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所以他才不願意和自己做到最後一步吧。
他喜歡自由,厭惡被束縛,對她身體的佔有欲也不過是心血來潮而已。
禮汀實在好奇,剛才敲門的人到底是誰。
她松松地套上浴袍,黑發散在耳側,渾身水汽,腳步虛浮地準備偷偷打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小聲驚叫了起來:“你怎麼回來了?”
她被等候的男人,硬箍進懷裡。
那人力氣比她大得多,她瞬間感覺自己被揉碎了一樣。
他長腿一勾,強行帶上了門。
門邊有一張房卡,不知道從哪裡進來的。
咔噠掉落在地上,不過兩人都沒注意。
江衍鶴來勢洶洶,黑暗裡急不可待地摸索到她的柔唇,用手指擒住她的後頸,逼她往前獻祭。
血絲腥甜,津液纏綿,她被迫不停回咽。
強吻激烈,飽含情.欲的脅迫。
快要窒息的一瞬間,被人抱起來,強行握緊手腕,泫然欲泣地哼叫了一聲。
“壞....疼.....你說不會回來了。”
“嗯。”
Advertisement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可是你回來了...”
那人側身充滿威壓地抱緊她,修長手指穿過她的脖頸和發絲。
他扭過她迷離的臉,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直到她被他吻夠了,撐著他的肩膀小口喘息。
她軟聲詢問他:“你說完知道了,沒辦法抽身。就掛斷,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她才發現那人似乎在賭氣。
他眼睛好美,就像爭奪獵物的狼,一樣凌冽地吊起。
生氣的江衍鶴格外英俊,冷白的額角皮膚湿紅,眼睛染著讓人覺得不祥的豔色。
他說:“我沒參加比賽。”
見禮汀沒有安撫他。
他蠻不講理,專橫暴戾的一面被激出來了。
不知哪裡來得勝負欲,別扭地撐著牆轉過臉。
禮汀這才發現她的小汪似乎鬧起了別扭。
她掛著點笑意,坐在櫥櫃上,主動伸出手攬住他的頭,愛憐地撫摸他的黑發。
“鬧脾氣啦?”
“本來,我接到電話開車往山上趕,遇到了老狐狸的兒子許軼,非要陪老子玩賽車,結果半路墜崖。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從哪湧出一堆記者攔著,讓我給交代。我轉念一想,應該是被老狐狸套路了,他不要兒子的命,都要把這場車禍歸咎到我身上。然後我就被拉著,開了一下午記者會。但是老狐狸千算萬算,沒料到許軼是舔狗,一去醫院就醒了,還誇我車技好,求我別生氣。”
“他們不行。”他恣肆的評價道。
“嗯!小汪最厲害了。”禮汀嘴角上揚,軟軟地誇贊他。
那人任由她溫柔地觸碰著他的頭發,輕柔地叫著他的名字,哄著他。
他埋頭在她頸間繾綣地淺吻:“可我還是生氣,你背著我受傷了。”
禮汀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謊,講今天在雪地裡被扎破了腳。
她忽然發現,那人似乎比他還委屈,像極了被偷走糖的小孩。
微暗的天色裡,他漆黑的眼睛沒什麼光線,又生著氣,別扭地躲到她懷裡去了。
他一路吻著她,本來發絲就湿漉漉地,他就在汗液和水霧之間蹭。
染了滿鼻梁的湿潤,冷冽的聲音被欲和啞,覆蓋滿。
“生氣,我去參加比賽,沒陪你。”
“讓你受傷,生氣,沒辦法早點回來。”
“更生氣,我都不舍不得讓你疼。”
他咬緊牙,猛烈地錘了一下她身後的牆,手指骨節和牆面發出悶響,發泄情緒。
宛如盛夏悶雷。
禮汀心神激蕩。
她心想,這可能是每一個狐狸精必定要渡的劫。
那人順勢用她的錯和謊言懲罰自己。
她還是被他絕對掌控。
禮汀的心髒驟然疼了一下:“不要!”
但他向來,由不得別人不要。
徑直抬起她的手,使勁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怎麼可以這樣?
他太狠了。
對他自己狠。
不要命地瘋和狠。
“啊....疼嗎!”禮汀意識甚至陷入短暫地休克,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要掉眼淚了。
天啊....他.....用她的手指...扇他耳光!
江衍鶴的這張臉,鋒利,桀骜,骨相流麗,上帝出神入化的神作。
萬人渴求他流轉眼睛,落到他們身上。
可他卻肆無忌憚地,把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掌上,用她的手指,給予自己教訓。
他平靜又危險地眯著眼睛,宣布道;“我說過,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傷,我應當接受懲罰。”
被那人狠狠抓著手,拿捏住心神的這一剎那。
禮汀覺得他這張臉,實在太美太煞太兇惡。
這輩子,也許已經完全被蒙蔽。
她隻深深深深地愛著這一張臉。
“不要這樣了,我會心疼.....我錯了....是我光著腳....不要。”
禮汀手心疼得顫抖,下意識縮回去。
她攬住他的脖頸,吹氣撫慰他臉上滾燙火辣的紅痕。
是她的掌印。
就像一個標記一樣,蓋在他英俊的臉上。
怎麼辦,她還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明明覺得自己壞到機關算盡。
在別人面前,裝出滿臉淚痕的樣子,讓他回來。
他居然就這麼,用一種上位者跪伏的姿態。
隨著她的惡劣想法,進而徵服她,逼迫她心疼。
“汀...小汀...”
他喉結滾動,眼睛驀地猩紅,嗓音嘶啞:“你原諒我,一整天都沒有陪好你。”
禮汀的手掌還是刺疼。
但那人向來知道怎麼給她那顆夢寐以求的糖。
他心疼地一遍遍輕柔地由上到下,細細吻著,安撫他。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是無心的。”
江衍鶴憂心忡忡地道著歉,卻牢牢地把她束縛在掌心中,激起她的愛憐和心疼。
原來,他永遠是絕對的贏家。
明明她才是施予者,卻覺得自己身處下位。
“手心,疼嗎?我比你還疼。”那人沉鬱地說。
他濃黑的睫毛覆蓋下來,灼熱的舌尖細細地啄吻在她手心上。
是她舔舐他手指那麼多次以後,他第一次回應。
江衍鶴....居然會做這種事。
禮汀渾身酥麻一片,手心的接觸,盛大到徵服一切感知。
湿潤的皮膚,痒得幾乎讓她陷入瘋狂。
細白的手指微微地發著抖。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永遠不可能贏過他,成為居於高位的獲勝方。
愛情中,惻隱之心煽動得太多,就會變成被降服的一方。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在乎什麼。
早上和現在的感受,宛如天堂和地獄來回拉扯。
可是,他太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
即使她卻從來沒有被填滿,到缺憾的程度。
禮汀不信她真的是他的軟肋,卻甘願投身上來溺斃在其中。
“汀汀,你掌心好燙。”他眼神幽暗地逗她,滾動著冷白的喉結。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曖昧的氛圍,被迅速打斷。
因為,門鈴又急促地響起來。
禮汀迅速縮進他懷裡,湿潤的頭發絲在他胸口晃蕩。
她小幅度搖頭,告訴他,不要打開。
對方摁門鈴的動作,極為不耐煩。
很快就演變成了敲門,急促又遽烈地砰砰作響。
“江衍鶴,你在嗎?我和別人打聽到你的房間是這裡......剛才我來過一次,往門縫上夾了我的房卡。現在房卡不見了,我知道你回來了。可是沒有房卡,沒辦法打開我自己的房間門,所以你把門打開,我隻是想和你見一面......聊聊我們之前那段相互陪伴的日子,酒店有人說沈琦涵是你的初戀......我不信,明明我才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對不對。”
禮汀正躲在江衍鶴懷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好冷。
門外的人。
是禮桃。
禮汀恍然,感覺到一種她曾經渴求看著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撐在禮桃椅背的失落感。
混合著冬日冷意,一起襲來,讓她小幅度地顫抖起來。
禮桃問:“為什麼不開門,是因為那個狐狸精在你旁邊嗎?”
禮汀鼻尖酸澀,咬著下唇。
她死死地攬住那人勁瘦又流利的腰。
那人在她頭頂上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不作為,是一場艱難又漫長地受刑。
禮桃氣急敗壞:“你知道禮汀有多惡毒嗎,她把男人玩得死死地,禮銳頌今天為了她刺傷了我的好多個朋友,她這個人出口成謊,裝作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禮汀從他懷裡出來,試圖取悅他,她攀著他的脖頸撐起身,帶著祈願似的聖潔和誘惑般的綺麗。
她眼角帶著淚,層層疊疊地暈染開。
她在他懷裡,搖著頭:“假的,不可以相信。不要理會她,不要出去。”
遠處第一屆賽車比賽的煙火響徹雲霄。
金和紅色的花朵,染滿整個天空。
就像玻璃魚缸裡絢麗多姿的海葵。
沒人換水,深海一樣幽藍的天幕就變幻成了渾濁的鉛灰。
江衍鶴是她的一切。
他的要求就是禮汀的金科玉律。
他是劇院救世英雄電影裡閃耀登場的英俊男主,會搶走魔鬼的馬車,救下六神無主的女主。
她相信了他那麼多次,也渴望他相信自己一次。
阿古西勞也跟著赫西俄陀一樣,說隨渾沌之後產生了兩個神:伽娅和愛若。
巴門尼德描寫創世時說——
“一切神靈中愛神最先產生。”
禮汀的愛神,就在她的頭頂,認真地觀摩著她。
她用軟軟地鼻音,呢喃一樣地叫住他的名字,爭取他的垂憐:“你看看我。”
熱門推薦

不見卿
"我攻略祁熠多年未果,被系統抹殺,死在了他最厭惡我的那一年。 我的屍體也被他的白月光下令丟到了亂葬崗,不見蹤跡。"

愛意遲暮
"老公是大學教授。 人前,他開明知禮。 對我,斤斤計較。 我不僅每月的退休金要上交,就連出門買菜都要精確到幾毛。 他說我是農村婦女,錢在我身上發揮不了用處。 直到我得癌需要醫治,他卻一臉冷漠。 「你已經這把年紀,花幾十萬給你治病沒有價值,你自己找個地方等死吧。」 轉頭,他就拿我的救命錢給白月光買包。 我孤零零的在醫院病死。 重活一世,我不幹了。"

年輕妻子嫌我有老人味
"男大學生給老婆發了個貓咪表情包配字「在嗎?看看腿」。 老婆回了個「貓貓害羞」。 我瞬間明白,我的老婆戀愛了。 這次是比她小幾歲的男大學生。 明明她曾經對我說,她喜歡我年紀比她大七歲,覺得我穩重會照顧人。"

一張工資條引發的退婚
"婆婆看錯了工資條,以為我妹妹月入二十萬。 小年夜,她帶著男友來提親。 卻指名要妹妹嫁入他們家。"

我和哥哥的碩導在一起了
和哥哥的碩導在一起了。被抓包當天,我正拽著陳崧的衛衣帶子踮腳

忠犬男的死鬼女友
我在地府開了個小商店。 地府沒有貨源,我隻能託夢給我陽間的男朋友,請他幫我燒點下來。 一個月之後,我男朋友怒了。 「死了之後你在下面玩兒的挺嗨啊,這些玩意兒,活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跟我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