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姜致已經吃了一大半,男人清醒許多,冷靜開口:“今下午你和我一起去醫院。”
姜致抬起眼睛看向周融,“看望任老爺子?”
男人道:“嗯。”
他這麼說,姜致忽然有點猶豫:“任憐會不會在現場?”
按照任憐離開前那個這麼個瘋魔的程度,想都不用想,看到姜致的時候,肯定會過來找麻煩。
他視線上下掃過一圈姜致,語氣平靜:“今天的飛機已經沒有了,隻有明天的飛機。”
春節的飛機基本都是佔滿的,能搶到票就很不容易了。
最遲也要明天回來。
姜致眉頭微微松開,“好,我過會換衣服。”
周融沒再多言語,吃完早餐,就回了書房。
中途餐桌上,周融的電話響了幾次,隻是他都沒接,一目掃過,就把手機按了關機。
姜致見狀也沒說什麼。
紀湖隻要不舞到她臉上來,她對紀湖的存在其實沒什麼所謂。
換好衣服,姜致等到下午兩點和周融一起出門。
任老爺子所在的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也是任家名下的醫院,資源和人都是靠得住的,何況任老爺子的身體也是一直由這家醫院負責。
姜致他們過去,已經有一堆人站在病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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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姜致都見過,少部分沒見過。
一個為首的女人約莫三十歲的長相,她站在那裡,抹著眼淚,還在和身側的人爭執,聲音不大不小。
走過去,姜致就聽見了一句話:“既然你們都不好好對待爸,那我回來,以後任家也是我的。”
任父沉聲:“現在是任家的危急關頭,你現在這句話,是嫌棄還不夠亂嗎?”
任琪嚷嚷:“難道我說錯了嗎!”
任父作為大哥威嚴還是有的,他不苟言笑,冷冷說:“當年為了所謂的愛情拋棄任家和爸的不是你?”
任琪一時語塞。
任華視線餘光瞥到走過來的周融他們,上前一步,拍了拍任父的肩頭,輕聲低語兩句。
可能是在說讓他注意一點,現在畢竟是在醫院。
還有很多人過來看望任老爺子。
家醜不可外揚。
任父扭頭看向周融他們,神色柔和一瞬,“你們過來了,有心了。”
周融目光看向後面的病房,詢問:“任爺爺身體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了,就是還需要靜養。”任父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醫生說任老爺子這件事後身體會虛弱很多,要好好養著,他嘆口氣,視線看向周融身邊的姜致,眼神不自覺柔和幾分,“你們來了,要不要進去看看人?”
姜致沒想到任父的目光會落到自己身上,眉眼蹙起,視線往後看一眼,“方便嗎?”
任父側身讓開位置,“方便的,進去吧,上午時砚也過來了,就是公司有事,先走了。”
話畢,他意識到什麼,多看周融兩眼。
周融神色平靜,似乎沒有注意到任父的目光。
姜致和周融一起進了房間。
老人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白霧噴灑,臉色慘白的不行。
姜致一瞬間又想到了昨夜的揣測。
她視線看向陪同進來的任華,又看了看周融。
周融問道:“任叔,怎麼會失火?”
“電路老化,老爺子隔壁房間起的火,那時候沒有幾個佣人在樓上,也就沒注意,等到整個屋子都被燒起來大半,佣人才注意到,把老爺子轉移出來,給我們打了電話。”任華淡聲說。
姜致說:“老爺子身邊沒人嗎?”
任華:“他不習慣有佣人伺候,現在又還能自己走得動,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為。”
姜致眉心一跳。
周融掌心搭在姜致手背,翻湧的心思仿佛一瞬間也被壓了下去。
她隻聽周融問道:“我記得我在任家住的那段時間,任家佣人每天早上都會打掃房間。”
第319章 不確定性
佣人在早上打掃房間的習慣並不是一開始就定下的。
而是任老太太離開後才定下來的規矩。
任老太太離開後,任老爺子有四個子女要養,實在分身乏術,隻能讓家裡的佣人幫忙,而小孩子的混亂是到早上上學為止,與此同時也是任老爺子去公司的時間,久而久之,佣人都是習慣等到八點半之後開始到掃。
從樓下到樓上,約莫九點左右。
家裡起火的時間就是九點左右,怎麼可能沒有人看見火災。
除非是有人故意支開家裡的佣人。
這個人的目的不外乎是讓任家受到重創,或者借著任老爺子來打壓任家。
來來往往,不過都是這個目的。
任華也在周融這句提示裡意識到任家可能有外面人的內應,臉色猛然一變,“我會去查任家的人,等之後我會把任家全部清掃一遍。”
說到這裡,他的口吻透出難得一見的狠戾。
姜致錯目多看他兩眼。
任華當即收斂神色,隻是這個情況很難讓人笑的出來,他唇角抿直,神色冷然:“你們現在這裡看老爺子,我回去一趟。”
昨天到今天,快有二十四小時。
警察沒查出來因為什麼,說明做局的人手段很高明,如果不抓緊現有的時間,怕是那個內應會趁著人亂的時候消失。
到時候就晚了。
姜致看向屋外的人,“這邊有可以信的佣人嗎?”
姜致也聽明白了周融對任華的提示,如果有內應,也不排除現在回來的任家人是受人指使的。
任父和任母能信任,但人在醫院這麼久,難免會走神。
現在主要還是要有個信任的人替班,不然到時候任老爺子又出了什麼事。
任華道:“管家跟著老爺子幾十年,肯定沒問題。”
這個時候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更加方便。
姜致不再吭聲。
為了不打草驚蛇,三人一起出的病房。
任父他們還在門口。
姜致一眼掃過去,能夠看見任父眼底下的青黑和眼白的紅血絲,就算是任母也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樣子。
衣服上的褶皺能夠看出來他們是已經一夜沒回去。
眉眼微微蹙起,姜致抬首看向站在一旁的周融。
周融快步過去,她亦步亦趨跟著過去。
任父臉色仍舊難堪,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場風波下的暗流,微微朝著周融頷首,隨後說:“小融,聽說你最近重新開了一家公司?”
姜致倏然望過去。
周融沒有否認,隻是淡淡一笑:“是,隻是這件事還沒有對外說,麻煩您替我保密。”
任父目光一動,“我明白。”
對於大型企業來說,受人關注不是什麼稀奇事,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一個中小企業就不是這樣了。
還是一個剛剛起步的企業,受到太多關注,就容易被人暗算和搶資源,要想一帆風順,適當的低調是有必要的。
周融顯然將這一點貫徹到底。
如果不是任父時刻關注周融的動靜,察覺到他資金的流向,恐怕也不會知道。
就連姜致這個枕邊人也不清楚。
剛剛姜致錯愕的神情已經被任父收入眼底,他半晌開口:“適當透露一些秘密可以增加夫妻感情。”
周融對此隻是笑了笑。
姜致先前的神情早已整理好,打圓場說:“他和我說過,隻是我忘了。”
然而縱然是這樣,氣氛還是不受控的沉默。
任父嘆口氣,“希望這樣。”
去交代佣人的任華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他走到任父身邊,耳語兩句。
任父臉色一變,嚴肅不少:“真的?”
任華點點頭:“真的。”
“那你現在回去。”
“好,這邊——”任華回頭看看,視線餘角停頓在旁邊站著的任琪身上,“大哥你可能要多多照顧了,多費點心。”
任父頷首。
任華離開不久,姜致他們跟著提出告辭。
現在任家一團糟,他們多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離開相反等於幫忙了。
離開前,任父把周融叫到另一側單獨說話,姜致聽不見他們說什麼,隻是能看見周融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幾次。
下了地下車庫,走到車前。
姜致問:“你和任先生他說了什麼?”
周融:“沒什麼,隻是說想和我合作。”
“合作?”姜致很快想到什麼,問道:“你的新公司?”
周融看她一眼,“不然?”
姜致道:“這件事會不會引起他的關注?”
周永濤對周融的態度在這段時間太明顯了。
一旦知道周融有了新公司,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壓,所以現在任父知道,其實也是一種不確定性。
周融對此的態度很當然,似乎漠不關心:“不會,他沒空。”
姜致沉默。
她沒說話,也沒什麼想說的,周融這個態度算是將她的所以話全部堵在喉嚨裡。
車駛離地下車庫,到大路上。
一路朝萬川小區行去。
半路上,周融的手機響了。
姜致側目看過屏幕,隻一眼,她就收回目光。
幾分鍾後,周融掛斷電話,眉頭卻擰緊了。
他抬起眼睛望向姜致,“你自己打個車回去?”
姜致一頓,“你把我放在路邊吧。”
周融讓前面司機找個地方停車。
手機叮咚一聲響。
他改了注意,不容置噱:“你和我過去接人,等到時候我再送你回去。”
姜致:“……”
她想拒絕,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司機沒停車,總不至於讓她自己跳下去。
眉心微微抽動,她垂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在一所警局門口。
車還沒停穩,周融快步下車,下顎線繃緊,他走進警局。
姜致下意識要跟上去。
正好撞上從裡面出來的許助理。
許助理看見她露出一點尷尬的笑容,他沒有選擇走過來,而是站在警局不遠處。
姜致也很快知道了為什麼周融會叫她過來。
警局的人朝她過來,詢問了紀湖的事。
有人舉報紀湖以職務之便,故意謀財害命。
作為紀湖曾經的病人,又一度不再和紀湖交好的姜致,警方很懷疑她知道什麼,現在請她進去配合調查。
換一句話說——周融讓姜致去證明紀湖的清白。
而警方為什麼會知道這消息?
自然是在裡面替紀湖開脫的周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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