,淡淡笑一聲:“任叔,你好好考慮。”
他絲毫沒有把任憐放在眼裡。
任憐臉色通紅,眼神憤恨,任華皺著眉頭,任憐是任家的孩子,怎麼樣也輪不到外人來說話。
他說:“任憐是有些口無遮攔,但任家的事,任家自己會處理,”
這是在提醒周融,任家的事不需要他多管闲事。
周融下了幾階樓層,站定在一樓。
斜斜睨過一眼身後開了一道縫的門,他笑道:“是這樣,但她說的那些話可不止說的任家,如果任家管不好女兒,我來管。”
話音落到最後一個字,周融唇角的笑容悉數收斂,神色平靜。
翻天巨浪固然恐怖。
但沒什麼比平靜湖面下的暗潮洶湧更恐怖,畢竟明劍易擋,暗箭難防。
任華知道任憐說的那些話有錯,但沒有人能這麼大喇喇落任家的臉,他聲音也染上幾分怒意,“周融,我看你是小輩,不和你計較,但沒有下次。”
周融現在不過是自己創業的一個小老板,沒有周氏傍身。
他隻要輕輕動一根手指,周融那個小公司能不能在京市活下去還不一定。
周融眉頭都沒動一下。
轉瞬,樓上又下來幾個人。
任華抬起頭看過去,臉色也跟著變了。
一個身著西裝的老者走到周融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任華你這小侄女是也來越刁鑽了,是該好好管管。”
任華嘴唇翕張半晌:“鍾老,你怎麼在這?”
眼前的老人不是圈內人,但名聲在圈內卻十分的響亮。
是政府那邊的人,而且是中樞。
按道理來說,周融不可能認識他,偏偏他認識了,不僅認識,鍾老還笑眯眯說:“我和小周在這裡吃飯,順便商量一下項目的事。”
這話比剛剛更有衝擊力。
任華唇線抿緊,他下意識看向任憐。
任憐也被驚到了,理智回籠,也清楚自己口不擇言的話都被人聽見了,直接往任華身後躲。
任華朝羅勳使了個眼神。
這一次羅勳把人帶走,意外的順利。
任憐一走,周融身上的鋒芒稍有收斂,他唇邊笑容不徐不疾:“任叔,剛剛任憐那些話,鍾老都聽見了,你得替我好好說說,洗清冤屈。”
任華看著周融含笑眼神,後知後覺是被周融擺了一道。
鍾老現在擺明要聽他說,他不可能不請鍾老去包廂。
步履一頓。
三人一起進入包廂,入眼就是站在一側的姜致。
鍾老疑惑的視線遞給任華。
任華沒開口,周融聲音平靜:“鴻途的老板。”
第333章 皆大歡喜
姜致抬起眼睫,看向位於周融和任華中間的老人。
視線餘光卻不動聲色地掃過旁邊的周融。
周融的話乍一聽沒什麼意思。
但,卻是把姜致往風口浪尖推。
鴻途不大不小,但在中小企業裡還算拔尖,所以眾所皆知是任氏的產業,然而現在卻變成姜致的,是個人對她都會有色眼鏡。
老人眼神看向另一側的任華。
任華無奈的笑了笑,視線落到姜致身上,順水推舟般道:“現在世界不一樣了,我也老了,總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往大了說,就是合眼緣提點一下;往小裡說,就是欣賞而已,沒有有色眼鏡。
姜致能感覺鍾老審視的目光在身上轉了一圈,隨後和藹笑了笑:“看樣子姜小姐有過人的本領了。”
周融作勢跟著鍾老瞥過姜致一眼,道:“鍾老,先落座吧。”
倘若說剛剛是錯覺,現在就能實打實感受到周融的針對。
姜致唇線一抿。
很快她唇角揚起笑容,接了兩句話,側身讓鍾老進入主位。
鍾老意外看過一眼姜致,提步入座。
按照在場的輩分來分,鍾老坐在周融和任華當中,姜致應該是要坐在周融身邊,隻是她是和任華約好的,所以落座也是坐在任華身邊,和周融斜對著。
鍾老的話不多,隻開了一個頭。
而後,就是周融和任華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把話題延展下去。
不過這話裡的信息量卻很多。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