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鶴歸汀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714

第116章

書名:似鶴歸汀 字數:2714 更新時間:2024-11-26 18:01:16

  “汀汀想進去看看嗎?”


  “要哥哥抱。”禮汀點頭,什麼都沒想,從他張開細細的雙臂。


  兩人走近教堂禱告,沿著臺階進去,周圍的地面上覆滿青苔。


  新綠的樹葉與垂落的藤蔓,擋住教堂周圍的建築,爬滿綠山牆的教堂裡,充滿著好聞的松香味道。


  禮汀這才發現,教堂裡站了好多人。


  小貓害羞,她掙扎著,從那人的雙臂間下來了。


  待到那些工作人員。


  把梵高的《春日花園》展現開的一刻。


  禮汀感覺她的靈魂都在戰慄。


  她張了張嘴,發出小小的驚嘆,窄而薄的肩膀覆在江衍鶴的懷裡。


  實在是太過於震撼,到最後她小聲啜泣了起來。


  她窩在他懷裡撒嬌:“好美,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那人親了親禮汀的眼睛,吻走她跌落的淚痕:“看清梵高畫上的黑衣婦人了嗎?這個女人是梵高的媽媽。”


  禮汀蝴蝶骨顫抖著,像是被他說話的聲音,輕柔吹動的風琴:“看到了。”


  “這副畫是梵高思念他母親所畫的春日花園。”


  旁邊一個工作人員笑著介紹道:“我們現在所在的教堂,是梵高畫上的教堂,荷蘭比國內晚了七個小時,現在是4月5日。禮小姐您的生日還沒有過。”

Advertisement


  江衍鶴從許興洲那裡。


  得到這副畫,鑑定為真跡的那天。


  他就命人就找到格羅寧根博物館,用600萬歐元,買下了這副畫。


  清明節。


  禮汀的生日。


  她思念媽媽。


  梵高的《春日花園》。


  花園裡的婦人,是梵高為了思念媽媽而畫。


  他陪自己,跨越萬裡,飛過半個地球,來梵高畫裡的教堂,來小時候書中的童話世界。


  來到春日的花園,給她過生日。


  教堂的彩繪玻璃,很像禮汀在海難後去告解,說想要徹底得到江衍鶴的教堂一模一樣。


  真的徹底得到他了。


  真的有更愛這個世界。


  是他讓我愛這個世界。


  十字架和耶穌像,都神聖到讓人凝滯住呼吸。


  禮汀埋進江衍鶴懷裡,終於用力地痛哭出聲。


  她的背脊是一把風琴,往上顫抖是鋪天蓋地的愛情,往下顫抖是漫無邊際的緬懷和追思。


  有愛的愉悅,欲的澀潤,還有思念的沸沸揚揚。


  她整個人,被江衍鶴完完整整地攬住懷裡。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


  禮汀被感動到不停掉眼淚,仿佛要在他身上繪出一團小小的太平洋。


  才能容納得下彼此漫無邊際的愛。


  “以我哭幹的眼睛,對世紀之戀致敬。”


  太愛他了。


  媽媽,如果這個就是人類渴望的愛情。


  我真的,我已經毫無遺憾了。


  這麼激烈洶湧的愛,和身體的接觸摩挲不一樣。


  這麼深切的愛,深入發膚骨髓,甚至進入他的靈魂裡去了。


  媽媽,清明節,我的生日,我很幸福。


  我痛苦了十二年的清明節過的生日,被那人奇跡地融合在一起。


  汀汀有緬懷你。


  汀汀也有好好愛自己。


  “謝謝你...我很開心。”禮汀再次抬起眼的時候,黑眸裡像是有一塊小小湖泊。


  “乖,別哭了。”


  他把她抱起來顛著,寵溺地當成小女孩,低沉地哄她。


  抱著她走出教堂,用手指幫她撫走淚痕。


  那人撩人的唇息,輕柔地滾過她的耳廓邊,讓她心尖一顫。


  “你說的,願意被我鎖起來,是認真的嗎?”


  --------------------


  是26章被許興洲非法偷渡的畫。


  被他買下來了,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


  忘記《春日花園》這副畫的小寶,可以返回26章看看。


  以及這幅畫是真實存在的,確實是梵高緬懷母親所畫。


  標題和引用是鄭欣宜的《先哭為敬》


第61章 歸汀


  =====================


  綁起來,當然可以。


  更害怕的是,他不要我。


  到最後,回國還是被懲罰了。


  不是甜蜜的折磨。


  如果在床上的折磨,和他做那種事,做到昏過去,那自己一定是甘之若飴的。


  因為每次他會照顧著她虛弱的身體,除了下藥那天,她被他摁著做到差點發燒以後。


  現在,他都是淺嘗輒止。


  壞小貓還是讓他生氣了。


  是在第二天放學的時候。


  禮汀沒回官山道31號。


  那天,她被他和模特的合照刺激得心髒泛疼。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了門。


  當時走得匆忙,忘記是不是沒有戴戒指就出門。


  在荷蘭教堂門口,禮汀習慣性不安地摩挲戒指,她發現手指上空空蕩蕩的。


  今天上課一直都非常不安,課間也反復在回憶,自己到底把戒指丟到哪裡去了。


  她很生自己的氣,裙擺都被她捏皺了。


  她忐忑,難過,反反復復糾結了很久,終於決定放學後先回自己的家裡找找。


  如果遺失在荷蘭了,那個人一定會對自己失望的。


  禮汀的心裡溢滿愧疚。


  覺得自己實在太丟三落四,連這個都能遺忘掉。


  明明之前連他寫過廢紙上的筆跡,她都放在文件夾裡,收集起來的。


  現在居然把定情信物弄得不見了。


  小貓垂頭喪氣地往陰暗潮湿的家裡走。


  她推開家門,沉悶的空氣消散以後。


  臨走前沒寫完的試卷和小心翼翼疊起來屬於他的衣服,溫柔地在床上等待她。


  把臉埋進他的衣服,蹭了蹭。


  果然,這裡才最適合自己。


  趴在那個人的衣服上,她嗅到將要消逝氣味和貪慕的溫暖,不知不覺睡著了。


  被春雨淅淅瀝瀝的聲音吵醒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從床上下來,感覺頭暈暈的。


  她看到手機裡,多個來自江衍鶴的未接來電。


  他很少像現在一樣,給自己連續打電話。


  那人對於一切即將發生的事,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管發生什麼,從來都是非常冷靜的。


  小貓感到驚慌極了,既愧疚又著急。


  糟糕,是不是忘了和他說回到這裡來,讓那個人擔心自己又要逃走,所以生氣了。


  她感覺到心緒不安,再加上遺落的戒指。


  “奇怪,到底放在哪裡了...”


  手機屏幕在床上又亮了起來,由於常年擔心打擾到別人,禮汀習慣性設置靜音。


  在慌忙接起來的一瞬間,電話又掛斷了。


  還是江衍鶴打來的。


  禮汀感覺到一陣陣心悸,嘗試著回撥過去,但顯示卻是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


  禮汀靠坐在床頭想了一下,要不要再給他打一次電話,又擔心他在開車。


  門鈴卻在這個時候急促地響起來。


  “叮鈴——”


  在狹窄的房間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定是他來找自己了。


  好愧疚。


  既找不到戒指,還消失直到深夜也沒有回去,還沒有接電話。


  他一定會很擔心吧。


  禮汀捏著手機,不安地走到門口。


  她什麼都沒想,徑直擰開門把:“哥哥,對不起,我——”


  看清楚來的人那一剎那。


  禮汀一步一步向後退著,不安地碰到了門口的花架。


  來人是謝策清。


  他是冒著雨來的,墨綠色風衣已經被雨浸湿了,透出一種如墨的濃黑。


  他瘦了不少,眉目裡的痞氣還在,看起來還是衝動又莽撞:“你叫誰哥哥?”


  “你...為什麼會回來?”


  “你生日,我特意從慕尼黑趕回來。還記得圖書館的晚上,你和我說過的蘭草嗎,我找到了一顆罕見的鬼蘭琥珀,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


  雨漬從謝策清的發尖滾落下來,滲進眼睛裡,眼睛通紅。


  “我冒雨從機場過來的,家都沒回,隻想來看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禮汀垂著眼,看到他腳下的一汪水漬,說好。


  進屋以後,謝策清環視一圈周圍。


  整個房間不大,卻布置素淨溫馨。


  玄關的櫥窗上,放著一束淺藍色的鬱金香。


  他作為一個闖入者,在這六十多平米的小套房裡審視踱步。


  “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第一次雨夜你送我回去,你叫車的時候,我記了地址。”


  “難為你記這麼久。”


  “和你有關的我都記得。”


  “這個鬼蘭琥珀送給你。”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今天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謝策清見她推拒的樣子,生出一點倔脾氣,徑直把鬼蘭琥珀項鏈往女生脖子上一套:“去年我就想送給你,不要再拒絕我了。”


  禮汀不說話了。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