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鶴歸汀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854

第55章

書名:似鶴歸汀 字數:2854 更新時間:2024-11-26 18:01:16

  血痂和紅眼睑,傷疤在他臉上張揚。


  更襯託得他骨相優越,有一種墮神的英俊。


  禮汀給他搭好衣服後,小心翼翼地撫摸他的下颌的傷口。


  被那人捏緊了手腕,示意她環住他的脖頸,叮囑她:“抱緊我。”


  他隨手把海鮮扔給一旁呆滯的楊洵。


  示意楊洵下去,到堤壩裡去躲著。


  這一切和楊洵無關,那些人絕不可能傷害無辜路人。


  江衍鶴麻利地把頭盔往頭上一套,系上卡扣。


  攬緊懷裡的禮汀,揉了揉她的耳朵尖,示意她別害怕。


  楊洵心緒極度不平衡,叫罵道:“車你帶走了,禮汀你也帶走了,那我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女人,我的。這車,回頭有人聯系你,送你個比這個好幾十倍的車。”


  江衍鶴冷著臉轉過頭,把頭盔往上一抹,露出鋒利的額發和猩紅又亮的眼睛:“但是,要是我知道,是你泄露了我和她行蹤,就不隻是和我搶女人這麼簡單了。”


  禮汀埋在他懷裡,和卡在那人連帽衫拉鏈裡的線頭,做鬥爭。


  聽完,她愣了一下,心想這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那些人到底是誰呀,現在你是不是很危險?”


  “不會。”

Advertisement


  江衍鶴安撫她:“不會讓你有事。”


  他轉頭指揮楊洵:“你,下去,發生什麼都別說你見過我。”


  兇狠交代完。


  他陰沉著臉,冷然地多看了楊洵一眼,似是為了記住楊洵的模樣。


  “萬一她有事,是你透露的,我會殺了你。”


  楊洵提著海鮮,憤恨地叫罵道:“來啊,就你囂張,我的妹都被你帶走了,這日子反正過不下去了。”


  那人不搭理楊洵,抓住離合,利落地踩下檔杆,右手扭動油門,猛地射了出去。


  後面鳴笛聲漸近。


  禮汀往後看了一眼,趴在他肩上,怯怯又不安。


  江衍鶴抬手把她的腦袋摁在懷裡,短促笑了一下:“還看他,就那麼念念不忘?”


  他車技很好,很快油門被他擰到底。


  夜風從兩人之間迅速流動,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兩人路過了一條長長的山茶花隧道,在風馳電掣之間,花.徑像極了一條赤練,蜿蜒在道路旁。


  禮汀像呆毛被吹亂的小狗一樣,在他懷裡拱了拱。


  她安安靜靜地感受著他流暢的腰線。


  並膝滑下去,靠近他結實有力地,搭在兩邊護住她的長腿。


  “我是在擔心你,好擔心。”


  他呼吸驟然停滯一瞬,觸了觸她的頭發。


  若無其事道:“怕我車技不好?”


  禮汀把臉埋進那人的胸口:“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把我抱在前面,是想用後背給我擋槍。”


  她說話悶悶地,在風裡聽不真切,“所以才擔心,我也會害怕那些人傷害你。”


  江衍鶴沒說話,一直沉默。


  禮汀汲取著他的溫暖,倒是不怎麼害怕。


  她甜蜜地坐在他身前,挨著他,靠近擠著他。


  距離城市越來越近。


  夜已經很深了,大概凌晨兩點左右。


  月亮掛在天上,照亮兩人依偎著回家的路。


  但好景不長。


  剛看到公路上方5km的地標符號,就被呼嘯而至的汽車追上了。


  那些人果然跟過來了。


  遠光燈照亮整條環海公路。


  鳴著喇叭叫囂著,誓要把他們逼停下。


  因為是郊區,江衍鶴沒往市區走。


  他放緩了車速,往小巷裡拐。


  這裡是一片城中村,電線東拉西扯地覆蓋在上方,京域秋季又多雨,地上布滿了湿漉漉的泥濘。


  油門的轟鳴聲震碎了黑夜的寧靜,他丟下了車。


  將電門開關撥到了熄火位。


  把禮汀從前面車駕上,抱下來。


  這裡路燈閃爍,像熄滅的野獸眼睛,光照昏暗。


  前面是一座很小的祠堂,供奉著畫著劣質油彩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都被流逝的歲月痕跡剝落了一大塊。


  黑暗裡,看不真切,但是無端覺得莊嚴又恐懼。


  江衍鶴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截鋼管。


  掀起拐角處的雨棚,和她說:“躲起來,別讓任何人看見你的臉。”


  禮汀猶豫了一下,雙手抓住他的一角。


  他狠狠把她掼進去,把連帽衫的帽子套在頭上,拉上拉鏈,顯得五官鋒利冷酷。


  他說:“我死了都不準出來,守靈守寡也別哭,找個合適的嫁了。”


  說完他半跪在黑暗裡,隨意地拍了拍她的臉,無聲笑了。


  誘哄她道:“聽話。”


  禮汀差點掉眼淚,又被他一笑給蠱惑住了。


  她擔憂地望著他,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果然,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從巷口過來了。


  禮汀發著抖,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江衍鶴站定,絲毫不怵,冷靜地和車上下來的七八個人對視。


  其實他太陽穴一陣陣眩暈,不用鋼管撐著地,站直都費勁。


  江衍鶴權衡了半秒,他很清楚,對方絕不敢妄自在市區裡開槍。


  最危險的武器就是刀。


  “江少撞車跌進海裡都能活過來,還在我面前扛著鋼管,耀武揚威地想把我弄死,真是福大命大。”聲音有一種色厲內荏的熟悉。


  來人正是企圖將功補過的夏元渡。


  身後的幾個人,身量都很高,應該是許興舟和朱鄂找來的專業打手。


  “少廢話。”


  江衍鶴往地上一敲,鋼管擊打在地面上,發出“嗡隆——”的震鳴。


  “我完全不想將你置身於死地,但你確實是個危險人物。”


  夏元渡眯著眼:“我不會殺了你,誰叫您有一個能和朱家配種的家世,還頂著這張讓朱小姐心碎的臉呢,隻想讓你乖乖交出名畫和鑽石,讓我回去有個交代。”


  他今天身邊一堆打手,個個都是許家和朱家養的忠犬,怎麼會把殘血的老虎放在眼裡。


  畢竟,虎落平陽,也會被犬欺。


  夏元渡啐了一口。


  他們已經是第三波搜尋江衍鶴下落的人,還有人在海裡巡邏去了。


  今天,隻要把名畫下落逼出來,就是他最大的立功勞的機會。


  但令夏元渡沒想到。


  江衍鶴絲毫沒有和他談判的意思。


  雖然江衍鶴一家包括旁支,都是在生意場上搞談判達成目標的人。


  他卻狠得像刀山火海裡爬出來的一樣。


  方式粗魯又原始。


  江衍鶴握著鋼管,連續擊倒他身前的兩個人。


  夏元渡還沒反應過來。


  剛把刀從刀鞘裡抽出來。


  他持刀的手臂,就被悶重的鋼管重重一擊。


  夏元渡立刻痛得抽搐起來。


  緊接著,江衍鶴和他身邊的一個保鏢打起來了。


  保鏢被他一捅脊梁,隨著一陣巨大的悶響,從後面直接狼狽地跪倒在地。


  夏元渡用僅剩的一隻手,蹲下身撿刀。


  立刻被江衍鶴踩著臉,踩在泥濘裡。


  沉重的鋼管“咚——”的一聲,響徹在他耳畔的地面。


  耳膜生疼,汙水濺了他一臉。


  江衍鶴愉悅地冷笑道:“刺激嗎?”


  夏元渡嚇得渾身的發抖,嘴裡吐出血沫:“江衍鶴,你這個瘋子。”


  他一邊轉移那人的注意力。


  一邊示意另外兩個人捏著警棍和電擊棒從後面包圍住江衍鶴。


  還沒靠近,江衍鶴就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不可以出事。


  萬一他倒下。


  那個黏人精一定會出來,像守寡一樣,嗚咽著哭出來,暴露位置。


  所以他一直放緩呼吸,觀察著周圍的局勢。


  但他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江衍鶴用於格擋的胳膊肘,被一個人用刀捅破,溫熱的血濺到他臉上。


  是他自己的血,如注地流了下來。


  “嘭——”


  他撞到在街邊小祠堂的神龛上。


  瓜果和燈油散落了一地,被追過來的人踩得滿地狼藉。


  黑暗裡,江衍鶴看見她躲藏的地方。


  上面的雨棚,噼裡啪啦滴水,他心道不妙。


  這樣下去,那個黏人精一定會撲過來找他,或者,直接會被發現的。


  他決定速戰速決。


  江衍鶴扶住雕花的紅木圍欄,撐起身來。


  把掉落在地上的鋼管握在手裡,但是血流得太多,手臂綿軟到幾乎握不住了。


  最後兩個黑衣人還在他身側,躍躍欲試。企圖給他致命一擊。


  他抹走額發上的汗,獰笑著吼道:“廢物,來啊,七八個人來打你爹都害怕嗎?”


  禮汀在塑料雨棚的膠布卷裡,露出了清透卻盈滿淚水的眼睛。


  她不安地看向他。


  那人扶著祠堂的紅色門檻柱子站立著。


  他身後兩尊神像,不知道是地藏王還是不動明王。


  黑臉黑身,金袈怒相,背後滿是烈火似的油彩背景,手持利劍,威嚴尊貴。


  神像前。


  才是禮汀的神。


  穿著黑衣的兩個人突然朝他撲過來。


  江衍鶴往後面傾身躲開,然後抬手猛地回擊。


  “砰——”


  兩人被他擊打到神龛上。


  “轟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