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局勢迫不容緩,江歸一發動引擎,從盒子掏出家伙往後一扔,猛踩油門,打開呼機,“9981,先撤,競選的事和我們無關。”
“9981,二爺,有部分人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陳窈不滿嘟囔,“分明是你們拖我下水。”
兩邊呼機同時沉默。
“分頭走。”
說完江歸一單手打方向盤,身體前傾,從暗盒拽出防彈衣和頭盔統統扔到後座,隨後兩指扯松領帶,語氣強硬,“戴上,安全帶系好,躲我座位後面,現在開始閉嘴。”
陳窈從後視鏡看著男人漂亮冷峻的眉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似乎有所感應,車闖過紅綠燈時,抬眼短暫與她對視,頭迅速回正。
“你自己玩會兒。”
“什麼玩不玩啊?”陳窈撫著包,“我是想問,你需要不需要幫忙......”
“不用,你乖一點。”江歸一輕輕嘆息:“別看我就行,別讓我分心,我還有話沒說完,暫時不想死。”
第077章 金蟬脫殼077
景色飛速後退, 倒車鏡倒映窮追不舍的日產車。
意味並非國內的黨派之爭,是山間株式會社的人想殺江歸一。可國內是梨花組的甄佩文負責,她為什麼要殺自己兒子?
陳窈想到手機鈴聲義勇軍進行曲。難道江歸一接管江家後絲毫不給甄佩文面子, 肅清了山間株式會社盤踞在南楚的勢力, 導致甄佩文失去權力。
但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本來今天的計劃找位好下手的蠢貨, 結果遇到袁三,又與江歸一重逢, 現在還被追殺。
凌晨一點半,出警速度也慢,
Advertisement
陳窈鬱悶地盯著後視鏡。
倒霉透頂。
駕駛位的江歸一撥通電話, 手機往方向盤一扔, “何商岐,你就這麼守涼川?”
涼川軍校赫赫有名,涼川這座城市匯集軍工企業和科研機構,涵蓋軍事技術、武器研發等。
何家是這領域的龍頭, 江歸一之前讀涼川軍校, 與何商岐嚴慎相交甚密, 但因為江家敏感,一直處於斷聯狀態。
男人聲線渾厚, “你他媽還沒滾回去?”
江歸一飛快打轉方向盤,邁巴赫漂移出線, 身體往右邊傾斜, 他看向後視鏡確認陳窈沒被甩出去, 邊轟油門變回話:“涼川的日本雜碎猖狂, 老子現在被追殺,還不從大院滾出來?”
“......你不是追女人?”
“......”
砰!子彈擊中窗戶, 玻璃裂出一條細縫。
“江歸一你敢把車弄壞老子斃了你!”
江歸一瘋狂按喇叭,“滾!速度!”
“操!你幹他們啊!正當防衛怕什麼?”
“我女人在車上怎麼打?”
聽到這,陳窈涼飕飕地冒出一句,“誰是你女人?”
江歸一:“......”
何商岐就是兵痞子,當即陰陽怪氣,“喲,江二爺,還沒名沒份呢,真夠菜的。來,說句爹我錯了,爹馬上來救你。”
江歸一臉色鐵青,主要陳窈在車上,她又是跑幾百米就氣喘籲籲的小廢物,他吃幾顆子彈無所謂,他不想讓她受傷。
“他們追殺我們,我們殺了他們,不會判防衛過當嗎?”陳窈突然問。
江歸一:“子彈打臉上了,哪來的過當?”
“這樣啊。”她緩緩點頭,“江歸一。我有辦法,你掛電話吧,我不想聽他說話了,太蠢。”
何商岐:“......”
何商岐也是家世煊赫的二世祖,霸道橫行慣了,哪被女人這麼說過,冷聲道:“你罵誰蠢?”
陳窈江歸一異口同聲:“罵的就是你。”
“還有我的命比你的車值錢,傻叉。”無視何商岐暴跳如雷,她踢了腳座椅靠背,命令的口吻,“江歸一,我讓你掛電話。”
何商岐罵罵咧咧說江歸一你敢掛就是慫貨,江歸一罵了句蠢貨,直接掐斷通話。
總算舒心一次,陳窈揚眉,“車上有易拉罐嗎?”
還真有。
雙胞胎酷愛碳酸飲料。
江歸一點頭。
“給我。”
他委身找到可樂易拉罐向後一拋。
莫名有種詭異的乖寶感。
陳窈分神半秒,拉開易拉環,將可樂倒到昂貴的地毯,然後託住香奈兒底部翻轉,上下抖動,哗啦啦倒出一大堆,有條不紊地安排,“你別開太快,把他們引到空地。”
車速減緩,朝三環方向行駛。
江歸一從煙盒敲出根卷煙,斜送進唇叼著,抽出打火器,橙光忽閃,煙霧燻得他眯了下眼,煙氣和語聲一起從唇邊溢出,“你包裡有炸藥?”
“嗯。”
“......”
得菲洛安檢不嚴格,但炸藥混進來還是有一定難度。江歸一琢磨片刻,看向後視鏡,陳窈拿著一個白面團做的小兔子,接著又從包鏈、涼鞋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取了幾個材質相同、外形毫無攻擊性的玩偶吊墜。
他在軍隊戰場呆了數年,眼角因為心中猜想而細微抽搐著,“別告訴我,你手裡那些全部是C4......”
“有問題?”陳窈反問。
“......”
何止有問題,C4美軍二戰的愛用物,恐怖分子的必備品。這玩意還有個別稱,口香糖炸藥,乍一看就可捏圓搓扁成任意形狀的白色橡皮泥,實際威力堪比TNT。
且穩定性變態,火烤子彈統統無法引爆,隱蔽性也極高,一般安檢X光檢和未受專業訓練的警犬都無法檢測。國際諸多著名空襲事件,C4乃是罪魁禍首。
而它的引爆條件可謂異常苛刻。
江歸一不明意味地笑了,煙蒂松松往下掉,他咬穩,腮頰往裡凹陷,深吸一口,“你還做了別的炸藥?”
鏡面裡,煙嘴跟隨他唇瓣上下顫動,別樣的男人味。
陳窈收回視線,答非所問,“刀給我。”
“......”他把刀甩到後座,隨手將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真皮座椅。
陳窈拿刀撬開車載安全保護裝置,想要的東西果然在裡面,豪車就是豪車,每個座位備有可靠的安全措施。
而車載安全裝置,譬如氣囊,啟動條件是炸藥。
她從裡面取出硝酸胍,接著用那把削鐵如泥的刀沿著安全插銷劈開後座座椅,從安全氣囊下方小心翼翼取出□□,最後翻出冰箱的威士忌白蘭地,高濃度乙醇也就位了。
隻差最後的條件。
陳窈抬頭看向後視鏡,“江歸一,你不止壞我好事,還牽連我下水。”
江歸一聳肩,“抱歉,我的錯。”
“但我不後悔,”他戲謔地說:“不然錯過你徒手搓炸藥的場面,太可惜。”
“......”她拆掉金屬圓球做的手鏈,“我無辜被追殺挺不爽,鑑於僅剩不多的人道主義,我給你兩個選項。”
一般這麼對江歸一說話的人下場都很慘,他此刻覺得受制的感覺挺新奇,“你說。”
“把命交給我,或,等人來救。前者很刺激可能會死,後者安全系數高。”
江歸一低笑,“意思是,選前者,我們可能一起死?”
“是。”陳窈淡然,“刺激的遊戲都是豪賭。”
“那麼,我賭,你帶我活下去。”
後視鏡裡男人右手掌控方向盤,左手松了兩粒紐扣,夜露濃霜,鎖骨那片皮膚凝著冷色的白。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微挑起眼梢,意氣煥發的模樣,語氣十分輕快,“並且完事了,我們還可以吃頓宵夜。”
陳窈睫毛輕輕撲簌幾下,沒反駁也沒給予答復,她扯掉假發,用橡皮筋隨便扎個丸子,反身蹲到座位空隙,盤腿而坐,“你盡可能保持車速平穩,我要做一個手榴彈,再和□□一起引爆C4。”
語氣隨意到像在說:我宵夜要吃炸土豆。
江歸一看著陳窈後腦勺晃動的發髻小團子,有點想戳幾下,視線隨發絲遊弋,纖弱後頸如依依垂柳般柔韌。
“專心開車。”
“......哦。”
黑夜紛紜,山路狹窄崎嶇,要麼斷木橫阻,要麼箭竹黃坡坯被雨水經年掘深的小徑。
再往裡引爆將燒掉森林,陳窈拍駕駛位,“停車。”
車上的東西幾乎全拆了,各種電線板,五顏六色的線
粘插遙控板,與□□、C4相連。她看了眼倒車鏡裡即將抵達的日產車隊,設置好時間,急忙拉開車門,“一分鍾!速度下車!”
江歸一動作利落地下車,陳窈動作一頓,轉身回去拿刀,電控板的倒計時顯示45s,她踏出車門的瞬間大喊:“江歸一!抱我!”
陳窈第一次主動,江歸一恍恍惚惚笑了下。
“快點啊!”陳窈焦急催促。
他連忙彎腰,單手將她託起來,朝遠處跑,步伐穩健有力,“炸藥範圍多大?”
“六米!”
“夠了。”
江歸一手臂非常穩,她相當於坐在他臂彎,因此有足夠精力拉開手榴彈的安全銷。咔噠,後方車輛逼近邁巴赫,陳窈信心滿滿地抬臂投擲。
鐺、鐺鐺——
江歸一看著腳下粘滿鋼珠的易拉罐,不可置信地問:“......這是手榴彈?”
陳窈抓他肩膀的手指顫抖,臉色慘白,“快跑......”
“......”江歸一大吼:“操!你他媽手榴彈扔腳下!?”
“誰知道這麼難扔!”心中默念的倒計時接近尾聲,陳窈心跳極速,背後冒出冷汗,聲調拔高,“快跑!”
“不行!來不及了!”
轟——!
以邁巴赫為中心爆破,強烈衝擊波和火光迅速席卷追趕的日產車。
那意味手榴彈即將爆炸。
江歸一沒任何猶豫,迅速伏地。
陳窈被摁向滿是泥土的地面,樹枝硌得脊背生疼,一具炙熱的身軀沉沉地壓了上來,緊接著男人發燙帶著薄繭的手捂住了耳朵。
砰!
巨大震響。
隻是一瞬間。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